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语不好,并因此而屡屡品尝人生苦涩――记得第一次高考,英语得分好象只有26分(我们那时百分制),后来每每回忆,清晰记得复习迎考大概60%的耗时都用在英语上了!
不过我对英语衍生事物倒是兴趣有加,比如有一则:许国璋我们那时如雷贯耳,谁没有他几本英语参考书,可我那时听闻一则掌故,英国政府曾聘请他编写英语语法教材,不是为中国人学英语编而是为英国人自己。那时我相信这事但一头雾水,许国璋的英语特别语法造诣肯定了得,但是再了得,一个外国人为本国人撰写本国语言教材,不可思议!
后来这个事一直在我脑子里转,除了激励我买语法书要买许国璋的――当时还有其他许多语法大家比如薄冰――还有一个就是:好奇!
但一直没得到满足,所谓“好奇害死猫!”,今天又来了!
年轻时读到过这样一篇文章,说英语的历史其实很短,大概只有500年左右,并还说英语几乎就是个“人造语言”――莎士比亚对英语的贡献任何意义上都不为过,甚至可称为“英语之父”。
莎士比亚谁不知道,中国人印象,最多也就“大文豪”一枚罢了,谁曾想他还是“英语之父”!据研究,现代英语的许多定式句型就是来自莎士比亚的文学著作;当然不只他一个而是好几个,比如乔叟以及他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亚瑟王之死》,这批人为现代英语奠定了基础,不愧为“英语父辈”――他们还对英语民族的民族性和民族精神的形成做出过贡献。
自那以后,我这个26分惊讶的知道:英语的存在只不过比我寿命略微长那么一点而已--那时我刚刚二十多岁,并且他几乎就没有历史,没有汉语那样绵延漫长,趣味十足的历史,几乎就是莎士比亚、乔叟那么几个“文青”一时兴起的情绪发泄的产物,而他如今几乎垄断了当代文明,没有他世界几乎停留在中世纪,而我本人也将最精华篇章给了他,得到的回报却是26分,及格的一半还没到…;
年轻时确实有一阵子思想过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有回复,既使到哲学那儿也得不到;今天当然不能大声说这件事了,被人看不起的,不过一个人的成长有时不得不经历这些,一个看似知识性、专业性的问题到了后来却落点在了哲学这一头,有时拼命往哲学下工夫,可搞来搞去都是专业方面的事情――没有某一专业方面的素养而谈论哲学,几乎就是“招摇撞骗”,当你厘清谁是谁,生命却已走到了尽头,对谁说都没用。
这就是我今天说的第一件事,一个感叹:一个如此高尚的存在,一个如此让人为之献身付出的存在,一个如此影响巨大决定世界命运和文明走向的存在,他的历史竟如此短促、渺小、微不足道――至少与汉语比;并且他的存在竟还这样的偶然,没有莎士比亚、乔叟这类个人作用,今天的英语可能完全另付模样,不象我们一般人习惯和想像的那样“有他没他一个样,世界总会那个样!”――至少对我个人也许完全不一样,结局可能不是26分,前程可能美好许多,也许是个外交官,出入场所受人仰视!
这是我说的第一件事,英语大概只是个由头或话引子,我要说的第二件事,英语还是个由头话引子。
英语中“牛肉”叫“beef”,“牛”叫做“cow”,他们差别为何如此之大,没有一丁点关联――这给我们说汉语的人一点不习惯,给学习徒增无趣和困惑。“beef”这个词来自法语,“cow”来自本土,早期英国上层来自大陆,他们是统治者,说“cow”的土著是被统治者,他们负责饲养牛,说“beef”的统治者吃牛的肉。
这种语言现象在英语中大量存在,比如:
猪“pig”,猪肉“pork”;
羊“sheep”,羊肉“mutton”;
鹿“deer”,鹿肉“venison”;
牛犊“calf”,小牛肉“veal”。
这种语言不仅无趣还徒增学习困难,举这个例子意在说明:英语明显的分为统治阶级的语言和被统治阶级的语言;这可不是个例,在英语中大量存在,构成了英语的重要特色――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事实上我们读那个时代的小说,特别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反映了左翼们常说的“阶级斗争”,我则称之为诺曼底对英伦三岛的“异族统治”的巨大事件。
回忆读过的“世界名著”,他们城里人与乡下人为何如此对立――吃饭拿刀叉的样子,外出拿不拿伞,拿伞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或眼神,脱帽行礼的姿势…等等一系列小细节样样不对付,样样互不顺眼,不就一个城里一个乡下,今天还依稀记得一个词“伦敦腔!”――满满的“恶感”。
――――【前几年我还此事写过几篇专题文章呢:
我们有位房地产大亨娶了个貌美的大学生老婆,然后怕闲得慌给她一笔钱开办了一所学校有所事事,取名“某某贵族学校”之类的,教授人们怎样贵族那样的起床,贵族那样的洗漱,贵族那样的社交,贵族那样的生活,收费肯定不便宜的,因为入校的人肯定也高出小资一大截,不在乎钱,我想她和他也不在乎钱的。
比如:传递一张WiFi密码的纸条,需要放在“银盘”里“托举过头”传递过去,又比如组织中国在英子弟混迹于英国“舞会”或“社交圈”。
我就写过几篇调侃调侃,我以为那种东西在英国人那里恶心的不得了,那种显摆和“装逼”腔在英国人从不正事,那种“舞会”或“社交圈”其实就是英国人瞄准中国人心里和钱包。专门为咱中国人办的,正经的英国人哪会陪他们跳舞吃饭呢,去那简直显丑!
