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再为俄乌冲突视频配乐了,兼谈《听我说谢谢你!》的“合成的谬误”
【合成的谬误:矮个子在人群中踮起脚板朝里看,谁能说矮个子行为古怪呢?可是大伙儿全都踮脚看,矮个子就白白踮脚板了――这就是所谓“合成的谬误”。
这是个哲学命题,今天只是借个由头,绕个圈子谈谈有些朋友“乐”的感知力问题,很可能道德有瑕疵――而这可以通过文化塑造纠正的】
音觉文化与视觉文化是两大并列文化,音觉艺术与视觉艺术是两大并列艺术,但是音觉文化和艺术在传递人类心灵方面的作用是视觉文化和艺术所不能比拟――我们总说“乐能通神”而没听说“画能通神”,而中国――我这里主要指汉民族――在这方面没有得到发展,停滞在原始状态,或者说已经失落。
我说他“停滞”或“失落”是有根据的,早期儒家非常重视音乐的教化作用,比如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说明他对音乐研究有很高的造诣,事实上留有很多孔子关于音乐教化作用的论述;我们论述中国早期文化总说他“礼乐”文化,可我们今人无论如何没法理解古人何以将“乐”推高到如此崇高地位,与“礼”并列――今人说中国是“礼仪之邦”,而早期华夏是“礼乐之邦”,我们今天讲儒家经典《诗》、《书》、《礼》、《易》、《春秋》,其实早期儒家是“六经”,今天的《乐》已经丢失,今人不知为何物。
指出这个事实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解释。
哲学界有“古代中国没有科学”这个提法,我也参与过讨论并得到众多论坛的转载,比如《怎样解释“李约瑟之谜”?阴阳之道不可偏废》,一个观点是:“古代中国没有科学”与“中国宗教落后”他背后是同一个因,我们不能单独就科学论科学,应该将科学与宗教视作一个整体来论――这虽不是终极解释,但也不失一把理解问题的“钥匙”,今天的话题仍秉承这个思想方法――也就是太极阴阳论【注1】。
哲学界朋友恐怕还知道另一件事:墨辩的沉沦,也可用太极阴阳论去解释。
我们许多人都以为古代中国缺乏“形式逻辑”,其实是有的,就包含在《墨经》中,术语称“墨辩”。当时世界并存三大逻辑体系,其他两支即古希腊的“逻辑”,印度的“因明”(主要包含在佛教经籍中)。依我的看法,墨辩更接近于现代形式逻辑,很可能得益于汉语汉字表达的固有特性,仰赖于汉语的优秀特性【注2】;可是现代“形式逻辑”系统是从古希腊那一枝发展而来,而不是当时并存三枝中最可能的那一枝,非但没有继续发展而且消失了、失踪了、失落了,现代华人大都不知道“墨辩”是啥东西,史称“墨辩的沉沦”。读过“墨辩”的人,没有一个不会被远古华人的逻辑思辨所震撼,又为他的中道失落、没有继续发展而惋惜。
有趣的发现,“墨辩的沉沦”在时间上与《乐经》的失落大概同时代,不会相差几百年――大概在战国到隋唐这段时间;事实上上古至春秋华人发展和保留的超越其他民族的诸多优秀文化和优秀品质,大都是在这个时期失落、失踪、不再继续发展――这与华人种族退化也即所谓“种族逆淘汰”不无关系,我在红坛写过许多这方面内容,在许多论坛发表过这个看法【注3】
“墨辩”代表着数理思维,“乐”代表着感性思维,这两种思维表面看似天差地别,但人们有趣的发现:这两种表面看似天差地别的能力经常表现在同一个人、同一拨人、同一类人群身上,一个数理智商超群的人,他对“乐”的感知(比如喜、怒、哀、乐等七情六欲之类)能力往往也是超越其他人的。我以为数理思维能力与感性获知能力表面看似天差地别,实质背后是同一种能力――他们同时获得,同时丢失,亦可用太极阴阳去解释;正如科学与宗教,他们同时发达,同时羸弱,同时存在,同时湮灭。我也在许多论坛发表过这个看法。
总之华人(主要是汉民族群体)对“乐”的感知力是“停滞”或“失落”的,我以太极阴阳这个工具去解释他――当然不是终极解释,但也不失一把钥匙。“停滞”或“失落”未必生物学意义上的原因,我们用“种族退化”或“种族逆淘汰”只是描述他的现象,背后原因复杂,主要是文化学意义上的。
