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棋禹:有虱子的日子真“幸福”(纪实故事)

2025-06-15 14:30:22 来源: 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作者:关棋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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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退休的老家伙们都在过怎样的生活?虽然应该差不多,但差别肯定还是有的,因为有钱人跟普通人哪能一样?

  我在每天的几个时间段里,肯定是要下楼的,在所住的小区里,有一个地方有很大的一片树荫,坐满了老年人,一头是破老太太们,一头是我们糟老头子们。当然是指在夏天里,在冬天里,是要找有阳光的地方的。

  那些老太太们,虽然大都没有了当年做少女时的矜持,但坐在那里,基本上还是风平浪静的。

  然而,在我们糟老头子们这边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有死气沉沉的时候,却经常会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最常见的是,有人突然挽起了裤腿,在大腿上“咔、咔”地挠起来!

  只要有人挠,立刻就会有人响应,掏怀里,够后背的,“咔、咔”声立刻响成一片!

  在这天,老李头把大腿都挠出血丝了,还在“咔、咔”地挠着!

  老王头说:“真厉害,都挠出血了还在挠!”

  老李头说:“没有办法呀,太痒了!不挠怎么办?”

  老张头也是边挠边说:“唉,人老了就是完蛋,谁都熊你,老囊皮也不争气了,这叫老年瘙痒。”

  老李头撇着嘴说:“那你在年轻的时候就没有痒过?”

  老胡头抢话头说:“还没有痒过?他裤裆里的虱子肯定是一把一把的!”

  老张头反唇道:“你在年轻的时候什么样?你说说,在裤裆里就没有虱子?”

  老胡头哈哈地大笑起来,说:“什么样?也有呀,也是大把大把的!”

  老张头说:“这不就得了嘛,都一样,谁也别说谁!”

  老王头其实也在挠,说:“你们说怪不怪?现在的虱子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么痒,怎么就是逮不着虱子?”

  老张头说:“还跑哪里去了?消灭了呗,那时候卫生多差,裤衩里全是虱子和白花花的虮子,洗都洗不掉!”

  老李头说:“不对,你都知道洗裤衩了,还叫不讲卫生呀?你去问问那边的老太太们,女人比男人讲卫生,在她们年轻的时候,裤裆里的虱子肯定也是一把一把的!”

  大家哄堂大笑!

  老太太们那边好像有人听到了,有几个人低头在偷偷地笑,有几个人身上在乱动,好像也是痒得难受,但毕竟比男人们讲深沉一些,不像我们敢“咔、咔”地挠。

  老胡头说:“说到卫生情况是个原因,但不是根本的原因,虱子吃啥?喝你的血呀!现在,人身上的血跟过去不一样了,有毒,就把虱子都毒死了!”

  老李头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过去吃啥?现在吃啥?现在吃的基本都有毒,血里面也就含毒了,虱子也就都被毒死了!”

  老张头说:“净瞎扯,还吃的都有毒?那怎么没有把你俩毒死?”

  老李头说:“毒有轻有重,你说说,你吃的粮食里有没有毒?蔬菜里有没有毒?水果里有没有毒?都有农药残留嘛。但人和虱子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所以,虽然有的人确实被毒死了,而大部分人还算幸运,没有被毒死,但对虱子来说,有一点毒,就能把它们都毒死了!”

  老胡头说:“不光是吃饭有毒,喝的水污染没有?喝的饮料和各种小食品有没有各种添加剂?有吧?其实也有毒!”

  老王头说:“房子刚装修后住人有危险没有?有吧?连空气里都有毒!”

  老李头说:“穿的也有毒,都是化纤品,用的都是工业染料什么的,虱子在这种环境里生活,还能不死光呀?我们为什么身上痒?跟现在穿的也有很大关系!”

  老胡头说:“不光是跟穿的有关系,跟吃的、用的等方方面面都有关系。如现在有病的人多了,跟吃药也有关系,治病的药,其实也有另外的毒哇,人的血里含毒了,身体的各个生理系统就遭到了破坏,就不平衡了,就出毛病了,身上痒就是其中的表现!”

