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与瑞安兄谈莫言小说）

瑞安吾兄：

　　您最近的小说越写越好了。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我在读您的小说时油然地萌发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叹。您哪怕是能年轻10岁，没准都能在文坛上大展一番身手。毕竟是“奔八”的人了。您说自娱自乐我是完全赞同的。振兴文坛只能寄希望于青年了。怀建老弟突然脑梗让我的心一凉。我今年身体越发地不好，总说来日不多了却还在苟延残喘。我这辈子总是不自信的。

　　我非常佩服您关于莫言小说的见解。我们总是心有灵犀的。其实我们“老三届”的眼光是很厉害的，经过大风大浪，一般的事情就很难瞒过我们了。莫言的小说实在是不上道道的，因获诺贝尔文学奖而走红，这是有着特定的历史原因的。他是中国人获人文类诺奖第三人。虽然那两个都在异域了，但终究还是因为“中国”而获奖。

　　现在吹捧他的人蜂拥而起，他们除了诺奖，除了说他是“敢说真话”、“良心文人”等这些空洞的溢美之词之外能够在艺术上、学问上说出一丁点儿的干货出来吗？有人硬把他往“鲁迅”身上靠，其实他与“鲁郭茅巴老曹”这样的学者型作家毫无可比性，学识连边都沾不上。他们只能拿“敢骂人”来比，鲁迅的文章是投枪和匕首，是刺向“资本家的乏走狗”的。莫言充其量算根毒刺，他刺向的是鲁迅的反方向！除了非毛反30年，莫言还有什么？他的小说堕落到在名讳上大做文章，真是低级趣味。低级趣味的斗争只会引起反感而很难得到同情的。包括整个“公知”都在热衷搞什么“蛋炒饭、腊肉、红烧肉”之类的影射（莫言加了一座庙）、谩骂，有意思吗？除了让人瞧不起还能起到什么作用？连过去的那些文化特务的水平都不如。

　　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大家的心都定了。正如您所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文人从来就不是独立的阶级，只是附着在利益集团身上的毛。只要中国还是“人民民主”这张皮，魑魅魍魉就翻不了大浪，历史的周期率就形成不了。当然，较量还会继续，只是他们的智商实在是受限，总是记吃不记打——利令智昏。你骂他他还得请人解。我写过一篇闪小说《灵鱼戏吕尚》，就是讽刺他们的。刚刚阜东兄给我布置作业，写首藏头诗。完成之后兴犹未尽，再戏作小诗一首逗趣，我晾莫言再炫不出什么丽词了：

　　莫道更深夜已静，

　　言笑晏晏鬼魅声。

　　灯昏月晦婆娑影，

　　枯树皮剥蚁还寻。

　　油云倏忽一天雨，

　　尽洗铅华现真形。

　　无非小说泄私愤，

　　秋后蚂蚱猛一蹬。

　　2021年12月30日星期四

　　【注：发表前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