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为观众们具体生动地展示了多种体制化下的生存策略:有顺从体制的,有公然对抗体制的,有表面顺从而暗地里反抗体制的。顺从体制的,结果被体制化了;公然对抗体制的,结果被活活打死了;表面顺从而暗地里反抗体制的则不仅避免了被体制化与被打死的命运,而且能从体制化中挣脱出来。如此迥异的结局,为安迪式现代都市牛马规避体制化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一、体制化的精神绞杀与破笼之道
“体制化”特指习惯某一套规则之后主动活在那种规则里而对规则以外的东西无所适从的那种人,就像契诃夫笔下的“装在套子里的人”,用各种规矩束缚自己,总是听命行事而不敢突破,一辈子战战兢兢地活着。
体制化的三重催眠机制:真正的牢狱从不以钢筋水泥为界,而是以驯化的心智为墙。在肖申克监狱养了五十年鸟的阿布用生命演绎了现代社会最隐秘的生存困境:人在制度温床中的自我阉割。他的死亡不是懦弱的谢幕,而是为所有困在“舒适监狱”的都市牛马敲响的警世钟。物理层面,监狱通过铃声控制排泄时间、通过口令规范行为举止,将人体变成精准的机械装置;认知层面,图书管理员的身份赋予虚假使命感,让他在书籍编码中寻找存在价值;情感层面,喂养乌鸦杰克的行为,实则是将情感寄托驯化为可控的“宠物关系”。三重机制共同编织出温柔的陷阱,正如现代职场通过KPI考核、职级晋升与团建文化,让打工人主动将996异化为“福报”。神经科学早已证明重复性行为会重塑大脑基底核神经通路,形成“自动化反应模式”。阿布在五十年间形成的肌肉记忆恰似当代社畜听到微信提示音时的条件反射,即我们正在用自由意志换取生存的安全感。
出狱即入狱:都市牛马的“阿布困境”循环。阿布出狱后住在中途之家的二楼这个细节暴露了他始终未能真正落地,在超市打工时频繁举手请示的滑稽动作暴露的更深层的困境是体制化生存已内化为生理本能。这恰似当代人离开公司后的“假期恐慌症”,或是退休官员在公园里不自觉背手踱步的官僚步态。社会学家鲍曼指出:“后现代社会将规训升级为诱惑。”我们自愿戴上智能手环监控睡眠,用社交算法过滤信息,在消费主义中定义幸福。就像阿布在假释文件上留下的扭曲字迹,都市牛马在各类App的用户协议上潦草签名,将数据主权拱手相让。监狱的高墙化作手机屏幕的蓝光,都市牛马活成了21世纪的阿布。
精神越狱:破解体制化的三个密钥。安迪的存在为阿布困境提供了破局密码:保持痛觉神经,安迪始终拒绝狱服的第二颗纽扣,这个细节象征着他与体制的微妙对抗。在禁闭室背诵但丁诗句、用地质学知识计算挖洞进度,这些行为本质上是在建立抵抗熵增的精神结界。现代都市牛马最该要的不是逃离体制,而是在系统中培育“叛离飞地”,可能是午休时阅读的哲学书,或是拒绝参加酒局的勇气;构建平行世界:图书馆不仅是书籍仓库,更是安迪构建的平行文明。他教汤米识字时的场景,与阿布喂鸟形成残酷对照:一个在创造新的生命联结,一个在重复单向的情感投射。这启示我们:对抗体制化的关键在于建立超越功利的精神坐标系,就像程序员在GitHub写开源代码,主妇在阳台经营微型菜园;培育危险记忆:安迪坚持给州议会写信的六年,是防止记忆被体制格式化的抗争。德国哲学家布洛赫提出的“危险记忆”理论足以在这里熠熠生辉:那些记录着压迫与反抗的记忆,是打破制度轮回的武器。现代都市牛马如何建立自己的“记忆地窖”?用日记对抗朋友圈的表演,用家庭相册消解算法推荐的同质化影像。
破笼实操:从“阿布陷阱”到“安迪路径”。制造系统摩擦,故意打乱通勤路线,周期性地关闭消息推送,在标准化流程中创造“非必要动作”。这些微小反抗能激活前额叶皮层的控制功能,防止大脑滑入自动化反应模式;创建私密仪式,有效的仪式应如安迪雕刻棋子,既要创造物质痕迹(作品),又要保持自我对话(沉思)。阿布通过喂鸟建立生存意义,但这种依附性仪式加速了他的精神死亡。都市牛马本可培养“输出型爱好”:写作、手工或园艺,将创造物变成抵抗异化的纪念碑;经营弱关系网络,用财税知识换取狱警的庇护,本质是在体制内培育跨阶层的弱关系。这对困在信息茧房的都市牛马尤为重要:参与行业之外的沙龙,学习非功利性技能,在算法推送之外建立真实的人际节点。
终极自由:在体制内保持“清醒的游离者”姿态。阿布用死亡证明:肉体的牢笼不可怕,可怕的是将牢笼错认为家园。安迪的成功越狱则揭示:真正的自由不在高墙之外,而在与体制共舞却不被其同化的能力中。当代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所说的“边缘境遇”在此显现:我们注定要在各种体制中生存,但不妨学习安迪的“双重生存策略”,即表面上遵守规则而暗地里培育破局资本。就像他在典狱长办公室播放歌剧时的从容:知道何时该戴上体制的面具,何时该让灵魂破窗而出。阿布刻在房梁上的“BROOKS WAS HERE”,最终被风雨侵蚀,而安迪在太平洋畔修理渔船的剪影永远被定格为自由图腾。二者的对比给出终极启示:突破体制化不在于逃离体制,而在于在妥协中保持进击姿态,在适应时埋下变革火种。都市牛马学会在钉钉打卡时构思小说,在视频会议间隙写下诗行,直至完成对阿布悲剧的超越,即让每个当下都打造成通向自由的暗道。
二、安迪摆脱体制化靠的是这六样东西
《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安迪本来是本性善良、正直、能力出众且勇敢的,但运气不太好,被迫进入肖申克监狱,罪名是谋杀了妻子与其情夫,而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肖申克监狱里的绝大多数囚犯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只是碰上了铁石心肠的法官、无能的律师、警察的诬告或运气实在太差而不幸沦为受害者。但来到这肖申克监狱之后,他们都要被迫接受管制与教育,甚至一辈子被困在厚重的石墙中忍受身体与意志的双重折磨,这样的环境足以杀死一个人内心所有的希望。很多无辜者在监狱里被禁锢久了,久而久之灵魂失重,逃生的欲望被抹去,要么忙着生存,要么忙着去死。安迪却始终在为自由而奋斗,因为他灵魂干净,内心坦荡,为人正直,品行端正,所以绝不认命。即便身心饱受着现实环境的摧残,安迪内心的希望始终不死不灭。浑浊的环境有可能淹没一个人的身躯,却遮不住他灵魂散发的光芒。他一边靠自己在银行的工作经验借帮助典狱长理财为由尽可能让自己在监狱里有事可做以免日子太难熬,一边默默计划着如何跨越监狱的高墙。最终,忍受了十九年莫须有罪名与牢狱之灾的他终于从肖申克监狱里逃离出去。真正能救赎倒霉蛋的从来不是外部赋予的东西,而是从自己灵魂深处生长出来的智慧、希望、正义、自由、勇气与坚定的信念。任何人只要真正想做成一件事并带着自身积聚的力量为之锲而不舍,整个世界都将为他让路。
