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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民国?

2025-11-04 17:38:49  来源: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作者: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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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叶落,秋雨潇潇,总有些许声音在历史的回廊里低语,将一段斑驳的岁月描绘成“黄金时代”。那是一个交织着旗袍光影与十里洋场繁华的旧梦,仿佛萦绕着不绝如缕的浪漫与风雅。然而,拨开这层由距离与想象织就的薄纱,我们触到的,是冰冷而坚硬的现实骸骨。对民国的某种“怀念”,并非对历史真实的追索,而更像是一种基于特定社会结构的、对往昔的精心重构。

  这种重构的根源,首先深植于阶级立场这一马克思主义分析问题的基本维度。任何一个时代的所谓“整体面貌”,本质上都是占据统治地位的阶级将其自身利益普遍化为社会共同利益的话语表达。民国时期,掌握着经济资本与文化霸权的官僚资产阶级、大地主以及部分知识分子精英,构成了社会叙事的主要书写者。他们的生活世界——充斥着沙龙酒会、文人雅集、都市摩登——自然成为那个时代最显性的文化符号。而当后人通过这些符号去“想象”民国时,很大程度上,是在不自觉地承接了那个时代统治阶级的视角。这正如列宁所指出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个民族都有两种民族文化。我们所耳熟能详的“民国风情”,多半是那个时代占统治地位的、为少数人享有的文化,而绝非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农民所经历的充斥着剥削、压迫与血泪的真实历史。因此,部分对民国的“怀念”,实质上是特定社会群体在潜意识中对旧有特权地位与文化生活方式的追慕,是一种阶级情感的隐性投射。

  进一步剖析,这种情感投射得以维系,依赖于对历史真实性的系统性遮蔽。马克思主义强调,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民国的社会存在,是建立在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官僚买办资本相结合的经济基础之上的,这决定了其社会矛盾的极端尖锐性。数据显示,当时占农村人口不到10%的地主富农占据了70%以上的土地,而绝大多数佃农承受着高达50%甚至70%的地租剥削。在城市,民族工业在帝国主义资本与官僚资本的夹缝中艰难求生,工人阶级在毫无保障的条件下超时工作,挣扎在生存线的边缘。更不用说连绵不断的内战、外敌入侵所带来的深重灾难。这一切,构成了民国社会最广大的“存在”。然而,在怀旧的滤镜下,这些结构性的苦难被有意无意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抽取了时代背景的、高度美学化的符号:旗袍的剪裁、咖啡的香气、白话诗的韵律。这种对历史的“小资化”处理,剥离了具体的社会生产关系,将复杂的历史悲剧简化为一种可供消费的审美情趣,从而完成了对历史本质的置换。

  最终,这种经过置换的“怀念”,在当代社会找到了其生长的土壤,并反映出特定的社会经济结构变迁。近几十年来,中国社会结构产生深刻变化,资本逻辑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在这一过程中,一部分群体凭借资本和制度优势积累了财富,其生活方式、消费趣味乃至文化审美逐渐成为社会话语中的显性符号。与此同时,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消费主义盛行,历史记忆被商品化、景观化,成为可供消费的文化产品。在这样的经济基础之上,对“民国”的浪漫化想象,不再仅仅是一种情感寄托,更成为一种文化资本的展演形式。这种对民国的“怀念”,实质上是当代消费社会将历史符号纳入其再生产体系的结果,是资本逻辑对历史记忆进行选择性编码与商品化运作的体现。它并非对历史的真实回望,而是经济基础变迁在文化领域投射出的一种镜像,其背后是资本对历史意义的征用与重构。

  由此可见,那股萦绕在都市咖啡馆与网络话语中的“民国热”,更像是一面映照当下的镜子,而非一扇通往真实过去的窗口。我们需要理解的,不是那个被神话的“民国”本身,而是这种神话制造过程背后的社会机制。真正的历史唯物主义态度,要求我们穿透层层叠叠的话语迷雾,直面那个在阶级压迫下呻吟、在战火中煎熬的真实的民国。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深刻理解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必然性与正义性。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而美化过去,则是对历史与未来的双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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