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微：原南方周末李铁的创业融资黄了，把我、马化腾、23个公众号都起诉了

提 要

　　“记者金微”公众号转发了曹明华写的崔永元赴美调查转基因的文章，曹明华的文章点名了原南方周末首席评论员李铁，李铁从南方周末离职创业做了盖得排行，获得罗永浩张小龙等人的投资支持，李铁说自己有一笔意向融资黄了，他认为这与金微转发的曹明华的文章有关，于是就把金微告上法庭了，把马化腾曹国伟也告了，还有“老狼斯基”等几个转载的公众号也告了，起诉状列明的公众号、微博多达23个，更多的起诉书在路上，估计这次创造了状告中国自媒体数量史上之最，广州番禺人民法院下个月开庭。

文 | 金微（财经记者）

最近，我被告了。

　　我收到一份来自广州番禺区人民法院的起诉状和传票。

　　案由：名誉权纠纷。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告上法院，实在有些诚惶诚恐。

　　我从小被教导行善积德，害怕是自己行善不够。

　　我反复看了起诉状，又有些宽慰。

　　和我一起当被告的，还有马化腾、曹国伟等知名互联网大佬。

　　这些大佬被告是因为他们是新浪、新浪互联、北京微梦创、腾讯等平台的法定代表人。

　　原告是一个名叫李铁的人，起诉书这样介绍，原告李铁系原《南方周末》记者、首席评论员、现为北京盖得排行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创始人、CEO。

　　一个CEO要告一个记者，这没啥新鲜，一个离职的记者要告一个在职的记者，有些少见。

为什么这个李铁要告我们？

　　简单说，因为一篇文章，他认为这贬损了自己的人格，并对自己的商业活动造成实质不利影响，“导致多家潜在投资者终止了投资谈判。”

　　这是起诉的原话。

为什么要告曹国伟、马化腾呢？

因为他们是网络服务提供者。

为什么要告我？

因为我在公众号上转载了这个文章。

当然，我是追加的被告之一，还有老狼斯基等号都被告了。

　　为什么不告文章原作者?

　　我也不知道。

　　所以，对这个来自南方的起诉，我充满了好奇。

1

起 诉 来 由

　　这要从何说起呢?

　　大概是去年6月的时候，我的个人公众号“记者金微”确实转过一篇文章。

　　这个文章几个小时不到就10万+，转到22万时就被屏蔽了。

　　当时，我的公众号只有寥寥无几的粉丝，社会各界大量转发，主要还是内容，想必大家是认可文章的内容，或是有价值，或是戳中了社会热点。

　　这个文章比较长，大家可以搜索看看，有些非主流网站还有。

　　文章的标题是：《旅美华人：我曾跟随崔永元在美国拍摄转基因纪录片，他无意中触及一个巨大的国际利益集团》。

　　大概内容是：一个旅居美国的生物学者曹明华，2013年曾陪同崔永元在美国调查转基因，她回顾了自己与崔永元从第一次见面到相识过程中的一些细节经历。

　　在她看来，崔永元无意中触及了一个巨大的国际利益集团。

　　转基因这几年争议大，支持的，反对的均有之。

　　我无意对转基因说什么，只是说说这个起诉从何而来。

　　本来这个文章是在说转基因、说崔永元。

　　一篇万字长文中，曹明华只在后半部分其中的一小段提到李铁，曹明华也没有针对你的什么创业公司，你就拿放大镜都找不到有“盖得排行”字眼，本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事情经过是这样，大概是2011年7月，首席评论员李铁在“南方周末”发表文章《破析中国式的转基因谬误与谣言》，此后他成为挺转基因最为活跃的人士之一。

曹明华是谁？她是个旅美华人。

　　百度这样介绍，曹明华是上海人，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获学士学位;后赴美留学，获美国南加州大学神经老化分子生物学硕士学位。

　　上世纪80年代，曹明华曾是中国高校间名噪一时的文学新星，有“大陆三毛”、“校园散文家”之誉，她的散文小册子《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总销量达88万册，后来她还写过《世纪末在美国》、《生命科学手记》等书，人教版的中学课本有她的一篇文章《美》。

　　2011年7月，《文汇报》刊登曹明华的文章《转基因食物在美国的争议》。

曹明华这一次点名批评的就是李铁这篇文章，她在文章中称李铁挺转基因的文章是些老掉牙的、过时的信息来给大众炒冷饭，而且还涉及严重的数据造假！

　　科学的争议我们不谈，转基因争论这么多年，挺转反转僵持不下，争论异常激烈，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背景。

