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20日,毛主席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讲话时说:
我们队伍里边有一种恐慌,不是经济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领恐慌。过去学的本领只有一点点,今天用一些,明天用一些,渐渐告罄了。好像一个铺子,本来东西不多,一卖就完,空空如也,再开下去就不成了,再开就一定要进货。
我们今天的“左派”、“毛派”队伍当中,就发生了这样一种“本领恐慌”,具体表现在不会用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去分析现实问题,而只会简单歌颂毛主席,或者重复毛主席的历史功绩、或者引用国外某些资产阶级政客对毛主席的溢美之词,甚至乐于宣扬“美国白宫挂毛主席像”这种不实的消息,似乎嘴里不停地称颂毛主席,就是“毛派”。其实,这恰恰是口头的“毛派”。
口头“毛派”的本领,就是说大话、说空话。对于口头“左派”、口头“毛派”来说,不存在“本来恐慌”的问题。而对于名副其实的“毛派”,如果仅仅停留在简单重复毛主席的历史功绩、简单引述别人对毛主席的称颂之词,而不会用毛泽东思想分析我们今天面对的实际问题,那就是“本领恐慌”。
今天的“左派”、“毛派”之所以发生这样的“本领恐慌”,一方面是没有对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作认真的调查研究,嘴里含着“毛泽东思想”,结果无的放矢;另一方面是没有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没有真正掌握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因此,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两个渠道“进货”,既要加强调查研究,又要加强学习,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毛泽东思想。
要在未来争取毛泽东思想在中国的新胜利,“毛派”必须掌握当代中国的社会实际。目前,我们对社会实际的了解,还处于“走马观花”的状态。
毛主席曾经指出:“调查研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走马观花,一种是下马看花。......看一看、望一望就走,这是很不够的,还必须用第二种方法,就是下马看花、过细看花,分析一朵花、解剖一个‘麻雀’。”
“钙铠”四十年来,国内理论界出现过中国社科院陆学艺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出现过陈桂棣、春桃的《中国农民调查》,出现过魏城的《中国农民工调查》。然而,“左派”、“毛派”未曾拿出过一份有分量的调查报告。
很多“左派”仅仅满足于在网上、微信上呼吁、呐喊。这种呼吁、呐喊又往往是针对某些已经被揭发出来的社会问题或案例,当全社会各阶层、各派别都在为之呐喊时,左派才跟着呐喊。这种“呐喊”、“呼吁”明显是在作其他阶级、其他派别的尾巴。
毛主席终生注重调查研究,他之所以能够把马列主义成功地与中国革命相结合,在极其困难的环境中探索出适合中国革命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就是因为他注重调查研究。他关于调查研究的一系列名言,至今掷地有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作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
我们要运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目前现实的社会问题,一方面要深入调查研究,另一方面就要掌握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而不能仅仅满足于口头上歌颂毛主席。如果那样的话,就等于把毛主席架空为对资产阶级无害的神像,或者把毛泽东思想当成一个古董,只拿来欣赏一番,并不起什么作用。
毛主席曾经批评某些人津津乐道于马列主义的词句而不与实际相结合,他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关系,就是箭和靶的关系。有些同志却在那里‘无的放矢’、乱放一通,这样的人就容易把革命弄坏。有些同志则仅仅把箭拿在手里搓来搓去,连声赞曰:‘好箭!好箭!’却老是不愿意放出去。这样的人就是古董鉴赏家,几乎和革命不发生关系。”
今天,有没有某些“左派”、“毛派”把毛主席的语录、观点拿在手里,无的放矢、乱放一通呢?有没有某些“左派”、“毛派”把毛泽东思想这个“箭”拿在手里只顾欣赏、却不放出去呢?
要做到有的放矢地运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解决现实问题,就要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著作是在长期革命斗争中为了当时的一个个迫切问题而写的,因此,要学好毛主席著作、从中领会毛泽东思想,就要结合中国革命的历史,边学历史边学毛主席著作。有些朋友对此不认可,觉得你不是在强调结合现实吗?怎么又忽然讲到学历史?