生物学意义上的原因客观存在――比如观察一周岁婴儿(后天影响尚微不足道),他们对外界“声”、“音”、“乐”、“律”的感知能力,存在巨大的个体差异,一些婴儿对妈妈极微弱的情绪变动可以感知到(比如妈妈伤悲哭泣就会感到极大的不安,甚至也会哭泣和烦躁,而妈妈假装哭泣就不会――这是许多实验证明了的),而另一些则迟钝些;但是生物学原因最后也得通过文化现象表达出来,我们今天尚无法以类似“双盲实验”手段去界分他们谁是谁罢了。
“乐”的感知力确实存在个体差异,但又超越物学意义上的种族差别――也即个体之别远大于种族之别,或者说后天的文化塑造可以对一个族群施加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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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绕了圈子,全因一件小事,《听我说谢谢你!》这首好听的歌,他的作者却因此道歉了。说他好听,我的小孙女喜欢,除了闭上眼安静,睁开眼就会跟着唱,还手舞足蹈。那架二十元小钢琴哪怕音符不准,她也要一边弹一边唱,象煞有尬事。可是原唱和作者竟要求下架这首歌!咋回事?
原来一些人不分场合的唱,对着防疫人员唱,不停的唱,反复的唱,人们厌烦了还在唱。不是这首歌的错,也不是唱的错,我看是“合成的谬误”。
“合成的谬误”还不算终极解释,我以为我们有些朋友“乐的感知力”本就存在缺陷,他没法将“乐”与应用场景结合起来:唱了一小时恰到好处,这个场景就该结束了,可他继续唱,结果“合成的谬误”发挥效应――许多网评留言也是这么认为的。
“乐”与应用场景结合不当导致“合成的谬误”,这还不是道德上,有些可能道德上有原因。我今天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可能就想说这件事。
黑海那边俄乌冲突愈演愈烈,我们国内网络上传回许多视频,可许多视频编辑时配了乐曲――犹如电视剧《裤裆藏手雷》里那种配乐。这类场景为何要配乐,就现场摄录的视频发在网上不是蛮好的吗?为何画蛇添足给他配乐并且还是《裤裆藏手雷》那种。
那儿在死人,在战争,在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却傍晚7:30《新闻联播》后的娱乐那般。这不仅“乐”与应用场景结合不当,而且道德上有问题。
这类拙劣举不胜举,我在红坛写过好几篇,有些也许过于铿锵没发表,有些发表了比如《<东方财经•浦东>用基督教教堂或苏军攻克柏林》――也就介绍上海洋山港建设,一排排龙门大吊车,一排排仓库,港区穿梭繁忙的运输车辆和宽敞的道路……等等这些,大不了也就《鹧鸪飞》这类乐曲去配乐,他竟然用《苏军攻克柏林》那类神圣的乐曲去配乐――我以为这属于“乐”与应用场景结合不当,也许出于“追逐”动机(后面我会再举一例)。
这类不当多的是,我大多以调侃的方式留在了搜狐论坛,比如介绍科学家的伟大,镜头出现“齿轮箱”、“燃烧瓶”、“玉米棒”、“无影灯下”、“针刺麻醉”、“胰岛素的发现”时,完全可以二胡琵琶这类轻松乐曲去配乐,何必类似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也译作《列宁》)这类神圣乐曲去配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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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乐”与应用场的景结合不当,可能导致“合成的谬误”,亦可能纯粹智力上的缘故――就象天生缺陷婴儿没法正确感知妈妈的喜怒哀乐,也许可能道德上有缺陷,他们傍晚7:30《裤裆藏手雷》娱乐惯了,已分辨不清娱乐与严肃的区别――我在红坛的《午夜12点的“政治正确”--再评既要打情骂俏亦要“高大上”》也专门谈过,一个多月前的《俄乌激战,世界却把目光聚焦在中国人追逐乌克兰美女上,这事怎么看?》那篇也谈过。那时有人以为有外敌栽赃华人,我以为有些许道理,也就稍稍而过,没有过多展开,今天看来我们某些华人确实害群之马,存在道德上的缺陷,以“乐”与应用场的景结合不当表现出来。