　　当然，如果你以理性的态度讨论，别人自然会客气相待。

　　但是，这个李铁对那些在转基因问题上持不同意见的人的攻击毫不留情。

　　他在微博等公共空间领域恶语相向、大肆攻击，对反转基因人士常冠以“造谣、谣棍”等侮辱性词汇。

　　比如，对崔永元的名誉攻击，称崔永元赴美调查是“造谣之旅”、称崔永元“没常识”、“崔化钠”，还总拿“崔永元病了、住院”等说事。

　　至于曹明华和李铁两个人之间的争论。

　　据曹明华说，最初是希望理性的探讨转基因问题，“但李铁文章错误漏洞百出让我忍无可忍受，尤其是他对崔永元的攻击，崔永元和他无冤无仇，他却用很多侮辱性词汇贬低他，仅仅是因为崔永元反对转基因，我作为见证人，站出来希望打抱不平。”

　　谁反对转基因就像是和他李铁有仇似的。不仅是崔永元，李铁在微博博客多次称曹明华为“转基因老谣棍”。比如在李铁的文章《为什么反转基因必然造谣》这样写到：曹明华自称是个作家，根本不是什么生物学家。

　　曹明华写的书都出版了，文章都上中学课本了。而且曹明华的转基因科普文章在《百科知识》杂志、《社会观察》杂志、《光明网》《人民网》《文汇报》等都发表过，而你李铁却攻击她是“老谣棍”，是“自称的作家”?这李铁不是公开造谣吗?而且这个谣造的太低劣了。

　　但是，就这样一个经常出口成脏、骂人成性的李铁，有一天，他被他骂过的人回击了，他觉得委屈了。

　　李铁起诉的一个重要证据是说：博文中大量采用挺转枪手、转基因五毛、利益集团帮凶的走狗、碰瓷小人、心机婊、向转基因老板献媚、帮利益集团去欺骗无知百姓等贬义表述，贬损原告李铁的人格。

　　不论李铁的人格如何?但在过往你的发言中，你李铁的人格高尚不到哪去。

　　你李铁的微博博客文章肆无忌惮地攻击别人，难道就不允许别人反击你?这是什么双重标准，什么逻辑。这就像是一个巨婴——“全世界必然围着我转”，只允许你骂别人，不允许别人回击你，骂人的时候没有法律意识，被骂了然后就要去搞威胁诉讼。

　　中国有一句话，恶人先告状。

但是呢，中国法律也不是流氓、恶人的打手，也不是为巨婴而设。

2

所谓精神痛苦

　　李铁是很有优越感的，有着南方周末的身份，即使是离职了，很多场合包括媒体报道都不忘宣传自己是原南方周末首评论员。

　　我并不是要针对南方周末什么，都是媒体同行，南方周末也是媒体人尊重的报纸。

　　但是这个李铁，开口闭口就是南方周末，我在行文时没法避免南方周末这个关键词，比如有人对转基因有质疑，李铁就拿出当年在南方周末的文章说：“把文章读完，你还反对转基因，说明你教育程度低”。比如，他这样教训中国政法大学何兵教授。

　　不仅是李铁，还是他的律师都要以南方周末自居。这次他的代理律师给发我的短信这样介绍自己：“我是前南方周末首席评论员李铁的代理律师”。

　　你一个媒体离职人员，天天顶着媒体的身份，几个意思啊?

　　我呢?我是主流财经媒体的正式记者，我每天都勤恳工作报道、生产内容，不在媒体的时候，不会拿自己背后的媒体单位来欺人、唬人。

　　前阵子我就收到了对方律师的威胁起诉短信，但我一直忙于两会报道工作，也没有时间理会他那些攻击，还有律师的电话骚扰，我本无意卷入媒体人间的口水骂战，但现在是打上门了。

　　我觉得好笑的是：李铁在起诉书中说“这个文章严重降低了自己的社会评价，导致原告的精神痛苦，侵犯了原告的名誉权。”

　　你活该吧!你李铁攻击他人、辱骂他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导致他们的精神痛苦吗?就没想过是在侵犯他人名誉权吗?