1939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讲话时,还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讲到学习运动。古人讲过:‘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就是说:人不知道古今,等于牛马穿了衣裳一样。什么叫‘古’?‘古’就是‘历史’,过去的都叫‘古’,自盘古开天地,一直到如今,这个中间过程就叫‘古’。‘今’就是现在。我们单通现在是不够的,还须通过去。延安的人要通古今,全国的人要通古今,全世界的人也要通古今,尤其是我们共产党员,要知道更多的古今。”
了解了中国革命历史,我们才能真正弄懂毛主席哪一个观点、哪一项决策是在怎样一种条件下得出来的,从而加深我们对毛泽东思想的理解,而不是对毛主席语录望文生义、肤浅解读。
当然,更重要的是把毛泽东思想应用于现实。在应用于现实的时候,我们不能对毛主席的语录进行盲目照搬,而是把握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去分析和解决复杂的现实问题。
我们要掌握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毛主席的立场,历来是站在最大多数人民的一边,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今天的一些“毛派”朋友对这一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打折扣。例如,面对“保救派”宣扬的对走资派的幻想,还有面对主流媒体刻意鼓噪的一些民族主义喧嚣,我们的“毛派”朋友往往就忘记了人民立场,转而觉得“保救”观点有道理,或者被某些狭隘民族主义的喧嚣给迷惑了。
对于主流媒体的宣传也好,对于“左派”队伍里某些人的各种主张也好,都必须用分析的头脑,去分析一番,而不能盲从。毛主席教导我们:“同志们对于任何东西都用鼻子嗅一嗅,鉴别其好坏,然后才决定欢迎它,或者抵制它。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该提倡奴隶主义。”
例如,当下的主流媒体出于喂蚊的目的,对于全世界各国人民抗议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维护自身权益的斗争,都是采取贬低态度的。我们一些“左派”、“毛派”不加分析,也跟着人云亦云。
其实,毛主席对待群众运动,总是一分为二、总是看主流。即使群众运动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足,毛主席也总是让群众在运动中自己提高自己,总是相信群众的大多数、总是着眼于群众运动的大方向。1958年11月,毛主席在同当时的新华社社长、《人民日报》总编辑吴冷西同志谈话时指出:“群众运动有主流,有支流。到下面去看,对运动的成绩和缺点要有辩证的观点,……”而且,为了启发人们分清主流、支流,毛主席还形象地阐发了“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哲学。
毛主席指出:“人有十个指头,要使干部学会善于区别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或者多数指头和少数指头。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有区别,这件事看来简单,许多人却不懂得。要宣传这种观点。这是大局和小局、一般和个别、主流和支流的区别。”
而对于敌人的言行,毛主席则历来洞若观火、明察秋毫。1955年,他在揭露胡风反革命集团时指出:“反革命分子怎样耍两面派手法呢?他们怎样以假象欺骗我们,而在暗里却干着我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呢?这一切,成千成万的善良人是不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原故,许多反革命分子钻进我们的队伍中来了。我们的人眼睛不亮,不善于辨别好人和坏人。我们善于辨别在正常情况之下从事活动的好人和坏人,但是我们不善于辨别在特殊情况下从事活动的某些人们。”
毛主席还指出:“各种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当着他们处在不利情况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现在的生存,以利将来的发展,他们往往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或者无中生有,当面造谣;或者抓住若干表面现象,攻击事情的本质;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击一部分人;或者借题发挥,‘冲破一些缺口’,使我们处于困难地位。总之,他们老是在研究对付我们的策略,‘窥测方向’,以求一逞。有时他们会‘装死躺下’,等待时机,‘反攻过去’。他们有长期的阶级斗争经验,他们会做各种形式的斗争——合法的斗争和非法的斗争。我们革命党人必须懂得他们这一套,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以便战胜他们。切不可书生气十足,把复杂的阶级斗争看得太简单了。”
那么,在复杂的情况下,怎样辨别敌我呢?毛主席历来认为,对于一些伪装的敌人,要让他们暴露,我们要有这个耐心、要有这个自信,“不准革命,像鲁迅所写的赵太爷、钱太爷、假洋鬼子不准阿Q革命那样,总是要失败的”。同时,“我们要同群众一起来学会谨慎地辨别香花和毒草,并且一起来用正确的方法同毒草作斗争”。
毛主席留给我们的最重要的思想方法,就是实事求是。修正主义走资派硬说他们继承了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其实这是谎言。经过“钙铠”四十年的社会实践检验,这个谎言已经没有人相信了。然而,我们的一些“毛派”朋友,他们鉴于走资派曾经自我标榜继承了实事求是思想路线,他们就不愿意提及毛主席的实事求是,也不愿意去真正实施毛主席的实事求是思想方法。
毛主席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毛主席提出的实事求是思想方法,是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最精辟概括,也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最尖锐思想武器。而且,一个认识过程,要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多次反复,其中还要经过思考作用,将丰富的感觉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从感性认识而能动地发展到理性认识。
今天的“左派”、“毛派”,如果真的能够践行实事求是、掌握实事求是,那就会克服“本领恐慌”,真正把毛泽东思想应用于现实,进而扩大“左派”、“毛派”的影响力,使毛泽东思想再次成为人民群众手里的尖锐思想武器,而不是被架空为对资产阶级无害的神像。
毛主席曾经说过一句极富哲理的话:“乌云越厚,光明越多”。我们今天,能不能用真理的力量驱散漫天的乌云和雾霾,使毛泽东思想的光辉重新照耀在祖国大地?这有待于所有真正的而不是口头的“左派”和“毛派”的不懈努力。正如毛主席所说过的:“‘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有事先的计划和准备,就不能获得战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