认知决定生活:安迪背着杀害妻子的罪名,含冤入狱,可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他。到了监狱,他一无所有,彻底告别了过去的身份、地位、金钱,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罪犯。取而代之的,是被欺辱、打压、无所适从。一开始,安迪跟所有人一样,接受现实的残酷拷打,对他来说,忍受就是一切。毕竟,如今的他,背着杀害妻子的罪名,似乎连上帝都抛弃了他。在监狱里的时间长了,绝大多数囚犯会变得大同小异,拉帮结派欺负新来的,本来就是烂人,在监狱里会变得更烂,变得听天由命。但安迪没有这样,他意识到,必须改变自己的处境。但怎么改变呢?他是银行家,精于理财与做账,在被选去修屋顶的时候,他听到狱吏们为报税烦恼,于是就冒着生命危险,自告奋勇,表示自己所学的知识能解决他们的烦恼。最终,他成功了,他为自己争取到更好的环境,不再被人欺负,他又一周写一次信,为监狱争取到大批书籍,他简直成了监狱的名人。在无数罪犯中,安迪似乎成了一个例外。但这一切都不是凭空到来的,命运在很多时候,会给很多人降下同样的机会,但很多人即便看到了机会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安迪能抓住机会,是因为他具备了相应的能力,他也明白,不能靠上帝来改变自己的处境,必须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于是,他挺身而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一个人的认知,很多时候就决定了一个人会怎么生活,也决定了他会怎么做事。许多人在人生不顺的时候,不停地抱怨,却没有做出行之有效的决定。安迪没有抱怨,他知道抱怨没用。我们怎么想的,就会怎么活出来,我们活出来的方式,绝不会超越我们认知的范围。人,永远无法活在自己的认知之外。当然,在我看来,认知不仅仅是知识,认知必然是人对知识与提炼与升华后内生出来的智慧。知识可被传递,但智慧不能。知识可被直接获得,但智慧必须自行了悟,方能得到。随着个体的认知不断提升,我们不断变得更加智慧,我们就知道做什么有益于自己的生活,就知道怎样将唯一的生活安排得更好。
希望是最好的东西:肖申克监狱是个奇怪的地方,一开始人们厌恶那里,一刻也不想待在那里,慢慢地人们会习惯那里的生活,到后来,甚至会离不开那些厚厚的高墙。人们看不到希望,因为那种鬼地方,压根给不了人希望。但真正的希望,源自人的内心,从内心长出来的,往往更有力,更牢靠。在监狱待的时间越久,人就越不像自己,渐趋麻木,彻底接受被驯化或被改造得面目全非,尤其是被那些自己厌弃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改造。这必然是痛苦的,但奇怪的是,痛苦一旦被适应,也会形成舒适区,让人想走出来,却望而却步。这时候,谈希望似乎是奢侈的,但不谈希望,人生还有个什么盼头呢。瑞德算得上一位资深元老级囚犯了,他亲眼目睹着监狱里的残酷,也默默接受着一切不可改变的事实,除了脸上增长的皱纹、额头越来越深的抬头纹,日渐桑沧的脸与看似坦然实则早已麻木的心灵,肖申克监狱没有让他收获别的什么。如果说命运额外还赐予过他一份礼物,一定是安迪这位独特朋友的到来。从刚入狱时,瑞德就一眼从人群里看到了他;安迪也打听到,瑞德是监狱里一个神奇的存在,他总能想办法搞到任何东西。为了活下去,人们各有一套自己的活法。凡夫俗子只会狗苟蝇营而远远谈不上生活。“许多人根本没被关在牢里,却还是不懂得怎么过日子。”而安迪在监狱中碰到过不少麻烦,还是继续过他的日子。大部分时候,他的双手都干干净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拜托瑞德想办法弄到一把小锤子,一块纱布,一些小石子,在严防死守的狱中生活中,他总是能努力挤出一些空闲守护他内心的兴趣,他把小石子打磨得晶莹剔透,雕刻成一个个艺术品。安迪说过:“在我们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无法锁住的,那块地方叫做希望。”鲁迅说过:“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不是看见希望才愿相信,而是无条件地相信希望一直存在且能找出更多,安迪让自己相信希望的存在,进而间接地让瑞德相信内心的领地是外界侵犯不了的。即便生活在监狱里,也没什么能锁住他们追寻希望的心灵。“请记住,希望是个好东西,也许是最好的东西。”保持希望,让人看到生命不该被局限住,而是有更多的可能性,同时也往往恰恰是因为内心生出希望而有了更多信心与力量。安迪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寻找希望,奔向希望,哪怕只有一些微弱的光,一旦看见了就不能不承认它确实存在着。归根结底,任何人若不能自己给予自己希望都没资格指望这个世界会给自己希望。希望不是看见了才去追寻,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在人心中永远有个位置,向着希望之门敞开着。