　　要知道，李铁微博的粉丝是70多万，他发了攻击他人的内容，他的那些粉丝也常常群起而攻。

　　现在，李铁说尝到了“贬损自己人格”的滋味，就要到处告状，要向法院诉苦，要起诉了。真是好笑。

　　2017年7月10日，李铁在自已微博、博客发了一个声明《起诉曹明华、金微等反转基因谣棍损害名誉权》，通篇是人身攻击、侮辱性、抹黑他人抬高自己的之作。

　　“说我是谣棍”，也对我人格的贬损、造成了我的精神痛苦，我也要去告状。

　　我不知道广州番禺法庭怎么判定这个案子?

　　有一点：这次李铁起诉的对象并不是这个文章的作者，而是告了平台方新浪、微博、腾讯等，还有转载方“记者金微”。

　　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告曹明华。

　　至于这次被告的曹伟国、马化腾所在新浪、腾讯等，他认为这四个被告作为网络服务提供者，对其网络用户发布的信息应负谨慎的监管义务。

　　当然，我作为被告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对这个博文实施了转载和传播，扩大了影响范围。

　　其实，从我作公号作内容的角度看，一篇文章或能制造出多个十万+，至少说明其价值所在，切中了社会关心的话题，如果只是单纯的骂人，自然不会得到广泛的传播。

　　除了我，还有像“冷萧推荐、老狼斯基、Most资讯”等多个公众号都是10万+，属于全民转载、全民阅读的现象级传播。

　　现在当初转载过此文的一大波号都被列为被告，其中“老狼斯基”等明确表示收到开庭通知了，估计还有些起诉书在路上。

　　公证材料显示：侵权微信公众号包括：红色快讯、民间智库论坛、老狼斯基、Most资讯、冷萧推荐、中国好学者、记者金微、东方华尔街、笔尖上的青年、百家财经、娜仁不是月亮、政商洞察、闲话法律、航运精英圈、CampusReview等，另外，还有微博号：曹明华和曹明逸、Yann本尊、姐反转咋的、实话实说cyy、ricci_月筱天、孕峰、拯救13亿转基因小白鼠等。

我觉得我们这些公众号都很冤，本来只是为崔永元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没想到跳出个李铁来起诉，还关联了一个创业公司盖得排行，还有一串的知名投资人。

有收到起诉书的上述公众号朋友欢迎联系我，我们可以一起打官司。

3

所谓影响融资

　　当然，李铁起诉的一个理由是重大经济损失。

　　李铁损失了什么?

　　这要从李铁创业说起。

　　这几年，不少媒体人纷纷离职下海创业。

　　不知什么时候，李铁从南方周末离职了，然后去了财经天下周刊当副主编，再然后又离职了。他之前创办过一个叫闺土社交的平台，他曾表示“乡土社交：占领下一个社交高地”。

　　后来有媒体同行还写过一篇文章《离职转型媒体人李铁的创业故事》，他说：“找我们谈的人挺多，闺土社交的估值超出了预期，每天来谈投资的人很多，A轮太短，只够爱一个。”

　　后来不知那些门庭若市的投资人去了哪里。

　　现在，李铁的新身份盖得排行的CEO。

　　我查了下，2016年底这个盖得排行App上线。

　　作为创业项目，要起来，离不开风投的支持，盖得的早期投资人是君盛资本，君盛的创始人廖梓君认为，盖得切中了互联网下半场的一个刚需：“互联网的海量信息特征加剧了选择恐惧症。

　　盖得宣称自己正是要做一个有客观依据的品牌排行榜。

　　去年8月，36氪的一篇报道称“盖得排行”(Guide Rank)已完成 1000 万元 Pre-A 轮追加融资，投资人为粉笔网 CEO 张小龙，以及互联网投资人黄斌。盖得排行曾在当年 5 月获得 800 万元 Pre-A 轮融资，资方为深圳君盛投资，前一年则获得博雅天下千万级天使轮融资。也就是说，盖得获得了近三千万的融资规模。

　　一个已融资3000万体量的公司，会被一个文章轻易影响吗?奇怪的是，曹明华的这个文章从没有提过盖得排行，而是针对几年前李铁转基因论的，这两者关系如何定?

