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翻开主人公网站,蓦然发现一条令人震惊的信息:中国红色历程研究会会长、毛泽东研究院院长、全国马列毛主义学习联谊会负责人、国家审计署原工会副主席,德高望重的马青柯老师于2022年12月13日下午15时左右,因病于家中逝世,享年83岁。
得到这个讣告,心里不是滋味,颇为沉痛。我马上把这一信息用微信转发给许多与马老有关的群和好友个人。
我跟马青柯老师早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只是我不在北京,不能经常参加他组织主持的活动,只有在接到他的通知或者去北京办事时才能见到他,虽然对他的情况了解不多,但是他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马青柯老师1938年出生于晋察冀根据地,他是著名作家杨沫的长子,从小生长在河北深县的农村,因为父母参加革命,在他生下来刚刚满月就把他留在农村亲戚家。
父母忙于革命工作,对他不闻不问,直到他8岁时眼睛被人扎伤才把他接到城市自己身边。从小他身体不好,父母在生活上对他关心不够,却对他思想教育上要求很严。三年自然灾害时他有时饿着肚子,还要帮助父母干活。他虽然外表显得温顺有点木讷,但是实际上办事执着干练,自尊自强,坚韧不拔,从不以高干子弟自居。
他母亲杨沫解放后一边参加工作,一边利用业余时间8年创作了脍炙人口的长篇小说《青春之歌》,写的是出身富裕家庭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如何深入工农群众跟工农群众相结合改造资产阶级世界观,成长为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故事。这部作品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知识分子参加革命斗争历经坎坷茁壮成长的壮丽史诗,塑造了卢佳川、江华、林道静等无产阶级革命知识分子的光辉形象,影响教育了新中国的几代青年。
杨沫能写出这样的文学作品,也以此标准教育培养自己的子女。马青柯从小学习好,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清华大学核工业系,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四川核潜基地。后来因为受到核污染患了职业病,因为文革中父母受到冲击,他回到北京,在国家审计署从事工会工作。
文革开始时,一些老干部和文艺战线上的知名人士受到隔离审查等的待遇,他们的子女也会受到影响,作为子女有的能够正确对待,有的不能。他弟弟即作家马波笔名老鬼,写过不少被称为“伤痕文学”的作品,例如他根据自己知青8年草原生活的经历创作的《血色黄昏》,据称反映的是所谓“知青一代的悲惨遭遇,疯狂岁月的畸形人格”。
我作为老鬼的同一代人,相信他说的有些话并非是假话,并非完全撒谎,也并非为了迎合谁取悦当权者,但是我要问,作为老鬼和他的哥哥马青柯,为什么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对当时的社会生存状态,社会氛围,人与人的关系,为什么看法完全不同?
他们是在同一个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是在同样的父母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为什么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迥然不同?其实,不是因为哥哥有幸考上了大学分配了工作,而弟弟却要到广阔农村去当农民或者当牧民,因为同样有许许多多上山下乡的知青仍然怀念那个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年代,仍然赞美那个曾经大有作为的年代,关键是以什么眼光什么胸怀什么立场来体验分析那个年代。那个年代并非没有黑暗面,并非一切都值得赞扬,关键是能否放开自己的眼光,放开自己的胸襟,不能只看一时一地,不能只看黑暗不看光明,不能放大了自己经历中的痛苦并大肆宣传。因为世界观的转变是根本的转变,面对同一现实现象,可能会有不同的感悟和观点。
马青柯老师在文革中并非一帆风顺,并非没有遭遇个人不幸:他因为在核工业基地部门患了血液病,他因为父母在文革中受冲击而不得不离开自己热爱的专业,但是他没有抱怨,没有忘本,他热爱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认真学习、大力宣传马列毛主义。在改开年代,在自己贫病交加的晚年更加频繁地开展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活动,活跃在学习宣传毛主席继续革命的战线上。
马青柯老师性情有些严肃,有时不苟言笑,显得矜持,但是实际上为人谦和厚道、真诚,不爱太张扬,愿意默默无闻地干实事。他往往胸有成竹颇有主见,认准了的事情,执意去干,谁也阻挡不了。他不畏权贵不怕打压,为宣传毛泽东思想,为社会弱势群体鼓与呼,为他所主持参与的正义事业扎扎实实做了许多工作。
2010年夏,我第一次参加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的年会,会议有一个要我发言的安排,因为那些年我经常来北京到永定门国务院信访局上访,当时是为解决我老伴所在国企改制职工医保医疗费拖欠问题,被相关部门注意监控。我随各地来京的研究会成员入驻开会的酒店以后,马上被告知到我所在省驻京办。一个驻京办人员和几个警察来酒店盘查我来京的目的。因为我来京后觉得先去永定门办事,再到开会酒店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驻京办人员和警察虎视眈眈执意要带我离开押送我离京。我说明理由并把作为研究会的领导马青柯老师叫过来帮助我交涉,马青柯老师在这些驻京办和警察官员们面前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地辩驳着,终于迫使这个政府官员和警察们无奈地把我留在酒店开会,独自悻悻地回去了。
