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事件”透视——人境院第二届写作研修班第四次讨论课纪要

2025-04-17 09:34:00 来源: 人境网作者:人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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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5年4月6日

  记录整理:阿旺 等,修订审核:麦瑞

飞舟: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飞舟。司马南偷税事件以来,网络上的各种评论声不绝于耳,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的热点。它在舆论界主要呈现出三种不同的声音:自由派(右派)指责其言论极端化,常以煽动性语言吸引流量,观点缺乏学术或事实依据;一种认为即使偷税也要毫无保留地支持司马南,多为其粉丝;另一种则认为要理性、深入地看待司马南事件,在肯定其正面影响时,也要指出其不足之处,并应该透过现象挖掘本次事件深层次的启示。这三种声音,涵盖了五花八门的评论。通过现象,挖掘司马南事件深层次的因素,就是本次讨论课的主题。

  刘老师在随想录里写到:“关于‘司马南事件’,泛左翼阵营分歧严重,与其说制造还不如说是暴露了左翼的分裂。我赞成一位网友的分析,‘不代表无产阶级、马克思主义的失败,恰恰暴露了无产阶级队伍中的一切机会主义的失败’,我还要加上一句,还可能使前一时期风头很健的民左(民族主义左派)出现分化,让其中一部分人走出改良主义泥淖,成为真正的马列毛左派。”

  人境网发表了一篇青年的文章《司马南为何左右不逢源?》,深入分析为什么司马南始终处于左右不讨好的尴尬境地,即左右不逢源的局面。该文运用马列毛主义,阶级分析法来剖析司马南事件,也算是理论联系实际。

  刘老师和这位青年对司马南的分析,比较深刻,也会带来很大的启示。对司马南的是非功过评价,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我们的重点是如何看待司马南产生的舆论影响,以及其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

  透视司马南现象,要坚持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过程与结果的统一。如司马南坚持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立场,他是如何做大的,怎么能产生这么大的社会效应,他的粉丝为什么以中老年人居多,而不是青年朋友?推动这种现象的社会基础是什么?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看法,左翼的思想也很混乱,需要思想的碰撞。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争取在交流中能取得一些共识,把这滩死水搅活,重新焕发新的力量。行,下面咱们就自由发言。

刘继明:是这样的,大家发言的时候,还是尽量把视频打开,增加一些现场感,好不好?

阿旺:我带个头吧!司马南事件已经发酵一段时间了。网络上也热闹的很,刚开始时我的看法就是:查实有据,时机微妙。后来看了刘老师随想录精选(23)。刘老师说:不认为“爱国者”有任何道德和法律上的优越感和豁免权;还有随想录精选(25),刘老师说,对于越来越觉醒的无产阶级,民族主义这面旗子实在太破旧,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光鲜魅人了。还有万红同学在《司马南逃税成舆论热点,糟得很,还是好得很?》一文中说,一切机会主义终将失败,不聚焦到国家机器的阶级属性,任何改良都是徒劳,必须从生产关系层面而非末端分配层面寻求出路。我赞同万红同学的观点,这是揭开了盖子,就是民族主义者幻想左右逢源,终将左右不待见,要么资产阶级化,要么无产阶级化。

  以前,对所谓的网络"大V",我一直持警惕的怀疑态度,对于他们一边批判一边收割流量的做法是有看法的。左翼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吹捧的,左翼是在斗争中形成并成长的。正与飞舟同学在《把坏事变好事,从司马南事件看左翼和话语空间的困境》一文中所说,时也,势也。自然,泛左翼也是在斗争中分化聚合。

  司马南的垮掉,标志着斗争已进入到一个新阶段。在权贵资本抛弃了国家-民族主义者后,马列毛主义者的困境是显然的。斗争的实践需要理论的指导,如果说,国家-民族主义理论的提出,是新的时势下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那么,当下,斗争的战略与策略问题便显得重要了。主席对战略与策略问题是非常重视的,有《战争与战略问题》,《抗日战争的战略问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数篇。我们不但要重视提出问题,关键的还是要解决问题,觉醒以后怎么办?这是每个马列毛主义者需要思考的。司马南事件发生后,我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事件本身,而是关注司马南事件以后,我们该怎么办的问题。

  总结一下,我的发言,主要的是前面概述这个事件的过程,后面,提出来一个怎么办的问题,期待能够正确地指导实践的新的理论的诞生。我的发言就到此结束。

飞舟:感谢阿旺同学的发言,他主要是从刘老师和万红同学,对司马南的评价展开了自己的思考。舆论场的斗争趋于白热化,你是什么立场,你必须站队,二者必居其一,所有的骑墙之势都会在舆论下暴露无遗。我觉得阿旺同学讲的挺好。

赵哲飞:我想接着阿旺同学发言,我认为司马南这个事件是坏的很,我自己曾经是一个司马南的粉丝,司马南的所有的视频我都看过。我以前作为他的粉丝,我对他的印象,认为司马南是一个纯正的无产阶级左派。他曾经反对武伯仲式的伪气功师,他曾经带领着我们回顾了通钢事件,他曾经揭露了以联想为代表的中国买办资产阶级。但是我这两年,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主要的原因,是疫情到来的时候,司马南积极主张打疫苗,他反对我们去打辉瑞的疫苗,但是同时,他让我们去打国产疫苗。在这个期间,中国社科院的李肃当时就发表一篇文章,也在这个司马南视频中表述了,他说司马南是一个跨越左右的人。当时我就对这种表述感觉很不好,因为鲁迅先生说过,自己是跨越左右的人,主席也说过自己是跨越左右的人,怎么司马南能是一个跨越左右的人?这时候再联想到司马南也经常说D的三起三落,为他站台。我就从这个角度,觉得司马南在打击买办资产阶级的时候,他其实是为官僚资产阶级发声的。但是这一次,就是三个主要的官方媒体都积极地去揭露司马南事件,那我对司马南,又重新有了另一个看法。因为主席曾经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事情我们都要支持,凡是敌人支持的事情我们都要反对,那我们可以看看在这个事件里头,都是什么样的人在反对司马南?他们主要的是以联想为代表的买办资产阶级雇佣的写手,官僚资产阶级的发言人,以及一些比较糊涂的左派,那我认为如果这些人都反对的人,就是我应该支持的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积极支持司马南先生的,我的理由主要有三点:

  首先就是大家不支持司马南的,是司马南吃爱国饭的问题。司马南吃爱国饭,并不是这两年才开始吃的,司马南吃爱国饭的时候,正是我们国家果粉和恨国党十分猖獗的时候,是莫言、陈丹青、高晓松,方方、张艺谋,管虎这些人站在舆论的正前台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时候谈爱国是正当其时。还有司马南吃的是谁的爱国饭?司马南在这个网络上,他是要求粉丝向他打赏了吗?没有!司马南去利用他的名声卖货了吗?没有!司马南的爱国饭吃的是资本家的爱国饭。是资本家设立的社交平台给他的,他不是吃的劳动人民的爱国饭,难道吃资本家的爱国饭不好吗?

  第二个我想谈的是关于司马南逃税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很多左派也对司马南产生了异议,从税务金额推断,他这些年挣的钱是达到几千万,甚至有人说是他的钱上亿。那么这个返款我们怎么看?我就想到了资产阶级法权的问题,也就是说在资本家当政的时候,他们会利用法律去对无产阶级进行镇压。如果资本家利用他们税收的法律去处罚司马南,我们觉得这个事情是好的话,那么明天,在网络战场上,所有拥有流量并能获取收入的左派,资本家都可以用逃税的方法来去镇压你,我们难道要去支持他们吗?