那几篇文章我还暗示甚至怂恿赵本山创作个段子,说笑说笑让我们开心,那几天老赵也不顺,也就没下文】――――
今天看来,并不仅仅“阶级斗争”,而是一个异族征服过程,英国的形成很晚,历史很短,这个过程被语言很好的保存了下来,再过几百年几千年,语言痕迹会越来越淡――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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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发了篇《“逼”与“婆罗门”――评两个印度人被上海老板赶出去!》,提到了一件往事:
有段时间人们对赵本山及其团队表演的节目不甚喜欢、吐槽连连,我以为这很正常,艺术嘛本来就是给人品头论足的,你不想接受那就待在家里别上舞台,但有些就极端没法让人接受了――比如意图动用公权和国家机器进行封杀,我就列举了魏明伦和郁钧剑两例进行硬刚,前者因为“春晚”的一则《不差钱》而要去法院告赵本山和他的团队,后者意图“两会”决议不让赵本山和他的团队上舞台表演;
甚至有“专家”假装“专业”贬斥赵本山和他团队的表演和艺术――比如肖鹰,我则发文反驳,其中一则反驳与今天的观点有联系:
坊间对赵本山艺术的两极对立超出了正常,文化人和社会学者理应认真思考,我以为其中既有“雅俗欣赏”方面,亦有“阶级对立”方面,但还有一个更重要方面――我一般用“装逼”想像这类托词蒙混过去――他可能与我们华人早期文明的奠定有关,我们华人祖先可能来自不同族群并形成“阶级”。
因为当时我们那代人持“阶级叙事”,认为“阶级斗争”推动人类发展,而阶级分化源自生产力发展,但那时也有人持不同看法,认为“阶级叙事”是马克思主义一般理论,落实在中国文明早期则不完全这个样,不完全源自生产力发展,主要源自族群对立。
今天这两种观点和看法仍在交互对立,但早已脱离大众视野,听业内介绍,“阶级叙事”早已移出中学历史课本,甚至连“农民起义”也尽量压缩不提;这真是个极端!我的看法:“阶级斗争推动社会运动”仍应作为历史教学的重要内容,但他在中国的早期产生则应该持开放态度,应该允许不同观点。
那时有一则研究认为,周人取代商不是源于阶级,不是源自内部的生产力发展不平衡,而是西部族群战胜东部族群,那时双方之争还是比较严谨的,都要有考古证据的――生产力发展必定有地下考古依据;后来更高级了,有了更多研究工具比如语言学,我就看到一本小册子是文字学家唐汉的,小册子罗列了一些词汇,我们那时认为都是“文言文”、“早已死去的语言”、“书面语”,可小册子认为他还没死去(至少还未死透),现在陕西甘肃那片地方还在说这些语言,小册子不认为那是“文言文”或“书面语”而是一种“方言”。
我们都是读过书的,小册子所列是否有说服力,那肯定各有各说,后来更有人和研究认为,不仅周代商,商代夏也是不同族群的取代,不是源自族群内部,不是因为生产力发展的原因;今天于我个人持这种看法:夏、商、周取代是源于不同族群抢夺中原,他们不说同一种语言,甚至有可能不归属同一种语系,秦汉以后王朝更替则是源于华夏内部,阶级分化所致,是生产力(主要)因素所致,既使北方游牧民族与南方农耕民族之争,也未能改变这个大势――因为北方人口数量远低于南方,北方文化发展远远落后于南方,因此南方农耕民族主导华夏大势没法改变。
