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汽车到车站,人们先后把车上,后面一位农民工,时而弯腰时而望,原来正在将鞋擦,清理上下黄泥浆,似欲上车又止步,再用破布擦鞋帮,司机看出其心思,是怕泥鞋污车厢,招呼上车莫迟疑,敬意闪烁于眼眶。
农民工上车入座位,双脚半侧拘谨样;身旁坐着一少妇,穿着华丽挺时尚,发髻高挽显风韵,珍珠项链明朗朗,此时正在嗑瓜子,“呸呸”吐皮出声响,瞟了一下农民工,轻蔑之情眼角淌;车儿猛然一颠簸,人们虽势身儿晃,农民工一时坐不稳,身倾靠住她肩膀,赶快说声“对不起”,即速挺身有些慌;女子立即脸色变,一把瓜子砸脸膛,这样犹且不解气,满嘴脏话往外放:“臭农民工不要脸,竟敢当众耍流氓,浑身腌臜发酸气,叫人恶心把饭呛,还不如我家宠物狗,雪白干净又漂亮……”
农民工正要做解释,苍发老太开了腔:“本是车颠致人倒,相互碰撞也正常,这位小伙已道歉,你咋得理而不让,大庭广众耍威风,秽言污语把人伤?干净肮脏在内心,岂能外表来衡量,别看小伙农民工,劳动同样气儿壮,没有他们洒‘臭汗’,哪来市民生活香?虽然身上沾黄泥,洁净如玉很高尚,有人打扮似花枝,涂脂抹粉自欣赏,只因损人失公德,在人眼里最肮脏。”
老太句句如火炽,烤得女子脸发烫,乘客纷纷出口赞,正气涌动溢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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