  第三就想说的是,司马南事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件更大的事件,也就是说司马南事件不过是个障眼法,李嘉诚卖港口的后果,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任何事情都怕深度挖掘。我们97年收回香港以后,以李嘉诚为代表的香港前20大富豪,他们的资产翻了20倍,同一时期,香港市民的收入并没有增加,甚至下降了,这才导致前面出现的香港暴乱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香港,我们大陆,现在有很多资本家的财富超过李嘉诚,我们全体人民创造的财富都给了这些顶级的资本家,而这些资本家,他们恰恰是不爱国的。当国家发生重大危机的时候,他们是可以弃国家利益不顾的。如果司马南先生在,也许他就会通过他的节目,像当年揭露联想一样,不断的把这种情况去揭露出来。这样会使劳动人民认识到,我们的贫穷,正是因为这些资本家把绝大多数的财富窃为己有,偷运到了国外。所以说,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们应该站在司马南这边,支持司马南,为正义事业发声。

飞舟:赵哲飞同学认为司马南事件是坏的很,表示自己曾经是司马南的粉丝。那么我也想说一点,因为我曾经也是司马南的粉丝。在司马南最高光的时候,我也写过好几篇文章支持司马南,包括手撕联想这个事,咱们都是支持的。前期有很多学者和老同志都在反对私有化,反私有化不是司马南个人的专利。他在反对联想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前提背景和政策,上面要阻止资本的野蛮扩张,就是说,它是有那么一个舆论前提的背景所在的。

  我根据赵哲飞同学的发言,提出三个问题。第一,超越左右和超越阶级的人到底存不存在?第二点是司马南吃爱国饭的问题。赵哲飞说,吃的是谁的爱国饭,不是吃老百姓的爱国饭,那么我们就要搞清楚这个前提,这个国到底是谁的国,国家的性质到底是什么性质?第三点是关于对司马南定性的问题。司马南究竟是不是左派代表,或者左派意见领袖?还是小资产阶级改良派的一个主流思想?我提这么三个疑问,大家可以探讨一下。

刘继明:赵哲飞,你可以就刚才飞舟的观点,回应一下,有什么想法没有?

赵哲飞:我同意飞舟关于司马南并不能代表左派的意见。我在前面已经说了,我也认为司马南是一个左右摇摆的人。一方面,他在某一种特定场景,比如说,他在通钢事件,确实是有为无产阶级发声的。但是,他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在为官僚资产阶级发声,这是我对司马南的一个总看法。我只是通过我的观点说在这次事件的时候,当司马南事件可能隐藏李嘉诚卖港口,隐藏着资产阶级对广大无产阶级的疯狂掠夺的情况下,我们要为司马南发声,这是我的一个观点。没有了司马南,那么左派的声音是很难发出去的。司马南是在左派里头,曾经唯一的不被限流的思想家,而在其他左派发声的渠道,都被严格控制。

刘继明:你这里面有一个逻辑上的问题。一方面,你认为司马南是为官僚资产阶级发声,另一方面,又认为他跟李嘉诚这个事情联系起来。你又觉得相对之下,你就要大家舆论上要支持司马南,这实际是国家主义的立场,也涉及到刚才飞舟提到的国家的性质的问题。如果说官僚资产阶级成为一个对立面,或者说是左派要面对的一个目标,跟国家是构成一个共同体的话,那这里面左派就需要认清自己的立场,而不是简单的表态,或者说应不应该支持司马南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里面,恐怕还是要进行细分,进行一些甄别,不能笼统的谈。大家可以就这个话题讨论,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飞舟:对司马南遭到封杀,我也很反感,因为你标榜人民有发言自由的权利,却对司马南彻底封杀了。另外一个,赵哲飞也提到了,司马南支持这个国产的疫苗,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司马南支持转基因的问题,也是一大硬伤。大家根据刘老师的意见可以再讨论一下,或者是说,大家有发言准备的也可以发言。

易磊:刘老师,各位同学,我也做个简短的发言!我的发言题目是:司马南还是要团结的。我们说,司马南为特色说话,或者说他坚决贯彻两个不能否定,按理说他的这个号是不应该封才对。但是他得罪了买办资本,以及与买办资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僚集团,于是他的号被封了。而且还给他戴了一个偷税漏税的这样的一个帽子,可以说这是一个回旋镖吧。这个回旋镖估计也把司马南给打蒙了,他估计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下场。我认为他是对形势判断不准确造成的,是没有料到买办资本的后台就是官僚集团。

  第二个,他没有料到人民群众的觉悟并不是那么高。你看这个五毛党的媒体一官宣,反对他的人就有很多。但是我们觉得不应该去嘲笑他,更不是去落井下石。我们有这么一句话,就是不要把胡同大爷的作用估量得太大了。

  胡同大爷指的就是司马南。当然,我们也可以称他为司马南老师吧。但司马南在维护中华民族利益方面还是做了一些贡献,发挥了一些作用。所以说司马南,他是左翼团结的对象。

  我看过司马南的资料并不是很多,然后对他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我也关注了他的微博。他做短视频的时候,我也看过他的一些视频。我还看过他的著作《民主胡同40条》书友交流会。当时请了孔庆东老师,那好像是2010年的事情。当时听完他和孔庆东老师的交流,就发现他和孔老师的这个水平,其实是立马就见高下。孔庆东老师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的涵养,使他的讲话处处体现着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光芒。而当时司马南在讲民主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明显相形见绌了。

  那么当然,这只是司马南和孔庆东老师他们之间的一个比较。比如说,当时我看了这个视频,我就印象很深的就是,同样都是讲的这个民主,那么司马南他讲的是中国有中国自己的民主,美国有美国的民主,美国不要把民主强加给中国,现在的民主就挺好嘛。但是他没有用马克思主义去分析中国存在的问题,尤其是在2010年这样的一个时间。而孔老师当时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去分析。那么他说民主,但是有人使坏,不能因为有人使坏,就把民主的一些形式全部禁绝了。当时孔老师举的例子就是,前30年的四大民主,尤其是文革时期的四大民主,它也有存在一些问题,但是因为有人使坏,但不能因为有人使坏,就把这样的一个四大民主这个形式,在改革之后就全部禁绝了。

  同时,孔老师也讲到了,美国也有好的民主,我们也可以拿过来学习,而不是一味的拒绝,就是因为美国的东西,我们就一味拒绝。并且孔老师指出,只是当时美国贩卖给中国的这样的一些民主,它是有问题的,我们没有学到他好的东西,反而美国学到了毛泽东时代那些好的一些做法,并且指出,如今中国并没有什么民主。在2010年,当时能讲这样的话,是需要勇气的。所以当时通过这样的一个与观众、与读者的交流,就可以看出孔老师和司马南他们之间的这样的一个水平。

  后来司马南又开始评论时事,总感觉不是非常的着调。不着调的原因,和他的立场确实有很大的一个关系,什么样的立场?他既不敢去得罪官僚集团,又想得到人民群众的一个支持。所以这种钢丝绳的游戏,就会有点悬。当然司马南自己后面有没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我们不是很清楚。

  这最后的结果就是,司马南对官僚集团有用的时候,就会拿过来作为忽悠百姓的一个工具。比如说打疫苗,那个时候他还有用,他支持疫苗,那么肯定会把他的声音放出来,那么没有用的时候,特别是司马南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你看这次,他确实威胁到他们这个买办集团,以及他们后面的后台官僚集团利益的时候,那自然是要弃之不用。甚至还可能让司马南全面禁止发声,所以这次,司马南他单挑买办资本集团,可以说明显他的策略是错的,打狗也打到狗主人身上去了。所以怎么能够不禁声不挨罚。

  司马南我觉得还是要团结的。就是像司马南这样的人,肯定也有很多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样,他们没有像那些买办集团一样的出卖祖国的利益,也没有像官僚资本集团那样肆意的去攫取人民的利益吧。所以左翼不要对司马南有太多的苛求,包括左翼内部的这样的一些分歧。这里回过头来说,左翼只是一个派别,它没有严明的的组织纪律,更别说有完善的纲领。所以这里面也是我自己的感觉,是山头宗派林立的,这也是所谓松垮的原因之一吧。但真正的左派,我觉得是要团结像司马南这样的一些人。

