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国家、阶级、民主和专政——我们为什么要爱国？

　　可以参考艾思奇同志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中的这一章：

[书籍转载 1 ]《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第十三章 阶级和国家]

　　＂我们为什么要爱国＂，这似乎是一个不言而喻的问题，每个人也各自有各自的回答，正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对世界对人生对价值的理解，有各种不成体系、繁杂多样的三观一样。当然了，社会思想意识领域的各种力量、进行博弈斗争争抢人们大脑的各种观点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根本上是从现实的社会中生长出来的，脉络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

　　记得我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辩论，同样是谈论为什么爱国，排除掉其他没什么关系的回答，主要可以划分为两方：一方从上层建筑的层面去讲——因为我爱民族，爱这片土地如何如何，而现在在这片土地上的政权、在这片土地上的国家就是这个国家，所以我爱国；另一方则是从实际出发——这部分的观点我记忆有些模糊了，就不多言了。

　　本文比较长，下面的内容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一、讨论之前的基本立场和共识

　　二、阶级与国家

　　三、民主与专政，人民民主专政

　　四、我们为什么爱国

一、讨论爱国问题之前的基本立场和共识

　　我先抛出我的基本立场和我们应该有的共识，还是回到宪法——

　　＂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必须依靠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长期的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已经结成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有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参加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将继续巩固和发展＂

　　——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维护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只要一个人最后的落脚点落脚到这一点上，就是我们团结的对象——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拥护我们这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当然了，统一战线之所以是统一战线，就是有＂统＂有＂战＂，以斗争求团结。你有你的立场诉求，我有我的立场诉求，为了同一个目的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结成统一战线，违背了这一条件就要＂以斗争求团结＂。对于参与统一战线者，在革命年代，我们称之为＂民主革命的同路人＂，现在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爱国者＂。

　　那么，既然只要爱国就是我们团结的对象，我这里又为什么要再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呢？

　　一方面，上面说的很清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一个社会的主流意识自然应该是主要的政治经济力量，应该是党的意识形态，让上层建筑领域红旗展，要巩固马列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地位，这也是我们现在在做的；

　　另一方面，正如马克思所说，＂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去摧毁。理论一旦能够为群众所掌握，也会变成物质的力量。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掌握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特别是在信息技术进步的今天，在我们的大小朋友，我们青年的知识水平逐步提高，可以更加广泛的接触到各种思想意识，网络媒体成为意识形态领域的战场之一的今天，如果不能把问题抓根本、讲彻底，说明白，能够说服人，那么让大家坚持爱国主义也会成为一纸空话。我们不把问题讲明白，敌人就会编造它的另一套理论给我们，没有有力的思想武器，或许可以抵制明显的反爱国主义，但很容易被形＂左＂实右，似是而非的＂爱国主义＂所迷惑，不足以武装思想。

二、阶级与国家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茂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这是恩格斯的《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著名的一句话。它的逻辑很明确，因为人必须要先衣食住行才能从事其他的事务，所以，一定的社会的上层建筑——包括政治、军事、国家、法律、文化、艺术等等——都是建立在社会现实的物质生产之上的。所以如果要考察一个社会的性质，一个社会上的现象，需要从物质生产的方式去调查研究，去进行分析。

　　那么物质生产方式又应该如何考察呢？简单地说，可以分为人与物之间的关系（生产力）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生产关系）。也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人与物的关系（人如何通过作为物的生产资料去生产衣食住行这些生活资料）决定了人与人的关系（在基本的活动——生产大家需要的衣食住行等生活资料的活动——中产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生产关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经济基础又包括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以一个社会的根本矛盾（所谓的＂根本矛盾＂就是决定它之所以是它的那个矛盾）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我们都知道的＂五形态论＂，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五种社会形态的划分，决定一种社会形态它之所以是它的，就是它主要的物质是如何生产的。