此心光明则救赎之道就在眼前:只要生命的底色没变,一个人就坏不到哪里去,恶劣的环境,也未必就会改造他,将他同化。安迪好端端地被冤枉,被扣上谋杀的罪名,忍受了长达十九年的牢狱之灾。在肖申克监狱里,即便你没有罪,久而久之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罪,但安迪内心是坦荡的。刚入狱时,他们会一律被冠以“新来的”这样的称呼,你是谁,你有没有名字,不那么重要。甚至有人突然死去,也没有人记得他姓甚名谁。新来的免不了要经受一些“考验”,遭到早已被“体制化”的资深囚犯的欺辱。安迪也未能幸免,一对噱头为“姐妹花”的囚犯经常找他的麻烦。安迪有时候会想办法逃走,实在躲不过就与他们对抗,但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后来,你经常会看到他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若有所思,拖着一副皮囊,行尸走肉一般。原本那个在人群里,气质出众,干干净净的年轻人,眼看着精神一天天衰颓下去。人们有可能以为,这个人也不过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肖申克监狱会扑灭你内心所有的希望。但安迪不是个轻易向现实低头的人。认命,意味着也一同认下了本不属于他的罪名,违背自己的本性,与恶同流合污。认命,意味着彻底接受监狱里的生活,对自由再也不能心存半点奢望,意味着彻底失去自我,浑浑噩噩地,或煎熬,或温水煮青蛙般忍受变为“享受”,被动接受那种生活的安排。果如其然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并不是普通人长期认可的那种失败,而是从灵魂深处放弃自己鄙视自己甚至伤害自己。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如是称:“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被毁灭,但不会被打败。”一个人的清白若无法在现实得到求证,除了努力自证,也别无他法。比活下去更重要的,是如何有尊严地活着。安迪能屈能伸,面对周遭现实的摧残,只要内心有一线善的本性尚未被泯灭,此心光明,就不怕现实的黑暗。人性中的恶可能在某些时间会杀死梦想与希望,但人性中那些善的光芒能让你看见这个世界的更多美好。面对不公,如果有一个人甘愿屈服,就可能有更多从众者尾随其后,这只会让荒诞的世界变得更荒诞,无辜的人在受罪,真正作恶的人却在享受本不属于他们的幸福。但若有一个人敢于捍卫自己内心,坚守正义,为正义而战,这世界就不会一直糟糕下去,正道之光就是救赎之光。
只有你自己能夺走你内心的自由:在监狱里,时间就是一个深渊。阿布这种人习惯了处处被限制的生活,做什么都有标准,都有规定,规定之外的不敢做,也不敢想。人失去了自由,变得如同机器。阿布做了五十年的牢,终于获得了假释,获得了自由。但此时的他,满心都是条条框框,他已适应不了那种自由的生活,他害怕出去,甚至想重新杀死一个人,好将余生都埋葬在监狱里。假释后,他适应不了那种生活,选择自杀。瑞德说,这是“体制化”。他进而解释:“他只不过是被体制化了,在这儿,他是个有地位的人,一个有教养的人,到了外面,他什么都不是。但我得告诉你,这些围墙很奇怪,刚来的时候,你会恨它,慢慢你就会习惯它,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你离不开它,那就是被体制化了。”多年之后,瑞德也获得了假释,重新成了一个自由的人,围绕他的不再是命令、规矩,而是自由,尊重。但他对此无所适从,因为监狱里,从来没有这些。瑞德就连上个厕所,都要去打个报告,老板告诉他,上厕所不用打报告,他惊讶地看着老板。此时的瑞德,甚至想重新犯点儿事,重新回到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自由,这是无数人都在追求的东西。但奇怪的是,无数人也都在逃避自由。心理学家弗洛姆说过:“自由不仅仅意味着摆脱外部压迫,它也意味着摆脱内部压迫:摆脱恐惧、怀疑、贪婪、虚荣、仇恨与愚昧。”但弗洛姆接着又告诉我们:“现代人已从经济上解放出来;他不再是一个被动地接受命运安排的奴隶;他有机会利用他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世界……但同时他也失去了安全感;他不再有任何确定性;他不再有任何根基。”于是,为了有一点确定性,人们逃避自由,让自己逃到其他东西的统治里,他们无法承受个人自由带来的责任与风险,因此选择逃避自由,即放弃自己的个性与创造力,以换取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与满足感。弗洛姆指出了三种逃避自由的方式:权威主义、破坏性与机械一致性。权威主义特指都市牛马宁愿遵从权威,服从他人或制度的命运,还有少部分人则努力化身为权威,以此来逃避自由的责任。破坏性热值都市牛马试图摧毁自己无法控制或理解的事物的冲动,让一切都变成自己能理解的,所以很多颠覆性的东西的出现,最先遭到的,往往不是欢迎而是打击。机械一致性则是表明,人们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与他人一样,来消除自己与他人与社会之间的差异与冲突。瑞德所说的“体制化”则是一种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安迪没有被“体制化”,他一直是自由的,即便身陷囹圄,他也不曾放弃内心的自由,他的眼睛里充满光,每次放风,他都像一个自由人一样散步,他雕琢精美的石雕,装饰自己的生活。在小小的监狱里,他向往着外面的海浪与自由。一个人要是自己将自己关起来了,就没有人能将他放出来,但只有自我打造一颗自由的心,才能对生活充满向往,才能去创造自己想要的某种理想的生活。这是我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也是在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夺走的东西,那就是追求自由的不屈的灵魂。恰如安迪所说的那样:“世上有些地方,石墙是关不住的。在人的内心,有他们管不到的东西,是完全属于你的。”
