
序章:当财政没钱,就得卖空气
我是鹅城第N任大管家。上任第一天,我看着那本厚得能砸死鸭子的《财政账本》,当场灵魂出窍。
外面都说我上任风光,建了个能容纳三千人的鹅城大剧院,好像我在搞艺术复兴。
其实,那玩意儿的利息能买下半条街的烧鹅。
艺术确实复兴了,但财政去世了。
更糟糕的是,老祖宗留下的“卖地”这门祖传手艺——废了!
地卖光了,城郊只剩一片烂尾楼,风一吹就以为自己在跳楼。
债务这东西,不讲理也不讲人情。
你越努力,它越感动;但它就是不走。
于是我明白了,既然卖地不行,那就卖别的。
我的金融师爷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大人,鹅城不缺资源,缺的是胆量。地没了,还有空气、阳光、下水道啊!”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的脑瓜。
——原来,鹅城不是城市,是个资产包。
鹅民不是人,是待开发的现金流。
第一课:公共服务不赚钱,那就该反思人生
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发起思想解放运动:
“同志们,记住,鹅城没有‘公益’两个字,只有‘低效资产’!”
比如那条母亲河——通津河。
以前大家灌灌地、放放鹅,没出息!
现在,我们得让她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于是我立刻成立:通津河水务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接下来是“估值环节”:
把未来五十年的水流量、排污权、河道冠名权、岸边广告位全打包,
然后我们拍脑袋想个数字,反正越高越显得我们懂金融。
我问师爷:“这定价靠谱吗?”
师爷微微一笑:“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势。”
然后我们改名包装——
不叫“收水费”,叫“河流资产化,促进生态文明现代化”。
母亲河当场感动得泛起了涟漪。
就这样,一条安静的河,
终于进化成了一只能按季度分红的“金融鹅”。
第二课:把空气卖出黄金价
鹅城郊外有座通津大桥,以前收费太便宜,简直侮辱桥的身价。
我怒了:“涨价!必须涨!要对金融负责!”
桥的灵魂在那一刻觉醒,它知道自己不只是桥,
它是“现金流通道”。
金融机构上门评估时,我胸有成竹:
“你看,我们的桥收费这么高,估值至少翻三倍!”
他们一拍大腿:“行啊鹅城!懂行!”
那些抱怨收费贵的鹅民?
他们不懂,他们其实是在为鹅城的信用添砖加瓦。
群众的痛苦,就是我们的现金流。
第三课:让未来先透支一下,反正子孙会还
河流涨价、桥梁升值,这都只是前菜。
真正的主菜叫——资产证券化。
通俗点说,就是把未来几十年要收的钱,现在一次性卖掉。
于是我们把未来五十年的水费、二十五年的过桥费、二十年的停车费全打包,
再给财神爷发个PPT:
“请看,这是鹅城的未来收益权套餐,口感稳定,回报香浓!”
财神爷一拍桌子:“500亿,我全要!”
于是奇迹发生了——
账上的债务消失,变成了“资产转让收入”;
鹅城突然又“富裕”了。
老百姓看新闻:
“鹅城又搞到钱了,大管家真能干!”
财神爷看账本:
“未来几十年鹅民的钱,全是我的。”
而我呢?
我在心里默默念:
“完美!债务转移计划已完成,子孙代偿机制启动!”
第四课:资本的连环局
拿到500亿,难道真拿去还债?
开什么玩笑,那不叫金融,那叫老实。
我决定“再创新”:
用这500亿作为“劣后资金”,成立鹅城产业引导基金,
然后去撬动银行、保险、私募基金五千亿——
一杠十!金融杠杆的浪漫!
接着我们建一个“鹅城宇宙中心”,
集高科技、会议、网红打卡、AI蹦迪于一体。
然后,把这个宇宙中心未来三十年的租金再打包、再卖、再证券化。
——鹅城的财富机器,从此自我循环,直到天荒地老。
这场狂欢里:
我:政绩爆棚,“盘活典范”。
师爷:收顾问费到手软。
财神爷:拿着稳定分红笑出鹅叫。
鹅民:缴费、再缴费,幸福感不断证券化。
结语:鹅城的灵魂,打包上市
现在的鹅城,看起来光鲜无比:
河流收费、空气限量、停车论克。
财政报告一片红,连负债都带着笑容。
上级来调研:“鹅城经验值得全国推广!”
我当场鞠躬:“谢谢领导,我们连呼吸都能盘活。”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们卖掉的不只是资产,
是未来、空气、甚至是一点点体面。
公交票价不是涨,是“稳收益”;
河流收费不是贵,是“防风险”;
而当鹅民开始为呼吸付费,
鹅城终于实现了——财政自由。
未来的某一天,
当所有桥梁、河流、停车场都卖完,
当所有未来都被透支成债券,
鹅城可能依旧灯火通明,
但那光,是债燃烧的最后余烬。
到那时,
财政不会崩溃——
因为,我们已经把崩溃本身,证券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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