正是基于这样的看法,我对这几位说:我不太愿意“阶级叙事”看待这件事,因为据我观察,很多情况下“阶级叙事”有“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之嫌,我也不太认为纯属“雅俗欣赏”方面的事,那种恶毒激烈早已超出“艺术”范围,我以为那种现象那种情况应该到我们华人的文化传统和民俗心里中寻找原因――这种“文化传统”和“民俗心里”绝不能回避我们华人早期的族群构成,当然也不能回避“阶级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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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两位印度客人吃饭时感觉被人冒犯,于是以自己是“婆罗门”为由提出非分且古怪要求,结果被上海老板赶了出去,于是有感而发《“逼”与“婆罗门”――评两个印度人被上海老板赶出去!》。
这件事我想过许久,也成就了我红坛一大主题,经常以“类印度”、“印度化”、“装逼”、“长江流域现象”、“能嘈嘈就不动手VS能动手就不嘈嘈”之类话题出现――事实上据我所知,瓦尔纳(种姓制度)作为一种制度在印度早已瓦解(我经常把这归功于英国人对印度的统治,我又不敢大声说,这几天正在“西史辨伪”呢),但是作为一种文化和民俗心理,瓦尔纳仍然牢牢占据着印度人的心里,没有几百上千年(甚至不止一个一千年)他是不可能消弥褪去的,别让他传染世界就行了――以后的事只能交给时间了。
前几天我“快手”上听见我们一位同胞有感“印度人确实厉害,确实聪明,智商确实很高,确实不是嘴巴吹的,硅谷的工程师和软件大师都是印度人,但他们都来自‘婆罗门’,没一个是‘达利特’的!”
我一听就来气,你咋知道他们都是“婆罗门”,没一个是“达利特”的?你咋知道的?你验他们的“血”,验他们的“基因”或者查看他们的家谱啦?你咋知道的?听他们嘴巴说还是你自己脑袋的想像?两千年了你还能面部特征一眼辨出“婆罗门”与“达利特”,“高种姓”与“贱民”?
气不打一处出!还得写一篇,写什么呢?这类题材烦透了,写什么写呢?
突出一个“逼”、“装逼”,并且还是全世界现象,顺带了却我几个月的一个心思。
美国副总统万斯称中国农民是“Peasants”。今年三月在一次政策会议上他说“美国向中国农民(Chinese Peasants)借钱,来购买中国农民制造的东西”。于是炸了锅!美式英语中“peasant”一词是指“乡巴佬”,带有强烈贬义,与之相对“landlord”是“贵族老爷”。于是炸了锅!也想写一篇调侃调侃万斯老爷。
可怎么写颇费思量。
万斯是美国副总统,美国与中国不睦,是这原因致万斯恨意而贬之?如果是这原因则应顺着这个原因去写:万斯是印度裔,他或他祖上来自印度,印度与中国关系也不好,是这原因致万斯对华用词不礼貌?如是则应顺着这个写:虽是副总统还是印度裔,但完全出自万斯个人,抑或他印度某文化背景比如祖上“婆罗门”、“剎帝利”而低看他人?如是则应顺着这个写。
事实上我26分,感受不到“peasant”与“landlord”对照而起的贬义呢?强烈贬义呢?满满的恶意呢?抑或人格羞辱?如果我感受到了郁钧剑假借“雅俗”对赵本山那样的侮辱,那我几个小时就能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更恶毒的语言和用词还击侮辱者,但我26分确实感受不到,恨意不起也就写不出。
另外嘛,万斯估计自己说错话了,对华人不礼貌了,后来几次对华人说话客气礼貌多了,也借机祝福华人几次;这样么咱也国事国办、公事公办,气头消了一半,再揪住他的“peasant”开骂也骂不上了。
于是就这样捱着,一直想写这件事,今天正好借着这件事;中美两国人民是友好的人民,中印两国人民是友好的人民,公事公办、国事国办,任何对他人的人身攻击都源自一颗阴暗的心灵,决不可能代表国家利益,对敌国人民人身攻击,那他更对本国人民厌恶之至,不消敌国人民消灭他,他自己国家人民一定更早于你动手消灭他。
这也是我的哲学观念,今天也一并拿来显摆一下!
【文/道一人,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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