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树松:一个“插队”时小伙伴的电话
一个来电,看号码是我54年前插队时的农村小伙伴,如今他也是60好几的人了。我赶快接听——“老朱哥,你离开俺那里的时候,你签名送给我留着纪念的、那个写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笔记本,叫孩子看见了,在上边乱画给撕掉了。现在离开老家在县城里住了,几次搬家,那个撕坏了的笔记本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很着急。想了好多个日子了,你能再给我写一下吧。人家都说,现在写书法的很难求,不写也没事。”
我听后,随即很爽快地答应了他。“那太好了!还是写那个句子,最好、最好是你还写上“知识青年”和咱那个大队名,行不行?”从他的话音里,我听得出来,他很高兴。他接着又说到:“写大写小都行,你看着办吧。”
这是去年腊月的一个电话,却勾起了我50多年前的回忆——打来电话的农村小伙伴,曾经入伍当过解放军战士,复员后就在家务农——我们曾在一张蓆上睡觉……曾在月下的场园里摔跤……曾在他家里吃鸡肉的“面夹子”(水饺)……曾吃他家新摊的热煎饼和豆腐炖粉皮,至今余香在口。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我送给了他一个笔记本……现在,还经常吃到他寄来的松莪和煎饼。
我姓朱,也巧,我插队的那个生产队叫“朱家坡大队”。于是乎,我就像回到自己的老家一样,社员们常说,“一笔难写俩‘朱’字”。他的父亲是当时的大队干部,一位贫农老共产党员,满身洋溢着沂蒙山老区忠厚诚实坚忍的作风。
六尺横幅对开的书法,年前寄去,现已装裱好悬挂在他的家中。(朱树松·2022年3月7日草)
(朱树松·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作者·为188金宝搏体育官网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