起诉书称，因为曹明华的这个文章，导致了多家北京盖得排行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潜在投资者终止了谈判。

　　按照民法诉讼原则：谁主张谁举证，李铁当然有义务来就被告们转发信息与他的创业公司融资失败的关系。

　　我看了起诉书，没有找到他所说的多家潜在投资者，有也只有一个，来自佛山的一家投资机构。

　　这个是来自李铁公司的合伙人的证词，这么说的：盖得在创业初期处于融资阶段，李铁的个人声誉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创业团队的形象。原本有个投资机构计划给公司投资的，已经到了最后的尽职调查阶段，因为这个事情，投资人多次口头和微信表达了极度的担忧，产生了严重负面的评价。

“对方认为曹明华对李铁的评论会影响公众对盖得排行APP公正性的认知，引起了资本严重的负面评价和对盖得排行未来的疑虑，最终取消了投资计划。”

　　这只是来自于盖得公司单方面的调查，除了来自合伙人的单方面说辞，还有一个疑似来自投资方的微信截图称：“盖得是做排行，公正是排行的命根子，如果CEO有收受利益之嫌，那盖得排行的公正性就会受到毁灭性质疑。”

　　当然，这个疑似投资人截图的对话没有明确提到是否要取消这笔融资的问题。

　　我认为这个案子涉及几个方面：1，文章是否涉及名誉权。2，文章是否是导致取消投资的原因；3，“记者金微”等公众号作为转载方是否与取消投资有关。

　　如果说，我转载了个文章，对投资人造成影响并取消了融资，我对我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既然李铁多次说我们是转基因老谣棍，散布低级谣言，不堪一击，既然曹明华那种低级谣言不堪你一击，你向投资人解释下就行。那为什么连李铁的投资方都信了呢?

4

盖得排行的质疑

　　这个盖得排行与曹明华的文章原本没有什么任何关系，完全是李铁要在这个起诉中增加自己索赔的筹码。

　　既然拉进来这个案子，那么我们也有必要认识一下。

　　老罗经常转载盖得排行榜的内容，据说他是盖得的投资人。

　　去年，盖得排行曾对世界上手机厂商的旗舰机进行排名时，把老罗(罗永浩)的耻辱机M1/M1L排到了13名，于是老罗口口声声地说要退出盖得排行。

　　是老罗高风亮节吗?据有些专业分析，让老罗退出的原因，因为在外观做工、屏幕显示、系统性能等方面M1的评价都是A+或者A++，但是得分却不及排名靠前的但是大部分评价都在A+的手机。

在知乎上，有大量对盖得排行的质疑，比如有文章《如何评价盖得排行？》，其中包括对《U盘排行榜》《酱油排行榜》、《家用笔记本电脑排行榜》等盖得排行各方面的质疑，质疑的两点就是：脱离价位谈品牌、脱离型号谈性能谈数据。

　　2017年3月初，有网友对盖得排行的婴儿配方奶粉排行榜提出质疑，认为他们推荐没有碘含量标准的日本明治奶粉，不符合中国对婴儿奶粉得标准，长期食用婴儿有健康风险，李铁是这么反击的：

　　1、马上宣称：“用不着加碘”。随后立刻删除了当时的盖得婴儿奶粉排行榜;

　　2、李铁又进行了关于盖得奶粉排行合理性的、短暂的维护，他认为奶粉配方、工艺、奶源都没有主流品牌重要，哪怕这个品牌没有碘含量标准。

　　3、马上进入了对质疑方人身攻击模式，并对质疑方进行人肉。同时将质疑方可能的工作单位品牌“麦蔻”定性为“假洋鬼子奶粉”，甚至还公布了“麦蔻”这一品牌老板得姓名和照片。

　　知名主持人王志安也曾对盖得排行有过质疑，他说盖得排行里推荐的假洋品牌不少。王志安这样说：“我反对利用科普搞产品营销，因为做不到利益区隔而无法保证价值中立，同时我也认为面对公众的排行榜应该虚心接受质疑，当有人指出瑕疵，有道理应该及时纠正。”

　　王志安还进一步调查，盖得推荐得顶级品牌也有“假洋品牌”，包括：补钙产品“美国”产品迪巧(第三)排在著名品牌钙尔奇(第五)之前;避孕套倍力乐排在第三，王志安查时标注为生产地“广西”，但王志安查到得信息，倍力乐商标申请是中国早于美国，而且倍力乐得美国商标于2012年注销了。同时，拍避孕套第四的杰士邦，也是假洋品牌;排盖得床垫第九的慕思床垫，则早就被国内媒体曝光过的假洋品牌，是一个全资得中国大陆内资公司。