如果你都没有勇气做自己则谁都不可能帮你破茧成蝶:在这个充满规矩与束缚的世界,任何人想要真正地做好自己都往往要付出很大的勇气,甚至要付出代价。但你不去做,你的人生就不会有改变。因为,你只要想度过与众不同的人生,你就要闯出与众不同的人生道路来。安迪进监狱,惨遭欺压,但他从未屈服。以安迪的聪明,他不是不知道,反抗会迎来更严重的欺压,但他依然选择反抗,不愿顺从。因为他要守住自己的内心,守住自己灵魂的纯洁与坚持。在监狱里,欺负是常态,要么欺压别人,要么被别人欺压。可安迪不愿欺压别人,也不愿被别人欺压,他过着自己的日子,但监狱里的绝大多数囚犯不是什么好人,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没什么好处,他们最大的不幸,就是被生到这个世上来。安迪长相俊美,被好男色的“三姐妹”盯上了,安迪拼死反抗,有时候能侥幸逃脱,但绝大多数时候惨遭毒打。被打得最严重的时候,他在医院养了一个月。但他并没有失去反抗的勇气。勇气是什么?真正的勇气,不是在明知必胜的情况下做出反抗,而是明知会失败,依旧要勇往直前。屈服于恐惧是容易的,难的是怀着勇气去改变,人生每一次选择都要有勇气。安迪在修理屋顶时,听见狱吏说起自己报税的烦恼,他径直走向狱吏,旁边的人都吓呆了,试图叫他回来,但安迪还是走过去说自己能帮他们。这就是勇气。得知自己的伙伴被典狱长残酷杀害后,安迪对典狱长说自己再也不会帮他做账与理财了,于是被关进了禁闭室。出来后,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暗中保留证据,试图将罪恶滔天的典狱长绳之以法。这就是勇气!一个人若是连做自己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永远成不了自己。因为若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就任谁都能上去踩上几脚了。一个人若要真正扭转自己被体制化的不利局面,他最先要付出的就是勇气。没有勇气则连改变的第一步都不敢走出去,只有有了勇气,一切才有可能。人世间最珍稀的不是改变自己的知识,而是改变自己的勇气。绝大多数普通人是没有勇气的,只想在同一种生活中打滚。救赎之道难行,因为要面对诸多困难与危险,没有勇气则寸步难行。
选择相信并坚定地走下去则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个寻常的早晨,狱警像往常一样例行检查,发现安迪失踪了。典狱长一气之下随手拿起一粒小石子砸向墙上的海报,这时候才发现海报后面竟然是空的,扯下那张海报才意识到安迪越狱了!他给自己挖了一条求生之路,首先是用那把小锤子一点点地凿开了监狱厚重的石墙。他也许用了更久的时间,但每天凿一点,都能让他看到更多逃生的可能。从安迪身上,我看到一种异于常人的毅力,也想到一个人只要内心有了坚定的信念,坚持不懈地做一件事,他总能做出点成绩来。瑞德此前看到安迪送的两块石英,被精心削成浮木的形状,闪闪发光。他惊呆了。“看着它们,我内心升起一股暖意,这是任何人看到好的东西之后都会涌现的感觉。这种美是花了时间与心血打造出来的,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原因。”而直到安迪成功越狱之后,瑞德才真正知道,安迪身上藏着的毅力,有多么令人肃然起敬。安迪给自己挖出来的那条逃生之道最终要穿过肖申克监狱的地下排水管,那条长达五百米的通道污秽不堪,常人估计置身其中连一分钟都熬不住,从后来被迫爬进那条通道的狱卒的反应来看,气味十分难闻,让你有死亡与空洞的感觉。天知道安迪怎样一点点奋力挣扎着,爬过那片黑暗,他的意志坚不可摧!尼采说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安迪说过:“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待在一个长年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我会生活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一个无辜的人而已,监狱这种鬼地方本就不该属于自己。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过怎样的生活。他内心向往着自由与光明,每向前匍匐一步,自由与光明就离他更近一点。他比谁都更清楚越狱会面临多么巨大的风险,但他认选择了相信自己并义无反顾地向前。成则改变命运,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先去相信,改变才有可能发生,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个世界能困住人心的东西就太多了。这个世界充满不确定因素,面对未知,一个人大可不必选择冒险,以为你不知道眼前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比起风风火火往前闯,后退一步总是容易的。有坚定信念的人却选择义无反顾,为了生之希望,为了自由,为了不必苟且偷安,过一种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可能为此而不得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或许最终的结果又未必如愿,而这个过程中,生命已然迸发出非凡的力量。这世上,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面对人生的万般困惑,得救之道在哪里呢?不在别处,就在自己心中。人们看见自身的限制,看见自己的问题,却忽视了看见自身的可能性、可塑性,看见自身本来的力量才是获得救赎之根本。
三、摆脱命运束缚的前提是对布局力的完美诠释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自身突陷体制内的“精神囹圄”而孤立无援,这种情况虽未必一定是牢狱之灾,哪怕是一次情场失意,职场失利,都是一次考验,能否顺利突围,完成“救赎”,关键还是看一个人的布局力。
