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为什么说“两个必然”“两个绝不会”？

　　“两个必然”、“两个绝不会”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内容。其中，“两个必然”指的是：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两个绝不会”指的是：任何一种社会制度，在它所容纳的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绝不会灭亡，而任何一种新的社会制度，在它所需要的的经济条件在旧社会里成熟以前，绝不会出现。

　　这两句论断听起来可能很抽象，不容易理解，因为我们只是简单地、表面地对词汇“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生产力”等等有了个似懂非懂的认识，而不3是比较深入的、相互联系的理解了它们。我们理解它们的切入点不是什么别的很复杂的理论引导，就是恩格斯的《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被广为流传的那句话——“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

　　1、从基础的物质生产这个切入点来认识这些基本概念

　　既然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即首先满足基本的物质需要，那这些物质需要是如何生产的就成为了一个社会的基础。其他的一切上层建筑，一切意识形态，包括国家、政权、道德、文化、艺术等等，都是在这样的基础上生长和被它支撑起来的。我们要考察任何一个社会要分析一个社会上的各种现象，都离不开这一点。这一点，即一个社会的基本物质如何生产，就被称为“经济基础”。而经济基础中又包含了两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简单的说，生产力就是生产各种物质的能力，生产关系就是生产物质的过程中形成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两者共同构成了“经济基础”。

　　我们都学过人类历史发展的五个阶段，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需要指出的是，这里对于社会阶段的划分，不是按照什么其他别的依据划分的，就是按照上面所说的“经济基础”所划分的，即按照一个社会的基础物质生产是如何实现的来划分的。一昧的纠结于什么“中国古代社会的政治制度不同于西方中世纪的封建的政治制度所以不能称为封建社会”等等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自始至终，马克思主义的视角下，这个划分就是按照“历史时代”，即“衣食住行是如何在社会中生产出来的”来划分的。在分析到具体的社会的时候，需要的不止是和上面的五阶段的基础物质生产关系对应，还得要具体事物具体分析，看一看它的不同地区、不同领域、不同环境下有什么具体表现的特殊性，有什么它自己独有的特点，以此才能做出正确的结论。

　　那么“资本主义”之所以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是什么呢？就是商品经济基础上社会化大生产还不充分发达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下的“资本家—工人”的生产关系。也就是少数人拥有生产资料，把它划为它的东西，然后雇佣社会上的工人为它劳动。虽然社会化大生产实质上是给整个社会生产物质，但是因为生产资料私有，商品反而是给少数人生产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者之间构成矛盾，也就是我们熟知的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它决定了它是它。我们判断一个社会是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上的判断标准，就是总的来看，它的物质生产是不是以这个方式进行的。我们今天的世界，毫无疑问，还是处在资本主义的历史时代。今天世界的主要的物质的生产，不是以什么其他的方式实现的，就是以一家家公司，一间间工厂，一对对“生产资料所有者—不得不出卖自己劳动力产品”的生产关系来实现的。所以，我们今天还处于马克思所指明的历史时代。尽管其他的生产方式还没有完全被社会化大生产所灭亡，尽管新的生产方式，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生产方式也占据了世界范围内物质生产的一席之地，但主要的还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我们今天还处于资本主义的历史时代。

　　相对应的，“社会主义”之所以是“社会主义”，它也有决定自己之所以是自己的经济基础，也就是商品经济向产品经济的过渡基础上社会化大生产充分发展的生产力，以及配套的生产资料公有制下所有人为所有人生产的生产关系。它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也被称为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共产主义的三个基本特征，物质生产极大丰富，精神水平极大提高，人们从“必然王国”飞跃向“自由王国”。前两个特点容易理解，第三个特点简单的说，“必然王国”其实就是指如果一个人不把一生中大量的劳动从事生产劳动，就吃不饱过不好，所以他不是自由的，像今天的我们也是这样，不是自由的，而是必然的，要服从于生产劳动。而“自由王国”就是一个人一生中大多数的时间可以满足于自己的全面自由的发展，而不是一定要限制于于物质生产劳动。而恰恰是这样，劳动才能脱离谋生的手段，真正成为人的第一需要。

　　2、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所决定的“两个必然”

