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故事
序
我出身于一个革命的家庭。
我的老家在大别山区。那儿是一个老根据地。
大别山人为新中国的诞生付出了多少代价,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每每想起便热泪沾襟。
索性不说了。我只说说我的父亲吧。
1949年1月,我的家乡解放了。我父亲出任了市第一届人民政府的文教科长。
当时的文教科长文化教育一手抓,开创新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办公的地方就是两间草房,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财务室。科长带着一名通讯员整天在外面跑。那时候的工作效率是现在有着几栋高楼的机关所无法比拟的。
父亲5年去世前,还在关心着文化与教育事业的发展。他临终前对我说:“小七子,你也退休这么多年了,在家闲着无事,除了喝酒就是打牌,不如把皮囊借给我用用吧。”
“什么?”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你想借尸还魂?那我怎么办?”
“你还是你。我只借你皮囊的一点位置暂住几年而已。现在文化和教育方面有点小问题。我是一个老兵,我得出来阻击一下。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我这么办呢?”我固执地问着,我是个十分自私的人。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还是你。我的灵魂附着在你的大脑中,然后借用你的双手打一点文章。”
“可是,我自己要用手时该怎么办?”我还是不想借给他。
“这样吧。你白天用,夜里把手借给我用……”
“不行不行!”我打断了他,“这样会影响我睡眠,影响我的健康,减少我的寿命。”
“你要是真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无法勉强你。我就是有这点心愿而已。”父亲说着闭上了双眼,呼吸越来越微弱。
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大叫一声:“爸,你别走,我同意,我借给你!”
可是爸爸已经走了。他的魂魄刚刚离开躯体,停留在半空中:“小七子。我已经走了。我借不了你的皮囊了。”
“爸,你别走,我求你了。我愿意借给你。你不回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你再不回来我只好随你而去了,反正我也快到古稀之年了,活够了。”
“千万别这么想。我虽然走了。但是我们可以通灵。我们每天夜里都可以对话。你要是愿意的话,照样可以把我说的话打出来,发表出去。”父亲的声音慢慢地消失了。
我晕倒在了地上。
2022年11月27日星期日
第一章 莫言文学没人性
颂明
“为什么都说莫言文学是写人性的呢?”我问父亲。
“他不说写人性能说什么呢?只有这个词好糊弄人了。你能说出莫言小说有那一篇是没搞政治影射的吗?他口头上反对阶级斗争,实际上篇篇都是在搞阶级斗争,字里行间充满着仇恨和攻击。甚至不惜破口大骂。这是他的《灵药》,你读了再说。”父亲把小说《灵药》扔在了我的面前。
这篇小说我已经读过。政治性确实太过露骨。我没敢接这个话茬,却说:“他在《生死疲劳》中有段金句。我觉得挺有道理,你说说哪里有错?”我把画出来的那句话递到了父亲面前:
“五十年代的人是比较纯洁的,六十年代的人是十分狂热的,七十年代的人是相当胆怯的,八十年代的人是察言观色的,九十年代的人是极其邪恶的。”
父亲大笑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金句?你所说的人性?这叫贴标签,概念化。你孙子就是90后的,说他是极其邪恶的你同意?”
我无言以对。
“就这么低劣的迷魂汤居然被拿来当金句,真是不可思议!”父亲愤怒起来,“在莫言的小说中,凡是我们党的事业他一律加以丑化,却不遗余力地美化国军和土匪的抗日。他把新中国日新月异发展成就说成是‘中国在20世纪中的暴虐‘,把人民艰苦奋斗的火热年代说成是’很难脚踏实地地进入一个驴吼猪叫淹没了声音的国度’,把改革开放的90年代说成是‘新资本主义勃兴的90年代’。莫言对中华民族及人民的污蔑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关于这一点《颁奖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装聋作哑,大肆吹捧莫言。你说,他的小说中哪有一点人性?!”
我只能无语地走开了。
2022年11月27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