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笔下,武大郎被灌下砒霜后,“七窍流血,面皮紫黑,指甲青黑”而亡。2025年的夏天,武汉大学本科生肖明瑫在法院官司胜诉后,却仍深陷创伤性应激障碍精神病的阴影,自杀倾向高达80%——只因同校学生杨景媛虚构和意淫“性骚扰”的指控。
当杨景媛在网络炫耀“双证到手,保研港大”时,《水浒传》中那句“众邻舍明知道此人死得不明,不敢死问,死是死了,活的自要过”,穿越千年时空,在武汉大学杨景媛事件中幽灵般重现——当无辜的肖明瑫因阴部皮肤病挠痒被诬“性骚扰”,遭网暴、被处分、祖父含恨离终时,一所百年学府的沉默与围观者的狂欢,构成了现代版的“紫石街悲剧”。
潘金莲毒杀武大郎,王婆步步为营:把武大结果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待夫孝满日,大官人娶了家去,做个长远夫妻。杨景媛的“谋杀”同样精准:偷拍五段抓痒视频,逼迫肖明瑫写“下流行为”认罪书,再将其学号姓名全网曝光——用社死代替砒霜,用网络暴力完成毀尸灭迹。更惊人的是事后姿态。潘金莲在武大灵前“号哭了半夜”,无泪有声谓之号,尽显虚情假意;而杨景媛在法院败诉后,竟将判决书甩至社交平台,配文“我继续举报”,并炫耀港校博士录取资格,甚至扬言要“追杀”肖明瑫,其野蛮的底气无非是靠山很硬。当暴力披上学术袍,当诬告戴上维权面具,古典话本里的蛇蝎美人竟在当代名校完成了赛博转生。
阳谷县街坊的表现堪称“沉默美学”,武汉大学的行政系统对此进行了现代化演绎:法院判决性骚扰不成立后,武汉大学拒不撤销肖明蹈的记过处分,对杨景媛的学历问题、学术造假视若无睹,甚至关闭官微评论区压制质疑。
更具讽刺的是“何九叔困境”。水浒中,验尸官何九叔为自保,收下西门庆十两银子假装昏倒;而在杨景媛论文造假被举报后,四名“警察”深夜造访举报者,其中便衣被认出疑似武大副校长。当学术良知需要与行政权力玩起“躲猫猫”,当举报者反遭权力上门“拜访”,所谓象牙塔早已沦为《水浒传》里的权力江湖。
杨景媛,本科西北师大知行学院。学校名字听着大气,实际是民办,高考录取线比本部低百来分。她成绩单平平,却拿到武大硕士Offer。同学还在图书馆抢位,她已坐上高铁去珞珈山。
接着,更离谱的来了。硕士毕业论文尚未上网,香港浸会博士录取信先到邮箱。两条消息叠在一起,像开挂。网友扒时间线:去年三月申请武大,六月面试,九月注册;今年一月申浸会,三月就录。每一步都踩在截止日期前一刻,却从不落空。
有人说她有大脑壳护航,有人说项目本身放水。可点开学院要求:至少一篇SSCI,英语雅思6.5。而她的材料栏空空如也,只剩一张“综合素养突出”说明。普通学生熬夜刷雅思,她似乎用一张表格就通关。
升学本是大事,跑道长度得一样。若录取标准成了橡皮筋,挤掉的是另一个熬夜刷题的同学。跳跃式晋级不是奇迹,是对规则的追问。努力不丢人,背景加持也不寒碜,怕就怕规则只给看得见的梯子,把其他人留在黑夜。梯子摆在阳光下,才能让人服气。
武松的威慑力意外成为武大郎的催命符。当武大对潘金莲说出“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潘金莲转告西门庆后,三人立即下定灭口决心。同样,杨景媛的诬告升级,正是因她发现“性骚扰”标签能撬动校方公章——武大为“百年校庆仓促处分肖明瑫”,用行政暴力完成对个人清白的绞杀。更具现代性的是暴力的转化。西门庆用金钱买通官府,使武大之死以“病死”结案;杨景媛则用虚构的《离婚法》(实为《民法典》婚姻编) 篡改的数据(将36.1%家暴率改为28.3%)、漏洞百出的论文织成学术护甲。当学术造假成为新式的“白银盔甲”,知识殿堂堕落成藏污纳垢的堡垒。
武大郎悲剧的根源,在于封建社会“无人权保障”的制度底色。而杨景媛事件的魔幻续写,则揭开了武大的三道溃烂创面:
诬告成本低廉化。杨景媛的诬告仅需承担民事责任,武大为其保研留港铺路,与《水浒传》中知县收钱后将武大郎以“病死”结案如出一辙;学术监管的溃败。从导师对虚构《离婚法》的纵容,到校方对抄袭的沉默,形成学术造假产业链;性别议题的武器化。潘金莲用“不守妇道”反诬武松,杨景媛用“性骚扰”标签动员网暴,使正义沦为性别对立的祭品。
当香港浸会大学声明“会遵循相关规定”处理举报,当武大纪委电话持续无人接听,施耐庵那句判词如雷贯耳:“假如这个世界堕入黑暗,吹灭最后一盏灯的,不是坏人的嚣张气焰,而是好人的忍气吞声”。
武大郎下葬那日,“团头何九叔将骨殖偷偷收捡,只为留证”。2025年夏,肖明蹈的医疗诊断书与祖父死亡证明在网络流转,成为当代骨殖。当武松的刀终在狮子楼落下,阳谷县百姓暗自称快;而珞珈山下的“武松”们——梅新育等校友的公开谴责,自媒体人的犀利檄文——正以笔为刀,刺向干年未散的沉默阴云。
从紫石街到珞珈山,从砒霜到公章,从白银到保研,历史从未重复,却总押着相似的韵脚。当某日武大副校长扮的“官差” 在夜色中叩门时,那声音与王婆轻敲武大郎家门的脆响,在文明的长廊里激荡出令人战栗的和鸣,两个声音共同演奏出——武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