  那么这次针对司马南的一个税务风波,可以看到买办资本势力,以及他们与官僚资本官僚集团勾结的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这个力量还是很大的。刚才赵同学也讲到了法律,这个国家的机器。法律是有阶级性的嘛,他通过这个机器就不动声色把司马南的罪名还坐实了。而且通过前面,就是这几大媒体,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同时也可以看到,这几大媒体,这些五毛党的危害确实不小,他们也蒙蔽了不少群众。可以说给红色革命事业带来的危害,我觉得还是蛮大的。因为司马南的一些群体,他的一些受众,可能说年纪比较大的一些人。因为司马南也讲毛主席,确实也吸引了很大的一个群体。我可以说,这一部分跟着走的群众,他其实也没有很强的明辨是非的能力,没有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的那种辩证唯物主义,所以这种负面的影响会很大,对革命事业的影响会很大。

  我最后还是想说的就是刘老师的微博也被封了,就是这一方面也特别要注意,就现在的这个形势,我觉得也是非常严峻的,要特别注意各方面的安全。

飞舟:感谢易磊同学的发言,他刚才提到了一个词,叫落井下石。我觉得这个词好像有点重,因为咱们透视司马南现象,并不是为了批判他否定他,而是为了深入的研究这背后的深层次的原因。我认为这个事情的本质,是垄断的官僚买办资本,与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矛盾的一种体现。而且刚才易磊在发言中说到,司马南是统治阶级的一个舆论工具,需要的时候就用他,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了一颗弃子,这可能是司马南的悲哀之处吧。

  那么在这里,我想念一段红贝老师的一个简单的评价吧!他说,19世纪欧洲资本主义发展上升时期,小资改良主义、小资社会主义思潮曾泛滥于欧洲工人运动,马恩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进行批判。现在东大的官僚资本主义,都不给小资改良主义以生存空间。列宁曾经说过,欧洲垄断资本主义搞“两手统治方法”,一手镇压、一手搞改良,致使欧洲工人运动中小资改良主义泛滥。现在,东大的官僚资产阶级只有“镇压”这一手。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员。现在的问题在于,左派、毛派是从这个反面教员那里更好地吸取教训,从而快速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还是继续执迷不悟,沉溺于“保救”、“民左”等各种小资思想迷雾?这决定今后左派、毛派的前途。

  毛主席说过,反面教员的作用不可忽视,有的人,我们教育他,他不听,蒋介石一“教育”,他就听了。现在自称的一些“左派”、“毛派”,如果连“蒋介石的教育”都不听,仍然顽固抱着小资幻想,那就不是真正的左派、毛派了。

  这是红贝老师给我聊天时候的一段文字,我觉得他讲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赵哲飞:易磊同学说的确实是存在的,就是司马南后期也想说一说打疫苗以后对人民群众有一些伤害,应该怎么办?他也想对这个主题谈一谈。结果很快这个声音就被压制掉了,他就做了一集,然后就做不下去,确实是这样。司马南的声音,官僚资产阶级让他发声,他才能发出来,不让他发声的时候,他是发不出来。有这个现象存在。

立帝货:我在外边,视频不太方便打开,不好意思。首先就是,我支持哲飞跟易磊说的团结司马南这个观点。下面我就说一说我自己的观点。

  司马南做的在社会上影响比较大的两件事,一个是揭露伪气功,一个就是揭露联想国资的事。这两件事,刘老师在他的小说《黑与白》里也都有所反应。揭露伪气功,和《黑与白》里这类所谓的气功大师;揭露联想这个国资的事,和《黑与白》中揭露这个国企被贱卖的这个事,基本上就是大同小异吧。那么这两件事,司马南和刘老师都关注到了,这说明这两件事,它具有这个时代的特征,时代的典型意义。我认为司马南,打个比方,就是拿个匕首在修者们的脸上,划了两刀。

  多年之后,这两件事可能就被人遗忘,但刘老师通过他的艺术作品,会让人们永远记住这事。也就是说,小说艺术能体现出它的艺术的力量来,让人们记住修者们的无耻罪行吧!

  我认为揭露联想这事,你不能孤立的看联想,它不过是这个化公为私的一个缩影。揭露联想的真正意义是,揭露那个时代。就是说,这个时代,所谓的政策,就是抓大放小,就是一个催生资本家的时代。大大小小的国营企业,很低廉的价格就卖给了私人,完成了生产资料的私有化。揭露,也就是揭露这些新生资本家原始积累的非法性,同时也是对贱卖了国营企业这些政策的制定者、主导者、实施者,是对他们的讨伐和否定。他们是这些政策的制定者,也是这个政策的适应者,他们就是当权派。正因为他们调动这个各大主流媒体,去围攻司马南,就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他们是当权派。那么啥都不用说,一个否定当权派的人,就是司马南,他等于否定当年卖的这个做法了,他否定当年卖的人,那会不会是当前主导的这个国家的拥护者?会不会,我认为这应该打个问号。我个人认为,司马南打着爱国的这个旗号揭露联想,是出于这个策略上的考虑。就因为你不打着这个旗号,你讨伐联想,你这个声音你根本就发不出来,直接就给你封了,你声音发不出来。你也没法给这个时代划上一道疤痕。你的思想再正确,你的观念再正确,你显示不出力量。我的意思就是说,办什么事,你不能脱离实际。大资本大官僚,这肯定是人民的敌人,那么敌人越反对的,我们就越拥护,毛主席说的,是吧。别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我认为,在司马南这个问题上,就应该采取这样的一个态度。

飞舟:感谢立帝货同学的发言。那么赵哲飞、易磊、立帝货三位同学,都提出了对小资产阶级团结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好好的探讨一下。小资产阶级,肯定是要团结的,怎么团结的问题,确实还需要深入探讨,大家都发言讨论一下。

计划:我们说爱国,我们要爱什么?我们要爱的是真正为底层老百姓服务的国家,而不是把底层老百姓作为剥削对象。可现在的老百姓,住房,都在弄老百姓的钱;医疗,在弄老百姓的钱;教育,在弄老百姓的钱。哪怕现在,你像孩子的中餐、午餐,都在弄老百姓的钱。我所在的是一个小城镇,有条路,去年修好了,今年他挖开来,埋自来水管,说去年没弄好。去年埋下水管,重新挖开来过一次,前年埋燃气管,大前年也弄过什么东西,我们这个路,就从来没有好过一年的。那我就问,这些公共设施设备的钱从哪里来?不是老百姓身上的税收弄过去的吗?还有,弄过去以后,这些钱到了谁的手上?那显而易见的是到了这些官僚资本家的手里的。那我们这个国是谁的国?

