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的兴起反映出怎样的社会思想?--浅论父权制与女权运动
无产阶级不分男女,资产阶级会平等的压榨每一位无产者!只有推翻资产阶级专政后,才能解放所有妇女。妇女某些工作中生理身体因素导致弱势的现象,是资产阶级专政利润挂帅导致的,是其不愿意为妇女生育支付额外的费用,故意挑起男女矛盾,让无产阶级内斗,让无产阶级男性去支付这笔费用,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压榨无产阶级男性与女性,这是资产阶级专政的恶果。这在无产阶级专政中是可以完全解决,休要被资产阶级蒙蔽了眼睛,无产阶级男性与女性共同的敌人是资产阶级。只要实现无产阶级大联合,击碎资产阶级专政的锁链,无产阶级男性与女性将会得到彻底解放!
资产阶级是有史以来最狡诈、最腐朽也是最后的一个剥削阶级,它们在人民群众当中造成的分化隔阂是极其深刻、复杂的,在男女矛盾上也可见一斑。通过小家庭这个社会单位,不仅资产阶级将无产阶级女性当作随意支配的性资源,它们也允许并且鼓动无产阶级男性去对无产阶级女性进行压迫;除此之外,它们也会鼓动极其狭隘庸俗的小资产阶级女权运动去搅乱无产阶级团结,鼓吹什么“自由”、“独立”、“她力量”,实际上最终就是要瓦解无产阶级内部团结,让无产阶级女性去斗争无产阶级男性(而那些“精致的”——实际上是极端反动、谄媚、脱产的——资产阶级女性统治者则作为至高的典范被吹捧)。无产阶级女性的困难,必须要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才能解决,她们必须要通过学会掌握社会权力、掌握话语权,才能够彻底消除一切的不平等。
《欢乐颂》是一部2016年上映播出内地电视剧,剧本是由一名出生于1980年代的女性编剧袁子弹编写。袁子弹将自己曾在上海的广告公司做过几年朝九晚五的小白领的体验和生活编写《欢乐颂》。
剧情主要讲述五位来自不同阶级的女人机缘巧合之下同住在一个名叫“欢乐颂”的中档小区22楼。五个女人性格迥异,各自携带着来自工作、爱情和家庭的困难与不如意,因为邻居关系而相识相知,从互相揣测对方到渐渐接纳彼此并互相敞开心扉。
这部电视剧从播出开始也算是挺火的,笔者的母亲当时就曾追过这部电视剧。在将近十年后的今天,这部”女性群像剧“却迎来了再一次爆火,这其中的缘由并非单纯因为人们的怀旧或是现在电视剧的普遍摆烂起到的对比效果,而是有着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下人们的思想变迁。
《欢乐颂》进步的地方在于,它并不是过于挂羊头卖狗肉。许多号称以“女性群像”为特点的作品只是将其作为宣传噱头,始终脱离不了父权制的桎梏,依旧将“嫁个好男人”(一类的行为)当作解脱女性的逻辑底色。《欢乐颂》一定程度上摒弃了这一点,正如有墙内网友评价:“整部电视剧除了老谭没一个好男人。”剧中通过五个女人经历的各种失败的恋情向观众展现了一个观点:资本主义社会的爱情的本质是利益交换。剧中不乏希望女友与其一起奋斗还房贷、蹭其人际关系(利益)却不愿在房产证上加上对方的名字的王柏川;欺骗单纯少女的白主管;纨绔子弟、玩弄感情的曲连杰;仗着自身高知家庭出身自视清高施行潜在学历歧视的赵医生;希望嫁一个好男人获得上海的住房以及解决原生家庭困难却屡遭背叛的樊胜美…