　　比如说，我们讲资本主义社会如何如何，指的不是什么其他的社会，就是指主要的物质生产方式是通过社会化大生产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下生产出来的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一整套上层建筑的社会。只要符合这一点，就可以被称为资本主义社会，以此建立起的国家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我们依靠这一点可以总结出资本主义社会的普遍规律；也因此要在这个基础上，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为它的具体条件是有差异的。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我们不要排斥这些需要具体分析的事物，不要觉得不能简单套公式了就很麻烦——＂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开不出一张包治百病的药方＂，＂马克思主义是我们行动的指南＂。也就像＂白马非马＂那个例子中，也是一般和特殊的辩证统一关系，世界上不存在普遍的、只有＂资本主义＂属性，没有任何文化、政治等等其他不同特点的上层建筑的、没有任何之前时代的遗留和未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萌芽的＂纯而又纯的资本主义＂，当然也不存在＂纯而又纯的社会主义＂。

　　抽象的普遍性的＂资本主义＂本来就是从一个个特殊的具体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抽象出来的。同时，正确的抽象出来的普遍性又确实反映了一个个特殊事物的共同的一面，可以用来辅助我们进行认识和改造世界，也就是有一个行动指南不至于抓瞎。而在运用普遍性处理一个个特殊的具体的事物时，对特殊事物的认识的增加又可以扩充对普遍性的认识。特殊和一般就是这些辩证统一于唯物主义，辩证统一于实践。

　　那么阶级又是什么呢？阶级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它的产生也不是在其他层面产生的，阶级就是在经济基础层面，即＂基本的物质如何生产＂这个层面产生出来的。在生产关系层面上，一个集团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这些集团就是阶级。阶级不是等级，不是阶层——因为它们不是根本上从生产关系层面划分出来的。当然了，它们又与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它们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终归是建立在一个社会之上的上层建筑中的一部分。

　　比如我们讲资产阶级，就是指在生产关系层面上占有了生产资料，并且组织社会化大生产的人组成的群体。（事实上，资本家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组织社会化大生产＂也可以通过雇佣的方式交给专业的工人即管理人员去做。这样一来，他们除了在资本市场里争夺资本以外，就和产业后备军即失业人口一样，对于社会生产来说是多余的了，这就产生了用来给自己掘墓的工具）。我们讲工人阶级或者说无产阶级，指的就是自己不掌握生产资料，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参加社会化大生产来获得维持自己活着的生活资料的人，现在也叫＂打工人＂。

　　我们讲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其实就是在社会化大生产没有覆盖、不充分、不发达的领域，有些是夹缝中，遗留残留下来的小生产的生产方式上形成的阶级。他们的特点就是占有生产资料的同时也需要进行劳动，既是资产者也是劳动者，因为它们进行的不是社会化大生产的生产。小商人、小业主、房东、自耕农、小手工业者……都是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

　　这部分可以参考这篇文章：

　　【直播整理 1 】用马克思主义分析房东群体的阶级属性——是小资产阶级而非地主

　　那么国家呢？什么是国家，国家又与阶级有什么关系呢？国家首先是生长在社会之上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在原始社会里是没有国家这个概念的，虽然有处理社会里事务的机构，但是是没有需要社会分工出来一个专门的暴力机构去进行社会的内部镇压以及维护内部一部分人的政治统治的存在。

　　正是因为人类社会分裂成阶级，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阶级社会中人们再也不可能像原始共产主义时期也就是原始部落时期一样仅仅是有统一处理社会的共同事务的机构了，社会不同阶级成员之间的矛盾根本上也不再是可以协调的了。为了使自己不在内斗中毁灭，就要有国家，即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进行统治的暴力工具，当然了，他在表面上往往会伪装自己好像是代表了整个社会，但其实代表的是统治阶级的意志。这个暴力机器在社会主义社会建立之前，一直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掌握在多数人手里，但仍然存在被腐蚀、变质、复辟的危险；直至阶级对立完全消灭，再也不需要这么一个只代表一部分人的机构，社会各个成员没有根本上的矛盾的时候，国家就消亡了。