  ……

  在这种氛围下,我也是毫无顾忌地敞胸露怀地大挠起来,也顾不得跟他们说话,只是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

  不过,现在的痒和过去的痒是不一样的,过去虱子咬的痒,是表皮的痒,挠一挠还是起作用的,可现在的痒,是从里到外的痒,越挠越痒,钻心地痒!

  由此,我倒怀念起过去有虱子的日子了,我宁可要那种痒,也不要现在这种痒!

  在小时候,小伙伴们是经常在一起疯的,疯累了就坐下来,喘着粗气歇一会儿,这时候就会感到身上痒,经常就会有人立刻脱下衣服抓虱子!

  我们男孩子们可不管那个,有时会特意跑到苞米地里,脱光了衣服开始抓虱子,甚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毫无顾忌地脱下上衣和外裤,穿着小裤衩就开始抓虱子!

  虱子还真是一把一把的能抓到,它们拼命地跑,我们就拼命地抓,有时看抓不过来,就用使劲抖衣服的办法,想把虱子抖下去,可抖完一看,还是有不少的虱子,就只好再认真地抓!

  在那时候,还比谁抓得多、抓得个大,如找个瓦片,把抓着的虱子放在上面比数量,可虱子是拼命地想逃跑,又只好匆忙地用指甲盖把它们都弄死了。所以,我们也经常比指甲盖,看谁上面的血最多,就说明弄死的虱子最多!

  有时候抓着大个的,还放在手心里炫耀炫耀,由此,有一次被大人们看见了,有个人还给我们小伙伴们讲过一个故事。

  说过去有一伙人赶路,累了在一个破庙里歇息,由于痒,有一个人就开始脱衣裳抓虱子,抓来,抓去,竟抓着一个大个的,都快赶上臭虫那么大了,浑身通红,还长了个小尾巴!

  他拿给同伴们看!

  同伴们当然也都在抓虱子,当看到他抓的虱子那老大,感到惊奇!都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虱子!

  他索性没有弄死它,从身上扯点棉絮包起来,塞在一个墙缝里。

  同伴们纳闷?都问他是啥意思?

  他说,好奇一下,如果过一阵子再路过这里,看一看它什么样?不都说虱子挺能活吗?靠喝的人血能活很久,那就看一看它到底能活多长时间?

  有趣的是,过了近一年,这伙人还真的又路过这里,想起了墙缝里的虱子,那个人一找,真还在,打开一看,真还活着!但已经不红了,黑黑的,瘪瘪的!

  他就把它放在了手心上,让同伴们看。

  同伴们确实惊讶!感叹虱子真能活!

  可正看着看着,那个人竟突然疼得大叫起来,一阵眩晕,竟昏死过去了!

  同伴们吓得够呛,赶紧进一步看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手心里的虱子,身体慢慢地红了起来,原来,虱子在拼命地喝血,并将手心的肉狠狠地咬住!

  同伴们赶紧将虱子弄死了!

  好半天,那个人才苏醒过来!

  对这一段故事,我在小时候还真以为是真人真事,但在成年后,看了一些书才知道,确实是在有本书里讲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人真事?不好说。

  关于虱子的旧事还有不少,我还曾见过栓柱他妈替栓柱抓虱子,她把儿子的内衣扒下来,再翻过来,手麻利的一抓一个,并一个一个的放到嘴里,咬得“咔叭、咔叭”的响!

  想起这些,不能说是美丽的回忆,但我,确实宁可还是让虱子们来咬我,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虽然没有了虱子,痒得却是钻心地难受!在特别无奈的时候,竟气得破口大骂……

  当然,文章题目虽说的是”有虱子时真’幸福’”,但并不是说虱子真的可爱,而是怀念和眷恋,虱子曾经横行时的那时候的日子,那曾经蓝蓝的天空、绿绿的大地、清清的河水、清新的空气、绿色的生活……

  可只是怀念和眷恋不行,我虽然有些苍老了,但还有余力,要为环保和科学施为呐喊,并亲身投入到其工作中。

  年老的朋友们一起来吧,当然也动员所有的人们,去抢回那绿色的真正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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