  然后,我觉得,司马南到底是底层老百姓的朋友还是敌人?我感觉他是在利用底层老百姓,他并不是真正在为底层老百姓。像司马南这样的一个人,我们看问题要看实质。很多人就经常讲,就是打左灯,往右转。那你像重庆的红歌,也只是做形式。但是真正的涉及到一个罢工、自由,谁会去为工人说话,出租车司机要增加工资,谁会为司机去说话。然后我们讲,马克思主义又是怎么的一个问题。毛主席在建立党的时候,一大共产党的会议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目标是什么。共产党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就是哪里不平等,就要去解放哪里。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我们的国家在做什么?我们的所谓的左派,在做什么?没有一个是为底层老百姓说话的。那你说,司马南是左派吗?他是共产党员吗?他是为了解放全人类而去做的事情吗?显然是没有的。我就说这么多,比较激动,不好意思。

飞舟:谢谢计划同学,他作为一个原国企的工人,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在一个资本主义的国度里,工人是没有自由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被剥削和压迫的自由。他在发言中还讲了一个国家的性质,这个国家是谁的国?确实,列宁曾经说过,国家的问题是一个最复杂,最难弄清楚的问题,也是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一个问题。我们从阶级属性上来说,究竟是无产阶级的国还是资产阶级的国?他说司马南是底层的敌人还是朋友,我觉得不能这么简单的去看待问题,他是敌人,我觉得还谈不上。至于朋友的话,当然,他确实也为底层说了一些话,包括刚才赵哲飞曾经讲过通钢事件的时候,司马南的视频我也看了,他确实也是在为工人发声。问题是非常复杂的。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去探讨和分析。

赵哲飞:对司马南,除了这个通钢事件回顾以外,他还为底层的建筑工人发过声,只不过他发完声以后,这个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了。他确实是说过这个事情。

董宇航:我也想谈一谈我的看法,您刚才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我想试着回答一下。

  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去谈论司马南的问题,我们批判他也好,团结他也好,意义是什么?我是想说,司马南本人这件事情跟我们所有人的具体的关系都不大,我们要做的是吸取他其中的教训。我最近在观察新闻,对他本身我不是太了解,我不是很喜欢看他的视频。但是,我结合一下最近的这个新闻,我感觉就是,他的被封是有一定背景的。

  首先就是,这几年国家的经济,尤其是外贸三驾马车,其中这个外贸最近不太好。尤其是特朗普上台之后,外贸问题是比较萎靡的。今年又是民营经济座谈会,就是前一阵子在北京的民营经济座谈会,主要提振民营经济信心,然后扩大开放,这么一个主旋律。而司马南是什么符号?司马南是民粹主义,可以这么说是搞民粹主义的这一套。他在过去,比如说在五年前,或者四年前,对付公知的时候,那么国家是需要他的,那么现在是不需要。现在需要的是什么?现在的基调是开放,现在的基调是提振民营经济信心,这时候再鼓吹民粹那一套,那么他自然是不被北京所选择的,这也是他被我认为是被封杀的一个原因之一。

  回到刚才我想说的这个意义问题,我们讨论他意义是什么,就是首先就是为什么司马南现在有一个困境,也就是说他为人民群众,所谓的为人民群众发声,但人民群众不接纳他。并不觉得他是我们的好同志,也并不觉得他是我们的一份子,而资产阶级也认为他是眼中钉、肉中刺。那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两头都不讨好。这就是说,他说的那些东西,虽然是为人民群众无产阶级发声的,但是他脱离人民群众。这也是他出现了问题之后,人民群众并没有选择保护他,而是很多人民群众选择和资产阶级站到一起去讨伐他、声讨他,说踩他一脚也好,说落井下石也好,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

  这让我想起来,毛主席所说的,就是先要做人民的学生,再做人民的老师。你得先成为人民,才能领导人民。这让我想到,中国共产党最开始,像陈独秀,李大钊,这些人,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在领导革命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并没有取得一个很大的成果?我认为其中的一个原因,他们是在北大的学校里头,这些学生们脱离真正的农民和工人的。他们不是农民,他们也不是工人,他们自然也无法领导农民和工人。领导无产阶级领导工人群众,那么就一定要成为他,而不能说是坐在办公室里头,我说我了解人民群众,我知道人民群众,知道和真正的去身体力行的,是两回事。立场与利益相分裂,那么,这也就能解释,比如说十几年前,他还能在乌有之乡和艾跃进老师,在讲座上侃侃而谈,能引领我们群众学习,但是在今天就不行,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流量可以给他带来大量的收入,那么他就必须要依附于这个收入,它必须要依附于这个东西,他才能吃饱饭,他的利益和立场有了冲突。司马南这个问题不是一个特殊问题,而是普遍现象。在B 站也好,在抖音也好,曾经有很多的左翼青年也好,左翼作家也好,他们的视频做的非常好,比司马南是要强很多,但是随着他们粉丝数量的越来越庞大,他们逐渐放弃了原来的主业工作,而完全成为了一个自媒体人,靠着自媒体吃饭。他就有所顾忌了,他必须要保证,首先自己不封号,他必须得吃这口饭,他不能再不能像原来一样。我创办一个公众号,我随便写无所谓,大不了封了就封了,他要靠这个吃饭了,那么他就不能再说一些很敏感的事情,那他也自然就脱离了人民群众真正的实际关切。

  这也就是我说的,司马南的悲剧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立场与利益的相分裂,那我们应该吸取什么?我们首先就是要保障自己的独立性,首先我们要有自己的独立的工作,并不能在现在这个阶段做一个叫什么职业的革命者,这不现实。如果要做一个职业的革命者,一个是无法解决自己的吃饭也好,生活也好,都有问题。而且你一旦以这个为生了,那么你就必须为这个所制约,你就不敢像原来那样无所谓,你就丧失了自己的独立性了。你的立场和利益,只有保证你能有其他养活自己的,才能保持自己的立场和利益。

  也就是说,当人民群众,假如说到社保问题,或者养老保险这些问题的时候,你也能作为其中的一份子,而不是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自然也不会选择去加入到人民群众中。比如说,假如明天我中了2500万彩票,这2500万我也并不是通过剥削而来,我就此开上了奔驰,住进了豪宅,我与工人群众和农民的联系已经切断了,我出入的餐厅都是千元级或者万元级的消费,那么我都见不到工人了,我还怎么来联系工人,这就是脱离群众了。司马南自然也是,他挣了如此多的钱,他还能所谓的那些为工人服务?只能说是流于表面的,并不是像毛主席那样就是身体力行的。所以,到底是团结还是不团结,我认为我们应该从这个主要矛盾来入手,比如说像我们联合国民党去抗日,当时我们的主要矛盾是要解决,首先是生存问题。而对于共产党的生存问题造成最大影响的是日本帝国主义,那么,我们就可以联合国民党一起共同抗日。那么,司马南这种骑墙派、机会主义或者叫小资产阶级,他们这一派人我们要不要联合?我认为我们的敌人是资产阶级,那么资产阶级同样对他们进行打压。那么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联合一些比较有进步思想的这些人。那么同样,小资产阶级还有一部分肯定还是紧紧依附于资产阶级,这一部分人是应该叫什么乏走狗,像这一类,我们就对他们进行无情的斗争。这是我想说的,谢谢大家!

飞舟:董同学讲的特别好,他从目前经济萧条的形势来分析了司马南被封杀的原因。另外我觉得他谈这个立场和利益分裂这个角度,谈的比较好。因为司马南确实是两头不讨好,左右不逢源。前两天跟一个朋友聊天,他说他那个朋友去了司马南的家里,那是北京的四合院,里面装修的有假山,装修的富丽堂皇,这个就是说,司马南过的生活跟咱们劳苦大众,这个距离太大了。他是否真正的跟劳动人民能心连心手牵手,我觉得还是值得怀疑的。

  董同学还说了团结的问题,主要是从立场上来衡量,我觉得他说的比较对。小资产阶级虽然不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但小资产阶级会随着经济的萧条,很多人会被抛落到无产阶级的后备军里面。对于这部分人,对于思想进步的人,我们是要团结的。比如说,对于小资产阶级顽固分子,我们就要孤立他。我觉得从这个角度去探讨的话,效果会比较好。