　　国家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这个工具是在物质层面和意识层面同时起作用的，当然了，意识层面的作用是依靠物质层面的。一栋挂着＂国家机构＂标识的牌子只是一栋挂着牌子的建筑，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事实上可以通过这栋建筑做一些事情，或者事实上因为不允许被赶出来后，他就逐渐知道了这栋建筑在这个人类社会中代表了什么。包括作为钱的一张纸或一串数据或黄金等石头，它本身只是一张纸或者一串数据，也不是不能强抢或破坏，它本身既不能食也不能衣，但是在人类社会中，需要它来模拟价值来帮助人们进行商品的等价值交换，就有了＂钱＂的意义，一旦离开社会性，它就只有了自然属性。

　　在物质层面，或者说社会存在层面，我们说国家的本质是统治阶级统治被统治阶级的暴力工具，国家的社会意识也是在这个基础上产生，由它来决定的；而在社会意识层面，还有另一句话，＂国家是想象的共同体＂——这句话应该拓展为，＂国家是统治阶级构造的社会意识下的想象的共同体＂。高戈里老师的《心路沧桑》里有一句很好的话，反映在改造国民党起义部队时，在新环境下，它内部的封建的阶级关系的剥削者与被剥削者貌似＂团结＂的关系的实质——

　　＂此时的官兵关系虽热，但并非基于血肉相连的平等关系。士兵企盼的,不是解下锁链，而是在锁链下多得到点主子赏赐的权 利。“认主子”，正是从苦力奴才向贴身奴才晋升的通道。这是不少中国人祖祖辈辈认同了的群体行为方式。中国人的奴性，戊戌变法的刀光剑影不曾触及,辛亥革命的枪 声炮响未有震撼，“五•四”运动一代精英的泪血呐喊也没能唤醒， 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中动摇。＂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比起资产阶级的代表大多数人的进步性在阶级和国家层面的体现就是，从来不避讳国家是阶级的国家，不避讳社会已经分裂为阶级这个事实，然后用代表大多数人的国家代替代表少数人的国家，代表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统治而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用正义的战争消灭不正义的战争——通过这种方式来创造包括无产阶级自己在内的阶级对立的消亡的条件，创造包括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国家消亡的条件，创造战争这一社会现象消亡的条件。在无产阶级取得统治、国家真正代表多数人后，它进一步推动它们走向自己的反面，进入没有阶级，没有国家，也就没有战争的新的历史时代，也就是共产主义时代——

　　就像阶级、国家、战争它们的产生一样，它们本就不是自有永有的，它们本来就是人类社会一定历史阶段，即步入私有制的历史阶段后的产物。马克思主义理论并没有像空想社会主义一样从空想家的脑海中＂设计＂一套未来的蓝图，而是通过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明确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这当然也不是巧合，并不是恰巧我们想往这个方向走社会就恰好朝这个方向发展，而是因为社会的发展本身要往这个方向走，所以我们才在事实上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时，发现它往这个方向走的规律。这也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体现。

三、民主与专政，人民民主专政

　　可以参考的文章有：

　　王伟光教授2014年发表了一篇文章，但它一发表，在我党党章我国宪法明确写要＂人民民主专政＂的情况下，在四项基本原则明确坚持的情况下，就在学术和网络上遭到了反党反共反社会主义力量的激烈的攻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没有什么输理的地方》，可以在网络上直接查找；

　　还有在上一篇文章发表后，一篇网络文章——补上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这一课

　　在一些比较庸俗的理解中，总是把民主和专政，对立起来，仿佛民主是一个很美妙的词汇，就是代表了多数人；专政就是一个很罪恶的词汇，代表了用来专政的暴力机关，代表了少数人。某种程度上，这也不怪我们的群众，因为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来，过去几千年间都是作为劳动者的多数人处于作为少数人剥削阶级的统治之下，在今天我们也能在某些官僚风气中看到它的残留，在国际社会中，尤其是一些明面的＂文＂统治不算用时撕破遮羞布进行＂武＂的武力镇压时毫不手软的其他国社会中的现象。这样的条件下，对于作为被统治的劳动者，＂民主＂总是让大家联想到＂我的意见可以传到老爷那了＂或者至少统治者还愿意＂表面装一装＂，而＂专政＂总要想到数千年来被统治阶级用军队，警察，官僚来镇压受到的痛苦。

