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那些沦陷了的知识分子

　　八十年代中期之后，随着对外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西方意识形态的诸多观念也都一下子涌了进来。中国的某些知识分子，在西方意识形态面前，不仅没有任何防范的能力，而是连防范的意识也不曾有过。有一些知识分子很快就在西方意识形态面前沦陷了。这些人中，有20后，有30后，有40后，也有50后。对于60后的青年知识分子，还说不到沦陷，因为他们接受那种系统的对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批判和认识的教育就不太多。所以在60后的青年知识分子当中，能坚持对西方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冷静而客观认识的人也就不是很多。

　　当年的20后知识分子，在八十年代，一般都在60岁左右。这些人大多数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他们接受教育的主要时间也是在旧中国。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经历过对知识分子的改造运动。其中有些人确实发生了在世界观方面的重要转变，基本上能站在党和人民这一边。因此，在西方意识形态面前，这些人的立场基本上也是比较坚定的。然而，在20后当中，仍然有一些虽然经过世界观改造的教育，但他们接受的改造并不十分彻底。他们原来具有的不当的观念和意识，可能在接受改造的过程中确实有所变化，但在西方意识形态大肆进入国门之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就有所动摇，他们对新中国宣扬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也重新有所疑虑。而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或者因为出了国，看到一些国外的外在的现象，也就把国外一些表面的东西当作西方世界真实的和本质的东西，从而对西方所宣扬的价值观与世界观深信不疑，反过来对新中国的意识形态则开始产生某种怀疑甚至反感。

　　30后与40后的知识分子中，应该说，都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逐渐成长起来的。是新中国，把他们培养成知识分子的。如果从表面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受过党的多年教育的，他们的立场应该比起20后的老一代知识分子要坚定一些。只是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在历届政治运动中受到过冲击，给他们的人生带来不小的坎坷，致使他们对于新中国的方方面面都有所怀疑，所以在他们看到西方的意识形态进来的时候，特别是西方故意展示出来的所谓繁华、先进与发达的现象中，很快就把西方作为一种最为优质的社会形态而加以崇拜。他们自己也会在各种不同的场合对这种状态进行有意或无意的宣扬。

　　在50后的知识分子当中，基本上都是在文革后恢复高考之后进入大学学习的。他们在青春最闪光的时刻经历了文革，经历了上山下乡，也经历了恢复后的高考，进入了大学。他们中对于自身的经历是有过思考和反省的。有的人虽然也有很多困惑，但不愿意只为看到某些外在的、表面的东西就改变自己的信念。但是他们反省与思考的过程是一个漫长的、复杂的甚至是痛苦的过程，然而，他们中的这样一些人最终还是认可他们年轻时代所接受的教育，对于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本质的认识没有发生动摇。虽然他们承认，他们对资本主义世界过去确实不是太了解，或者只看到某些个别的和偶然的现象。但是，他们在看到展现在他们面前的资本主义的时候，没有被表面现象所困扰、所盅惑。当然，他们并不是僵化地接受原来所受教育中的现成结论，而是经过自身的分析和思考，所得出的一种实事求是的认识。

　　当然，在50后的知识分子当中，仍然有一些人们，在思考与反省方面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把原来所受教育中的部分内容，完全当作一种虚假的、甚至是荒谬的东西。他们已经决定完全抛弃这样的观念，而下决心要完全接受西方表面展示出来的一切。从某种角度上看，那些人们看到的表面的东西，确实会对一些人产生一种冲击性的印象和观感，这种印象和观感很容易让人们认为，这就是真实的，这就是本质的，是不容置疑的。于是，他们对自己的祖国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怀疑与不信任。以至于在从那以后，无论是中国还是世界上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他们几乎都毫不犹豫地站在西方世界观的一边，对中国的一切都表示了怀疑与厌恶。

　　为什么同为知识分子，而人们的立场和观念却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呢?这其中的原因也是很复杂的。我们不否认，在那些至今还算是比较冷静的知识分子当中，虽然他们对于国家过去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曲折、障碍和失误也是有所疑虑，甚至是痛苦的。但是他们在看问题上，毕竟从整体上看，从历史上看，从发展过程中看，从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立场上看，还是能够分清主流与支流，主干与分支等的区别。他们不会把中国在发展中出现的困难与挫折看作是主流，也不会把西方资本主义表面上的繁荣与发达看作是资本主义的主流。在这一点上，多年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和理论，在这些人看来，基本上是科学的，因而也是正确的。而且，在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观察中，他们并不只选择他们愿意看到的东西。他们看到了资本主义存在的缺陷和问题，也看到资本主义在发展中所呈现的发达与先进的科技水平。但是在对资本主义全部展示出现的外在现象加以分析和研究之后，他们认为，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问题的论述，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最高阶段的论述，既是科学的，也是符合当今事实的。而且随着近几十年的历史演化，西方资本主义不断显示出来的颓势，更进一步验证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真理性。

　　那些所谓被沦陷的知识分子。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所谓反主流的“公知”或者“精英”。而且他们一度也误认为他们的观点和意见才是“主流”。然而还是客观世界的发展和变化，很快就让他们所持有的观点站不住脚。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他们的观点看起来似乎只有荒谬，这实在让他们太难堪了。

　　当然，我们希望那些被沦陷的知识分子，能够及时改弦更张，离开站错了的队列，而站到正确的立场上来。只是他们真要这样做，估计会感到很痛苦。但如果他们真的是要追求真理，而不是心甘情愿地为少数剥削人民的人和压迫人民的人服务，那么他们要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困难。但是如果他们还是依然要坚持错误的立场，坚持错误的观念，那么他们肯定在他们未来的人生中，感受到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