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被美国肢解得七零八落的前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看看被美国颠覆的叙利亚前巴沙尔政权,看看被乌克兰和美西方深深拖入战争泥潭的俄罗斯,看看被以色列长期践踏和蹂躏的巴勒斯坦人民,再看看被以色列狂揍得几乎元气大伤的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笔者情不自禁地想起了75年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立国之战,想起了一代伟人力排众议出兵朝鲜的艰难决策。
一、美帝国主义把战火强行烧到鸭绿江边
1950年6月25日,在事先并未告知新中国的情况下,朝鲜人民军突然越过“三八线”向南韩李承晚军队发起进攻,朝鲜战争爆发,趁苏联代表故意缺席联合国安理会之机,在6月28日朝鲜人民军攻占汉城的前一天,美国煽动英、法和蒋介石把持的中华民国共同操纵联合国通过了“使用军事措施恢复国家安全和平,为大韩民国提供击退朝鲜武装进攻所需的必要援助。”;同日,以“共产党军队占领台湾将直接威胁太平洋地区的安全”为由,悍然下令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在“协防”台湾的名义下公然以武力干涉中国内政。6月30日,再次操纵联合国授权其组建“联合国军”。
8月27日至11月19日,美国出动上千架次飞机,151次侵入我国东北境内对丹东一带狂轰滥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严重财产损失,妄图通过南北夹击,煽动西藏、新疆、广西、 广东、湖南、四川等地的国民党残余力量和土匪暴动,唆使蒋介石反攻大陆等一系列颠覆活动遥相呼应,把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举扼杀在摇篮之中。
二、新中国的家底比刚打烂的锅还薄
从1840年开始,经过帝国主义百年的侵略和割地赔款,北洋政府和民国军阀连年混战,日本14年的侵华战争,以及3年国内解放战争,加之蒋介石败退孤岛前大肆破坏、将黄金、白银、银元和外汇几乎全部掠到台湾,新生的人民共和国几乎是一贫如洗,加之美西方的孤立、封锁,国内反动资本的捣乱,对外交往和贸易严重受阻,国力极为积弱,国家发展所必须的原材料、相关工业设备和人民生活所必需的日用品极为匮乏,一代伟人曾说:“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壶茶碗......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造。”国家迫切需要解放生产力、发展经济,人民迫切需要休养生息、过上安稳的生活。
三、金日成的不断求救与斯大林的出尔反尔
客观公平地说,新中国对朝鲜爆发的战争没有政治、军事和心理方面的准备,在战争爆发前,中国确实无意对朝鲜冲突进行干涉和参与。
1950年9月15日美军仁川登陆后,朝鲜人民军陷入极大的被动。10月1日正值新中国首个国庆日,金日成联名朝鲜外务相朴宪永通过紧急渠道直接致函毛泽东:“美军千架战机昼夜轰炸,导致后勤中断,朝鲜缺乏空军掩护,若美军越过三八线,只靠我们自己的力量难以克服此危急,极盼中国出兵援助人民军作战。”10月3日,毛泽东收到朝鲜第二封联名信:美军已占领金城,朝鲜部队机动力丧失,请求中国“在敌人进攻三八线以北地区的情况下”立即出兵。金日成的两次紧急求援将新中国置于两难境界:若不出兵可能面临美军压境鸭绿江;若出兵则需承担巨大牺牲。
1949年3月,金日成首次向斯大林提出武力统一计划,但遭到苏联明确反对,斯大林担心引发美苏直接冲突。同年4月金日成试探中国态度,毛泽东明确表示支持武装统一但建议暂缓行动,待中国完成统一后再协助。1950年1月30日斯大林突然改变立场,秘密承诺支持金日成武力统一朝鲜半岛,但要求对中朝其他领导人保密。
1950年初,新中国和苏联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双方成为彼此最重要的盟友。9月30日及以后,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老大哥”苏联就不断地催促新中国出兵帮助朝鲜,然而自己却在出动空军援助上三番两次食言,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最开始的时候,斯大林明确表示如果新中国出兵,苏联愿意提供军事援助和空军。但就在我们基本同意出兵之后,苏联变卦了。斯大林担心自己卷入得太深了,以空军没有准备好为由,拒绝出动空军支援。而当时我们还没有自己的正规空军,防空火力也不足,就相当于让我们在毫无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去独自面对美军强大的空军。
斯大林还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如果美军占领了整个朝鲜半岛,就让金日成到中国东北组建流亡政府。这样一来,战火就会被引到我国境内,苏联再伺机再次出兵中国东北。
四、中美之间不可同日而语的综合国力与军事实力
1950年美国的钢产量为8772万吨,工农业总产值是2800亿美元;当年新中国的钢产量仅有60万吨,不及美国的零头,工农业总产值为100亿美元,相差28倍。美国拥有包括原子弹在内的大量先进武器和现代化后勤保障;而我军基本还处于“小米加步枪”水平。美军的一个军拥有各种口径的大炮1500门;而我们一个军才只有36门。美军地面部队一个师即装备有各种坦克140余辆、装甲车35辆,各种车辆3800余辆,无线电机1688部、密码机145部;解放军装备最好的部队,东北边防军(志愿军)没有坦克和装甲车,没有对空作战武器,反坦克武器每个步兵营也只有3具火箭筒,没有车辆编制,一个军的有线电话、密码机数量不到美军一个师的1/4。美军作战飞机已达1100余架,海军舰船近300艘;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海军和空军尚在组建过程中,没有形成战斗力。敌我力量相差悬殊,出兵参战,能否打赢?
