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营,西濒黄河,不过十里,东明县城在其东北方向,相距三十里,属东明县第五区管辖,村里有近四百户人家,两千多口人,一百多顷地,算是当地较大的村子了。
但当年,马军营却大而不富。在百多顷耕地中,大部分尤其是肥沃的土地,多被少数地主、富农所占有,出租或雇人耕种。人口占绝大多数的贫雇农,只有很少的贫瘠土地,这些土地多为沙地,盐碱化严重,收成少到几乎可忽略不记。他们过着被削剥、被压迫的困苦生活,因此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十分激烈。
东明,历史上治所和归属,几经变化,都与黄河水患有关。近现代以来,先属河北,又属平原(1952年撤销),再隶河南,后归山东。由于地处冀鲁豫苏皖五省交界,陇海路以北的边沿地带,这里民风强悍,反动派压迫群众残酷,群众也极富斗争精神。
我党在东明的活动,始于1927年初,同冀鲁豫很多地方一样,最初的播火者都是河北省立第七师范(大名七师)的进步师生。1929年8月,根据中共濮阳县委决定,夏营支部建立,点燃了东明的星星之火。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东明党组织屡仆屡起,党领导的群众运动一度处于低潮,但群众在斗争中认识到了党是他们的主心骨,是和穷人一条心的,所以革命基础很好。
抗战爆发后,东明党组织得以重建,各种抗日救亡活动轰轰烈烈,但国民党顽固派在东明掀起的第一次反供高潮,迫使党的活动由半公开转向隐蔽,县委转移到农村。这一时期,县委被称为“县密委”,即秘密县委的意思。
在县委的领导下,以及本村最早入党的党员王金声的影响下,马军营的青年学生和广大农民,受到了抗日救亡的启蒙和教育,不断追求进步。到1939年初,马军营就发展了党员十多人,建立了党支部和党小组。在地下斗争阶段中,各种工作做得比较出色,农民群众,特别是一些有文化的青年,在抗日救亡工作中表现得既坚强又活跃。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艰苦的相持阶段。
要知道,这可不是和平时期,特别是从1941年初起,冀鲁豫区抗日军民也进入了艰苦的反“扫荡”斗争年代,鬼子和汉奸想着法儿破坏抗日组织,对发挥战斗堡垒的基层党组织更是恨之入骨,拉出来,打进去,无所不用其极。
由于斗争形势日趋白日化,为了防止日伪顽和各种反动势力的发现和破坏,不但党组织和党员身份不公开,要求所有党员在各种工作与活动中都不表露政治面貌,就是发展党员也是采取个别谈话、个别培养、个别考察、个别发展的秘密行动,而且要求单线联系。即你发展的党员,只知道你是党员,不知道村里还有谁是党员,更不知道你的上级是谁?
有人会问了:有这个必要吗?这不是犯了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左”倾关门主义老毛病吗?有能耐拉进来,不怕有毛病,斗争中自然百炼成钢,不也有吗?
殊不知在那种情况下,不这么做,如果稍有不慎,就会给党支部的生存造成极大危害。
这年八月节刚过的一天,一位进步群众急匆匆找到党支部委员刘心田。二话不说,掏出来张纸条子,一把塞给老刘,嘴里挤出三个字:“出事了!”