　　但实际上，自人类社会进入阶级社会以来，如果一国内有民主，那民主和专政就不得不和一切社会意识与社会存在一样，带有阶级的烙印。也就是说，是谁在民主，在对谁专政，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或者用我们耳熟能详的话，＂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民主是组织统治阶级更好地实行专政的手段，专政是统治阶级能够实行内部民主的保证。至于说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被统治阶级＂，这不是我们从脑海里空想出来的，而是阶级层面，也就是＂衣食住行如何来＂的层面决定的，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根本上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社会主义社会建立之后，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具体在我国社会还具有很大规模小生产的存在等具体条件下，实行的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谁是＂人民＂——这个问题我不细述，参见我的之前的那篇文章：

　　[原创][思政基础认识 2 ]什么是＂人民＂？谁是＂人民＂？为什么要＂为人民服务＂？

　　从马克思主义理论来说，从来都是无产阶级自己解放自己；我党的实践经验和教训则是，党领导人民群众自己解放自己。党不是一只发着无限光芒的炽热天使，＂县乡来了，青天就有了＂，而是在党的引导和领导下，人民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自己给自己带来一片＂青天＂。在社会主义社会条件下，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群众第一次成为了国家这个有组织的暴力机器的主人，＂人民当家作主＂。而当家了就要＂知柴米油盐贵＂，就要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具体打理事物专人负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仍然要全民加强＂主人翁＂的意识，有＂主人翁＂的基础认识和能力，这也是作为全面发展的人的要求。

　　当然了，社会主义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的长期工程，而且在未来一个时期里世界仍然处于帝国主义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尤其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即便是不考虑群众的一般觉悟，但是说能够让人民群众有物质保障、时间保障、受到基本教育地进行社会政治生活，现在仍然有不少障碍和需要克服的困难，实际表现就是还不能把＂人民监督＂贯彻到底。

　　相对应的，在人民监督不能贯彻到底的情况下，小资产阶级即小私有者的自发地向资产阶级自由化发展的倾向就会膨胀，典型的表现就是＂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命令主义＂等等——如果和中国近代革命的历史综合起来看，源自小资产阶级的＂狂热病＂以及之后从＂左＂转右——先是冒险主义，＂左＂的投机错误，取得一点成绩，克服一点困难，就＂翘尾巴＂到天上，主张压上所有革命力量＂拼一把＂；而只要受到大点的挫折，立马转向逃跑主义乃至投降主义——这是一脉相承的。

　　至于说＂普世价值＂等概念下的＂民主＂迷思，这个在现在应该不是一个问题了。这里也就不多做赘述，总之注意一句话——它吃的喝的从何而来，践行那种民主的物质从何而来，它整个社会物质生产层面所决定的各个阶级的力量对比又是什么情况，就不会被它光怪陆离的表象所迷惑。

四、我们为什么爱国

　　终于回到了我们最后的问题。经过前面我们探讨了＂国家＂是什么后，明白了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以及它现在什么样子之后，应该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根本上，爱国不是＂在脑海里用自己的想象创造历史＂，而是在实际中创造历史。爱国爱的不是别的，就是现实的这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就是由无产阶级掌握的有组织的暴力机器。因为我是无产阶级中的一员，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中的一员，即便在当前条件下仍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乱象出现，根本上是由于人民还没有很深入的当家做主导致的。所以，爱党就是爱国，爱国就是爱党。

　　同时在这个基础上，由于我们目前面对的主要矛盾，我们的主要目标，我们的基本纲领，也就像前面所讲的《宪法》中所写的，形成了一个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今后还将继续巩固和发展。就像无产阶级的革命要讲究政策和策略，无产阶级建设社会主义也要讲究政策和策略，我作为无产阶级的一员以及作为＂主人翁＂的一员同时当然也要讲政策和策略。这个意义上讲你只要爱国我们就是革命和建设的同路人，同时也不放弃争取更多中间群众站到我们的队伍中来。

　　最后写到这里了，总让人回忆起党章里的那两句话，＂中国共产党党员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先锋战士＂，＂中国共产党党员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本文原载：转载我的公众号“克服自发向自觉” https://mp.weixin.qq.com/s/1pMsUb2M2yejTTmoF9kc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