　　接下来，我们在明确这些概念之后，就可以回到正题，从“两个必然”开始论述了。

　　上面提到资本主义有一个根本矛盾，是广泛的存在在它的经济基础里的，是伴随着它一生的，决定它之所以是它的，就是“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我们去分析、探寻和判断它的必然性，也不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进行，而是从它自身的发展中进行。

　　那么在这一对矛盾中，生产资料私有制倒是很好理解，社会化大生产也好理解，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呢？先说社会化大生产，它有两个体现，一个是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工厂中协作来为整个社会生产物质，规模在不断增大，参与的人在不断增多；另一个体现是社会分工的不断细化，这一点列宁做过论述：“资本主义生产是劳动社会化，绝不在于人们在同一个场所内做工(这只是过程的一小部分)，而在于随着资本集中而来的是社会劳动的专业化，每个工业部门资本家人数的减少，单独工业部门的增多；就是说在于许多个分散的生产过程融合成一个社会生产过程”[1]。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真的有一个“神之手”去把一个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化大生产无视其他各种矛盾推进到高度发达的程度，社会中每一个工业部门都只有一个资本家负责，每一个资本家的企业都完全的参与整个社会生产，参与深入的分工。也就是说他生产所需要获得的原料完全来自于其他资本家，依赖整个社会；而且他给其他企业供应唯一的这一种的产品，整个社会也唯一依赖他。如果有一家因为各种原因停工了，那么社会的其余一切企业就必定会停工，因为其余的一切企业都依赖于他生产的产品；而只有拿到了他生产的商品，他们自己才能够生产自己的商品。可是，资本主义条件下，生产资料私有制，生产资料归于资本家自身所有各自经营的，是以他的意愿为转移的，生产出来的商品是归他所有的。这样，就能说明社会化大生产和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生产资料私有制必须要被推翻，变为社会的，也就是社会主义的，这也是很明显的。在这个假想中，我们忽视掉了其他的可能的现象，比如说无产阶级的联合与革命，比如说资产阶级可能的改良。但是这些现象是派生的，是第二位的，是由上述的根本矛盾所决定的。(这一段的内容转述自《列宁选集》第一卷《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详情见附录 1，图 3)

　　那么，在实际的发展中，面对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资本主义又是怎么样的缓解矛盾，延续发展自己，发挥自己可容纳的生产力的呢？

　　在著名的 1848 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中，就形象的写出了这一点：“资产阶级的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财富了。资产阶级用什么办法来克服这种危机呢？一方面不得不消灭大量生产力，另一方面夺取新的市场，更加彻底地利用旧的市场。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办法呢？这不过是资产阶级准备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机的办法，不过是使防止危机的手段越来越少的办法”[2]。这里的“不得不消灭大量生产力”，最直接的，一个是战争手段消灭打击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国际资本大鳄，消灭他们的企业，然后空出来的市场来扩大自己的市场缓解危机，总体上消灭了世界范围内资本主义的生产力；一个就是“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每一次经济危机、经济萧条都在以这种危机的形式去倒闭一大批企业来自己消灭自己的生产力。

　　而在 1870 年代，恩格斯在写《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的时候，则指出了它找到的另一条道路——垄断的道路。随着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在1870年代，恩格斯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就已经处于第六次周期性的经济危机。经济危机一次比一次剧烈，由“社会化大生产和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这个矛盾为基础表现出来的“社会生产的无序性和企业内部的有序生产”的矛盾一次又一次的造成危机。在这样的背景下，集中起来的大资本总是要比小资本更能生存下来，于是有意或者无意的，私人垄断大资本正在逐渐形成。而在资本集中程度本来就高的行业，比如说交通运输行业——典型的铁路行业——中，资本集中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必须要由资本主义国家出面来代理经营。

　　也正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这篇文章中，恩格斯指出了垄断资本的未来发展趋势——垄断资本家们确实是可以变相的通过垄断方式进行社会化的调控，一定程度上缓解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但是伴随着资本的进一步集中，就像铁路等行业一样，它最后还是不得不由资本主义国家出面去代理经营——注意是代理经营，不是把所有权拱手相让。就像美联储，美国的中央银行，是由几个大银行家组建的，根本权力在他们手中而不是在美国政府手中，最后能够做出根本上决策的，还是那几个银行家——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垄断资本家们除了在资本市场上你争我夺之外，对于这个社会的生产来说，它们就像它们所创造出来的“产业后备军”一样，成为“无用人口”(过剩人口)了。而同样是因为这样，资本的集中发展到了不得不由资本主义国家代理的程度，政府的雇员就可以代替资本家的经营，甚至做的比他还要好。这就在事实上给无产阶级这个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创造了掘墓的条件。