是的,合成的谬误,智力缺陷,道德缺陷,可能还有其他解释――比如“追逐”。
类似现象不仅表现在“乐”与应用场景结合有欠恰当,还有文化的其他方面。我观察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文学家,或者“写小说”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以我累计观察下来发觉,许多文学家喜欢在作品中使用“救赎”、“应许之地”、“流奶和蜜的地方”这类词汇。我们知道这类词汇来自《圣经》,这类词汇或句子不是不可用,而是具有特殊意义和宗教联想,最好还是留给《圣经》或宗教典籍专用的好。
我们华人本稀少宗教情怀,何况1949年后较为彻底的荡涤,你有什么理由用这类词汇让人联想宗教意义呢?有文学家更是用《出梁庄记》这类书名让人联想到《圣经》中的“出埃及记”。
是的,缺乏神圣的文化经常伪装神圣,就是为了“追逐”,也许另一个理由:缺啥补啥,缺乏神圣的文化更需要神圣,音乐、文字只是他的工具;并非不可,还是给宗教留一块神圣的地盘为好。
【注1】
==这里所谓“钥匙”、“思想方法”:古代华人发现无论自然界还是社会,许多事物表面看似乎对立,但这些对立事物经常是同时存在、同时灭失;古代华人就以“阴”和“阳”两个汉字去标识这对事物,用太极阴阳论去解释这个现象。万事万物在阴阳关系的具体表现上千差万别,但他们存在共同的哲学内涵,我把他归纳为:同存同灭、阴阳互抱、互根互生、互补互衬、互为背景;阴不侵阳,阳不犯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不阴则不阳,过阴则过阳==
【注2】。
==现代人工语言,比如柴门霍夫发明的“世界语”,又比如软件设计需要的某种“程序设计语言”,他们的语法规则更接近于汉语,虽然柴门霍夫是欧洲人,可他并没有采用任何一种印欧语言的语法;有人研究英语语法几百年来的演化规律,有愈益趋同于汉语语法的趋势――比如“模块化”而非“位置法”。所谓“模块化”是指词与词的不同组合或词序变化产生不同意义;所谓“位置法”是指同一个词在不同的位置或词形变化有不同的意义。稍懂程序设计的人大概可能理解:通过位置去定义语法含义与通过组合去定义语法含义,其难度是几何级的增加。研究古汉语发现:古汉语也曾有过英语那样的位置屈折或位置黏着==
【注3】
==比如上古至春秋战国典籍中有着丰富的、表示感性的汉字和汉语词,隋唐以后典籍中大为缩减,今天白话文中几乎归“零”――这其中固然有语言学本身的规律在起作用,而更多可能语言学以外的原因,是古人与今人存在不同的感知力,而今人存在种族退化的可能,是能力退化所致。这种能力退化和停滞几乎全局性的,比如古代华人超越的机械能力(类似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张衡的了“浑天仪”、“地动仪”等自动半自动机械)也大致消失于春秋战国至隋唐这一千年间,隋唐以后基本不现,虽然经济愈益发达,GDP持续攀升,但这些能力不再发展,愈益不见于隋唐以后文本典籍――我们华人今天所具有的自动半自动机械能力是明清传教士那里习得,并非远古华人那一枝发展而来==
【文/道一人,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