胡一鸣:我发言的题目估计会比较激烈!题目叫“吸取上世纪法西斯运动壮大的教训,以及民左内部的法西斯主义倾向与机会主义倾向”。

  在上世纪初期,法西斯主义形成自己的阵营,并且一度与社会主义阵营分庭抗礼。很多人因此认为法西斯主义跟社会主义是泾渭分明的。但实际上很多法西斯主义者在早期披着社会主义的皮,并借着这张皮迅猛发展。意大利的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在早期曾经是意大利共产党高层干部,日本法西斯主义教父北一辉这一生都相信自己是社会主义者,名为国家社会主义的纳粹党在早期曾经与共产党一起罢工,而且部分早期纳粹高层是真相信自己是有德意志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者。当然,这些法西斯主义者在后来对全球社会主义运动产生极大损害。而司马南的思想与这些披着社会主义的极右翼分子有很多共同点。首先,他们都强调在一个经济独立甚至已经进入帝国主义阵营的国家,无产阶级应该把反对国外资产阶级作为主要目标,而且在反对国外资产阶级的过程中不搞把国外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统治者两分法。第二他们都大力鼓吹用国营经济逐渐消灭私营经济,并宣称无产阶级只需要反抗私营资本家就行,至于官僚资本家压迫无产阶级的问题他们一般选择无视。尽管很多法西斯主义者宣称自己会改善本国无产阶级利益,但在掌权后,他们往往都会把本国无产阶级当牛马来使用。在那些只把反对私营经济当骗人口号的法西斯主义者中,有些法西斯主义者真的为消灭私营经济的主张做了殉道士,比如早期纳粹高层格雷戈尔·施特拉塞,恩斯特·罗姆,日本的北一辉,跟那些殉道士相比,司马南现在的下场算是极其好的了,至少司马南的身体没受损,自己的大部分财产,包括自己在美国给家族买的房子还能保全。而司马南绝不会做自己思想的殉道士,因为司马南向来只捏自己认为的软柿子,比如在早年他反对政府不会真正支持的气功大师,后来他一方面在中国境内批判美国建制派政府,另一方面在美国境内放下批判姿态,不断为家人买房;在18年时他在微博祝贺柳传志获得改革先锋称号,后来在疫情初期,官僚资产阶级为了当时自己的利益,兴起批判私营经济的思潮,此时司马南才想起联想国有资产被贱卖的事。然而私营资本家是看上去软,实际上足够硬的柿子,因此司马南才终于翻车,后来即使司马南宣称自己不反对民营经济,并鼓吹于东来等好私营资本家,也挽救不了自己了。因此我认为司马南是一个既有明显法西斯主义倾向,又有强烈机会主义倾向的人,司马南被封这事的性质与早期纳粹高层格雷戈尔·施特拉塞,恩斯特·罗姆被希特勒枪毙,北一辉被日本政府处决等事件没有本质区别,民左派盲目支持司马南这种人,企图与司马南这种人联合的倾向对中国社会主义运动没有好处。我的发言到此完毕!

飞舟:胡一鸣同学在发言里边谈到这个司马南买房的事,其实司马南买房本身不是硬伤,但是他隐瞒这个事实才是让人反感和产生怀疑的。说明他虚伪,确实投机主义倾向是十分严重的。

万红:对刚才董同学讲的我是非常赞成的,就是立场与利益的关系。因为开始我们几个同学都在讲左和右,我一直认为司马南是既不左也不右,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因为从他整个经历来看,他是很懂新闻的,很会去通过一个事件博眼球,不论原来的气功还是后来的国有资产流失,批柳传志这一块,他都是为了获取流量。所谓为底层发声,我觉得跟前面的国有资产流失是一样的,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流量。从司马南能有五千万粉丝来看,也可以说明我们普通老百姓是渴望能够有机会在政治上发言。司马南能代表他们去把自己这种声音表达出来,特别是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上,普通老百姓是欢迎的。尤其是50后60后70后这一帮人,因为他们是深有体会的。就像刚才计划同学,我觉得也讲的特别好。就是作为普通老百姓,希望政府能听到这个声音,正好司马南抠到这个痒了,然后就迅速的涨粉。在这一块,司马南是尝到甜头了。我觉得司马南可能原来也会有同情底层、老百姓的这样的一个倾向,但是后面随着丰厚的利益,也让他逐渐为了把这个流量拽在手上,能够让自己始终处于能够获取更大利益的这样一个状态,他更多成了表演型为底层发声。

  刚才主持人抛了一个问题,我们对他吃爱国饭这个事件,他吃谁的饭?我觉得司马南事件是一个很好的事件,他至少把泡泡给戳破了。为了民族,为了国家而发声的,是很多老百姓非常拥护热爱的。那恰恰通过这个事情,让很大一部分群体突然一下悟到了爱谁的国,民族复兴到底最后的利益是为谁?我相信很多普通民众通过事件就是明白,靠这个机会主义,靠这些所谓的吃爱国饭的这些大" V "来争取无产阶级的利益,争取能够为自己发声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相信未来在整个媒体平台里面,想继续吃爱国饭,估计不香了,在这一块,司马南事件是让我们一部分普通民众觉悟更高了。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刚才阿旺同学也说了是我发了一篇文章里面也写了,司马南事件也让我们认清了一个现实,仅仅凭爱国情怀,或者是想靠国有资本来改变现状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普通民众想寻求维护自己的利益,必须要找出正确的道路,任何改良思想,都是徒劳的。一定得靠我们自己走出正确的道路,一定要通过各种斗争。当然对司马南,我觉得肯定还是应该团结的。刚才董同学说的,就是我们在这个立场上面,当他们维护无产阶级利益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团结的。当然随着这个发展,有可能他也会站在这个资产阶级这一面的时候,对他们,那我们是要斗争,我们是要批评的。我讲这么多。

飞舟:感谢万红同学的发言。她从立场与利益的角度出发,剖析了司马南是一个破解流量密码的高手,确实是这样。那么在后期,司马南也逐渐膨胀了,他一方面反对坏的资本,另一方面,他还为所谓的正能量的企业去代言,比如说去胖东来,还有那个什么汽车卖酒等等,所以说他的言行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这里面还提到了一个改良,我们要区分改良和改良主义的区别,有一些改良措施,确实对缓解老百姓的生活是有好处的,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还是要支持的,比如说改良主义或者是顽固的抱有保救思想的幻想,所谓的健康力量的改良主义,我们是必须反对的。

华心赤:我讲一下我的主要看法,首先就是我们应该团结像司马南这样的人。因为刚才有同学讲到了,就是说敌人反对的,我们要去支持,敌人支持的,我们就反对。然后后面还有一句,就是说不管它是香花还是毒草,我们都是需要鉴别的。我们通过鉴别之后,再去说支持他,还是说反对他。我们现在就处在这种时代,处在这样一个状态。我们知道,这些主流媒体,它是不在人民手中的,它是不代表人民的利益讲话的,它是代表官僚资产阶级以及大量的资本家去说话的,所以他们现在去批判司马南老师,我们不是说去帮助这个主流媒体,现在去挑司马南老师的错,然后就是彻底的把他给扼杀掉。或者说我们自己也去批判他,觉得他很虚伪,然后说他那些帮底层老百姓说的话,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这么做的,这样做的话,至少会对大部分就是我们想要团结的,但是他现在又没有看清楚形势的那一批人,可能会造成一种很大的不好的影响,会觉得左派也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然后一旦我们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会对我们落井下石!我觉得这样是不好的。

  刚刚董同学他讲,这件事对我们的关系好像影响不大,我觉得还是很大的。因为像我们今天会在这里去探讨这件事情,至少在左派阵营里面,产生了一个思想混乱的影响,所以这是我们需要去讨论并厘清的一个事情。毛主席当时就讲过一句话,政治是什么呢?就是说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现在左派为什么力量这么渺小,首先一个就是内部不团结,马恩列斯毛的书籍,前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那些资本家,还有那些官僚,他们就知道你们不团结,大量的因为看不清形势,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进行窝里斗。所以首先,我们还是要大量的去团结一切我们可以团结的力量。像毛主席,当时为什么能够就是从那种绝境的形势下获得胜利,也是因为他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管你是民盟的,还是国民党的。因为毛主席有个理论,就是说任何一个群体,都可以分成左中右三个派别,我们要去团结那些可以改变的,支持我们的左派,然后争取中立派,对于那些否定我们的右派,我们就可以坚决的去孤立他们,这一条也是适用于我们当前的这种形势。像司马南老师,他可能有一些小小瑕疵吧,但是当他去为老百姓发声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们声音是发不出来的,因为现在形势是这样,我们讲那十年或者说讲大跃进,或者说其他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声音是发不出来的,这个时候有人把我们想要发的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去支持这部分声音的。