　　至于资本主义国家，虽然在形式上好像可以因此和社会主义一样是由国家机器来掌握生产资料，但它“是资本主义国家，代表资产阶级的利益，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它愈是把更多的生产力据为己有，就愈是成为真正的总资本家，愈是剥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佣劳动者，无产者。资本关系并没有被消灭，反而被推到了顶点。但是在顶点上是要发生变革的”[3]。至于变革的方向——虽然这种资本主义国家掌握生产资料的方式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但它包含了解决问题的线索，也就是无产阶级夺取社会权力，通过建立社会主义国家的方式，事实上承认生产是由社会生产的，给社会生产的。在社会化大生产极大发展的条件下，到了这一步，人就把社会力像人已经随着生产力发展支配了的自然力一样，也归于自己的支配。也只有这样，才是走向共产主义，从“必然王国”飞跃到“自由王国”。

　　再往后，我们从历史知识，初中的世界史知识中可以知道，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进入了垄断资本主义的阶段，也就是帝国主义的阶段。在我们今天，也处于这个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19世纪末，其实也就是上面写到的恩格斯在 1970 年代的时候，这也是垄断资本主义开始形成的时候。而到了 20 世纪初，列宁有一篇著名的分析帝国主义时代特点的文章《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也被称为《帝国主义论》，一般认为这篇文章是《资本论》的精神续作。垄断资本主义缓解危机的做法比起之前的自由竞争资本主义阶段，也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虽然它拿垄断变相的作为社会化的调控来调控规模越来越大，分工越来越细的社会化生产，但终究无法解决自己之所以是自己的根本矛盾，它的危机和解决方案以我们熟知的事件爆发了出来——第一次世界大战，1929-1933经济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

　　而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就说明了帝国主义时代的五个特点和三个性质。五个特点是，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到了形成大规模的垄断资本垄断组织的程度；银行垄断资本和工业垄断资本深度融合形成金融垄断资本，在这个基础上形成了金融寡头；与商品输出不同的资本输出有着重要的意义；瓜分世界的资本家国际同盟已经形成；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把世界上全部的领土分割完毕。这又诞生了三个特点：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是寄生的、腐朽的资本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

　　从这五个特点出发，对比今天的世界，前四点可以说是无可辩驳的。尤其是互联网的发展，信息技术的发展，对垄断、金融、资本输出、国际形势等的感受应该是越来越深刻。而第五点，虽然好像在今天已经没有哪个国家敢于明目张胆的搞殖民掠夺，可是一些实质性的掠夺，所谓“经济殖民”，“金融殖民”，“新殖民主义”等等概念，目前我们遇到的、引起大家激愤的种种，诸如被制裁，被“卡脖子”，觉得美国不守“自由贸易”的规则如何如何，比如什么“长臂管辖”阿尔斯通等等，这又说明了这一点实质上是存在的，只不过包装在世界的经济运行之中，包装在媒体构建的一套套话术之中，包装在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层层信息之中。我们今天仍然处于马克思指明的资本主义的历史时代，仍然处于列宁指明的帝国主义的发展阶段。

　　而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以经济危机的形式表现出来，每一次都要破坏大量的生产力。它不是资本主义采取什么方法就能克服的。之前的阶段自然不必说，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论是“冷战”这个阶段，还是苏联解体后到现在这个阶段，资本主义的危机从未停止。在前者阶段中，“相反，战后资本主义总危机进一步加深。美国1948年、1953年、1957年、1960年、1969年、1973年……连续爆发危机并波及北美、日本和西欧主要国家，成为世界性危机。资本主义整体实力下降，受到重大打击”[4]，而在后者阶段中，“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愈加频繁，几乎连成一串了，从 90 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崩溃，经济长期低迷。到 1992 年、1993 年、1995 年欧洲货币体系动荡和危机，1994 年墨西哥金融危机，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1998 年俄罗斯金融风暴。1999 年巴西金融危机，2001年阿根廷债务危机，直到 2007 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 2008 年国际经济危机，2009 年希腊等欧盟国家的欧盟主权债务危机，2020 年世界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世界性经济大萧条等，都是例证”[5]。