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刘心田、苏治国、苏自学、王鸿录、刘庆德、刘胡录、苏永西、张聚盈、刘雨田等人都是共产党员,隐藏有八路军的长枪十支,手枪五支,麦子五千斤。这八户九人,五天后派代表,到东明县城奎星饭店对面的茶馆会面,商谈了结此案的方法和条件。”
“哪来的?谁写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看到纸条内容,老刘有点头大,赶紧问这位老乡。
老乡告诉老刘:“这是我从关帝庙供桌上捡到的,估计不少人看到了,这事村里已经传开了,听说城里敌人宣抚班也收到这样一个纸条,不知是真是假。”
送走老乡,刘心田同志感到问题很严重,要迅速采取对策补救。否则,被鬼子一勺烩都是轻的,党的事业也将要遭到重大损失和破坏。当务之急,赶紧召开支部会议,及时排除隐患,不但要解决人的问题,还要彻底杜绝跑冒滴漏现象。
时不我待,刘心田找到王金铭,俩人分头通知其他同志,到青纱帐里开会。又安排两名积极分子,都是既可靠又机警的小伙子,到出城的大道上,在道边有个隐蔽地方蹲守,以防鬼子突然袭击。
全体党员会上,集思广益,大家对纸条内容和背后的告密者,进行了认真分析。名单上的九个人,并不都是党员,还有三名无关人员,等于是真真假假。至于隐藏八路军的枪支、粮食等情况,完全是捕风捉影的凭空捏造。一句话:假的!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告密者应该是马军营本村或附近村的人,但他并不了解党组织的实际情况,仅仅是觉察到了一些党组织的零星线索,脑补和夸张的成分很大。另外,从八户被告的家庭情况来看,四户是贫下中农,四户是地主(有两位同志是地主出身),一户是富裕中农。显然重点是奔着有钱人去的,而且还指明大家坐下来谈,可以协商解决,地方都找好了,说明了其目的在财不在人。
更明白地说,就是想敲诈勒索。
通过这些分析,大家一致认为:告密者决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个无赖,否则是不会干出这样卑鄙的勾当,他也不准备把事情搞大到日本人那里,起码暂时如此。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告密者!问题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根据可能的告密人特征,党支部开始做“双梳理两对照”工作,既梳理“坏种”名单,也梳理可能的信息源,同时进行人员对照,到底在哪里出现了跑冒滴漏?
很快就发现了跑冒滴漏的节点:名单中的苏自学同志,未经请示组织,更没得到同意,就擅自培养了一个叫康八的发展对象。这家伙是个兵痞出身的流氓无产者,原先在顽军邵鸿基的游击支队,后来当逃兵,落户在马军营。所以这个人也有优点,就是社会经历丰富,能说会道,还能写会算,而且有一定的军事斗争经验。
苏自学同志当时想的很好,觉得康八有抗日热情,也有各方面的能力。如果培养一下,将来也许会成为不错的民兵干部,有利于我们抓武装的时候,发挥独特作用。
问题是康八属于典型的德不配位,这家伙利忘义,谁风头大就跟谁干,有奶便是娘,政治上很不可靠,而且吸食鸦片,偷偷摸摸,手脚不干净,得便宜没够,毫无操守。
所以老苏跟支部其他同志一说,大家都非常反对,这样的人岂能作为党员培养对象?真拉进来,将来是要出大事的!于是,党支部开会,决定中断对康八的培养和接触。
到这一步,大家觉得一拍两散,及时止损,句号画得还算圆满。不过,同志们还是低估了康八,觉得拦住最后一道闸,没把这种人发展入党,也就如此了,他还能掀起多大风浪?并没有想到,康八会是条癞皮狗,不捡便宜就是吃亏。
苏自学先热后冷,欲言又止,必定会引起康八的怀疑。康八有理由推断出,苏自学可能是共产党员,马军营村也极可能有共产党组织的存在。
从其一贯行事作风来看,这种地痞无赖,一定会认为这是敲诈勒索的好机会,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勾当。
要进一步确定告密人是否是康八,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康八所为,他向日军宣抚班的告密情况,我们还必须掌握,既有利抓住黑手,更有利于未来我们的应对,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最后,支部会议决定,马上派人进城调查了解情况,同时立即向县委汇报,以便取得上级党组织的指示和支持,再研究下步具体行动计划。
