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姆达尼的当选,某种意义上象征着群众心态的变化,象征着资本主义霸权裂缝中的一丝亮光。但这道亮光并不是终点,而只是提醒我们:群众已经在觉醒,旧制度正在失去说服力,新的可能性正在酝酿之中。资本主义的困境越来越深,而真正的出路,并不在一次次温和的修补中,而在劳动者对自身力量的认识不断提高,在他们对根本性变革的渴望不断增强。

在最近的纽约市长选举中,来自“民主社会主义者”组织(DSA)的佐赫兰·马姆达尼(Zohran Mamdani)的胜出在美国政治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许多人把这看作一次“进步力量”的胜利,看作大众对旧政治的否定。从马列毛主义的角度来看,这场选举确实透露出一种重要的信号:在美国,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已经对资本主义制度逐渐失去耐心,他们渴望一种真正能改变自身命运的力量。
这种心态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一时的情绪。在纽约,这个“资本主义的首都”——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帝国主义国家中最大的城市里,资本的力量毫无疑义占据着土地、住房、医疗、交通和就业的每一个角落。工人阶级面对不断上升的房租、遥不可及的医疗费用、越来越沉重的生活负担,早已无处可退。许多人努力工作,却依然无法过上稳定体面的生活。城市里的富人越来越富,普通劳动者却不断被生活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正是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开始希望出现一种“更公平、更愿意为人民说话”的政治力量。马姆达尼的竞选形象恰好迎合了这种心声。他承诺改善住房、扩大公共服务、支持底层民众,这些都让许多被现实压得筋疲力尽的人产生了希望。他的胜利,反映的不是制度的成功,而是制度失去了对大众的信任。我们从CNN的民调中可以看出这一变化:在给马姆达尼投票的约一百万选民中,高达85%的人认为自己是“民主社会主义者”。从整体上来看,25%的纽约选民认同这一标签。
换句话说,美国的群众,尤其是工人阶级,正在从亲资本的旧政治中醒来。他们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失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他们对改变的渴望,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这种觉悟的提高,是阶级矛盾加深的自然结果。美国资本主义危机的持续加深,正越来越将工人阶级推向反建制的那一端去。
这种觉醒无疑是宝贵的,但我们仍然需要警惕一个重要问题:社会民主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本主义的制度性矛盾。
即使选出更温和、更进步的市长,生产资料仍掌握在资本家手中,城市的资源仍由资本利益来支配。住房仍然是用来获利的商品,医疗仍然要为利润运转,劳动者的生活仍然受制于工资与资本对岗位的控制。换句话说,制度的根子没有动过。
社民/民社试图通过温和的改革,让资本主义变得“更好一点”,但它无法改变资本对劳动者的剥削关系。这种制度永远会优先考虑利润而不是人的需要。即使政策再进步,也会受到预算、市场、金融资本和政治结构的诸多限制。只要资本主义的根基不动摇,一切改革最终都要在资本的框框里运作。
从历史经验来看,社民/民社能让矛盾暂时缓和,却无法阻止危机的重新爆发。福利扩张的时候,群众的生活可能稍微好一点;但当经济不景气时,这些福利也会被削减。所有的改善都依赖于资本愿意让利的程度,而不是劳动者真正掌握了社会发展的方向。
我们看到,在全球新自由主义浪潮之下,多国的社民/民社主义政党纷纷改弦易辙,大规模放弃国有化、放弃社会福利与公平、削减工会力量。社会主义的根基在于工人阶级团结与觉悟,没有这个根基,任何政党无论以何种进步之名,在资本面前,都会暴露出与生俱来的迷茫与软弱。名噪一时的希腊激进左翼联盟(Syriza)的崛起与执政,曾经给希腊和欧洲民众带来无穷希望,但在其内部的涣散和欧洲“三驾马车”(欧盟理事会主席、欧盟委员会主席和欧洲议会议长)的压力下,激进左翼联盟很快就走向了高调口号的反面——进一步强化了紧缩,强化了私有化等新自由主义改革政策,最终黯然退场。曾经的口号有多响亮,打脸就有多疼。

马列毛主义的观点认为,人类要彻底摆脱这种循环,不能仅靠制度内部的调整。只有当劳动者真正成为社会的主人,掌握生产资料、管理社会资源,才能从根本上结束贫富悬殊、压迫和不平等。
这种改变不是靠哪个政客的善意实现的,而是靠广大劳动者觉悟和团结的提高,是靠群众从对制度的抱怨走向对社会本质的认识,是历史长期发展中力量对比变化的结果。
马姆达尼的当选,某种意义上象征着群众心态的变化,象征着资本主义霸权裂缝中的一丝亮光。但这道亮光并不是终点,而只是提醒我们:群众已经在觉醒,旧制度正在失去说服力,新的可能性正在酝酿之中。
资本主义的困境越来越深,而真正的出路,并不在一次次温和的修补中,而在劳动者对自身力量的认识不断提高,在他们对根本性变革的渴望不断增强。只有当全世界的劳动者不再受资本支配,不再被迫为少数人的利益而活,真正的自由和平等才有可能实现。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正如毛主席所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人民对公平与解放的追求从来不会被压下去,只要矛盾存在,这条道路就会不断被重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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