　　在上述讲解之后，我们可以再回到上面引用的《共产党宣言》，危机一次比一次剧烈，能够缓解危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狭小。到了顶点的时候，总是要变革的。所以，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

　　3、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所决定的“两个绝不会”

　　同时，我们讲事物矛盾的对立统一，要一分为二的看待事物——一分为二不是一个西瓜切两半，而是“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阴阳两方统一于决定它之所以是它的实际之中。我们上面既然说了“两个必然”，既然知道了“两个必然”是立足于资本主义之所以是资本主义即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才是“必然”，“两个绝不会”也同样是由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所决定的。

　　因此，我们需要回顾一下资本主义曾经起到的进步的意义，这就又要去看著名的《共产党宣言》，其中对于资本主义的进步意义可以概括为这样一句话——消灭小生产，集中和发展社会化大生产。(我把这一段文字放在附录 2)什么是小生产？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田园乡村式的，自给自足的方式来生产基本的物质需要；就是在社会化大生产还不发达的情况下，或者自己进行少量的雇佣（包括雇佣自己），参与社会化大生产，或者用自己的生活资料置换一部分对剩余价值的分配，但又必须要出卖一部分劳动力才能生活。从事前者劳动的被称为小生产者，主要是自耕农，手工业者等等；从事后者的被称为小资产阶级，表现为小商人、小股东、房东等等。总共来说，它们都是社会化大生产不发达的产物，是小生产的产物；而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

　　由于社会化大生产不断的排挤小生产，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在这种挤压下会不断的分化，其中的大部分人会进入无产阶级的队伍，小部分人会进入资产阶级的队伍。总的趋势上看，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是在不断的消亡，但它们在实际的历史时期上，在不同的行业领域上，由小生产与社会化大生产的强弱对比发挥着大小不一的影响力。比如我国的情况，在党的《第一个历史决议》中，在前面几个部分已经分析了三次“左”倾错误的错误之处后，第五部分，并没有把它看做是莫名其妙的，而是从社会中生长起来的错误。其中就旗帜鲜明的指出了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的影响(见附录 3)。

　　这里我们可以补充一下“阶级”的概念，它是立足于生产关系的，一切不是立足于生产关系而定义的“阶级”都不是马克思主义所讲的“阶级”。由“人们以什么样的关系进行衣食住行的物质生产”出发、由“生产资料为谁所有”出发，形成了一个个有不同根本利益的群体，这就是阶级。除此之外的，像什么简单的划分出“穷人阶级”“富人阶级”，什么按照生活水平莫名其妙划分出的“中产阶级”，都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等等讲的“阶级”。在我们的理论中确实也有“中产阶级”这个词语，但它是“城市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的代称（比如《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一篇文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提到的“中产阶级”），是相对于大地主大买办，相对于垄断大资本而言的。

　　我们回到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进步性。发展大生产，消灭小生产，同时消灭立足于小生产的生产关系，包括小生产者和小资产阶级，就是它的进步性或者可以说是它的历史使命。那么，今天世界上的小生产方式消灭了吗？当然没有。哪怕是最基本的小生产者的方式，也没有基本消灭。在发展中国家，在大量的乡村，在亚非拉美，都还有着大量的残余。至于小资产阶级，即便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也还没有消灭殆尽。也因此，我们可以说，资本主义已经垂死和腐朽，走了下坡路，但它的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至少是资本主义的物质生产方式还没有走到尽头。即便是我们，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已经确立，也还残留着大量的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的力量和意识，社会主义的至少是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向产品经济过渡的基础也还不成熟，还要允许多种所有制经济存在。

　　最后我们需要说一下无产阶级——无产阶级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在社会化大生产中从原先的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中分化出来的。我们当然不会说什么必须要再走一次资本主义道路才能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坚定的相信可以通过社会主义这种先进的社会制度飞跃资本主义的“卡丁夫峡谷”，可以以用无产阶级自己组织的社会化大生产来代替由利润驱动的资本组织的社会化大生产。

　　但是，在具体的历史实践中，我们就是在一个由半封建半殖民地解放出来的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的社会里建设社会主义，就是在之后遇到了世界帝国主义的封锁威胁，随后又遇到了苏联变质为苏联修正主义（苏联当然不是一朝就“其亡也忽焉”的变色，在苏联成立之初，由于同样是在一个经济条件落后的社会中建设社会主义，没有前人的参考，其中的苏维埃社会主义俄国原先又是由帝国主义的沙皇俄国转化过来，遗留了不少帝国主义、民族主义、沙文主义的遗毒。苏联共产党没有克服它们，反而被它们克服了，走上了变质变色的道路，成为了披着社会主义皮的帝国主义，即社会帝国主义），被其封锁威胁。