  现在主流媒体,他一批判司马南老师,那些看不清形势的绝大部分老百姓,他们是相信这个官方的,相信这个主流媒体的,他就觉得这个“左派”真虚伪,这些吃爱国饭的人真虚伪!口上说着爱国,然后欺骗老百姓的信任,他们自己做这些勾当?至少在这个层面上,对左派的打击是非常大的,让大部分的看不清形势的人就觉得,左派天天口上讲着爱国,为了人民的利益发声,但你现在确是这个样子的。司马南老师,他可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左派,像这样的人他都是这样,那些他们不了解的那些左派,那是怎么样子?它肯定会给人造成一个非常不好的影响,我觉得这对我们的打击,对我们的损失也是很大的。

  不是说天然的就是站在人民的立场,过年的时候,哪吒2那个事情,当时主流媒体就大肆宣传要反对霸权,我们要怎么怎么样,大肆宣传,人民也跟着去宣传,就是可以想见主流媒体,它舆论掌控能力是非常强大的,甚至是说可以覆盖大部分的普通人民群众。这个时候我们的声音,左派的声音,发出去是很难的,像刘老师的微博账号都被封了!刘老师都这样,何况普通人,声音发出去是很难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要团结那些至少是向我们靠近的那部分人。他能为我们发声,我们当然是欢迎的,只要他不损害我们或者是人民的利益,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支持。

  第二个就是我们现在的法权,它其实是资产阶级法权,不是人民的法权,它是不为人民服务的,就像刚才有个同学,他说你收了那么多钱,那些钱去哪了?它大部分进了官僚资产阶级或者说那些当权者的腰包里面去了。这个税法能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吗?我觉得它不能作为一个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因为它已经不为底层人民服务了,他用这个法,我们也就不能够去支持这个法。我最后做一个小总结吧,鲁迅先生他曾经说过,当勇士冲锋的时候,我们大部分的人,应该是为其去呐喊助威,而不是说去拖他的后腿,甚至是跟着大部分人去否定他。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

刘继明:华心赤谈的这些,我觉得有两点非常重要。第一点,对于司马南这个事件,他提出团结的问题是吧?说对司马南的态度是决定了这个左派的团结,他把这个事件跟团结联系起来,实际上他这个观点是一直以来在左翼,应该叫泛左翼,这个阵营里面一直是在持续的,而且很多人都争论不休的问题,是吧。所以,我觉得大家也可以思考一下,怎样团结?是不是对司马南,比如说对司马南的批判或者批评,就会影响左派的团结,这是一个问题,我觉得大家可以讨论一下。

  第二点,他又谈到“有不有利”左派,就是说这个司马南,比如某个大V代表了代表了左派的声音就要挺他要支持他,这个肯定是没有错的是吧?但是司马南作为一个现象也好,还是司马南作为一个大V,你说他是一个左派大V,或者是一个半左大V,还是一个什么民族主义的一个大V也好,他能不能代表左派,或者提到有利于左派或者说无产阶级的发展这样的高度,这个是不是同一个逻辑关系,是不是一个直接的关系,或者说如果对他批评他就“不利于”呢?

  我觉得大家可以就华心赤谈的这两点,展开讨论一下,比较有意义,大家不要局限于或者说仅仅停留在挺他还是批他黑他,如果是停留在这个层面,咱们的讨论就会大打折扣,就没多大意义了。我们专门开一个讨论课,只是表态站队,或者别是挺他或者不挺他,没有多大意义。我们应该就其中的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把它提炼出来,进行深入的讨论,我觉得这才是有意义的,否则跟微信群里面那些口水战一样,有什么区别呢?

飞舟:刘老师这个问题提的很关键,因为我们在讨论课的开始就说了,我们不是为了站队,也不是为了对司马南的一些功过是非进行评价,我们是为了探讨它背后的原因,它对社会的影响,它深层次的原因。那么我想就这个团结的问题。念一段鲁迅先生在论左翼联盟上的最后一段话,我觉得鲁迅先生说的是比较有道理的。他说:“最后,我以为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的。我记得好像曾听到过这样一句话:“反动派且已经有联合战线了,而我们还没有团结起来!”其实他们也并未有有意的联合战线,只因为他们的目的相同,所以行动就一致,在我们看来就好像联合战线。而我们战线不能统一,就证明我们的目的不能一致,或者只为了小团体,或者还其实只为了个人,如果目的都在工农大众,那当然战线也就统一了。”

  为什么评价五花八门,包括我们十几个人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鲁迅先生说的这个问题是什么呢?因为上世纪左翼战线里边也是思想比较混乱,那么鲁迅先生对当时的情况就提出了统一战线的基础。我们都为工农大众一心为公的话,就不存在这些纷杂的一些争论了。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那我们统一战线的基础是什么?还有一个是对他这样的大 V,到底是要挺他还是要支持他,我觉得,我们应该绕开这个话题。当然封杀司马南,剥夺他说话的权利,我们是反对的,就像我们也反对刘老师微博被封杀一样。作为一个人,作为还有自己思想的人,谁不渴望这个权利,所以说根据刘老师的这个提议,咱们还可以深入的探讨一下。

从头越:刚才大家都作了发言,尤其是刘老师提出来的几个关键的问题,我想回应一下,首先第一个就是说,刚才华心赤说的对于司马南的这个态度,表达的一个观点是什么?并不是说讲左派话语的人,讲马列毛的人,他就是同志。我觉得这一点我们一定要清楚。刚才我记得万红同学发言的时候,就把司马南过去做的这些事情,林林总总的捋了一遍,捋了一遍以后的话,那么对司马南他的政治面貌,我觉得是比较清楚的,他就是一个投机分子,或者说他是把政治当生意来做的。他发表的那些观点,比方说提马列毛也好,提工农群众也好,其实我觉得他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流量,现在这个互联网时代,你有流量就能赚钱了,也就是说现在这个不管是B站也好,还是微信公众号也好,讲毛主席的那些,讲毛主席的书的,讲毛主席哲学的人,多的是,可那里面有很多人可是做生意来的,不是同志,大家可要把这个眼睛看清楚。所以,并不是说讲马列毛,讲毛主席好,讲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讲这些左派话语的人,就是同志。他们有可能就是来做生意的,来做左派的生意的,或者说是来做这个底层劳动人民生意的,这是第一点。

  我的看法第二点,就是说,对于司马南这样的人,比如说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管说大“V ”也好,还是小“V ”也好,这样的人,或者说这样投机分子,我们怎么去对待他,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我觉得对于这样的人,那毫无疑问,我们不能把他往外推,是不是。你不能说批判他,你讲毛主席,你是讲了一个假毛主席,那真毛主席不是你讲的那样,我觉得我们肯定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别人往外推。你可以团结他,但一定要保持距离。因为这样的人的话,你搞不准他下一次会做什么,如果是跟他深度绑定,跟他关系非常密切的话,那有可能他翻车的时候你就跟着他翻车了,你就受他牵连了。

  比如说,像司马南这样的人,我原来在北京跟他也不能说接触过,就是参加过一次他主办的活动。看他那个活动,他在主持的过程当中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人表演欲非常强,然后确实口才非常了得,非常能说。不然他也不可能说在互联网时代聚集起这么多的粉丝。左派群里面都有很多他的粉丝,他肯定是有他的长处,有他的特点,有他的优点的,不然他不可能团结这么多人,但是他的面貌一定要看清楚,就投机分子,你可以来投机,但是我们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觉得你要去批判他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合适是吧。我记得他有一个发言,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个逃税那是我错了,但是我过去揭批柳传志那是对的,不能因为我逃税,那就是连我这个揭批柳传志都是错的,那不能这样讲。所以我觉得对于这些人的话,我们一定要看清楚他的面貌,再和他处理好这个关系。