犯人“救赎”与警方“反救赎”的角逐:没有经过布局力加持的一方,就会被“吊打”。所谓的“布局力”,正如姜越主编的《布局力:不做自己人生的局外人》指出的那样,布局力就像你要接过一个项目,你能充分调配人财物并提前制定一套严谨周密方案的能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事态随着你的预期进展,用最少的成本达到最好结果。这部电影通过对安迪监狱生活的描写,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犯人的歧视。只要一旦进了监狱,这些犯人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坏人,就不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而这样的条件一旦具备,他们也要迅速将其摧毁。但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安迪所在的监狱很多人都没有罪,只是因为当时法律体系的不成熟还有各种原因造成的这些人被像犯人那样关了起来。他们在监狱里受的是非人的折磨,受到的是不平等的对待。因而,犯人所持自由化的“救赎”与警方坚持教条化的“反救赎”这场拉锯战便得以展开,对犯人而言,是不断抗争,以期重获身心自由,还是长久认命,理所当然地认为命该如此。由此反衬出的布局力,可见一斑。“自由化”自不必说,每名犯人刚入狱的时候,自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最大的奢望,从他们在安迪的帮助下,能在劳顿过后畅快地品着冰镇啤酒,惬意地欣赏着落日的余晖。还有狱中图书馆成立后,一些狱友对新知识的渴求,对外面新世界的好奇,均能看出他们的骨子里还是充满着对自由的向往,而“教条化”就是警方或当时阴暗的政治生态为遏制“自由化”布下的局。那么究竟什么是教条化呢?从故事的情节中不难窥看一二:阿布在监狱服刑三十年,一直在监狱图书馆工作,因为适应了在监狱的生活,所以恐惧外面的生活,这是被教条化了,身心长时间受到管束、压制,以致对外面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麻木了。瑞德,在监狱“神通广大”,恪守监狱的规则,以致四十年后假释,在狱外生活中得不到允许,尿不出来尿,这是也被教条化了,由原先的我行我素到后来的唯命是从,没有命令,不会做动作了。由此来看,对教条化,或许我们能理解成:对某种规则、意识、习惯与环境产生了依赖。最终的胜负很明朗:犯人输得很惨,他们依监狱而生存,接受监狱内的条条框框,否则,出去便什么都不会了。夺得胜利的肖申克就是一个泯灭人性的场所,从犯人入狱的第一天起就禁锢他们的精神世界,不许读书、不让看新闻,直至沦为行尸走肉,没有想法与念头的“植物人”。监狱里暗无天日的长期精神摧残把每一个犯人都变得非常教条。瑞德的一番话发人深省:“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发现,自己不得不靠它而生存。”据《左传·闵公元年》记载:“宴安鸩毒,不可怀也”,意思就是在告诫不要贪图安逸享乐,否则就相当于饮毒酒自杀,这在一定程度上说的也是教条化的危害,对此在《左传·襄公十一年》中的建议就值得深思了:“居安思危,思则有备,备则无患。”这也告诫着我们,任何时候只要没有对当下形势的深入洞察并据此有所警觉而为之提前准备做好布局就很容易陷入被动,直至犯上体制化条条框框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布局力的有与无、强与弱,将直接带来不同的命运安排。《肖申克的救赎》的“救赎”更进一步地集中体现在犯人入狱前后对自身所处境遇的抉择上不同程度的布局,布局能力的大小,直接影响甚至决定着每个人的不同人生轨迹。这里的安迪、瑞德与阿布,从他们身上就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布局力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别样的生命力。不向命运低头的安迪:知道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生活,入狱即开始布局,华丽转身。故事中,年轻的银行家安迪因为妻子与她的情人被杀而被误判无期徒刑,这意味着他要在肖申克式囚笼中郁郁而终。
面对这一从天而降的“霉运”,好在安迪确实是一位“救赎”高手。从他被关进监狱的那一刻起,他就抱定一个信念:“A strong man can save himself,a great man can save another.”强者自救,圣者渡人。从入狱伊始,在越狱出逃、重获自由这一强烈愿望的驱使下,安迪当天便针对如何出狱着手布局了,先是结交了瑞德这种人脉广博、诸事可办的朋友,拿到了用于挖出逃通道的鹤嘴锤,而后又凭一技之长,获取了典狱长的信任并有了一定的自由权,这些都为他最终的顺利出逃提供了方便之门。懂得适时转弯的瑞德:选择向阳生长,才会迎来光明世界,中途果断布局,重获新生。瑞德,做为监狱内的“自由侠”,无意中给了安迪莫大的支持与帮助,同时也从安迪那里得到了阳光向上的力量,使得他充满了活下去的勇气,有了重新开始的动力才有可能被救赎。在监狱这个特殊的环境,瑞德有一定地位,有朋友圈。而且,他的人脉很广,上到狱警,下到狱友都很吃得开。他通过帮人弄到一些属于监狱里的违禁品,既能满足他人所需,自己也有所收入,一箭双雕,可见他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但由于多年的牢狱生活,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教条了,凡是都在等待指令,否则,便不知所措。他也给人略显保守与安于现状,已不适应监狱之外的生活。但他最终还是被安迪的精神影响,战胜了自己的内心,选择去投靠安迪,开启自己新的生活。甘做温水所煮的青蛙阿布:如果举手投降还不行,我选择自生自灭,最终坚决出局,归于沉寂。看完该片中阿布悲催的结局,让自己不由地想到“习得性无助”这种心理现象。“习得性无助”是美国心理学家塞利格曼1967年在研究动物时提出的,该词是指因为重复的失败或惩罚而造成的听任摆布的行为。也指通过学习形成的一种对现实的无望与无可奈何的行为、心理状态。阿布鲁克斯,五十多年的牢狱生活让这个几乎在监狱中生活了一辈子的囚犯完全适应了监狱的“体制化”生活。在常人的理解中能假释出狱是天大的好事,因为终于重获自由了。但一向遵守监狱规矩的阿布在监狱待的时间太久了,习惯了监狱的生活方式,与外面的世界脱轨太久,完全不适应,年纪也太大,没有精力与时间让他去了解与适应这个社会。所以最后他只能选择自杀,才能让自己不再害怕。电影的结尾安迪逃狱后留给瑞德的信中有说过:“Remember,Hope is a good thing,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希望是个好东西,这道光芒给了出狱的瑞德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但阿布没有。他缺乏的不只是希望,更有生存的勇气,还有如何往下走的打算。格局足以决定布局,布局足以决定结局。职场、商场、情场乃至人生,我们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选择,都在期盼一个美好的结果发生,而在果断选择与美好结果之间只差一座桥梁,也是我们所应做出的布局,布局成功,行动坚决,你就能顺利抵达;不懂布局甚至没有布局则难免马失前蹄,“行百里者半九十”。