五、出兵朝鲜,起初只有一个半人同意
10月2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会议,讨论朝鲜半岛局势和中国出兵问题。与会成员除毛泽东一人主张坚决出兵,周恩来“非得等苏联答应支援中国空军才行!”外,其他人都坚决不同意出兵,认为没有苏联的帮助,打这场仗纯粹就是在玩火。
张东荪直截了当反对:“中国要出兵,等于主动和美国撕破脸,有这个必要吗?”林彪说的更直接:“为了一个几百万人口的朝鲜,打烂五亿人口的中国,划得来吗?”他建议,不如在国际上发发声援,物资支援一点,让朝鲜自己发展游击队拖住美军,我们就别“头铁”上场了。林彪、杜聿明等功德林里面关着的国军将领分别多次反复推演,结论都是“胜算极低”。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着,期盼能有个“安全又保险”的万全之策。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主张出兵,说的都有理,但别人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站在旁边看,不管怎么说,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最后,毛泽东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在美帝的侵略矛头直指我国东北,假如它真的把朝鲜搞垮了,纵不过鸭绿江,我们的东北也时常在它的威胁中过日子,要进行和平建设也有困难。我们抗美援朝就是不许它的如意算盘得逞。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10月4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再次讨论出兵援助朝鲜问题。会上仍有人主张不出兵或晚出兵,甚至建议摆出出兵的架势,把美军吓退。当时在党内外,都存在着“抗美援朝是不是会影响和平建设”的顾虑,对此毛泽东考虑得更为深远:“如果我们对朝鲜问题置之不理,美国必然得寸进尺,走日本侵略中国的老路,甚至比日本搞得还凶。它要把三把尖刀插在中国的身上:从朝鲜一把刀插在我国的头上,从台湾一把刀插在我国的腰上,从越南一把刀插在我国的脚下。天下有变,它就从三个方向向我们进攻。那我们就被动了。所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抗美援朝,就是保家卫国。”
当天晚上,经过四五个小时推心置腹地谈话,从西北风尘仆仆刚到京的彭德怀全面领会了毛泽东的战略意图和总体部署,5日下午政治局会上,他发言坚决支持毛泽东的出兵主张。
10月8日,毛泽东发布了关于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命令,任命彭德怀为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率第十三兵团及所属4个军和边防炮兵司令部及所属3个炮兵师,待命出动。
10月13日下午,毛泽东在颐年堂召开中央政治局紧急会议,对出兵和不出兵的利害关系再次展开讨论。彭德怀听说苏联不给予空军支援后十分生气,坚决表示要辞去志愿军司令和政委职务。毛泽东为了打消与会人员惧美、恐美的心理,娓娓分析道:抗美援朝的主战场是陆地战场,作战主要靠陆军,制空权、制海权重要,但不是决定性的,决定性的是地面作战。陆军与陆军较量,美军不享有绝对优势,志愿军并不处于下风。
从10月2日到18日,一波四折,经过4次艰难地思考、反复权衡利弊、不断地坚定上层意志,毛泽东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伟大战略最终得以在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中坚决贯彻落实。
抗美援朝决策是毛泽东一生之中最难的决策之一,也是他国际战略的经典之作。周恩来后来说:“毛泽东下这个伟大的决心,是根据科学的预见、实际的分析。”彭德怀事后也说过:“这个决心不容易定下,这不仅要有非凡的胆略和魄力,最主要的是具有对复杂事物的卓越洞察力和判断力。
历史进程已经证明了毛泽东的英明正确,以及这个决策对于新中国和世界所产生的重大影响,对于提高中华民族的自信心,遏止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增强世界人民反侵略斗争胜利的信心,所产生的不可估量的作用。
在历史转折的每一个关头,每一个选择,都承载着巨大的风险、责任和深远的影响:聚拢哀兵挥师上井冈、一人坚决反对打鼓新场之战、四渡赤水破重围、北上抗日播火种、否定“划江而治”追穷寇、力主出兵朝鲜抗美帝、“两弹一星”决策撑巨伞…而在这些历史的关键时刻,都是毛泽东思想,而非什么集体智慧力挽狂澜,力扶大厦于将倾。
想想老人家当年何其艰难地力排众议,想想老人家当年何其艰难地决策,想想老人家当年何其艰难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以美国为首的16国“联合国军”,再想想我们怕刺激美国并极力讨好之而雪藏了30多年的斥资3000多万的《抗美援朝》史诗大剧,再想想我们今天动辄就刻意淡化毛泽东思想,迁就甚至纵容诬蔑、抹黑老人家的行为,默许甚至暗中鼓动内奸盗毁伟人塑像的一系列丧良昧心举动,我们对得起为了中华民族基业永续和繁荣昌盛而殚精竭虑了一生的老人家吗?我们对得起义无反顾地追随他老人家而英勇牺牲的2000多万革命先烈和仁人志士吗?
今天,我们早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军事装备和实力也早今非昔比了,但我们却从抗美援朝时期的“钢少气多”越来越变得“钢多气少”起来,惧美、恐美、崇美、媚美之风日盛日飓,想想长津湖战役的“冰雕连”,想想上甘岭战役的英雄们,难道我们还不汗颜吗?还不有所大作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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