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反腐”“妄议”与阿Q的癞疮疤
草民曾经在网上发了一篇题为《透过“恒大现象”再谈“文化自信”》的杂谈。转发微信朋友圈之后，引起了三种反映。一是表示赞同的：“……写的很好！现在有一种怪现象，既谈毛泽东思想，却又不学习毛泽东思想，好像对毛泽东思想也缺乏自信。在我看来，只有继承毛泽东思想才是文化自信；只有学习毛泽东思想才能充分体现文化自信……”第二种则属于对我个人的“关怀”，认为国家大事自有庙堂之上的大人物作主，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自己一个退休老头子，就该在家安享晚年，不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写这些东西非但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落得“妄议”的下场，“惹火烧身”不说，甚至影响到儿孙们的未来……还有一种朋友认为，“我国的文化源自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博大精深，而“恒大现象与文化自信根本就不搭界”，没有必要贴政治商标。
我相信，三种意见无不出自内心。但是持第一种意见的大都都是七十岁以上的老朋友。抛开“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自信”，起码这班人多是与共和国一起成长起来的，有过美好的憧憬，有过顽强的拼搏，吃过难言的苦，受过足够的累，对新中国的得失是非有着深刻的体验与深沉的思考，更有着难以表达与无法割舍的情愫。尽管作为草根的我，对前后两个三十年以及“新时代”十年不具备评论的资格，但是我们并不麻木，更不盲目。关心国家大事是毛主席曾经的教导，关心自己的命运则是所有人的本能。尽管在如今的微信朋友圈也好、亲朋老友聚会现场也罢，往往总少不了“不谈政治”“莫谈国事”之类的“友情提醒”。可人是“感情动物”，更不是生活在真空，遇到一起，谈谈“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庭琐事总是免不了的，拉拉“吃喝拉撒睡”的家常话也总是正常的。说着说着，又是孩子上学、又是老人生病等等，不经意间就碍到“政治”、扯上“国事”了。即便知道不能“妄议”，可是一切都是从事实出发，说几句心里话、发几句牢骚，还不是很正常？特别是一些“体制内”退下来的老人，目睹国外众敌环伺、国内群腐难治、群众一盘散沙的现状，尤其止不住激愤、熬不住牢骚。
其实人们敢讲真话是好事，只要不是无中生有或添油加醋，怎么就成了“妄议”呢？比如说老百姓把住房、读书、看病说成“新三座大山”，后来又加上一个“养老”，变成了“四座大山”，这话在“新时代”是非常“负能量”吧？可是从中央到地方有谁追究过？因为这就是事实，谁能否认？“闻过则喜”才是中华文明的本质特征，更是“自信”的表现。扣“妄议”的帽子，无非是压制民主，说轻了是闭塞言路，说准了是违背核心价值观。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鲁迅先生笔下那个阿Q。头上长满癞疮疤的阿Q，因为“爱面子”，所以凡是与“癞”谐音的统统忌讳，甚至与“光”、与“亮”谐音的，在他看来也都必须忌讳。再后来，连“灯”与“烛”都讳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忌讳，那个癞疮疤始终并没有消失。而且他越是忌讳，别人就越是要拿这一点来刺激他。谁也没有因为他的忌讳而改变对他的看法。所以，忌讳的下场只落得“儿子打老子”的“精神胜利”和“人打虫豸”的告饶！
笔者乃一介草民，当然不存在“妄议”的动机，更没有“妄议”的资本。但是时代的大潮总爱冲刷那些鲜亮的表象，暴露出内里不堪的真实，就像阿Q的癞疮疤一样，几根头发是遮盖不了的。
撇开新鲜的许家印事件。回顾一段不长不短的历史。从当年农村的“承包责任制”开始，到企业全面“改制”，在“先富带后富”的光鲜“秀发”掩盖之下，呼啦啦造就了一批“先富”的能人大咖。他们一夜之间便占据了千百万上亿的财富，可是成千上万的工人师傅呢？“买断工龄”“下岗待聘”，失去了劳动岗位，失去了生活来源、失去了集体温暖，失去了劳动者的尊严，当然更失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共有财富！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群众，本来是国家的主人，可是转眼之间却成了少数“能人”随便雇佣、随意驱使的打工仔。“秀发”之下的“癞疮疤”很快便暴露了出来。最早公开曝出的“癞疮疤”，无疑是1989年春夏之交的“反官倒”“反腐败”……待到新时代开始，满头发光发亮的癞疮疤终于被“打虎拍蝇”暴露无遗了！而根据今年三月份一份关于中国财富分配结构的报告，中国总财富共790万亿人民币，其中私人部分有430万亿，国家公共有360万亿。而占全国总人口0.33%的“先富”们，就占据了私人总财富量的67%。他们不仅穷奢极欲，糜烂不堪，而且把大量财富转移出境；相比之下，剔除7%的“中产阶级”所占的26%，剩下占总人口92%以上的13亿普通群众，仅仅占有私人财富总量的7%，也就是说，一个富人所占有的财富，超过76.36万普通人的财富占有总量。试问，这样的问题能够掩饰得了吗？而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种两极分化、贫富悬殊的现状不改变行吗？