四种思维提升你的布局力,从容应对人生逆境。正如该片中的主公安迪那样,他能一次性顺利出逃且在获得人身自由的同时还能为自己追加财务自由。我们不难看出,有高超的布局力,适时加以运用,真得能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际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首用目标思维,学会布方向指引的局。“心中有方向,脚下有力量。”该片的主人公安迪含冤入狱,在狱中经历了种种磨难,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怨恨,而是平静地接受监狱的惩罚,狱前狱后的生活落差也并没有让他精神崩溃,焦虑不安,而是极其冷静地面对眼前的一切。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每一天要做的是什么。由此做指引,他才会想到与人脉广博的瑞德做朋友,得到了鹤嘴锤;与典狱长接近,有了相对自由且可独立支配的时间,而这一切皆服务于他逃出肖申克监狱、重获自由这一终极目标的实现。记得著名摇滚乐队Beyond有一首久唱不衰的经典之作《海阔天空》中唱到: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歌词中唱出了每一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的心声:坚持着自己的理想,自立自强,奋斗不止!明白自己的前进方向,能一直朝着目标努力,我们所处的逆境才会向好的方面转化。肯用利他思维,学会布驾驭人才的局。张萌的《从受欢迎到被需要:高情商决定你的社交价值》一书指出,利他思维,就是在考虑问题的时候,站在他人利益的角度,以维护与满足他人的需求为出发点。在该片中,与其说典狱长利用了安迪的才华,倒不如说安迪巧借了典狱长的权力。一个行方便,一个帮助做假账,各取所需,其中利他的层次有些俗,但也揭示了利他思维的精髓是互惠互利。研究过汉朝历史的人,心中有可能有这样的疑问,以前曾是地痞无赖的刘邦,怎么就夺了天下,创建了大汉将近五百年的王朝?原来,刘邦表面上是一个草根创业者,实际上有着“驭将之才”。刘邦赢得天下之后,有一次对手下臣子们说,“你们说我刘邦怎么能赢了项羽?”一些臣子只能阿谀奉承,刘邦听后直言自己打败项羽主要靠三位人才。出谋划策,研究作战方针,保证打胜仗,我依从张良;制定法令,管理政务,筹集军费粮草,我使用萧何;身临一线带兵打仗,做到战必胜,攻必克,我授权韩信。刘邦就是这样的主子,表面上痞里痞气,但他知道每个人特长性格且充分授权,把每个人放在适合他们的位置,让他们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华。就好比下象棋,不同的棋子放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走法,才能发挥他最好的才华。常用危机思维,学会布超前准备的局。《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片子的“救赎”,成在危机,因为安迪始终把“逃不出就会终生老死在这里”做为一种恐慌来驱使自己,时刻不忘见机创造逃离的条件并付诸行动,最终顺利离开。但也败在危机,源于阿布将待在狱里看成是一种心安理得,结果,出狱过后,自己长期处于茫然、无助的状态,最终选择了自杀。由此,联想到华为集团所有的强烈的危机意识。2024年8月9日,华为正式发布鸿蒙系统,同时余承东也表示,鸿蒙OS实行开源。这一系统的诞生不仅对华为生死攸关,也是对相关制造商未来生存环境的一个决定性砝码,而达成这一切,最主要还是得益于华为集团强烈的危机意识与创始人任正非那种卓越的布局力。忧患意识不可少,只有明白没有永远的安全区,时刻保持警惕,才能最大限度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善用逆向思维,学会布事态发展的局。安迪这个人物的过人之处就在于面对近乎让人窒息的重重教条,始终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使命感,利用二十年的时间用一个不起眼的鹤嘴锤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出了他的求生之路。他帮典狱长做假账也留了后手,最终他得到了典狱长的那笔贪污款,作为自己二十年的补偿。而且,安迪用自己设计的假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眼中,而没有人发现他是一个在逃犯。能出现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结果,与他提前完成的各种倒推构想息息相关。在行动计划被执行之前,安迪的脑子里早就有了一套规划的方案,所以此后的事才有可能按安迪的意愿发生。如果只是想到哪里算哪里,走一步看一步,那就相当于蒙着眼睛举着火把走出弹药库,能出来的完全靠运气,概率像中彩票一样低。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你走的每一步路,就你像下的每颗棋子,输的一塌糊涂的人,往往是想一步走一步的人,而真正的高手,下一步看的是十一步,他不只是在盯着一个个的棋子,而是在大手笔地布局。
