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斥“历史上蒙古占领大半个世界，是领土扩张最极端的例子”

　　有人说“蒙古占领大半个世界是领土扩张”，这句话半对半错，因为他没讲清一个事实，古代欧亚大陆存在两种生产生活方式，南方地区主要农耕，北方地区主要放牧游牧，当然其间还错落着其他，比如环地中海地区商业发达，靠湖沿海地区比如中国东北地区渔猎业，产铁产金地区锻造业发达，比如西北阿尔泰地区――有些民族他整个民族就以此谋生。

　　古代世界就这个样子，只能靠天吃天、靠海吃海，他也不能全都用我们今天所谓“世界分工”来解释――今天的“世界分工”是基于规则（事实上“规则”还有好坏之分呢，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世界社会主义大协作，与资本主义的“扩张”与“保守”轮番就迥然有别），古代世界只能靠天吃天、靠海吃海，除此没有其他规则。“蛮力”有余而“智慧”不足――也就那个时代生产力的写照。

　　但是切忌用我们今天的道德观、价值观去看待那时的所谓“世界分工”，千万不能的，轻者陷入“父债子还”的恶性循环，重者为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重新瓜分世界提供理论口实。

　　“占领”一般理解是个恶词，那位朋友显然带着“道德观”和“价值观”去看待这件事的，可是蒙古高原自古就是游牧业，逐水草而居，领地意识不强――不象农耕民族有强烈的领地意识，你用“占领”之类褒贬强烈的词去指责毫无疑义，他今天有“水草”就在那多待会儿，没了就走人，哪天再来谁也不知道――你能谩骂采集和狩猎时代的原始人的生活方式吗？

　　但是蒙古人的“居无定所”、“流来流去”也不象我们今天那么“浪漫”（我们今天有些电视剧把那时游牧人的生活描写得“人人向往”那么的美丽和浪漫，比旅游还惬意；我还看见个售卖北极光LED灯的主播，竟还有蒙古毡房呢！），最近我看了蒙族朋友的几篇研究和统计，草原生活大都情况下还是比较“固态”化的，所谓“固态”可以把他理解为“介于两可”――农耕民族的领地与文青家们的“浪漫旅游”之间，当然真要说清楚这件事那得需要学问，真到了“蒙古占领…”诸如此类，那还是不得已，真是不得已的不得已；

　　竺可桢统计过历史上中国北方之乱与气候的关系，他认为中国北方之乱与气温下降有关――每当气温下降，极端气候频繁，北方民族也就频繁南下，北方动乱频繁；汉人筑了一道长城不让，他们就向西去……

　　可见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有时智慧很重要，不让历史重演很重要――“发展生产力并利用好生产力”就是个最大智慧，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比那时好多了，生产力超出好多倍了，怎样利用好？多想想，何必生气呢？

　　或以为“占领”、“扩张”、“侵略”、“入侵”这类褒贬词就不能用了？

　　没这回事的，毡房有什么东西拿了就走？抢了就走？草原人既没这么野蛮也没这么愚蠢――过度渲染只是不喜欢他们那种生活方式的人向你强加灌输而已，他们和你我一样既有道德也有智慧，历史上出现的无序只是不得已的不得已，并且离我们已渐行渐远，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大概率不会重演；事实上我今天来是为强调一个观点：

　　草原生产方式的“人民性”要高于农耕生产方式――今后怎样不知道，但以过往历史看就这样的，这是我的看法――这也是我红坛重要的主题，经常借机会写，经常表达这个观点。

　　草原民族的族内阶级分化不严重，人民性较强，他们挥鞭则民、举刀则兵是这生产力下普遍特色，一些定居民族包括农耕民族，以其百倍千倍生产力一触即溃，然后就过度夸张渲染蒙古人的骑兵和军事能力，但却很少反思自己落后的生产关系――虽然他的生产力百倍于蒙古人，但是他的生产关系很可能同等落后于蒙古人！

　　你有啥好说的？你有啥好渲染的？你有啥道德标榜的？

　　我写这些东西从不在“扬此抑彼”，也不在“道德评判”，而是强调一种智慧――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般配。

　　我们那代是很强调“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般配”的，但是有段时间过于“阶级叙事”，我则主张“文明叙事”（其中当然也把“阶级叙事”包括了进去），强调“智慧”很重要――演绎到具体：南方民族与北方民族相争经常落败下风，很重要一个原因：南方民族内部的“人民性”不强，南方集团稍有外部压力社会就轰然倒塌；以我观察：古代南方集团抗压力普遍落于北方集团，原因当然成千上万，其中南方集团内部的“人民性”普遍落于北方集团是个重要原因。

　　这种社会结构还怎么面对未来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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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论坛读李厚曾的《驳“没有人民的解放，领土的统一不过是‘锁链’的扩大”》，刚读几行字就“历史上蒙古占领大半个世界，是领土扩张最极端的例子”赫然在目，这还怎么读下去，立论错误，差之毫厘远之千里――他把蒙族游牧生产方式的“西迁”称之为“领土扩张”、“占领”，一上来就浓烈的褒贬，怎么读的下去。

　　于是谈了以上看法，另外当今世界不太平，到处动乱到处战火，俄乌冲突持续三年不消停，一些嘴巴喜欢把俄罗斯人称作“蒙古人”，并煞有其事蒙古人天生就有霍霍世界的“基因”，他们就是压制他人揭露“这个世界不公平”，

　　另外还需要暴露一种舆论倾向或媒体导向，让其显式化：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哪一个？

　　这类倾向或导向明显具有暴力性，用“非此即彼”去尴尬别人，压制他人舆论，应该揭露他，暴露他，看他下步怎么操作。

　　【文/道一人，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