此外,在部分社会现实的揭露之中,《欢乐颂》也颇为犀利。例如女主之一的樊胜美,自小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中,长大后还要供养父母以及哥哥一家的生活费用,其哥哥却可以整日游手好闲,只因男性这一身份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啃老”“啃妹”族;物业对于租户和业主不同的态度;职场中的黑暗面等等。
不少人说:“这部剧刚播出时我也只是觉得一般,现在却是每天恨不得看一遍。”这种想法的出现并非空穴来风。在经济危机前夕,越来越多的年轻无产阶级、学生认识到赵修的剥削本质,但因为没有正确的思想指导,没有阶级自觉性,原子化的他们只能从事物的表面、次要矛盾入手,自发的抗争资产阶级,比如选择“摆烂”,不结婚不生孩子。同时,赵修为了转移经济危机下愈发尖锐的阶级矛盾,采取了激化民族矛盾、男女矛盾、家庭矛盾等等方式。而男女矛盾作为客观且长期存在的矛盾,“应运而生”的变得越来越尖锐。
《欢乐颂》这么一部以女性视角讲述在资本主义社会遭遇的种种先天的(比如发疯的隐形精神疾病、原生家庭的累赘、传统父权制家庭观念的桎梏等)和后天的(社会性的,尤其是父权制观念的)困难,而且很好的秉持了“girls help girls”的小资女权理念,加之导演编剧刻意安排的“没一个好男人”的人物性格,那么它能够在十年后的今天收获大批称赞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欢乐颂》仍然脱离不了资本主义的狭隘视角,以及激化男女矛盾从而服务掩盖阶级矛盾这么一个维护赵修统治的目的。
剧中虽然描述了很多阶级问题,但自然是丝毫没有科学的阶级分析成分,甚至有刻意丑化无产阶级、赞扬资产阶级的成分。例如五女中的樊胜美和曲筱绡同样受到父母重男轻女思想的打压,樊父母作为底层的劳动人民,被刻画的“粗鲁至极”;而曲父母作为大资产阶级,却显得“文明很多”。樊父母哥哥一家都要靠樊养活,成了吸血鬼;曲父母就算重男轻女,也只是体现在培养的重视程度上,对曲也是百般疼爱,每个月几十万零花钱;剧中唯一的“好男人”老谭,是一个身价数百亿的大资产阶级,气质温文尔雅,好似是最绅士的旧贵族。这些事情当然不是杜撰的,但当观众看到这,难免会想到经济实力至关重要,认为即便是都有父权制思想,但“有钱的人就是高素质,没钱的人就是野蛮”,进一步思考就很认为“有能力的人有钱更有涵养,没能力的人没钱更没涵养”——总之,没有马列毛思想的指导,便分析不出这些事实背后的本质,只看到表面现象便只会认识到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幕强思想,于是资产阶级观念就进一步加深于观众脑海。
但是,曲父母为何这么有钱?樊父母为何辛苦一辈子,还是如此贫穷?我们不能否认其始终存在严重的父权制思想,并对樊造成了三十多年的重大压迫,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否认正是曲父母这一类的资产阶级对樊父母这一类底层劳动人民的压迫加剧了这种父权制的压迫,而剧中看似批判了父权制思想,可其对观众所要加强的“资产阶级世界观“以及背后的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恰恰是父权制思想这个皮毛所依附的血肉!
剧中所谓的批判父权制是怎么批判的?是拿出了不同阶级的父母的重男轻女,是拿出了几个资本主义”精英男“对女性的物化行为。换句话说,只是树立靶子打击,这恰恰是一切想要诱导人极端化的标准行为!因为自发性的群众不可能会自觉地用马列毛主义分析矛盾,阶级矛盾、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这些更本质的东西就这样巧妙地被隐藏起来了!