接到马军营村党支部的报告,县委迅速开会研究,做出指示:“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但要及时处理。”
密告人所列举的问题,虽有勒索钱财的意图,但重要目的还是破坏党的组织,一定要高度警惕并采取对策,否则后果难于设想。
怎么处理呢?县委也给出了具体办法:
“被告者既然有非党员的地主和中农,我们就有和他们联合起来的条件。村长徐进德虽是地主,也未被告,但他身为一村之首,由于怕敌人追究村里隐藏八路军的枪支和粮食的责任,肯定会出面支持受害者。这样,我们和被告的地主联合起来,再争取村长站在我们这一边,同告密人进行斗争,就增加了我们和敌人作斗争的力量。另外,要不惜花些钱财,买通日军驻县城的汤翻译官,翻过来把告密人定为八路军的‘八路探子’,借鬼子之手将其置于死地,千方百计保护党的组织。”
画个重点:化被动为主动,发挥统战作用,借力打力,一招制敌。
村支部接到县委的指示后,派到城里的同志也回来了,弄清了告密人确实是康八,剩下就是执行了。
有同志跟村长徐进德是亲戚,正好借机向他讲明了此事的利害关系:
康八告密,日本人抓了所谓的“共产党”,不管真假,你都有失察之罪,少不了吃挂捞。只有解决掉康八,你才能从中摘出来,保全自己,两不得罪。康八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坏鸡蛋,原来就不是咱们村的,平时又散德行,没有任何根基,更别说亲朋了,弄死他也没人为他出头。
徐进德当即表示,愿意出面支持受害者,斗倒康八。
有了村长表态,相关同志又去做三位党外受害者的动员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地主苏永西、王鸿录和富裕中农刘胡录,此时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如何是好?听说大家已经联合起来反告康八,村长也参加了,当即表示愿意加盟,而且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只要官司能打赢,身家性命得以保全,啥也不说了!
在此期间,马军营的不少群众,原先也受过康八的坑害,听说有人挑头,要告康八。纷纷表示愿意参加进来,甚至建议,别那么麻烦,不如抓住他,直接弄死算了,还费劲告他干啥?
党支部认为这样做不妥当,就以“告康团”的名义,向群众解释:
一来康八早已跑了,不可能抓住;二来如果真的把康八抓住杀了,鬼子知道后,肯定认为康八报告的情况是真实的,必定对我们进行大逮捕、大屠杀,这样就要给群众带来重大损失,一定不能这样干。除掉康八,我们已有稳妥办法,也需要大家出力帮助,到时候会通知大家,并且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一切准备妥当后,村支部又开了个会,决定让刘心田同志作为受害人代表,与村长徐进德,受害者家属代表、帮办苏三常,及给村长跑腿的夫役张白,一同进城托人活动。
四人“告康团”的配置很有意思,刘心田同志是主心骨,他既识文断字,又能说善辩,更是团里唯一的党员,当然是不暴露身份的,由他掌舵,方向就不会偏。同时,他也是受害人,与苏三常一起,代表性就有了。苏三常平时向我靠拢,张白又是我们的基本群众,进退都有人打配合。
到了城里,徐进德带着大家,先去拜访老朋友白王会会长孙耀宗。
所谓“白王会”,就是当地的一个汉奸亲日反动会道门。孙耀宗,旧官吏出身,黑白两道通吃,家里有地有买卖,所以跟日伪方面打得火热。
献上一份厚礼,孙耀宗当即表示,这事他管定了,不能让朋友吃亏,让坏人得逞!让手下拿着他的名片,去请伪县政府财政科干事吴仁杰,在奎星楼攒局吃饭,商量对策。
酒过三巡,该说正事了,孙耀宗却态度大转弯,跟吴仁杰一唱一和,表示事关重大,爱莫能助,说:“案子已经捅到蝗军那里,不好办,就是办,恐怕也要经过一番周折。”
言下之意,你懂的,不就是要钱吗?
刘心田同志赶紧打包票:“这就要劳驾二位费心了,此事无论以谈判了结,或是公堂对质,只要官司打赢,八户九人安全无恙,承情之时,自有重谢,请二位放心!”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孙、吴自然心领神会,赌咒发誓,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火候到了,就得加把柴,孙进德献上定金,说不管结果如何,不能让朋友白忙活!