　　然后在 1972 年尼克松访华后，1979年中美建交。面对确实是资本主义已经积累起了庞大的物质财富技术和资本，引入国际资本掌握的技术来发展自身，尤其是消灭小生产的生产方式，进一步发展大生产是理所应当的。到了后来，因为加入了国际分工，加入了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又有另一边的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进入低谷，我们又是伪装“两面政权”——“两面政权”曾是我党抗日战争在敌后抗日根据地和日伪长期斗争渗透日伪控制区的基层权力的手段——这才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至于现在和俄罗斯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合纵连横等等，参考B站Tomcat团座（UID:476967268）在视频“有弹幕！假如核战争来临，你能幸存么？【团座直播回放】”（BV1RF4m1P7h8）中最后结尾时的话。我们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未来还要迈向共产主义的。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将来是要端全世界资产阶级的饭碗的。现在在明显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不利用好敌人队伍中的分裂搞统一战线，一步步实际的走，把革命当做了摆拍，不讲策略方法，只是觉得谁看着最像革命，谁最“纯洁”谁就最“革命”，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本质上还是小资产阶级狂热病。同时资产阶级也巴不得你这样，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一座无害的神像，把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当做一座墓碑——我要在这座墓碑前留下最后的一笔——而不是真正的相信它能够在世界上实现。

　　科学社会主义包含在马克思主义中被马克思提出还不到 200 年，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成立至今也不过 100 年。进入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我党一直是讲究“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如果没有这份基本认识，不愿意真正的学习和研究革命理论，不愿意进行实地的调查研究，不愿意做艰苦的实际工作，只是想着“明天革命胜利后天就能进城喝咖啡”，只是想着“我一呼唤就能一呼百应，让人民群众用黑乎乎乃至于血糊糊的手把我抬进城里”，这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病，是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意识，这个在中国近代革命中，我党历史上犯的多次错误中，这一点并不罕见，需要引以为戒。

　　也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以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基本方法去考察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才可能确立正确的——也就是符合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规律的——“世界观”，才可能产生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才是我们成为，我们培养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的道路。

　　(因为一些书籍不好确定版本信息出版信息等等，我直接给来源。)

　　[1]“学习强国”APP发布的《列宁选集》第一卷《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书籍第 42 页，文档跳转第 47 页。

　　[2]《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这一段引用我直接复制自这篇文章https://mp.weixin.qq.com/s/oNmS8AzzdYZo4EaaTJaTZw

　　[3]《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恩格斯，我看到这篇文章是来自这几本电子书籍，《马列著作选读 基层干部读本》《马列著作选读 工人读本》《马列著作选读 战士读本》，看起来是比较老的书了，我觉得它们选的文章都挺好，都挺通俗易懂，放在网盘。链接为:

　　https://pan.baidu.com/s/1jN4L-Z0_b4vgaPWNMzljxw?pwd=vyzt

　　提取码:vyzt

　　[4]王伟光.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22:155

　　[5]王伟光.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22:95-96

　　附件1：

　　“学习强国”APP中《列宁选集》第一卷，关于[1]处论述的截图。

　　图片部分可以访问原文章

　　https://mp.weixin.qq.com/s/2NisOlIcjPhvthUTVBuN_A

附录2

　　选自《共产党宣言》，第一部分，《资产者和无产者》

　　我直接复制自

　　https://mp.weixin.qq.com/s/oNmS8AzzdYZo4EaaTJaTZw

　　“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

　　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它把医生、律师、教士、诗人和学者变成了它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

　　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资产阶级揭示了，在中世纪深受反动派称许的那种人力的野蛮使用，是以极端怠惰作为相应补充的。它第一个证明了，人的活动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它创造了完全不同于埃及金字塔、罗马水道和哥特式教堂的奇迹；它完成了完全不同于民族大迁徙[37]和十字军征讨[38]的远征。

　　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反之，原封不动地保持旧的生产方式，却是过去的一切工业阶级生存的首要条件。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

