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里的“逼”根本没法文词定义,也难语言描述他,你没看过赵本山和他团队的小品表演――至少三段以上――你根本就没法理解我的心思!
刚才看到一则趣闻,令我发噱喷饭,一对印度恋人吃的好好的,被上海老板赶了出去,咋回事呀?
原来这对恋人是印度高种姓“婆罗门”,他要求服务员端菜上菜时不能眼睛直勾勾盯着,而应该低眉顺眼,据说中东人就这么为他俩服务的,可上海老板说: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你来我地界就得“入乡随俗”,我可不会惯着你,直接就把他俩赶出去了!
哈哈哈!真好笑,于是想起了今天的话题。
印度有瓦尔纳也即“种姓制度”,把人从高到低划分成“婆罗门”、“剎帝利”、“吠舍”、“首陀罗”四等――据说还有第五等“达利特”也叫“不可接触者”,每一等在社会生活和社会活动中的地位都有严格规定,不可僭越,比如不可通婚,不可同桌吃饭,不可同坐一辆车,当然也包括刚才说的下等人提供端菜服务时不可眼睛直勾勾盯着上等人;当然今天印度社会逐渐在淡化,他们政治人物把他看作“现代化”、“民主化”进程的重要一环。
我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趣,起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瓦尔纳”也即“种姓制度”是三千五百年前雅利安人南下印度时建立的,雅利安人南下印度时是否也东向中国呢?毕竟就世界地图(欧亚地理)看,印度与中国就是邻居,这么近没来过说不通呀?
这是八十年代众诘难之一,但这个话题高度的学术性和敏感性,一时说不清,我却始终饶有兴趣;后来慢慢积累知识与判断,雅利安人确实东向来过中国,就是我们嘴巴里常说的“东伊朗人”,留下过太多证据,难以抹去,最为我们熟悉的是农作物与家畜动物的东来――近几十年研究(包括“语言”)证明,包括小麦的“麦”字在内的古汉语与东伊朗语存在高度的同源性,而这绝不是孤例而是系统性对应同源,这在农作物与家畜动物等事物上异常突出,根本不可能无视不承认。
是的,雅利安人也即“东伊朗人”确实也来过中国,这在学术界已成定论,只是他的规模与行进路线还未“共识”;曾有一种说法占主导,认为新疆、西域、丝绸之路最大可能――这凭直觉就可证明的嘛,你看新疆少数民族的那张脸就妥妥的证明;可这竟遭遇怀疑,一个直观的证据是:许多外来作物、家畜以及用具是由北而南、由东向西传播,反直觉呀,后来有人提出“草原之路”――取代了新疆、西域、丝绸之路。
如今大都共识了“草原之路”――当然还有许多细节未明,许多事物既有“由东而西”亦有“由西而东”,但是基本框架已定;特别有个重要共识“T”字形走廊――西最远自多瑙河畔,东最远达朝鲜半岛甚至日本列岛,中间有个直插――从陕北南下沿着青藏高原东坡下行直到云南、缅甸、印度洋,这个走廊上星星点点遍布着至少五千多年欧亚人类相互交往的凭证。
我本人对这个事情的兴趣也是起自八十年代那会儿《书林》上一则趣谈:历史上包括陈抟、周敦颐对太极图有过兴趣,甚至派人到四川人迹罕至的少数民族地区去找过――我等持“文化中原发端说”自然咽不下,可居然找到了,据说还是在少数民族“彝族”聚居区找到。
真假不知道,那时还年轻,也不吃这口饭,将信将疑就这么着,不过今天看来,那儿去找收获的概率恰恰最大的,那些人都是当时的大知识分子,自然有消息,不会白忙的――看过瞿玉忠的一本册子《人类文明的基因――人类二元观念与世界文明的分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正是“T”形走廊上的一个节点,事实上整个“T”形走廊上密密麻麻挖掘出类似太极图那样的石头,最古远达一万年以上――“T”形走廊上一万年以来的人们把玩着“阴阳石”心里想些什么,不得而知,陈抟、周敦颐那些人做的事我明白些。