汉奸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吃了“开心丸”,遂吹嘘说:“康八这小子想拿咱的大头,算他瞎了眼,你们不要怕,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不会让大家吃哑巴亏。”
果然有钱好办事,他们建议告康团,以被密告的八户联名反告康八。就说康八原先在八路军东进纵队做事,后来冒充国民党逃兵,潜伏下来,经常在马军营、大许庄一带,刺探蝗军的军事情报,向八路军随时报告。为掩护“八路探子”的身份,康八吸大烟,又偷盗良民财物,对良民勒索陷害,妄图拉人下水。
还指点大家,不要怕,就这么说,即便康八不服,进行狡辩,他也是个外来的单门独户,又很不得人心,找不来证人。你们有马军营全体村民作证,白王会的几百兄弟也会为大家担保。咱们人多势众,到时候,蝗军一定会相信我们,不相信康八。
通过两人的关系,告康团贿赂汤翻译三百大洋,又投其所好,用两百大洋买来一副米芾的字画,供其赏玩。果真“药”到“病”除,汤翻译迅速站队。
此时,县委又派来同志,向刘心田交代:“一定要抓住时机一举击败康八在,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康八约定的日期到了,告康团在奎星楼摆下鸿门宴。刘心田、苏三常负责劝酒和谈条件,徐进德装好人,表示自己只做中人,一手托两家,大家商量着来。张白则负责通知汤翻译,孙、吴则在宣抚班坐镇,督促汤翻译准时出动。
就这样,康八被摁在奎星楼,宣抚班的日伪特务将其带走扣押,等候提审。
第二天过堂,双方对质。
鬼子法官先问刘心田:“康八告你们八户九人是共产党,还隐藏八路的枪支和粮食,统统的讲来。”
老刘不慌不忙,回答:“太君,我们八户九人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不是共产党。我从小在家读书,现在开个小药铺,以卖药治病为生,从不外出,也不过问世间政治之事。其他几位村民,也都是胆小如鼠,生怕惹事生非。况且蝗军一再三令五申,不准私通八路,通者杀!我们怎敢隐藏八路的枪支和粮食?另外,我们根本也没见过八路和共产党是什么样子,怎么能隐藏他们的枪支和粮食?”
鬼子又问康八:“你密告他们九人是共党,隐藏枪支和粮食,你有什么证据?”
康八支吾其词,说得驴头不对马嘴。
接着,鬼子法官问刘心田:“你们八户联名控告康是八路的密探,你有什么证据?”
老刘按照事先准备的说辞,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表示有马军营村村长,还有全体村民,以及白王会的几百良民,可以作证,如有欺瞒,情愿砍头!
听到这里,康八急得要疯,抛出杀手锏,质问刘心田:“刘心田!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们不承认是共产党,前几天苏自学为什么向我作共产党宣传?”
鬼子问刘心田,这是不是真的?
老刘毫不惊慌,反而哈哈大笑,说这是真的!
但事出有因,我们发现康八是“八路探子”,向村长报告后,村长说得有证据,要慎重,别拿错人,给蝗军添麻烦就不好了。于是他让苏自学去打探虚实,苏自学试探几次,康八也不吐口,没办法才以宣传共产党的好处,“找同志”为诱饵,使这个八路军的‘密探’道出了真情。
您如果不信,可找村长徐进德对质。
鬼子叫来徐进德,徐进德一口咬定,康八就是“八路探子”,刘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如有虚假,甘愿连坐。
这时候,汤翻译也出来帮衬,用日语叽里咕噜,好说了一阵子。
鬼子最后当堂宣布:“八户良民被康八诬告无罪,康八是供‘匪’,应被杀头。但空口无凭,村长明天必须带二百名白王会员,到这里作证,确认八户受害者是良民,康八是供‘匪’,就可以当众把康八交给白王会,由你们代蝗军,对其当街正‘法’!”
