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没有痛苦的权利——向无产者诗人周启早致敬
这个时代糟蹋了最优秀的诗人,然而,他却没有抛弃这个时代。
这个诗人就是周启早,他用诗歌将血的事实记录,将这个社会痛苦的一面展现在人们面前。而那些痛苦,绝大多数来自于流水线对工人阶级的扭曲与挤压。
这是一个辉煌的时代,这是一个幸福的时代,唯独不是一个痛苦的时代。
人应该拥有痛苦的权利?
你可能会质疑,幸福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痛苦呢?
因为——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痛苦。
一个人泡在苦水里,倘若他还可以痛哭,他还可以倾诉,他还可以呻吟,他的苦痛便还多少可以得到缓解,擦干泪水之后,他还可以忍痛前行。
但最痛苦的是——
一个痛苦的人,被剥夺了的痛苦的权利,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孟姜女哭长城,那是多么大的悲痛,这样的悲痛感动了上天,哭倒了长城,使她见到了丈夫的尸骨。收拾收拾,她还可以继续生活。
假如她匍匐在长城脚下,一个军士过来捂住她的嘴,说:“不能哭,你的丈夫是为国捐躯了,你应该感到幸福。”孟姜女怕是只有微笑着在幸福中去和他的丈夫到地府相会了。
然而,今天是一个没有痛苦的时代。
面对记者的灵魂拷问,
聪明的人会在镜头前说“我很幸福。”
而更加聪明的人会说:“我姓胡!”
放眼望去,不是为帝王将相歌功颂德,就是为才子佳人树碑立传。到处都是丰功伟绩和欢天喜地,没有痛苦,人们也不想看到痛苦。
可是,透过这热闹的舞台,人们总免不了听见几声呻吟,或者更加痛苦无助的呐喊。
“啪”、“啪”……
地上有一滩血迹,
一个富士康的员工跳楼死了,一个拼多多员工跳楼死了……
他们是因为痛苦而死,还是因为幸福跳了楼?
有些人看到的是幸福;
有些人嗅到了感同身受的痛苦,并蘸着内心的血,写下了那些痛苦的诗句。
……
我在流水线上拧螺丝
螺丝在流水线上拧我
……
一颗齿轮紧咬着另一颗齿轮
无数颗齿轮相互咬合
不管哪一颗齿轮松动滑落
立马被新的齿轮拧紧替换
……
我是一个浑身伤口的人
我以换刀为生……
……
于我而言
世界上的任何一条路
都是不归路
……
人类的苦难
99%来源于人
如果我是上帝
我要重新洗牌
洗去尘世的屈辱与不公
洗净世界的罪恶与耻辱
让每一个公民都获得一份体面的职业
让每一颗灵魂都得到一个诗意的栖息之地
让每一条狗都活得像一条狗
让每一个人都活得像一个人
……
这个人就是周启早,他既是一个普通的80后打工人,也是我们无产阶级的代言人。
他书写着自己的痛苦,也书写着无产者的痛苦。
然而,我们不是要沉浸在痛苦之中。
2014年,打工诗人许立志在痛苦中跳楼,留下了一首“耻辱的诗”。他看到的无尽的痛苦,却毫无半点希望,痛苦又无处倾诉,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在周启早的诗中,我们在痛苦中还看到了希望。他要重新洗牌,要让每一个人都活得像一个人!
无产者为什么要夺回痛苦的权利?
因为有些人生活在麻木之中,他们感觉不到痛苦,他们已经认命了;
因为有些人上了“打工致富”的当,他们以为今天的痛苦能换来明天的幸福;
因为有些人被剥夺了痛苦的权利,没有什么人间疾苦,只有我很幸福,于是人们只能在幸福中跳楼。
一句话,无产者要觉醒,而不是被代表。
感受到自己的痛苦,这是觉醒的第一步。安源路矿工人打出了“从前是牛马,如今要做人”的口号,正是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做牛做马的痛苦,才要做一个人。如果他们说“生活好幸福,要做一个人”,那不是很滑稽吗?
周启早记录、表达了无产者的心声,所以我们要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然而,他和所有的打工人一样,生活拮据,在幸福中处处碰壁。
几个月前,他再一次南下广东征战流水线,却被打得落花流水。换了几次工作,打了几份零工之后,在无奈中回到了湘西老家。可是在老家,农活干得也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他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工人,也不是一个好农民。
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诗了,然而两年前出版印刷的800本诗集至今还有180多本砸在自己手里。
没人看的诗集,那就是废纸。
是的,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痛苦,而习惯于掩饰痛苦。周启早却将痛苦暴露,让痛苦更加痛苦。在这个充满幸福的社会里,可以想象的到,他的诗是不受欢迎的。
可是,贾浅浅的“屎尿屁”可以受到作协媒体和教授们的追捧,我们无产阶级的诗却只能接受灰尘和老鼠牙齿的批判吗?
列宁说过,“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可是,要想赢得胜利,必须先铭记自己的痛苦,然后才能化悲痛为力量,将痛苦的呻吟化作战斗的号角。
如果您愿意吹响这战斗的号角,那就一起来朗读周启早的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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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您致以无产阶级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