每个人都有将日子过成诗、追逐远方的权力,真正意义上的救赎不仅有身体的自由与放飞,更有灵魂的自在与安顿。这一美好愿望的实现要求你既有对当下的妥善应对又有对将来日子合理安排的布局力,确保自己纵使身处逆境也能淡定如若全身而退。人的命运不取决于上天的安排,取决于他自身的人生布局。
四、摆脱“体制化”之救赎三部曲
面对体制化的社会环境,我们如何能像安迪一样为自己的理想而战而不是沦为体制化的行尸走肉或生活困局的奴隶呢?回观安迪摆脱肖申克监狱,重获自由靠的是强烈的目标感、完备的知识储备与数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
要有目标意识,建立不达目标不放松的核心信念。安迪最终能重获自由,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逃出这里。希望就是目标,目标就是箭靶子。《银河补习班》里有一句台词:“梦想就像是箭靶子,没有箭靶,那么每天的拉弓就毫无意义!”该片中处处透露着安迪一直心怀希望,从未想过放弃。他在刚进监狱时,没有像许多犯人一样,绝望的哭泣;在遭到“三姐妹”的同性恋欺负时,寡不敌众却不任其摆布,坚持奋力反抗并在最后靠着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在肖申克监狱永远消失;自己明明有诉讼翻案的机会,却被监狱长诺顿因为私心而拒绝帮助并杀了唯一的证人,这更加坚定了他要逃出去的决心;他教导汤米,“百分之百努力,有始有终,不半途而废”……他的一言一行,都与这所监狱的其他犯人形成着强烈的对比。瑞德说过:“有的人的羽翼是如此光辉,即使世界上最黑暗的牢狱,也无法长久地将他围困!”他做出的一切努力,每一次的不屈服,不放弃,都是他能重获自由的必备因素。他能坚持二十余年不放弃,不被体制化的肖申克磨平棱角,变成阿布一样的人,只因心中有不灭的希望。有人羡慕马云的成就与地位,却不知道他曾数年如一日,与阿里巴巴共进退,有人羡慕那些高考与考研的状元们,却不知道他们怀揣着怎样的理想,心怀着怎样的希望。为了摆脱这样的困境,仁人志士心目中的希望之光是不可熄灭的!
要有充足的知识储备,手中有粮,才心中不慌。看完这部电影,让我更加坚信,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不难发现,安迪在拯救自己的道路上,其掌握的经济、税务与地质学知识功不可没。没有帮助贪婪的监狱领导逃税的能力,他永远无法摆脱被三姐妹欺负的困境,没有对地质学知识的掌握,他也无法发现监狱的墙壁是能被挖穿的,这些能力都变成了他在这条长达二十年的脱困之路上的不竭动力。倘若它的大脑中没有储存这些知识,他也不敢做出如此在旁人看来是找不痛快的决定,国人爱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知识的支撑,才有计划的顺利实施。更重要的是,学习这些知识的过程中锻炼出来的那种冷静、敏捷与睿智的思维方式。在监狱长拿起那本装着鹤嘴锄的《圣经》时,作为观众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安迪表现出来的镇定,着实令人钦佩。试问一个没接受过教育的人,会有这份镇定自若吗?苏洵说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毫无疑问,知识准备的多少,足以决定你这辈子能走多远,而学会这些知识过程中造就的优良品质足以决定你能走多稳。安迪的救赎之道在《圣经》里,我们的脱困之道则在你面前的一本本书里。
要将自己的目标贯彻到底则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像司马迁说的那样,“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自己的目标,一条隧道挖了二十年,这让常人听起来觉得不可能的事,安迪做到了。瑞德说过:“我曾夸口要耗费六百年才能挖通的隧道,安迪只用了不到二十年!”持之以恒认准目标贯彻到底的力量多么强大!安迪的毅力在该片中还有另外一处体现。他坚持六年每周给州议会写信,希望能拨发资金改善肖申克监狱的图书馆环境,最终取得成功时,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才六年”。这无疑给了观众非常强烈的震撼效果,六年对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算得上很长了,所以六年每周坚持一件事就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这一片段,也为他坚持二十年成功越狱做了巧妙的缓冲。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毅力的人能坚持小半辈子只为改变自己的生活,获得自由。所以安迪的成功,就显得比较容易令人接受了。爱迪生为了发明蓄电池,坚持整整十年,做了近五万次试验;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导师马克思为了完成著作《资本论》,花了整整四十年时间,翻阅了大量的资料,终于铸成了无产阶级者所需的作品;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达芬奇,一个小小的鸡蛋,能坚持画一千次,最终创作出了许多不朽的名画。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你只要尝试过“走出舒适区”就不难发现,所有人的成功道路上从来都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持之以恒,细水长流才是成功路上该有的状态。
制度的形成是人类进步的一个重大标志,但体制化的深入人心正在异化为人类文明最大的悲哀,我们习惯了一成不变,我们习惯了按别人的管制与约束生存下去。但一旦有一天这一切发生了变化,我们就仿佛刑满释放的阿布一样,彻底失去人生的方向。所以,哪怕生活给了我们无数的束缚,我们也要心怀目标,学习知识,坚持不懈,去冲破自己的“监狱”,选择你最想要的那种人生!