我们面临的腐败到底有多严重？中央纪委公布了2023年上半年的最新反腐成果：被查处的党政官员中，副部级以上的有36人，厅局级的有1588人，县处级的有1.3万人，正副科级的有4.2万人，村主任，村书记有3.1万人，国有企业及其他行业17.8万人。这仅仅是半年的“成果”！如果把十八大以来累加一下，有多少？再前溯呢？况且，往后还有多少，谁敢断言？
对于这些这些腐败分子，我当然不会用“人中龙凤”来褒奖。可是，他们哪一个不是高智商的佼佼者、又哪一个身上不寄托着家庭与社会的厚望？每“成长”起一个腐败分子，就肯定会对社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而每拿下一个腐败分子，也必然会损伤一个甚至几个家庭！反过来，假如这么多腐败分子没有腐败，一个个都像王国福、焦裕禄、孔繁森那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那么，我们的国家不但能够免除天量的损失，根本不可能形成新的“三座大山”，而且人民群众也不可能变成人人“向钱看”的一盘散沙，而是会心情舒畅、同心同德，共同为社会增创无数的财富！
有人说腐败是任何时代都不可避免的。这话有道理。所以反腐才会“永远在路上”。可是，抛开“古今中外”的大话题，姑且看看新中国的前三十年，一共有多少腐败？起码加在一起也没有这半年多！这是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因为这几十年虽然在不停地反腐，特别是进入新时代，“打虎拍蝇”下“猛药”，甚至“刮骨疗毒”，力度不可谓不大。可是头上一直捂着一顶大帽子，“癞疮疤”的脓汁流到哪里，就能感染到哪里，太阳的紫外线根本晒不着“癞疮疤”，也就根本消不了毒。所以“病菌”总能够在“帽子”的庇荫下，无忧无虑地潜滋暗长，于是，“癞疮疤”才能够肆虐不已！
有人可能会质问：你这老头子开什么玩笑？反腐是个严肃的政治问题，怎么又胡扯什么太阳光紫外线的？
我没有胡扯。试问，全国14亿人，除了那几个既得利益者和出卖灵魂的公知精英，以及极少数被洗脑而失智的懵懂青少年之外，有多少人不知道共产党是人民的大救星、不知道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越性、不知道国家干部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有多少人不知道《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所以我说，太阳光就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紫外线就是群众路线。如果号召、组织、鼓励全国人民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而不是其他什么“不争论”之类的理论思想，如果恢复了过去《宪法》所赋予老百姓的“四大”自由，那么，那些以权谋私、损公肥私、贪赃枉法、甚至里通外国的行为还能瞒得住、还能干得成吗？别说千百万上亿的腐败大案，就是干部“多吃多占”的小问题也会解决在萌芽阶段。哪里还会有新“四座大山”、还会有数不清的“癞疮疤”？
说到这里，可能就有人会嗤之以鼻，更有人会咬牙切齿。因为他们恨的就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恨的就是群众路线（当然可能更有怕的成分）。不信请看，最近怎么会连续发生山东郯城偷拆毛主席雕像、湖南长沙强拆毛主席塑像的恶性事件？而且他们的借口都是“上面有秘密文件”！更吊轨的是，事发以来，全国各地网友群情震怒，而主流媒体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这是不是又一个“癞疮疤”？
说千道万，“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是毛主席老人家的一贯教诲。所以我说，要想治好“癞疮疤”，就必须全心全意、真心诚意地发动并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离开了人民群众，注定会一事无成！
江苏 牛夫
2023.11.11
【文/江苏 牛夫，本文为作者投稿，修订后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