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过于神圣化要改变――由“莫言粉丝的一句反问”而联想
这个主题我写过好多篇啊――比如我曾红坛写过《政治家+诗:中国的巫傩现象》,今天只不过用个标题将他“点”出来而已。
最近莫言作品再次受到质疑,网民严重分裂,有人正等待国家“出手”,予以彻查。事情为何严重到这个程度?莫言的粉丝诘问:
你说莫言的作品有问题,而授予他奖项的都是国内文学界的权威奖项,比如茅盾文学奖、红楼文学奖、百花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上海文学》奖、中国长诗奖、吕梁文学奖、十月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小说选刊》年度奖、汪曾祺文学奖、花城文学奖、中短篇小说奖、蒲松龄短篇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你说他作品的思想观点有错误,可是给他发表作品的都是国内知名刊物、核心期刊、出版社,比如《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解放军文艺》、《十月》、《花城》、《收获》、《作家》、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作家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那么他们统统该当何罪?他们该担何责?
这问题问的好哇!简直问到我基因里面去了!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真的,不骗你。那时我还不曾红坛安家,在搜狐论坛写过不少,稀稀拉拉、零零碎碎,想到哪儿写哪儿,大都偶遇社会争论的有感而发,就一个核心思想,如标题所言“中国文化中的‘文学’过于神圣化”。
我们民族是否将“文学”捧的过高了?把他的地位摆的太隆重了?就象西方《圣经》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有点这样味道。
文学是以口语或文字为媒介,表达客观世界和主观认识的方式和手段,因此他只是工具、器、技――是某种具体的“德”,不是道,现在似乎捧的过高,着实有点道德倒置。古代中国人儒释道,诸子百家之类打笔墨官司,一打就是两千年,政治上较劲互不相让,尽管如此,哲学上却是高度一致,追求道而非德,追求推动万事万物运动背后的终极之因;可孔子殁后,道落草莽,据孔子高徒子贡当时观察,儒学无非“章句”、“性”、“天命”,“性”是关于人的终极真理,“天命”是关于天的终极真理,都属于“道”的范畴,“章句”只不过一种技艺,属于“德”的范畴――不可思议!儒学三大显学有其一,以至于他的比重在后世越来越重,冯友兰研究中国哲学两千年,也认为中国文化过于“辞章化”倾向。
上世纪有一段时间甚至提出过“文学救国”,与“体育救国”、“美育救国”并列响彻华夏,那阵儿华人道德颠倒真的到了不知东南西北(但我们后代是没有资格指责,调侃他们的,因为那时救亡大于一切,没有那时的救亡,哪来我们今天轻轻松松的调笑他们)!古代中国的文学主要在贵族,基本使用文字;现在人手一机,人人都会写,都会表达,但是文学的贵族化传统仍未改变――至少就观念层面仍是如此,以文学的“是”为是,“非”为非。
回忆一下十多年前,记得当时韩寒、郭敬明、蒋方舟们,不仅他们作品的追捧,他们自己也成了青年偶像。做人就得有追求,就得有榜样,就得有标杆,何况青年人,就得有偶像的激励动力;可过于的宗教式、神圣化必使走向极端和反面,何况他只是个“小说”,“文学”又怎啦?现在全都落幕,问问曾经追过的,都已人妻人母,为父为夫,大都两个字:想吐!
他们这代与我们这代50、60、70相比,那还小巫见大巫呢,我们那时会写文章的人吃香的不得了,那时大都男儿们会写,别的不说,他们的女朋友各个貌美如仙,会写文章的男孩简直被捧为神。
真的,这是我们的文化传统,有好的一面,值得继承和发扬,也有过分的一面,应该走出这个局面;人的心灵释放应该可以多种途径、多种渠道、多种形式、多种媒质介质、多种工具,不惟“文学”,比如可以歌、舞、乐、器乐、体育、绘画、朗诵、吟唱、建筑、绘画、冥思、旅游,普通人儿总能找到一款适合你的。现代社会技术越来越发达,机器人就要来了,以后我们让他做奴隶,我们是主人,闲暇时间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心灵生活,怎能“文学”一项独撑世面?
就这个意义看,上述所列各项,奖也好,刊也好,人也好,管他是什么,只不过一个存在,一个极普通的存在;这样的话,也许不再有人对他会过于“工于心计”,管他莫言也好,啥人也好,更不会因为年轻过,懵懂无知过,以至到了“而立之年”或“不惑之年”而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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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今天莫言粉丝们的诘问是有道理的,不过他的前提是“那些是圣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我则以为神圣轮不上他们,走开去!至于莫言,前提不存在了,他是个“现象”,本不该!
【文/道一人,本文为作者投稿188金宝搏体育官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