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库铁路是新疆第三条出疆铁路,东起青海省格尔木,西至新疆库尔勒,穿越罗布泊和阿尔金山两大无人区。
全长超过1200公里,海拔高达3586米,冬季最低温度零下34.3摄氏度。
在这里,有几个来自河南的90后,他们远离家人,终日与黄沙作伴,没水没电,半年才洗一次澡,甚至还会遇到狼群。但是他们却坚守在这里,把青春挥洒在这片壮美的土地上。
杨瑷嫣:我喜欢这里宁静和自然
“一般情况下,我不洗头,盐碱水洗会不停掉头发,会更丑的。”93年的杨瑷嫣半带幽默地说。
杨瑷嫣,格库铁路项目仅有的三位女生之一,河南洛阳人,她是一名安全员,也是最早一批来到格库项目的建设者,在这里坚守了2年半。
她说,当初毕业工作没有多久,师父就劝她报名前往格库项目工作,告诉她这里一出门就是葡萄藤,有人载歌载舞。她信以为真地报名来了。提起这段往事,她抱怨师父的“坏心思”,也慢慢懂得了这份良苦用心。
常年与雪山为伍,与风沙作伴,盐碱水会损伤女生皮肤,会让牙齿变黄。这样依旧没有泯灭杨瑷嫣的少女心,她的床上摆着hello Kitty毛绒玩具,还有一盒干枯的玫瑰花。
“哎呀,我手机里早就把淘宝什么给删除了,卖家一听我们这地方,就把运费提高几百块钱,比东西还贵,后来干脆就不买了。”杨瑷嫣苦恼地说。
每次回家探亲几天,杨瑷嫣很快就会赶回项目,无人区似乎将她牵绊在这里。“有人开玩笑说我好像在无人区买了房子,我不羡慕灯红酒绿和繁华街道,这里挺好的,我喜欢这里宁静和自然,欲望降低到了最低,会带来心灵上安宁,这里的美才叫真的美,你们体会不到的。”说起这些,杨瑷嫣脸上泛起了一种与众不同的自豪。
齐亚斌:男儿本色不能丢
项目部的测量员齐亚斌,是一个90年的小伙子。
“我们这里的风每天吹得像魔鬼,但男儿本色不能丢。”他的眼睛闪烁着“无人区”人有的神情——热情而真诚。
他说,因为喜欢看罗布泊和楼兰古国的神秘传说,毕业后直接参与到这块土地的铁路建设。
他和伙伴每天的工作就是背着测量设备,徒步翻越阿尔金山几十公里,皮肤经常晒伤,一走就是一天,这里每一步都是陷阱,想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会遇上沙尘暴,雨夹雪,会迷路进入无信号、无补给的困境,还有危险的动物——狼。
“幸好,那头狼没有袭击我们。”齐亚斌说着,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戴的红绳。这是临出发前,妈妈为了保佑他,亲手编制的。
他最怕家人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却悄悄计算着回家的日子。“还有86天我就回家了,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妈妈做饭。”
青春是什么?他说,他最大的梦想是从事国家超级工程建设,因为这种工程会被子孙后代所传承,付出的青春价值就是值得的。
陆欣欣:男子汉遇到事情,不能退缩
多数年轻人投简历,会选择大公司、北上广一线城市。然而,92年的陆欣欣毕业的第一份工作,却将简历投往了无人区。志愿书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连写四份。
陆欣欣说,我在那份申请书上这样写着——我自己的意愿非常强烈,不是一时冲动,我想经历艰苦环境的磨练。
刚上无人区时,陆欣欣很自豪的在同学群里发了一张照片,一片荒芜的空地,配图解释“我来无人区修铁路了”。同学们笑他说,那里毛都不生。果真是毛都不生的地方,陆欣欣说,半年没有洗过澡。
阿尔金山隧道全长13.195公里,是格库铁路施工条件最恶劣的标段。陆欣欣作为质检员,工作性质是24小时待命,随时检查隧道施工安全。为此,他经常工作到12点才走3公里的路回基地,一路没有光亮。
然而,爷爷的去世和婚事的挫折,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个错误。
陆欣欣说,自己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去世时,很后悔没有回去当面给他说一些话。而岳父岳母不知道他是在无人区做施工工作,他和女朋友偷偷领了证,惹怒了岳父岳母,甚至拿生命作威胁。
为了回到家人身边,陆欣欣在结束阶段性工作后,写下了岗位调离申请书,并递交给了项目部领导。临走时,在隧道第一部分打通现场,陆欣欣站在不远处负责安检工作。
“砰!最后一炮,那个瞬间,我看到光亮,看到了对面的探照灯,通了,我的心情也开阔了,那些日子所有积累的负面情绪全部没了。”陆欣欣说,当时自己满脸火烫,血是热的,心里也是满的。
为此,他收回了调离申请,留在无人区继续干下去。经过努力,两人的婚事也得到了家人的认可。
“那种感受就是成就感,最初想要获得的成就感,男子汉遇到事情,不能退缩。”这是陆欣欣在无人区学到的。荒芜的是土地,盛开的是人生
他们选择爱上了这片孤寂壮美。
他们选择在如此贫瘠的土地修建一条艰巨而伟大的通道。
未来,这片土地上将有一条崭新的丝路,构建与外界沟通的桥梁。
这里是一片生命禁区,实际上,这里有着比外面世界更为强劲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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