  然后第三点刚才也讲到了,左翼内部的这个团结。我觉得团结毫无疑问是必要的。因为你没有统一战线的话,力量非常的分散,非常弱小,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但是团结不代表一团和气,团结也是要有观点的斗争,有这个观点的分歧的,这样一种讨论是必须要的。不能说求团结,我们就不讨论分歧了,是不是。因为如果说不讨论分歧,只有面上团结的话,那只是一团和气,那不叫真正的团结。如果我们现在,不管说是坚持彻底的推倒重来的这一派,还有认为还可以改良怎么样的这一派,那大家当然有可以团结的前提,就是社会主义这样一个共同的目标,毫无疑问是团结的基础。但是在这个团结的前提之下,大家有分歧还是要把分歧说清楚,我觉得我的看法是这样的。

  还有一点,我特别想要讲的就是说,我们千万不要说只是看到眼前,说我闹了分歧,以后好像这个力量就分散了,就弱小了怎么样。就像毛主席当年讲的,政治路线正确的话,你现在没有人以后可以有人,你现在没有枪以后也可以有枪,是吧。但是你的政治路线如果错了,现在即便有人,那未来的话也会慢慢的走散,也会慢慢的变成孤家寡人。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来看这个事情,从整个大的形势来看的话,我觉得它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正常的发展时期,虽然说它现在有危机有很多的问题,但是它的基本面是可以维持得住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的话,左翼的弱项那是毫无疑问的。因为还没到你发芽的时候,说白了,你种子发芽的话,要到春天,现在还是冬天,你不发芽是正常,你发芽才不正常,对不对。但是我们一定要坚信这个春天一定会来,所以我们现在冬天的时候就做冬天该做的事情。在冬天,你把种子种下去了,到了春天它自然就发芽。然后到了夏天,开始旺盛的生长,到了秋天就是收获的季节。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现在的这个时代特征,就是在现在的这种时代特征允许的情况之下,去积极的去做一些工作。所以不能够说只看眼前,然后这个力量弱小怎么样。现在弱小,以后它会慢慢长大的。

赵哲飞:我接着说一下,刚才有些同学就是认为司马南在北京有四合院,赚了很多的钱,这样的话他就不可能和劳动人民站在一条心、站在一条战线上,我觉得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当时在革命战争时期,你像澎湃、向警予都是大户人家,他们同样可以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我们早期的共产党员很少有穷苦人,但是他们同样都是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我们不能把这个作为一个是否和广大劳动人民站在一起的标准。

  第二点就是,我们看司马南主要看这个人,比如说,有些同学认为他是个投机分子,哪一块可以让他获取流量,他就往哪跑。但是我认为司马南开始到他的结尾,他整体来讲都没有变。也就是在司马南去站队**模式的时候,他是广大社会的主流吗?他不是。司马南去揭露伪气功师的时候,他是主流吗?他不是。司马南为主席发声的时候也不是主流。一直到联想这个阶段了,他成为了社会主流,因为在这个时刻,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真正感受到了资产阶级这种前所未有的压迫,大量的中产阶级,重新又归到了无产阶级这一方,司马南的受众突然多了,这不是司马南投机的结果,而是社会现实发展的结果。我认为团结司马南是革命统一战线的最优化方式。

飞舟:回应一下,你说这个彭湃是吧,他家里有很多田地,但是他都把田分给了农民,毛主席也把自己家的田契给烧了。咱们不是说穷人就革命,富人就不革命,不是这个概念,就是说司马南现在与劳动人民之间的生活的距离是非常大的,并没有说因为这个问题他就不是我们的朋友,或者是说别的什么。

  另外一个关于团结的问题,毛主席曾经说过一句话,斗争是团结的手段,团结是斗争的目的。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毛主席把斗争与团结的辩证关系说的很清楚的。

王亚军:我简单的说一下。第一点是对司马南的评价和处理。目前,司马南属于小资产阶级左翼,他的言论具有一定的改良色彩,是马列毛左派团结对象,对他需要动态谨慎的观察,能够支持司马南的部分言论和观点。

  第二个是马列毛主义的社会实践。司马南事件的启示,一方面,暴露了左翼、泛左翼的社会实践的不足。假设司马南不仅是在网络、舆论场发声,而是起诉联想、柳传志,起诉通钢管理层,甚至直接为下岗职工、底层劳动者线下维权,那又会如何呢?在我国的国情下,马列毛主义左派除了鲜明地站在广大工农无产阶级的立场,为工农无产阶级利益发声外,应该探索出更多能够紧密联系群众,与工农无产阶级相结合的社会实践,马列毛左派下一步的工作方向可以利用官僚资产阶级与买办阶级的矛盾,利用官僚资产阶级、买办阶级与工农无产阶级的矛盾,将国有资产流失、集体资产流失与维护工农阶级或下岗职工的利益结合起来。具体说,现在的马列毛主义者中能涌现出像100年前的红色律师施洋,甚至是黄爱、庞人铨吗?这是我今天的主要观点。

胡一鸣:我对王亚军同学的观点有些不同意哈。我觉得左派如果和司马南联合。可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首先司马南我在前面说了,他跟上世纪那些法西斯主义者在思想上没有本质区别的,都鼓吹民族主义,都很提倡用官僚经济逐渐消灭私营经济。然后我们翻一翻历史,就会知道那些法西斯主义分子在早期曾披着社会主义的皮迅猛发展。等他们壮大之后,就会对社会主义运动产生极大的危害。假设我们就是上世纪的那些社会主义革命者,我们处在他们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看待这些法西斯主义分子,我们是应该跟他们联合,应该跟他们斗争?对于纳粹元老罗姆被希特勒枪毙,我们该怎么评价?罗姆当年是很提倡对资本家搞二次革命的,那我们是不是要同情罗姆,声援罗姆?然后,日本法西斯主义的教父北一辉,他提倡要彻底消灭民营经济。所以对于北一辉被日本政府枪毙这件事上,我们应该是声援北一辉还是反对他?

  所以我觉得左派虽然要讲团结,但是不能一味的追求团结。对于司马南这种人。应该要吸取上世纪法西斯运动的教训,抱着警惕的心态。

王亚军:我刚才说的是团结,说的是需要动态、要谨慎的观察和对待司马南的部分言论和观点。

飞舟:我觉得刚才从头越同学说的比较好,我们要看清面貌,保持距离,团结的话题其实提的挺多的。对于顽固的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思想的毒瘤必须要肃清,但是对于小资产阶级有进步倾向的,还是要团结的。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它不只是哪一个阶级的革命,就是说,你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但是团结是有前提的。请刘老师您总结一下。

刘继明:咱们之所以把司马南事件作为一个专门的议题,在讨论课上作为一个专题的讨论,我们不是为了表态式的站队,是支持他还是不支持他?还有,他这个事情是好还是坏?不是这么一个层面,我们的意义不在这里。我们是想借这个事件,然后来讨论一些相关的问题,这才是我们讨论课的真正意义所在。