　　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

　　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使反动派大为惋惜的是，资产阶级挖掉了工业脚下的民族基础。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这些工业所加工的，已经不是本地的原料，而是来自极其遥远的地区的原料；它们的产品不仅供本国消费，而且同时供世界各地消费。旧的、靠本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极其遥远的国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注：“文学”一词德文是“Literatur”，这里泛指科学、艺术、哲学、政治等等方面的著作。——编者注〕。

　　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

　　资产阶级使农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大大增加起来，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农村生活的愚昧状态。正像它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

　　资产阶级日甚一日地消灭生产资料、财产和人口的分散状态。它使人口密集起来，使生产资料集中起来，使财产聚集在少数人的手里。由此必然产生的结果就是政治的集中。各自独立的、几乎只有同盟关系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关税的各个地区，现在已经结合为一个拥有统一的政府、统一的法律、统一的民族阶级利益和统一的关税的统一的民族。

　　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使用，整个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术从地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过去哪一个世纪料想到在社会劳动里蕴藏有这样的生产力呢？

　　由此可见，资产阶级赖以形成的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是在封建社会里造成的。在这些生产资料和交换手段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封建社会的生产和交换在其中进行的关系，封建的农业和工场手工业组织，一句话，封建的所有制关系，就不再适应已经发展的生产力了。这种关系已经在阻碍生产而不是促进生产了。它变成了束缚生产的桎梏。它必须被炸毁，它已经被炸毁了。”

附录 3

　　摘录自《毛泽东选集》第三卷，《学习与时局》的附录，《关于党内若干问题的历史决议》，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第一个历史决议》。这是这个决议的第五部分。

　　“如同毛泽东同志所代表的正确路线反映了中国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思想一样，“左”倾路线则反映了中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思想。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是小资产阶级极其广大的国家。我们党不但从党外说是处在这个广大阶层的包围之中；而且在党内，由于十月革命以来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世界的伟大胜利，由于中国现时的社会政治情况，特别是国共两党的历史发展，决定了中国不能有强大的小资产阶级政党，因此就有大批的小资产阶级革命民主分子向无产阶级队伍寻求出路，使党内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分子也占了大多数。此外，即使工人群众和工人党员，在中国的经济条件下，也容易染有小资产阶级的色彩。因此，小资产阶级思想在我们党内常常有各色各样的反映，这是必然的，不足为怪的。

　　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除了农民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主要力量以外，城市小资产阶级大多数群众在中国也受着重重压迫，经常迅速大量地陷于贫困破产和失业的境地，其经济和政治的民主要求十分迫切，所以在现阶段的革命中，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革命动力之一。但是小资产阶级由于是一个过渡的阶级，它是有两面性的：就其好的、革命的一面说来，是其大多数群众在政治上、组织上以至思想上能够接受无产阶级的影响，在目前要求民主革命，并能为此而团结奋斗，在将来也可能和无产阶级共同走向社会主义；而就其坏的、落后的一面说来，则不但有其各种区别于无产阶级的弱点，而且在失去无产阶级的领导时，还往往转而接受自由资产阶级以至大资产阶级的影响，成为他们的俘虏。因此，在现阶段上，无产阶级及其先进部队——中国共产党，对于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应该在坚决地广泛地联合他们的基础上，一方面给以宽大的待遇，在不妨碍对敌斗争和共同的社会生活的条件下，容许其自由主义的思想和作风的存在；另一方面则给以适当的教育，以便巩固同他们的联合。

