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武军:共产主义实现的路径核心命题(第二篇)
共产主义实现路径的核心命题:“制度与人品”双轮驱动(第二篇·历史镜鉴)
翻开人类历史长卷,王朝的兴衰更迭、国家的强弱起伏,始终围绕着一条隐秘的主线展开——“制度”与“人品”的协同程度,决定着一个社会的存续与发展。从中国古代“贞观之治”的盛世荣光,到秦国“奋六世之余烈”的一统霸业,再到二战后德国的经济复苏,无数案例印证:优良制度是社会稳定的基石,而足量“谦谦君子”般的公民,是激活制度效能的灵魂。这一历史规律,不仅为我们解读过往提供了钥匙,更直指共产主义实现的核心路径——唯有“制度”与“人品”双轮驱动,才能跳出历史周期率,抵达理想社会的彼岸。
一、中国古代王朝的兴衰密码:制度为“骨”,人品为“血”
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本质是一部“制度与人品”相互作用的演进史。凡是制度完善、君子辈出的时代,必是盛世;凡是制度崩坏、小人当道的时期,必是乱世——这一规律,在“贞观之治”与明末衰亡的对比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唐太宗李世民开创的“贞观之治”,是“制度与人品”协同的典范。在制度层面,他完善“三省六部制”,将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分立,既避免了权臣专权,又提高了行政效率;推行“均田制”与“租庸调制”,让农民获得土地,减轻赋税负担,从根本上稳定了社会秩序。这些制度设计,如同为国家搭建了坚固的“骨架”,而“谦谦君子”般的官员群体,则为这副骨架注入了鲜活的“血液”。魏徵以“犯颜直谏”的勇气,多次指出唐太宗的过错,哪怕触怒龙颜也毫不退缩,其“居安思危、戒奢以俭”的主张,成为贞观年间的治国准则;房玄龄、杜如晦“房谋杜断”,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品德辅佐朝政,确保各项制度落地见效。正是因为有了完善的制度做保障,有了魏徵、房玄龄等君子的践行,贞观年间才能实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成为封建时代的标杆。
反观明末,制度崩坏与人品滑坡的恶性循环,最终导致王朝覆灭。明代中后期,“内阁票拟”制度逐渐沦为宦官专权的工具,魏忠贤等宦官通过控制“东厂”“西厂”,滥杀忠臣、搜刮民财,而“科举制度”也因“八股取士”僵化,选拔出的官员多是只会空谈义理、缺乏实干能力的庸才。制度的崩坏,滋生了“小人聚于朝”的土壤:官员们贪赃枉法成风,如凤阳总督马士英,利用职权倒卖官爵,甚至在清军南下时仍沉迷享乐;地方官吏则对百姓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即便有史可法这样的“君子”坚守气节,在扬州抵御清军,却因缺乏制度支撑(朝廷无援军、无粮草),最终只能“城破殉国”。明末的衰亡证明:没有优良制度的约束,“君子”的力量终究有限;而没有“君子”的践行,再完善的制度也会沦为空壳,二者失衡之日,便是王朝崩塌之时。
中国古代的“治世”与“乱世”,还印证了武王“君子撒于野,小人聚于朝”的论断——当制度能够为“君子”提供上升通道,让“小人”无立足之地时,社会便会稳定发展;反之,当制度成为“小人”谋私的工具,“君子”被迫隐于民间时,社会便会陷入混乱。而共产主义追求的,正是通过“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设计,彻底打破这种历史循环,让“君子”始终成为社会的主流,让制度始终为人民服务。
二、战国七雄的兴亡启示:制度创新与“君子品格”的协同发力
如果说中国古代王朝的兴衰是“制度与人品”作用的长期写照,那么战国时期七雄的争霸,则是这一规律在短期内的集中爆发。秦国之所以能“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核心在于其“军功爵制”“郡县制”的制度创新,与商鞅、李斯等具备“强国抱负”的君子群体形成了强大合力;而六国的覆灭,恰恰是因为制度松散与“小人当道”的双重困境。