  那么司马南这个事情本身,他的确可以有很多值得我们讨论的问题。首先第一点,我就觉得他之所以流量猛增,成为一个超级大"V",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联想的这种批判。其中一个重要的核心的议题,就是国有资产流失,所谓的柳传志的国有资产流失,在左翼这个群体,还是在广泛的这个社会公众当中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巨大的关注。其中一个核心的命题又是什么呢?我在微博里面,或者在我的随想录这个系列里面不止一次的谈到,就是很多人随着司马南的引导,把国有企业跟社会主义捆绑在一块,就是说这个国有企业就代表了社会主义,是吧,已经在左翼里面形成了一种国有企业派。就是说,把支持和反对这个国有企业,或者说批判民营企业,作为左派的一个好像很重要的标志,一个标签,一个标准,是吧。这是一个严重的误区,这个我们可以采用马克思主义、马列主义的经典著述,以及毛时代的社会主义实践,以及改革40年以来的这样一种社会的变化,看出这一点,社会主义不能跟国有企业划等号,国有企业从来不是社会主义的一个标志。在资本主义国家,它的国有企业,它的这种份额,不仅不低于我们当下中国的经济成分,有的还甚至于高。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国有企业是一切现代民族国家的一个很重要的统治工具或经济基础,是吧。国家通过对国有经济的掌控来进行社会资源的调配和控制。国有企业就是一种官僚的垄断资本,是官僚资产阶级赖以存在下去的前提,跟是不是社会主义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说中国的这些左翼,很多人把这个国有企业当成了社会主义的一个标志,是吧。那么最典型的就是司马南对联想的揭批,把这种认知它推向了一个高度,而这种观点这样一种认知,又跟近些年来的中国社会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思潮的高涨、成为社会主流的思潮是密切相关的。

  对于司马南的突然倒掉,刚才有同学讲,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我们现在没法猜测他自己意识到没有,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的,好像是突然刮来一场大风,而是跟中国近些年的经济上的衰退,以及这个潜藏的经济危机,经济下滑这样一种形势是有关系的。有的同学没有意识到,忽略了这样一种问题。这样一来,我们不能孤立的讨论司马南这个事件。对他对联想的揭批,包括所谓的这个因为偷税漏税事件,一定要跟当下的社会经济形势联系起来,跟民族主义思潮的涨落联系起来。

  所以我在微博里面讲,司马南的倒掉意味着高涨的民族主义开始走向衰落,也意味着官僚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包括主流形态,从民族主义左翼转向,开始向民族主义右翼靠拢。我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征兆。应该从这个角度来认识它。这是第一点,也就是说它涉及到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这一点在左翼里面是非常混乱的。这一点,我觉得也在我们今天的这个讨论课上同学们的发言中体现出来,就是大家也没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是不是,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就觉得涉及到什么是左派,就是对左派本身的认知。刚才看很多同学,大部分可能都认为自己是左派,而且在大家发言中都是我们左派怎么样,很习惯这样表达,但是我觉得很多同学对左派的认知,同样是模糊的。

  对社会主义的认知,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里面都阐述的很清楚,有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我们现在经过了100多年以后,居然对这个问题都没有一个很清醒的认知,还是跟随着这种主流意识形态在打转。我就觉得,左派之所以那么混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对左派本身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包括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没有清晰的认知,这是有内在的逻辑关系的。

  左派这个群体,大家稍稍的清理一下这个历史。近40年来中国社会的思想发展,是不是既有民族主义左派,又有自由主义左派,又有马列毛左派?民族主义这个里面,它也有民族主义左翼和民族主义右翼,这里面盘根错节,可以说犬牙交错,是中国当下思想界一个很突出的表征。从某种意义上讲,左翼到现在,为什么一直处于边缘化的,甚至于一盘散沙的微弱状况,跟左翼没有清晰的完整的理念,没有明确的这样一种目标跟斗争目标是有关系的,左翼天天讲斗争,讲很多主义,但没有明确斗争的目标是什么,甚至于各自的斗争目标都是南辕北辙的,互相冲突的,有的仅仅停留在一种个人的个性化的情感宣泄层面上,停留在微信群里面无休无止的口水战当中,这是左派一直不能做大,不能像右派不能像自由派那样做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我只说是之一,因为这里面有其他很多原因,可以进行深入分析,很复杂的原因。

  四十多年来左翼的边缘化,也是一种宿命和必然的境遇。但如何摆脱这种境遇,除了从社会发展和自身的逻辑之外,还跟左翼自身的局限有关系。所以司马南事件发生以后,在左翼里面引起的这样一种混乱,也充分表观出来了,表现得非常充分。

  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课上,也体现的非常充分,大多数同学的发言,还在为这个是黑司马南还是挺司马南争论不休。有的同学还是把自己停留在司马南粉丝这样一个层面,这个我觉得是不够的,是远远不够的。我在这个研究班开班仪式上就讲,作为红色写手,你必须要建立起一种清晰的,明确的马克思主义立场。马克思主义的关键词是什么?那就是就是阶级意识和阶级斗争。同学们,甚至很多朋友们,平常都是以左派自居,但是一涉及到具体的社会问题,社会的现象,不知不觉就把民族主义那一套翻腾起来了,用民族主义左派的眼光,取代了阶级分析、阶级斗争的眼光和立场。这个是非常关键,很核心的所在。如果没有在这方面建立这么一种清晰的认知,建立一种坚定的清晰的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意识,我们就没办法对当下的复杂社会现象,包括司马南事件这样一些公共议题,给出一个清晰的判断。从而也没办法指导我们的认知和实践。当然了,写作也没法提高,我觉得这是根本的症结所在。

  另外,我还想谈一下,我们今天这个讨论课,我看了一下,有七位同学请假,都是青年人,大学生占了相当一部分。这说明了什么?当然,据我所知,请假和缺课是因为有课有事情。但我相信这里边,还是有同学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为什么集中体现在小青年这一块?这暴露出一个什么问题呢,刚才有同学说,司马南的粉丝集中在中老年群体,民族主义左派群众,是司马南的粉丝的基本盘,而在90后以后的群体中,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这也从我们今天讨论请假的都是青年同学可以看出,我觉得这个分析是大致合乎实际的。体现出90后一代一代的小青年对民族主义已经有免疫力了。对司马南,我们现在不要急于对他进行定性,司马南作为一个超级大"V",在小青年在90后青年中他有免疫力,包括民族主义左派这一套说辞,在更年轻的一代中,它已经没有太大的市场。这个我在一条微博中,专门提到过,分析过这一点,是吧。那么我觉得,从今天请假的多为青年,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就是95后的这些青年,他们不再相信,不再认同民族主义这一套说辞。而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包括刚才说的阶级斗争和阶级意识的自觉。

  我觉得这个不是一件坏事,但我要提醒这些没来的同学,不能因为你对司马南这个事情不感兴趣,你就连参加一次讨论课都不愿意。首先你作为研修班的学员,有义务有责任参与和关注这种公共议题。这是我们分析了解当下复杂中国社会的一个机遇和方式。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锻炼。

  另一方面,很多中老年同学要在认知上进行清理,要自我清理,是不是。我们现在的学期已经过半,经过了若干次专题课和讨论课,希望有助于在这方面提高自己的马克思主义认知能力和水平,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来分析当下社会的能力。不能说我们半个学期,一个学期下来,毫无这种效果,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不仅我感到遗憾,同学们也会感到遗憾。我还是希望对这个议题不感兴趣的同学,利用这次机会表达自己的观点,说出青年一代对社会现象的认知,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好不好?我希望我这段话是给没来的同学们。我就讲到这里。

飞舟:好的,谢谢刘老师的总结,特别深刻,如同他的随想录那样犀利,也提出了对同学们的殷切期望。在总结里,刘老师提出了概念认识的误区,还有一个是我们斗争的目的是什么?第三个问题是如何摆脱困境?从这三个方面都说明了,咱们阶级分析的能力还是比较有限的,也说明了咱们这个马列毛理论素养还是不牢固,还是需要加强学习。另外就是说通过咱们这样的一次大讨论,说明左翼不率先的完成自我改造,不彻底的剥离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前景堪忧。还是要加强学习,加强阶级分析的能力。我相信通过这次讨论会,会给大家带来更深刻的思考吧!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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