马列毛主义者为什么反对(小)资产阶级女权运动?或者说,为什么称呼其为”(小)资产阶级“女权运动?原因就在于其改良主义的性质:反父权制却不反资本主义,这简直就像是遇到危险却闭上了眼睛——只是掩耳盗铃!从资产阶级的视角来看,(小)资产阶级的女权运动只会稳固他们的统治,保护他们的权力地位:让无产阶级男女去内斗吧!这正是我们乐意看到的!董明珠不会因为工人是女性就不剥削她的剩余价值,朴槿惠也不会因为无产阶级女性就不维护韩国资产阶级的利益!(事实上她们要是这么干早就被资本抛弃了)所谓的”girls help girls“,只是资产阶级当局欺骗无产阶级和部分小资产阶级女性的谎言。
怀孕是当代年轻女性最为恐惧的。事实上,妊辰纹、怀孕的大肚子、剖腹产、顺产、激素极具忽高忽低…怀孕在事实上的确会对妇女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同时令人恐惧。尽管年龄成熟之后会有催产素等激素促使女性想要生育,但伤害仍无可避免。笔者在网上看到过网友发言,资产阶级的孕妇可以服用进口药物,促进疤痕恢复诸如此类,而无产阶级妇女则只能服用普通的药物,最终落下一辈子的伤痕、伤害。更何况,部分资产阶级女性直接采用代孕的方式,这无疑是资产阶级女性对无产阶级女性压迫最好的诠释。
综上,(小)资产阶级女权运动没有马列毛主义的科学指导,于是只能在资本主义的框架内缝缝补补,最终女性的地位没有得到有效改善,反而为资产阶级的统治贡献了力量。
真正的女权运动、反父权制行为必然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环。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父权制对女性的压迫是客观事实,或者说,女性所受的压迫更多是客观事实。因为生理原因,女性在方方面面处于弱势地位,生活也更麻烦,比如体型、力量更小,每个月会有生理期,社会观念所致留长发更难打理,孕期激素如hcg分泌忽高忽低,个人的感受更加敏感,导致心理问题严重等等。还有不可否认的一点,由于生理上和社会观念上的影响,女性在性方面更为弱势:比如怀孕的风险只在于女性;被占便宜的社会观念一般只存在于女性(也是基于前一点的生理因素);甚至在同房的过程中女性面临感染、受伤的概率也远大于男性。
资产阶级对女性的压迫便是基于这些生理特点,比如职场上为了更高的利益不想招有生理期和孕期会影响工作的女性,还有职场性骚扰等。无产阶级男性对女性也有压迫,例如家暴。男性对于女性的错误认识、两性相关知识的缺少、资本主义社会原子化个体、资产阶级的压迫剥削造成了男女无法相互理解、包容。
还有种种色情产业,其存在的主要基础便是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剥削压迫的高压之下只能在仅有的可怜的休息时间内寻找最能分泌多巴胺的行为放松、麻痹自己,短视频、短剧、网络小说的出现也是同理。而在资产阶级的剥削下,无产阶级必须面临生活资料严重紧缺的情况(因为资产阶级只会保证大多数无产阶级拥有持续再生产的最低生活资料),这恰恰是私有制社会下男女矛盾的一个原因:车、房、彩礼成了资产阶级婚姻的标配。倍倍尔在《妇女与社会主义》一开头便说道:“婚姻是资本主义世界性生活的一个方面,卖淫是另一个方面。婚姻是奖牌的正面,卖淫是奖牌的反面。”这无疑是犀利的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婚姻的本质。有人可能会说到资本主义社会也有由许多由恋爱结出婚姻的果实,但网上流传的“王子与公主的婚礼并不是故事的终点,婚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生活的真实写照”何尝不是最好的回答。
而踩着广大无产阶级获得丰富的生活、生产资料的部分资产阶级女性,看似能获得美好婚姻,实则也只能成为政治联姻,还要面对父兄弟的轻视。受父权制压迫的资产阶级女性,只有成为掌权者,成为资产阶级话事人之一才能把控自身命运,但这是至关困难的。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能真正解放所有的妇女。
资产阶级和父权制的联系还体现在:父权制思想本身便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一部分。经济危机到来前夕,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资产阶级婚姻的本质,因此,部分女性也早已认同了资产阶级父权制思想,把自身物化。网络上“捞女类”影视剧的“复兴”,部分大学班级群成为了约炮聊天群,均体现了这一点。因此,在私有制生产关系和世界观的影响下,许多女性也早已成为了资本主义、父权制的拥簇,这是资本主义的必然结果,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必然结果。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的父权制,所谓的对女性的压迫,大多是基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与世界观而存在的,因此我们说:真正的女权运动、反父权制行为必然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环,资无矛盾是主要矛盾。
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男女矛盾这么个次要矛盾。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受限于女性视角的缺失,大多数男性必然无法感同身受女性所受到的父权制压迫(这体现在社会上、生活上的方方面面),甚至秉持着一些父权制思想而不自知。这就注定无产阶级女权运动特殊性的一面必须由自觉的女性无产阶级革命家、革命工人来主持,比如1949年中共成立的妇联。而这特殊性一面的具体事宜,也是必须要在日后的无产阶级革命群众运动中才能进一步推进。
自觉性,是无产阶级女权运动的前提,也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前提。没有阶级自觉性,仍处于资产阶级生产社会关系中,无论男女都绝不可能摆脱父权制思想的桎梏;没有阶级自觉性,无产阶级也不可能摆脱原子化的个体,团结起来推翻资产阶级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