事不宜迟,老刘他们一边请孙耀宗找人,一边从村里动员青壮年,同时城里的地下党也安排人,都以白王会员的名义,约定第二天午时到齐。
为什么孙耀宗找人了,我们还要同时安排两路人吗?
除了凑数,更重要的是“掺沙子”,确保康八必死,到时候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白王会不但是反动会道门,还是亲日民间武装,所以到日子,刀枪并举,全副武装,就来领人了。
鬼子很高兴,蝗军还是恨得民心的嘛!
所以二话不说,就把脚镣手铐齐全的康八,交到我们手里,而且暗示,对这个“供‘匪’”,你们怎么处理都行,最好越残忍,越大快人心。
康八出来,一看这阵势,他的兵痞劲儿上来了,扯着脖子大喊:“父老们,你们要记住,我康八是怎么死的,你们以后吃了亏,就会明白的。”
当然,康八是暗示整死他的人里头有共产党,你们“助纣为虐”的地主、汉奸和伪官吏、反动会首,等共产党得势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为了避免康八在押赴刑场途中,再胡说乱道,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待我们说话,孙耀宗的白王会事先准备的“金牌杀手”就站出来,用匕首挑断了康八脖子上的大筋,让其歪着脖子,不能再吱声,乖乖押赴刑场。
更可笑的是,东明县城的日军,为防范八路军劫法场,救出康八,不但全城戒严,甚至开出一辆装甲车,进行示威性巡逻,为白王会压阵助威。
康八死的时候,孙耀宗也真对得起他,看在钱的份上,先是有人上去一枪将其扎倒,接着挖出心肝,然后乱刀分尸。
主打一个:“我有九种办法弄死他,九种!”
至此,保护地下党的斗争取得完胜,马军营村党支部也得到了锻炼,经过了考验,汲取了教训。
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抗战胜利后,马军营村党支部发展到三十多人,还建立起民兵武装,拥有百多人枪。加上该村经过减租减息和反贪污斗争,以及民主斗争等各种活动,大大提高了群众觉悟,党组织真正在群众中扎下了根,多数群众对敌斗争坚决。
到了解放战争中,在国民党反动派大举进攻鲁西南,还乡团到处烧杀,摧残我党群组织,我们付出了巨大牺牲。比如康八黑名单中的张聚盈同志,被叛徒、时任村党支部副书记的苏宏尉出卖,一家三代,包括一岁大的孙子,先后遇害……
但多数党员干部还是好的,他们的模范带头作用,让群众看到了希望,知道革命政权依然存在,敌人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由此,群众坚定地站在党的一边,与党员干部同呼吸共命运,与地富反坏分子坚决斗争,直到解放。
1947年12月30日,东明第三次解放。
东明县的党组织,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不断壮大和发展。一、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党员仅127人,抗日战争时期发展到816人,解放战争时期又发展党员599人。到建国前夕,全县已有9个区委,133个支部,党员1628人。
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党的纯洁性保持得好,党就更加坚强有力,党的事业就能健康发展;什么时候党的纯洁性受到影响和削弱,党的战斗力就会下降,党的事业就会遭受损失。
1928年10月4日,中国共产党湘赣边界第二次代表大会,在宁冈步云山召开,会议讨论通过了“教员同志”起草的《决议案》。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我想摘出来,送给我的同志和朋友们,作为本篇的结束,也算“划重点”吧——
“‘铁的纪律’为布尔什维克党的主要精神。只有如此,才能抑止党走向非无产阶级的道路,消灭机会主义分子,洗刷不斗争的腐化分子。只有如此,才能集中革命先进分子的力量团集在党的周围,使党壁堡森严、步伐整齐的成为强健的斗争组织。只有如此,才能增加无产阶级的领导力量。所以,严格的执行纪律为改造建设党中央的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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