2011年,我的第三部反映国企改革改制的长篇小说《钢城》在各大左翼网站连载以后,在社会引起一定轰动,网民们反响很大,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与中国工人网在北京联合主办召开“纪念鲁迅诞辰130周年暨小说《钢城》研讨会”,得到红色历程研究会、毛泽东学院、毛泽东思想研究会协办,并得到《188bet体育网址》系列图书编委会、中国红色文艺研究会、毛泽东旗帜网、188bet体育网址网、东方红网、乌有之乡网站等大力支持。
作为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的常务副会长、秘书长马青柯和该会会长李定凯筹办了这次会议,马青柯主持这次会议。邀请上百人其中有许多领导和专家学者来参加会议。李成瑞、韩西雅、肖衍庆、段宝林、张大明、邱鋒、郭松民,还有特意从通钢请来的吴敬堂等数个工人师傅参加会议。
参加会议前几天,我在哈尔滨已经购买了来北京的火车票,上车前,街道办和社区干部来我家告知:接到上级通知,劝我不要去北京。我声明这次去北京不是上访而是去开会,是一个合法部门召开的合法会议,会上研讨我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曾经被国家合法期刊杂志评论过。然而他们仍然不让我去参会。这样逼迫我去火车站退了当天的卧铺票,却买了第二天的硬座票。
到了北京,住到一个朋友家,晚上刚要睡,就接到北京一个派出所的电话,要我立即去报到。我把手机里的电池卸下来。第二天早上,朋友委托杨成武将军的孙子开小车,把我拉到开会地点。
开会前,会场外来了十几个警察,阻止开会。
这时候,平时不爱说话的马青柯老师带头出面跟警察们交涉,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据说当时双方达成协议:警方要求会场从原来楼上会议室改到楼下一层教室,以便于从窗外窥视监控会议进程,会议主办方同意了,使得这个会议如期如愿正常进行。
当时参加会议的李成瑞老特意注意到会场外有几辆警车,他非常生气,嘱咐主持人一定要把这次会议开好。马青柯跟筹办会议的其他几个负责人商议后颇有把握地说:上午我们在这个大学里开,中午以后我们换一个地方,边吃饭边开会,咱们甩开有关方面的干扰,我们的会议就可以开一天。
马青柯不仅主持了这次会议,而且在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他说:
“我们召开“纪念鲁迅诞生130周年暨小说《钢城》研讨会”,来纪念中国近代史上最伟大的作家鲁迅先生,并研讨在毛主席文艺思想指引下,在鲁迅革命精神感召下,工人阶级作家赵剑斌创作的长篇小说《钢城》,是很有意义的。毛主席称赞鲁迅先生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伟大的旗手,空前的民族英雄。此时鲁迅的革命精神越发值得我们学习和继承。
我记得2012年以后,我去北京参加过几次马青柯召集主持的活动,有以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名义召开的,有以毛泽东研究院名义召开的,作为这些活动的策划者和组织者之一的马青柯较为活跃,他几乎是一个个地用电话和短信通知每一个与会者,说明开会的时间、地点、行车路线、开会主题。他扎扎实实做工作,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把每一项工作都落实到实处。
我记得2016年春在北京奥凯立酒店召开过一次毛泽东研究院会议,讨论如何组织会员发动广大群众深入学习马列毛著作问题。当时来了不少人,要安排大家吃住在酒店,还要布置会场,部署会议程序,安排代表发言,马青柯老师里里外外跑前跑后。他因为职业病体力不支,脸色苍白,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定期输血,他当时已经是年近八旬,还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我想他需要忍受多么巨大的病痛来操持这些事情,他需要有多么崇高的情怀才能胜任这项工作呀?!
还是2016年的初夏,马青柯、张勤德、惲仁祥几位老同志筹备了纪念毛主席主持起草的中共中央委员会五·一*通知发表50周年座谈会。这个会议会址没有设在北京,但是在北京周边的河北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开成,不是会场主人不让开,就是宾馆入住以后又受到干扰,以至于在一个饭店以边吃饭边开会的形式都不允许。但是一次次地受阻,一次次地改换场地,一次次地去跟相关部门交涉,以及重新安排几十个人的吃住行程,都让马青柯和其他几位组织者策划者身心疲惫,可谓费尽了心血,操碎了心。
马青柯在国家审计署原工会担任领导职务,负责职工福利,也包括负责给职工分配住房,完全有权也有条件合理合法给自己家要一套大一点的住房,但是他没有。他把单位一次次分配的好房子都分配给别的职工,一直到国家取消了福利分房的政策,他一家三代仍然住在老式二居室的小房子里。
因为平时经常要出门,七八十岁的马青柯隔三差五要背着材料书籍到处活动,因为自己没有交通工具,只好坐公交挤地铁,同在解放区文学研究会的李定凯教授看着他拖着病痛之躯为大家办事,出于同志的情谊捐出一笔钱让他打车用。
马青柯老师是一位少说多做,不说空话,不抱怨不攀比别人,总是默默奉献的人,他为人有分寸,善于团结人,他办事有条理有效率,工作方法得当,是一个不计个人得失,干革命高度自觉的老黄牛,也是我们左翼队伍里不可多得的领军人物。
马青柯老师因感染新冠病毒加上基础病,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逝世了!我们所有左翼同志都心情沉痛,感到悲伤。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要向马青柯老师学习,学习他把马列毛主义的忠诚体现在具体实践中,发扬革命光荣传统,宣传和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扎扎实实做工作,团结更多的人,干更多的实事,我们要向马青柯老师学习,力争在为人民服务和宣传马列毛主义各项工作中多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