五、摆脱体制化的现代生存指南
安迪入狱首夜就目睹了囚犯被狱警打死的惨剧,这个片段是监狱暴力的直观展现,更隐喻着体制化生存的残酷法则:要么驯服要么毁灭。安迪选择第三条道路:通过瑞德获得鹤嘴锤用每月雕刻国际象棋的伪装在女星海报背后凿出逃生通道。这个耗时十九年的工程在也是一次精密的人生突围:资源整合:用金融知识换取狱警庇护,建立图书馆发展知识资本;风险对冲:表面顺从典狱长洗钱,实则收集犯罪证据;时间管理:每天挖地道的时间精确控制在狱警巡查间隙。雷雨夜污水管道变成自由通道时,物理越狱与精神突围完美耦合。安迪张开双臂迎接暴雨的画面诠释了真正的自由不是逃脱牢笼,而是重构生存法则的能力。
肖申克监狱如同社会显微镜,照见三类典型生存状态。阿布现象:服刑五十年的图书管理员,出狱后因无法适应外界而自杀。安迪的故事揭示体制化对人的异化:个体完全内化系统规则之后,自由反而就像致命的毒药。阿布上吊前在房梁刻下的“布鲁克斯到此一游”,是体制化人格最后的身份确认。瑞德蜕变:三次假释听证会构成重要叙事线索。前两次机械背诵改过宣言的失败,与第三次坦然承认“我不再在乎”的成功形成戏剧性反转。这个转变证明:真正的救赎不在于服从规则,而在于重构自我认知体系。安迪范式:始终清醒区分生存策略与精神追求。帮狱警理财时要求啤酒,不是贪图享受,而是为囚犯争取尊严时刻;坚持六年每周写信扩建图书馆,不是盲目乐观,而是在荒漠中培育希望绿洲。这种在妥协中坚守底线的智慧,构成都市牛马应对困境的经典模板。
希望经济学:黑暗中的资源增值法则。该片通过三个递进层次解构“希望”这个核心命题:希望≠幻想:汤米讲述真凶信息时,安迪立即寻求翻案,展现希望与行动力的正相关。典狱长灭口汤米,希望破灭反而促使终极越狱计划启动,证明希望是动态调整的战略,而非静态等待的奇迹;希望定价体系:瑞德说“希望是危险的东西”,本质是成本收益计算。安迪的高明在于将抽象希望转化为具体目标:用地质学知识判断污水管材质,用会计专长构建谈判筹码,用音乐鉴赏力唤醒狱友感知。这种将精神力量转化为生存资本的能力,正是都市牛马亟需掌握的危机应对术;希望传递机制:安迪留给瑞德的信物与约定,构建了超越物理空间的救赎链。瑞德穿越太平洋抵达芝华塔尼欧,两个白发囚犯的拥抱不仅是对“患难之交”的友谊见证,更是完成了反体制化精神火种的代际传递。
不确定时代的每个人都有精神囚笼,办公室格子间、房贷还款单、社交算法茧房构成新时代的肖申克高墙。电影给予的三重现实启示:认知越狱,区分系统规则与自我价值。如同安迪表面顺从典狱长,却从未停止收集证据,现代职场人需学会在妥协中保存核心追求;时间复利,每天挖地道四十分钟,十九年累计足够穿透混凝土墙。将大目标拆解为可持续的微行动,是应对焦虑最有效的镇定剂;系统漏洞学,安迪越狱成功的关键,在于发现监狱建筑设计图的漏洞。现代社会看似严密的规则体系中永远存在“暴雨夜+污水管”式的逃生通道,关键在于保持反体制化的专业敏锐度,尤其是要对体制内专业化管理降维打击。
该片结尾的墨西哥海滨,碧海蓝天与监狱灰墙形成视觉对冲。这个诗意场景暗含哲学命题:物理自由易得,精神自由难求。安迪用十九年换来的不仅是人身自由,更是重构生存意义的思维能力。现代都市牛马被各种“体制化”困住了,房贷困局、职业倦怠、社交焦虑……救赎之道在于建立“内在越狱机制”:在重复性工作中培育不可替代性,在信息洪流中构建独立思考,在功利主义盛行时守护精神家园。《肖申克的救赎》至今高居影史榜首,只因道破了人类永恒的生存困境与超越之道。每个在深夜加班的白领、在病房守候的家属、在创业路上挣扎的追梦者,都能在这部电影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越狱路线图。“动物庄园”大幕暗去,真正的救赎才刚刚开始,每个都市牛马都是自己命运的狱警与囚犯。
【文/陈俊杰,本文为作者向188金宝搏体育官网原创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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