回到正题,欧亚大陆东西方五千年来人来人往,传说中的雅利安人只是其中一波或一枝,他给印度带去了“瓦尔纳”,给中国带来了什么?肯定没有“瓦尔纳”,这个可以实证的,因为东亚自古人口基数庞大且民族性强悍凛冽,外来人口不可能建立“瓦尔纳”,但是痕迹还是存在些许: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民国政府做过调查,四川彝族(其中的一枝“黑彝”)存在类似“瓦尔纳”,外传只知道他们家族制度中不允许与汉族或周边其他民族通婚,女人决不允许外嫁,事实上整个的一套当地制度,与“瓦尔纳”及其类似,据考证延续三千年以上,解放后被制止――那时曾有结论:黑彝地区的某些社会制度与南下印度的那拨人很有可能同出一源。
这早已过去式,我们今天一般把他看作“阶级”现象,我则有些不同看法,我以为应该把他回到文明或文化本初,事事以阶级论看,有些事情可能会遮蔽,我们这代人不把有些事情传下去,有些资料真的可能会失传。
这个看法最初我在一篇《“吽…,吽…,吽…”,请问郁钧剑:华夏人是这么唱歌的吗?》完整表达过,源自一件小事,已十多年了:
歌唱家郁钧剑借自己的声望和社会地位(也就“人大代表”而已)事事打压贬损赵本山及其艺术,意图阻止上“春晚”上舞台,我与一干同事表达不瞒和愤慨;但这件事上我与有些同事产生分歧,他们把这件事看作阶级现象的具体表现,认为这件事看上去属于雅俗鉴赏,实质体现的是阶级对立;
我则以为且慢,“雅俗”是我们今天的理解,只不过是个“鉴赏”问题,最多干上“阶级”而已,但他最初源头在“婆罗门”与“贱民”之间――阶级尚可共存,“婆罗门”与“贱民”绝无共存的希望,郁钧剑正以“婆罗门”姿态看待赵本山及其拥泵者,绝非不同鉴赏,也比阶级现象严重得多。
那件事我就说了这么句轻轻放过,找了个小理由,当时郁钧剑与倪萍交谈甚欢,我怕误伤;倪萍喜怒哀乐更溢于言表,但她包容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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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谈起相关话题。篇首提到赵本山及其艺术,也谈到神秘的一个字“逼”。
赵本山及其艺术何以坊间对立严重,我看早已超出“雅俗鉴赏”,以我八十年代以来持续观察思考,他直白勾勒出一付“人格”,一类“现象”,一种“类型”,一种“文化”――坊间一般命名为“装逼”,我则略称“逼”,描述一下大意:明明不是却假装是,最最要命的是人群中很容易找到原型“对号入座”。
赵本山及其团队未必自知,但他正是来自纯粹民间艺术,观察细致深入,比如他09年春晚表演的《不差钱》那句经典台词“我的中文名叫‘小沈阳’,英文名叫‘肖声样’”,把那“明明不是却假装是”的逼性逼腔刻画的淋漓尽致,以至有人再也按捺不住的“对号入座”要抓赵本山及其团队去法院对簿公堂(著名作家魏明伦)。
鲁迅一百年了,还是一拨人不依不饶要他移出教科书,赵本山及其艺术屡遭阻止上“春晚”上“舞台”,等等诸如此类你观察,出自同一个逻辑:对号入座――虽然他们从不直指个例,但他们的魅力在精准的“对号入座“。
我则更甚,不但指出“逼”,更要看到本初发生在“婆罗门”与“贱民”的对立,他们绝无调和的可能――你看看印度现象就知道,只能时间车轮的慢慢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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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我也不喜欢被人“直勾勾”看,这个不太礼貌,被人看饭都吃不下,借口“婆罗门”这就有点“逼”,印度朋友你说是吗?既使在你们国内也不允许了,是吧?
节后第一篇话题应该轻松点,这篇算不算?
【文/道一人,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