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虬：纪念“5·23”——走出迷雾，迈向制造业强国的转折点

　　2014年5月23日，习近平同志在上海商飞对工人群众说：“我们要做一个强国，就一定要把装备制造业搞上去”，“过去有人说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这个逻辑要倒过来”。激起在场工人热烈掌声。

　　掌声穿越时空，冲向云霄，回响了核爆现场的群情，回响在航天发射大厅，回响在孟晚舟回国出站，回响在四月北京汽车博览会，响彻了几代人。

　　1958年6月17日，毛泽东同志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制订中，提出“……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

　　毛主席意味深长地说：“反对这条路线的人们如果不能说服我们，他们就应当接受这条路线。‘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走进死胡同，请问有什么出路呢？”（同日《毛泽东年谱》）

　　五十六年后，习近平言简意赅，用“逻辑要倒过来”，宣告了死胡同，总结了路线分歧及其历史结论。“逻辑要倒过来“，不排斥买，但不能摇撼自力更生、奋发图强。中共从嘉兴南湖的十二人发展到近一亿，对外开放是这个党与生俱来的基因。

　　据《毛泽东年谱》（9，552）记载，1974年10月14日，曾发生了一场激烈争论。有人对国产风庆轮远航欧洲归来，以长国人志气为由，批评了阻力，在“《‘风庆’轮的问题》材料上作注，并致信中共中央政治局成员，称：该报道‘引起我满腔的无产阶级义愤！试问，……这种洋奴思想，爬行哲学，不向它斗争可以吗？’”引发轩然大波。

　　这个风波，一直波及到17年后。彼时，按中国与美国麦道公司合同，在上海总装麦道飞机，对外开放喜获进展。1991年1月31日，邓小平同志在上海商飞前身的上航，“指出：飞机制造业也是国民经济的带头工业，是很有发展前途的。闭关自守不行。‘文化大革命’时有个‘风庆轮事件’，我跟‘四人帮’吵过架，才一万吨的船，吹什么牛！一九二〇年我到法国去留学时，坐的就是五万吨的外国邮船。”（同日《邓小平年谱》）

　　风庆轮，1973年完工，和南京长江大桥、成昆铁路、青蒿素一样，是同一时期成果。尼克松访华后，反华封锁铁幕崩塌，恰逢能源危机，国际二手船价格降至两折，抄底买进机会绝佳，但官员鄙薄自造，规定风庆轮不得远航，当时我国已建过跃进号、东风号等远航成功，为何风庆轮不能，引起工人不满，船厂工人和航运工人都贴出大字报。

　　新船远航，事关安全，试航中出现的问题完全可以慎重解决，即使有切身关系的航运工人，居然也和造船工人发表意见，支持国产新船，这种情绪，如同前年美国“制裁”期间，人们掏钱买没有5G功能的华为Mate5，是一样的心情。

　　不同的是，现在点赞、简评，过去是标语口号、帽棍辫，把认识差异视作对抗。这是1957年反右扩大化的遗风，是六七八十年代普遍的表达方式，对于始作俑的操作者，这种方式又是回旋镖。

　　当上海码头敲锣打鼓，欢庆风庆轮远洋归来时，确有一种“造买租”和“租买造”两种逻辑的对垒性质，也是后来柳传志与倪光南“贸工技”与“技工贸”矛盾的先声。

　　早在1985年，邓小平同志提出，“……可以从外国买，更要立足于自己搞科学研究， 自己设计出好的飞机、好的海军装备和陆军装备。”（《邓小平年谱》1985.6.4）

　　但正是在这一年，被批评为“闭关自守”的运十生产线应美方合作方要求被拆。无论葛洲坝建设还是各行各业，国人受尽列强价格垄断、强买强卖的屈辱。

　　也就在迈向市场经济的南方讲话第二年，1993年，美国副防长佩里召集军火供应商，主导了竞争合并，麦道被波音并购，上海和麦道的合作嘎然而止。随着联想汉卡沦为“贸工技”的垫脚石，大飞机的死胡同，合资汽车、芯片……死胡同接踵出现。

　　习近平同志在上海商飞同一场合的讲话，既是对问题的总结，又是进入新时代的动员——10年来，特别是近年，工业产能爆发性增长，超过后九位国家地区总和，黑科技浪潮涌起的转折点。历史的进步，离不开“左灯右转”、“市场换技术”的幻灭，离不开美国反面教员的贡献。

　　2024年5月12日，美国世界新闻网据媒体报道，中国C919试飞近一年，C929明年底可见样机，而400座、航程13000公里的C939也在筹备，引起外媒瞩目。人们愕然发现这样的官方数据：

　　航程：运十：7000公里；C919：5500公里

　　最大起飞重量：运十：110吨；C919：72吨

　　巡航速度：运十：900公里/小时；C919：840公里/小时

　　面对数字比较，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莫名的酸楚和窝火。这种酸楚，有几十年进口飞机外汇的天文数字，有运八的狭窄导致预警机顶尖人才空难团灭之痛，更有几十年时间被拖延的锥心之痛。

　　而十年前的讲话，一扫雾霾，划清了自强与附庸的分界线。没有这一天，就没有今天越来越强、威震寰球的新质生产力。其性质，其结局，教员早已讲清楚了。习近平承上启下，回归正道——5月23日这个日子，值得纪念。

　　其时，抖音上众博主纷纷欢欣雀跃：华为中标国家机关计算机项目，某想被踢出局……窗外，明月在天，朗朗乾坤。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