　　至于由小资产阶级出身而自愿抛弃其原有立场、加入无产阶级政党的分子，则是完全另一种情形。党对于他们，和对于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应该采取原则上不同的政策。由于他们本来和无产阶级相接近，又自愿地加入无产阶级政党，在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和群众革命斗争的实际锻炼中，他们是可以逐渐在思想上无产阶级化，并给无产阶级队伍以重大利益的；而且在事实上，加入我党的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分子之绝大多数，也都为党和人民作了勇敢的奋斗和牺牲，他们的思想已经进步，很多人并已成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了。但是，必须着重指出：任何没有无产阶级化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的革命性，在本质上和无产阶级革命性不相同，而且这种差别往往可能发展成为对抗状态。带着小资产阶级革命性的党员，虽然在组织上入了党，但是在思想上却还没有入党，或没有完全入党，他们往往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面貌出现的自由主义者、改良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布朗基主义(48)者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但不能引导中国将来的共产主义运动达到胜利，而且也不能引导中国今天的新民主主义运动达到胜利。如果无产阶级先进分子不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和这些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的旧有思想坚决地分清界限，严肃地、但是恰当地和耐心地进行教育和斗争，则他们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不但不能克服，而且必然力图以他们自己的本来面貌来代替党的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面貌，实行篡党，使党和人民的事业蒙受损失。党外的小资产阶级愈是广大，党内的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愈是众多，则党便愈须严格地保持自己的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纯洁性，否则小资产阶级思想向党的进攻必然愈是猛烈，而党所受的损失也必然愈是巨大。我党历史上各次错误路线和正确路线之间的斗争，实质上即是党外的阶级斗争在党内的表演；而上述“左”倾路线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和思想上的错误，也即是这种小资产阶级思想在党内的反映。在这个问题上，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加以分析：

　　首先，在思想方法方面。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方法，基本上表现为观察问题时的主观性和片面性，即不从阶级力量对比之客观的全面的情况出发，而把自己主观的愿望、感想和空谈当做实际，把片面当成全面，局部当成全体，树木当做森林。脱离实际生产过程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为只有书本知识而缺乏感性知识，他们的思想方法就比较容易表现为我们前面所说的教条主义。联系生产的小资产阶级分子虽具有一定的感性知识，但是受着小生产的狭隘性、散漫性、孤立性和保守性的限制，他们的思想方法就比较容易表现为我们前面所说的经验主义。

　　第二，在政治倾向方面。小资产阶级的政治倾向，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由此而来的思想方法上的主观性片面性，一般地容易表现为左右摇摆。小资产阶级革命家的许多代表人物希望革命马上胜利，以求根本改变他们今天所处的地位；因而他们对于革命的长期努力缺乏忍耐心，他们对于“左”的革命词句和口号有很大的兴趣，他们容易发生关门主义和冒险主义的情绪和行动。小资产阶级的这种倾向，在党内反映出来，就构成了我们前面所说的“左”倾路线在革命任务问题、革命根据地问题、策略指导问题和军事路线问题上的各种错误。

　　但是，这些小资产阶级革命家在另外一种情况下，或是另一部分小资产阶级革命家，也可以表现悲观失望，表现追随于资产阶级之后的右倾情绪和右倾观点。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后期的陈独秀主义，土地革命后期的张国焘主义和长征初期的逃跑主义，都是小资产阶级这种右倾思想在党内的反映。抗日时期，又曾发生过投降主义的思想。一般地说，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分裂的时期，比较容易发生“左”倾错误（例如土地革命时期“左”倾路线统治党的领导机关至三次之多），而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联合的时期，则比较容易发生右倾错误（例如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后期和抗日战争初期）。而无论是“左”倾或右倾，都是不利于革命而仅仅利于反革命的。由于各种情况的变化而产生的左右摇摆、好走极端、华而不实、投机取巧，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在坏的一面的特点。这是小资产阶级在经济上所处的不稳定地位在思想上的反映。

　　第三，在组织生活方面。由于一般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方法的限制，特别由于中国的落后的分散的宗法社会和帮口行会的社会环境，小资产阶级在组织生活上的倾向，容易表现为脱离群众的个人主义和宗派主义。这种倾向反映到党内，就造成我们前面所说的“左”倾路线的错误的组织路线。党长期地处在分散的乡村游击战争中的情况，更有利于这种倾向的发展。这种倾向，不是自我牺牲地为党和人民工作，而是利用党和人民的力量并破坏党和人民的利益来达到个人和宗派的目的，因此它是同党的联系群众的原则、党的民主集中制和党的纪律不相容的。这种倾向，常常采取各种各样的形式，如官僚主义、家长制度、惩办主义、命令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半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极端民主主义、闹独立性、行会主义、山头主义、同乡同学观念、派别纠纷、耍流氓手腕等，破坏着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和党内的团结。

　　这些就是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三个方面。我们党内历次发生的思想上的主观主义，政治上的“左”、右倾，组织上的宗派主义等项现象，无论其是否形成了路线，掌握了领导，显然都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之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反无产阶级的表现。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采取教育方法，将党内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加以分析和克服，促进其无产阶级化，是完全必要的。”

【文/王弼，原载作者公众号“克服自发向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