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小说:州官和百姓
当代小说,莫言成了最大的州官。
莫言之所以成了州官完全是因为“获奖”。
没获诺奖之前几乎没有老百姓读者知道莫言何许人也。
很多人知道电影《红高粱》却依然不知道莫言。
获了诺奖之后,几乎一夜之间就“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然后在大小媒体,大小评论家的狂轰滥炸似的鼓吹之下,普通读者开始拜读莫言大作了。
于是乎,读者一下子就出现了泾渭分明、水火不容的两派。一派大呼莫言“敢于说真话”,是“作家的良心”,“时代的脊梁”;另一派则说他是搞政治影射、恶毒毁谤某特定历史人物,攻击、否定“30年”。他本人也旗帜鲜明地表示:他的小说绝不做战天斗地的兴奋剂,歌功颂德的彩虹屁。他的政治立场异乎寻常地坚定,这一点在“怎么能死呢”这篇文章中做了透彻的诠释。“现在我想,……与我大有关系。不但与我有关系,甚至与我家的牛有关系。……仍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不可能改变,阶级斗争为纲就不可能取消,如果有文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的文学,而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的。”
我说他是A political animal是完全有依据的:第一个依据是他本人的宣示,第二个依据就是《颁奖词》。我认为,颁奖词是对莫言小说最权威、最专业、最全面、最透彻的评判。不能想象如何脱离《颁奖词》而论莫言。
读者分为尖锐对立的两派,也完全是依据政治的评价。
至于文学艺术的评价,比如文学形象,语言、结构,评论家们除了拿鲁迅、蒲松龄、马尔克斯作比以外,至今尚拿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来说服读者。以至于老朽不揣浅陋,连篇累牍地单单从文学艺术的角度谈一般读者对莫言小说的认识:聱牙、阴晦、冗浊,粗俗,除了莫言本人之外没有任何让人耳目一新的形象(莫言其人始终顽强地体现在小说之中)。
诗歌更是不上道道。我相信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诗歌常识的人都会对他的诗歌作出自己的评价,比如他的代表作《鲸海红叶》《饺子歌》《孤松独秀》等,充斥着政治的陈词滥调却缺乏常识、毫无诗意、文理不通、完全是凑韵之作,敢于发表就需要极大勇气了何况还要自我标榜。
为什么说莫言是当代小说的“州官”呢?
因为他骂人可以,不但“可以”,而且几乎所有的媒体平台都竞相吹喇叭抬轿子;而老百姓的批评则被斥为“骂人”,很难发出。
倘若真要论骂人,有谁能比得过莫言呢?太露骨的就不例举了,《锦衣》之类就算“文雅”的了。
用“斗士”一词冠以莫言,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他是一个以“后人”的身份在追杀一个“逝去的时代及先人”而显示其勇气的斗士。玩的是穿越。
硬把他与鲁迅等真正的文学巨匠相比实在是不沾边的。要与一个文学形象相比倒是非常形象的。此人便是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兴起的历史时期却要复辟封建时期的骑士道,提着破矛屡次外出行侠仗义,在行侠的过程中,以骑士小说的虚幻眼光看待现实世界,闹出很多笑话,使自己成了众人的笑柄。然而,也有评论家赞扬他行侠仗义、铲除不平、维护人间正义。在行侠的过程中,他屡遭挫折,甚至被打断肋骨,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显示出崇高的精神品质和执著的奋斗精神;据此认为堂吉诃德这个悲剧人物具有英雄的品质。事实上《堂吉诃德》的本质是复辟骑士道行不通。
对于莫言这样的小说“州官”,老百姓要想和他“讲道理”显然也是行不通的。由于特定的历史与社会的原因,莫言的小说确实代表着一部分人的政治诉求(私有制)。文学在他的手中犹如堂吉诃德手中的“矛”。因为“政治”的缘故,你要跟他说“文学艺术”就说不通了。他是权威、旗帜,有光环。百姓要“点灯”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不是打嘴仗而是写小说。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对比是最直接的鉴别方法。于是我不揣浅陋一连写了几百篇小说,其中系统谈小说之道暨批评莫言小说的有《宋老头小说讲习所》和《小说论小说》。相信只要有人对比着读就会一目了然而省却了很多口水之争。
2022年1月20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