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梦那梦的,从呼和浩特玩玩赶回老家的我,在绿皮火车的硬坐上,于烟味、汗味、臭脚味弥漫的车厢内,竟然也做起了美梦来。
我梦见在议政厅开会的我,突然被众议员一致推选为一国之总统。
我说我是农民的儿子,又没打过仗,还只读了6年小学,况且如今我都临近古稀了!而且个儿又特别矮小,这些都不足以当选为总统的条件。
可议员们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最重要是否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是否有一套治国理政的法子,和疾恶如仇、脚踏实地“说必行、行必果”的决心和意志?
我说从没想到会当总统的我,还真当没考虑过这样伟大、庄严、神圣,举国、举世瞩目的大问题。
不过,我认为做总统就像做母亲、父亲、做娘舅一样简单扼要。对国民要手心手背都是肉地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就是要把一碗水端平。一碗水要端平,就是要把一切不公平、公道、公正的事情,作为头等大事来抓来做;并用快刀斩乱麻的铁腕手段,果断地整合、整治到合情合理上来。
当我把自个的这一观点和想法说出来之后,想不到议政厅里掌声雷动、久经不息。
看着议政厅的议员们那激动无比的神情,我也如同打了鸡血。
我兴高采烈地表了态:“你们这样信任我,如果3年不见成效,我只要3年,不要5年、10年。这3年里若扭转不了局面;老百姓若仍然看到希望的苗头,我立马让位。并在这议政厅由国家电视一台做现场直播——本人也用日本人那剖腹自尽的方式,向国人一一致歉、谢罪”。
议员们听后我的表态,人人面面相觑,个个神色凝重。他们一步一回头地走出议政厅。
第二天一早在总统办公室,我便立即召来兵部尚书,叫他明天零时整,封了所有国门、口岸;关了一切国际航班;不让一个有经济问题的官员,和在本国捞到、攫到、撸去大量民脂民膏的相关人员溜出国门。
送走兵部尚书,我又召来了教育总长和工会、农会主席,要他们赶紧从全国各大院校,抽出大批、大批的工农子弟,特别是其父母失业、失地,眼前还住在烂尾楼里的学生,和大批、大批血气方刚、年轻有为的工人、农民的骨干,立马组成审贪、除贪、肃贪、清官、清党的工作队,联合当地民众对本国所有的大小官员,包括明星戏子、奸商、恶霸等,从本人资产到本人的收入,逐一进行倒算、清算、对照,尤其是对每一个在位或退位的官员,都要像过登机安检似地逐一安检。
然后将凡有大额不明资产来源的人员;有大小贪污罪行和受贿问题的官员们,分门别类对待。无论他职位多高多大、资格多老多硬、名声多大多重,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毫不留情。并一律做到真正的零容忍和反腐公平化。将他们历年来所有撸去、敛去、贪去的不义之财,都一律没收上檄国库。
偶后,我又召来政务部部长,从今往后一律废除为官者的特权。在位时不得特权,离退后也不准特殊。老百姓吃什么他们也吃什么;老百姓怎样看病,他们也怎样看病…总之,本国的老百姓怎样生活?为官者也必需怎样生活。
当然我自个会首当其冲、以身作则、做出表率。
若有反对的官员、想不通的官员,尤其是对在官场已混了多年的那些官油子,革职后,全部押去北回归线的风沙地带植树造林。让愿意吃亏、吃苦,并一心为国、为民着想的人来做官、当政、行权。
我还想再找刑部、工部、礼部方面的大员谈谈,突然一阵东北煎饼的香气飘来。原是同座外出打工的一个东北老头儿,他从一只红色,像蛇皮式样的大行李袋中,掏出一只,卷得如同一段刨去皮儿的甘蔗,正一口一口地咬着、嚼着。
我喉咙里的口水,情不自禁地咕嘟了一下。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十分饿了!
因赶火车,早饭也没来得及吃的我,终于饿醒了!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我,连忙拉开双肩包,从内取出——昨晚在阴山山脚,在动物园大门口买的,5元钱5只,现已有点馊味的嫩玉米,也与同座肩并肩地,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
【文/谢广森,本文为作者投稿188金宝搏体育官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