　　李铁后来只是发了一个文章称王志安的披露，只有迪巧是“是我们搞错了国籍的”，是“编辑在品牌国籍上输错了”，此事不了了之。

　　说这么多，盖得排行作为公众消费参考的公司，公众自然可以质疑，无论是王志安还是其他消费者，他们都有权质疑。作为创始人的CEO，曹明华当然也有权利对其质疑，虽然不是针对盖得排行，而曹明华的原文大多也是在质疑。

　　还有一点，盖得的CEO李铁是支持转基因食品的旗手，对于所有转基因危害的证据都斥之为谣言，一味地鼓吹转基因安全、转基因食品好好好。如何保证食品方面排行的公正性?

　　说这么多，不想再为这个所谓盖得排行宣传了。因为文章最终会传播出去，无疑是给他增加了曝光量。到时，李铁又会洋洋自得地吹说自己的APP下载量飙涨了。

　　公司不多说，我这里只说一件小事，让大家看看这个所谓CEO、创始人的嘴脸。创业，人品很重要，一个公司的CEO大体决定了公司的方向。

5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起诉

3月28日，李铁在微博上说“金微已经向我律师表示愿认错和解”。

　　我已很久不玩微博了，还没有回应。

　　事情是这样：最近一段时间，李铁的代理律师经常和我联系，不仅电话还短信，他们是先主动提出和解的。我还挺纳闷，李铁不是口口声声起诉，法院不是要开庭吗?

　　这个代理律师是何人，此前，李铁在博客上说：我将正式授权广东君厚律师事务所黄勇律师，最近和我联系的律师是姓江，还有一个女律师，轮番上阵。

　　君厚的官网说，广东君厚律师事务所有员工近200人，其中有多位执业经验超过20年。君厚大多数律师毕业于国内外顶尖院校，其中硕、博以上学历者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君厚全体律师中约25%的律师正在或曾经入选广东省律师协会、广州市律师协会各工作委员会、专业委员会担任主任、副主任或委员。

　　大家可以看看这是3月2日一位江姓律师给我的短信，这么说的：我是前南方周末首席评论员李铁的代理律师，由于您于2017年6月29日在“记者金微”微信公众号转发了一条名为《旅美华人：我曾跟随崔永元在美国拍摄转基因纪录片，他无意中触及一个巨大的国际利益集团》博文，该博文涉及侵犯了我方李铁的名誉权，并造成了巨大财产损失，我方已于2018年2月8号向广州市番禺法院起诉了您，考虑到如果案件判决下来您将会面临如下风险：1、您精心运营的微信帐号将会被封号注销；2、您的案件走入诉讼途径也将会对您未来职业生涯造成不利影响。所以本着诉前和解的原则，建议您尽快和我方取得联系，协商解决方式。

　　你们看，这都威胁到了我的职业生涯了，我行的端坐的正，从不惧怕任何挑衅，我金微也不是吓大的。

　　3月2日开始，我进入到两会报道工作中，收到这条短信，我记得当时正在人民大会堂开的首场政协新闻发布会，起初我没有搭理，也没有回短信。但我在报道两会的期间，对方律师不停地来电话来后来，这对我确实是一种骚扰，影响我两会的报道工作。

　　现在，说什么我主动求和、我承认错误，这不是挺扯吗?

　　3月10日左右，对方又换了一个女律师和我联系，又和我提和解的事。我当时正忙于两会，非常的忙，我想这事不用牵扯我什么精力。我就说和解可以啊，你们发起的起诉，你们和解就和解吧。但对方说：和解要10万块钱精神损失费。我没有答应。

　　后来对方又给我来电话说，8万块钱。一会10万一会8万，你们这是在菜市场卖鸡吗?赔偿额度难道没有法律依据，随你喊随你叫价的吗?我就说，你们做律师的总得出具8万和解的依据吧。

我从没有说过我认错，再说，我的自媒体号转个文章，何错之有？

　　这就是李铁口中所说的是“认错和解”，就是信口雌黄，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谎造谣，真是有些厚颜无耻，作为媒体人，你说的你报道的那些是真的，信口胡说，最为鄙视。

　　当然，这个起诉，既然广州番禺人民法院已受理，作为一个公民，我也会积极应诉。

　　在这里发起一个投票，看看最终法院作何判决。希望大家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