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群众路线和全过程民主

　　可能有那么一些人认为，我们的民主观念，是从西方资产阶级那里学来的。当然，我们不是完全原封不动地照搬，而是经过我们的实践加以改造之后所形成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样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五四运动前后，包括在新文化运动时期，所谓“德先生”、“赛先生”即中国人对于民主与科学的接触，对我们当时学习西方的这些观念还是很有一些影响的。

　　然而，这其中的民主观念，很快就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旧中国的统治者们打出来的一块漂亮招牌。当时北洋政府也组成了国会，也允许搞多党制，但是这些外在民主的花里胡哨并没有给老百姓还来多大的利益，更没有给老百姓更多的民主权利。

　　在蒋介石统治时期的国民党反动派，更是以所谓“军政”、“训政”来否定民主的意义和作用。只是在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反动派为了打内战，还要装出一副很讲民主的样子，就搞了一个伪“国民代表大会”，用民主这个旗号为国民党反动派来装门面。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革命，走的完全不是这样一个路子。在党领导下，中国革命必须要依靠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因此，党的群众路线在革命的过程中就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政策与措施。

　　在中国共产党人看来，中国革命必须要依靠中国最大多数的人民群众，因此中国共产党人也就提出了一条在革命道路上必须要实行的群众路线。

　　群众路线主要是讲：要相信群众，要依靠群众，要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中国共产党人要依靠群众干革命，这条群众路线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法宝。党的三大作风中就要密切联系群众这一条。不联系群众，就不能深入群众，也不能了解群众，也不能真正向群众学习，更不能真正去宣传群众，去发动群众和组织群众。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也是最先实行了“三大民主”，即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军事民主。这是现代世界上，第一支提出在军队内实行民主的人民军队，是独一无二的。这种民主，完全不同于资产阶级鼓吹与实行的民主。资产阶级的民主只在资产阶级内部实行，而人民军队的民主，是在人民军队全体指战员，包括普通战士中实行的民主。所以，人民军队所实行的“三大民主”，从一开始就与资产阶级民主划清了界限。

　　在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内，建立了抗日民主政府。抗日民主政府一开始就是实行的“三三制”。在抗日民主政府的构成上，共产党员占三分之一，非党的左派进步民主人士占三分之一，代表中等资产阶级以及开明地主的中间分子占三分之一。基层的抗日民主政府，在组建过程中，在环境相对稳定的情况下，实行了民主选举。这样的民主选举，是在中国大地上，真正实行民主进程的关键步骤。

　　当时，生活在国统区的民主人士，甚至纷纷来到抗日民主根据地，来参观和考察抗日民主政府建立的过程，以及抗日民主政府的运行状况。这些民主人士回到国统区后，为国统区的青年学生，进步人士作报告，介绍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后，真正的民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群众路线中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就是今天我们全民主过程的一个雏形。

　　所谓从群众中来，就是说，党在制定解决有关问题的政策时，先要去到群众中了解情况，看看群众对要制定的政策有什么意见、建议和想法，以及要了解群众真正所关心和关注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发生在什么地方，以及群众对解决这些问题所可能提出的意见与建议。然后，我们的有关机构和部门把群众的这些意见和建议集中起来，进行反复地研究和筛选，最后集中成一个初步完整的政策规划。然后，再把这个初步的政策规划拿到群众当中，听取他们对这个初步政策的意见和修改的建议，之后再进行集中与改进。这种环节可能要反复进行多次，最后达到让群众满意为止。

　　这个过程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全民主过程的重要内容与环节。这个民主决策的过程是全民主过程的起点，也是全民主过程的基础。这个民主决策执行得比较深入广泛，得到大多数人民群众的支持，那么最终决定的政策在推行过程中，就可能比较顺利，能够达到预定的目标。

　　反之，如果我们在这个阶段做得不那么认真，敷衍了事，那么最后制定出来的政策，群众也不会满意，这个政策在推行过程中就有可能遇到较大的阻力，甚至这个政策遭到失败。

　　群众路线、群众观点，就是我们推行全过程民主的理论基础，也是我们社会主义的民主有别于资本主义民主的关键所在。

　　这就告诉我们，我们要真正实行社会主义的全过程民主，必须要让我们全体党员，党的干部，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一定要真正理解和掌握党的群众观点与坚决贯彻党的群众路线，真正发扬党的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同时还要坚持实事求是，深入实际，深入进行调查研究，才有可能把全过程民主在决策过程中得以根本的实现。

　　中国共产党人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推行的社会主义全民主过程，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与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完全根据革命与建设的需要，与广大人民群众上结合地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这种民主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具有鲜明的中国文化的特色，是世界上独具一格的民主形式。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没有坚定而彻底的群众路线，这种全过程民主是不可能产生出来的。

　　因此，我们在今后实际全过程民主中，必须牢牢记住党的群众路线，时刻坚决贯彻实行党的群众路线。离开党的群众路线，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