秦国的制度创新,为“君子”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商鞅变法推行的“军功爵制”,打破了“世卿世禄”的贵族特权,规定“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普通士兵只要在战场上斩杀敌人,就能获得爵位、土地和财富;而“郡县制”则将地方权力收归中央,避免了诸侯割据,加强了国家凝聚力。这些制度设计,如同为秦国装上了“发动机”,而商鞅、李斯等“君子”,则成为了“驾驶员”。商鞅为推行变法,不惜“徙木立信”,以“言出必行”的品德赢得百姓信任,即便后来被车裂,其变法成果仍被秦国延续;李斯以“仓鼠论”自勉,立志“干一番大事业”,他提出的“远交近攻”策略,成为秦国统一六国的核心战略,其“焚书坑儒”虽有争议,但初衷是为了统一思想、巩固制度。正是因为制度创新激活了社会活力,“君子”的才华得以充分发挥,秦国才能在百年间从“边陲弱国”崛起为“虎狼之邦”,最终统一六国。
反观六国,制度的松散与“小人”的作祟,使其丧失了争霸的资本。赵国虽有廉颇、李牧等名将(“君子”),却因“分封制”导致王权旁落,贵族们为争夺利益相互倾轧——赵王迁听信宠臣郭开的谗言,以“谋反”罪名处死李牧,罢免廉颇,自毁长城;齐国则因“宗室专权”制度,官员多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之辈,当秦国大军压境时,齐王田建竟在奸臣后胜的劝说下“不战而降”。即便是有苏秦“合纵”的策略,六国也因制度松散(各国利益纷争、互不信任)、缺乏“君子”的协同(各国将领各自为战、互不支援),最终让“合纵”沦为空谈。六国的覆灭证明:没有完善的制度做保障,即便有“君子”的才华,也难以形成合力;而没有“君子”的坚守,再高明的策略也无法落地,最终只能在竞争中被淘汰。
战国时期的兴亡,还揭示了一个更深层的规律:制度的创新需要“君子”的推动,而“君子”的成长也需要制度的滋养。秦国的“军功爵制”,让无数有才华的人(无论出身贵贱)有机会成为“君子”;而六国的“世卿世禄制”,则让“君子”被埋没,“小人”当道。这一规律,与共产主义的追求高度契合——共产主义制度,正是要通过“人人平等”的设计,让每个公民都有机会成长为“谦谦君子”,同时通过“君子”的践行,不断完善制度,形成“制度育人、人兴制度”的良性循环。
三、二战后德国的复苏:制度修复与人品重塑的现代实践
历史的规律不仅适用于古代,也同样体现在现代国家的发展中。二战后德国的“经济奇迹”,便是“制度修复”与“人品重塑”协同发力的现代案例。通过完善“社会市场经济”制度,德国为经济发展提供了稳定框架;通过培育国民的“诚信、严谨”品德,德国激活了制度效能,最终从战争废墟中崛起为欧洲经济强国。
二战后,德国面临着“制度崩溃、人品失序”的双重困境:纳粹时期的“极权制度”被摧毁,社会秩序混乱;国民在战争中深受“纳粹思想”影响,“极端主义”“暴力倾向”等不良人品亟待重塑。为解决这一问题,德国首先从制度修复入手——推行“社会市场经济”制度,既保留了市场经济的活力(如保护私有财产、鼓励竞争),又通过“反垄断法”“社会保障体系”(如医疗保险、养老保险)规范市场行为,保障公民权益。这一制度设计,如同为德国经济搭建了“稳定器”,而国民人品的重塑,则为这一制度注入了“动力源”。
在人品重塑方面,德国通过“反思教育”与“社会倡导”,培育国民的“诚信、严谨”品德。学校将“二战反思”纳入必修课,让学生了解纳粹的罪行,树立“反对暴力、尊重人权”的价值观;社会上则倡导“责任意识”,如企业注重产品质量(“德国制造”成为品质的代名词),公民遵守社会规则(如垃圾分类、公共秩序)。这种人品的重塑,与制度的修复形成了良性循环——“社会市场经济”制度为公民提供了“公平竞争、保障权益”的环境,让“诚信、严谨”的品德有了用武之地;而公民的“诚信、严谨”品德,又确保了制度的有效运行(如企业遵守反垄断法、公民依法纳税)。正是这种协同,让德国在二战后的短短几十年间,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复苏,成为欧洲第一大经济体。
德国的复苏还证明:制度的修复需要“正视历史、勇于革新”的勇气(“君子”的担当),而人品的重塑也需要制度的引导。德国政府通过“道歉、赔偿”等行动(如勃兰特“华沙之跪”),展现了“正视历史”的君子担当,为国民人品的重塑树立了榜样;而“社会市场经济”制度,则通过“公平、正义”的设计,引导国民形成“诚信、严谨”的品德。这一现代案例,与共产主义的追求不谋而合——共产主义制度,正是要通过“正视历史、不断革新”的担当,修复社会发展中的问题,同时通过制度的引导,培育公民的“高尚品德”,最终实现社会的持续进步。
从中国古代的王朝兴衰,到战国七雄的兴亡,再到二战后德国的复苏,历史的镜鉴清晰地告诉我们:“制度”与“人品”是社会发展的两大核心要素,二者的协同程度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对于共产主义而言,这一历史规律更为重要——只有构建优良的社会制度,才能培育足量的“谦谦君子”;只有足量的“谦谦君子”,才能激活制度效能,推动共产主义的实现。
史武军
2025.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