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海市》，唱响底层反抗主流的号角

　　很多朋友都在吃刀郎的瓜的同时又感到非常疑惑。为什么《罗刹海市》会火到出圈，成为一个现象级事件？为什么这首歌发布后广受好评？为什么大家关注刀郎与某四人的恩怨情仇？为什么这首歌引起了大家的某些共鸣？我们不妨做一个“过度解读”，如有雷同，仅当笑料。

　　刀郎的新歌，可以说是二十年磨一剑。

　　《山歌寥哉》。所谓“寥哉”，字面上，有感叹人寂寥孤独的意思，意指刀郎封刀二十年，以潜心作歌。同时，“寥哉”，也是聊斋的谐音。意寓整张专辑是“山歌聊斋”。从专辑里的歌几乎都是《聊斋》中的故事也可以印证。所以，要想读懂刀郎的内涵，还有广大人们的支持这首歌缘由，自然不免要从聊斋说起。出圈的歌曲为《罗刹海市》，是《聊斋》里经典一篇，讲述了一个名为马骥的人，遭遇风浪飘到罗刹国，那里的人是以丑为美，以美为丑。评判人的标准是美丑。奇怪的是，长得越丑越能获得社会地位。长得越美越是处于社会底层。在这个故事中的另一个国度：龙的国度。则与罗刹国完全相反，重用的是贤士，看重的是文才，君仁臣忠，夫义妻贞。歌词便是以这故事为原型来进行创作的。对这首歌歌词感兴趣的，可以网上搜搜，现在一搜一大把。

　　不过，还是那句话，封刀二十年的刀郎，我相信他归来出鞘锋芒所指，绝不仅限于与他有恩怨的那四人，这首歌其实剑指主流圈背后的一些社会现实的弊端和阴暗点。为什么会有这么的推断呢？因为歌词最后进行了升华，提到了一个人——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是著名的哲学家。他有句名言为：“凡是可说的，都能说清楚；对于不可言说的，则应保持沉默。”

　　刀郎这里用维特根斯坦的思想，笔者认为，共有意思两层。第一层，很明显，马户驴，又鸟鸡。语言和事实被混淆了，到底马户是驴还是驴是驴？这就是人类根本问题了。因为言语与事实的关系是人类非常重要的问题。言语可以反映事实也可以歪曲事实。很显然，刀郎曾经受到了主流圈子歪曲事实的语言攻击。第二层，参透了罗刹海市的哲学，作者以维特根斯坦的思想来告诉众人，所谓最初的事实与真相即使用语言文字解读出来，也不是它原本就有的样子了，所有解释都是在接近，而非真正的真相，真相如何，那就只有作者本身知道了。而作者本身是不可能出来解释的。这亮明了作者的态度，不管是网友如何解读，亦或是主流圈被骂后四人发一首新歌回怼，那也只是虚空打靶，因为作者本身既可以是在骂，也可以拒不承认。网友的解读都是在接近真相而非真相本身。所以，也可以认为笔者的解读是在胡说八道。这就是作者的态度了。

　　当然，我无意于做过多的哲学解读。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大家对于这首歌的热烈反响代表着什么。之所以选择聊斋作为歌词的创作主题，是因为聊斋有两个众所周知的特征。第一个是，聊斋的故事内容足够荒诞奇幻，引人入目。比如著名的画皮聂小倩这些非常怪诞的故事，就出自聊斋。第二个是聊斋是作者运用寓言的形式。揭露封建社会的黑暗。它表达了对某些现实的讽刺和批判，同时又表达了对理想社会的向往和追求。处于当时社会现实下的人们，一看到聊斋这种文学作品，自然而然不自觉地代入，便产生了共鸣。而且它是具有跨越时空的性质。

　　从刀郎个人恩怨来说。所谓未曾开言先转腚，内涵某节目。所谓马、鸡、驴。无非便是曾经讽刺过刀郎音乐的那几个人。里面还有一株美国的大毒草，大毒草曾经主持一档节目，里面充满各种奇谈怪论。什么“印度犯罪率低”“明朝是三无朝代”“美国是对我国最好的国家”等等。这种奇谈怪论，在那种群魔乱舞的年代，居然得到了一大堆人的热捧，甚至将大毒草奉为独立思考的学者。并且追随大毒草无下限地捧美舔日，属于工农的文艺在那个时代完全“失语”，农民被嫌弃得下三滥。所以某主流圈人士评价刀郎的歌“只有农民才会听”。

　　当农民印象不再登场于主流影视剧，甚至是遭到丑化和鄙视。

　　当某导师公然宣称刀郎的歌“只有农民才会听”。

　　当屎尿体诗人贾某某凭着二代身份轻易进入作协。

　　当某北大教授王某某的“消灭农民”论抛出。

　　…………

　　听听，看看，这些腔调和现象，一百多年前，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祖师爷胡适之鄙视工农底层的言论早已入典，而今的群魔乱舞，不过是炒祖师爷的旧饭罢了。

　　所谓的学术品味，所谓的主流圈子，所谓的高雅圈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仅让人觉得重新叩问文艺是为了什么的问题是必要的，我们竟难以从主流文艺圈的行动中找到正确答案。而为了什么人的问题，更是在一道道鄙视农民和底层的声音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切都被颠倒过来，几十年前曾经是什么身份，到那会儿居然出现了来个人上节目先哭惨自己是“农民”出身这种奇特现象。中间只需要30年，从2013年开始，这股崇洋媚外的歪风邪气才开始从邪路上偏转回来，当然，这是后话了。看到这些社会现象，我们不仅要发出疑问，怎么就这样了？文艺工作者与人民群众脱离，农民阶级在文艺领域的集体“失语”。都只不过是积弊所引发的沉疴。当对沉疴顺藤摸瓜、归根结底，最终寻得积弊之病灶。才发现，四十年之积弊。可谓积重难返，并非朝夕之功。而麻木的打工人，扮演着一颗颗永不停歇的螺丝钉。殊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已在四十年前便开始转动…………

　　那时候，某人面对“时代之弊”，发出的振聋发聩的一句话，宣告了与旧时代的切割。彻底否定了那个“事事看群众的时代”，看到这里，不免让人要发问，接下来的时代，还看不看了？

　　回到现在。

　　去年年底大会上的报告中，对于十年前的积弊，报告读者也毫不避讳，列举了数条十年前几十年来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上积重难返的顽疾，对于这些顽疾究竟会把社会舆论带向何方的问题，结论更是令人骇然。

　　一次次的矫枉改错，当造买租的理论被彻底否定，当因为所谓“资金不足”而被下马的大飞机项目重新上马，当斩断资本勾结的利剑落下，当沉疴正在被摘除，顽疾正在被猛攻。巨轮被扭转往更好的方向前进。大多数人也逐渐觉醒。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开头的三个问题了。《罗刹海市》能火出圈，引起人们的共鸣。从客观上来说。一方面是它的特征，即它具备着与聊斋完全相同的两个特征，那便是具备着所指非指的荒诞性和对于某些社会现象的揭露这两大特征。一方面是某些社会现实，即资本控制下某些扭曲的社会现实沉重地打击了大多数处于底层的人的自尊。从主观上说。这部作品借着刀郎为底层歌手反抗资本的背景，引燃了底层大众对于所谓主流圈不接地气的反叛情绪。符合了底层的需要。这就导致了它逐渐火出圈。

【文/朝夕荏苒，本文为作者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