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文:处理中美关系问题要区分类别和轻重缓急
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图片网上下载)
2021年11月18日晚上,老夫连续收到美国知名时事评论员Ksliu两份文件,都是关于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在17日“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e)论坛上就16日中美领导人视频会谈有关问题的作答。
第一份文件回答了两位领导人之间进行高峰会谈时的气氛问题。沙利文说,与今年前几次中美高层会谈那种剑拔弩张、火药味极重的场面明显不同,因为他们彼此非常熟悉,他们有过很多次谈话,现在谈话的动力之一是他们都回到了他们每个人之前说过的话,这是其一;其二,是他们都认识到在管理美中关系和管理各自作为世界上两个重要国家的外交政策方面的责任的重要性;其三,拜登总统永远是拜登,习主席也是如此,但尤其是拜登,不会在棘手问题上磨平信息边缘(拐弯抹角),所以,这次会谈中有些部分非常直接、坦率和直截了当。
第二份文件重点回答了美方处理中美关系问题的态度。沙利文认为,中美两国之间的问题,既广泛又复杂,美方的态度是,既要“合作”,又要“激烈竞争”,还要随时准备“对抗”,所以,中美之间各类问题必须区别对待。
沙利文说,我会把问题分成几类(他在叙述中说成了几桶bucket)。
第一类,是我们需要密切协调的领域。因为在那里,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有紧迫的工作要做。“气候”和“公共卫生”是我认为的两个关键问题。克里谈判的关于气候问题的联合声明在缔约方会议上(老夫注:10月31日英国格拉斯哥《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26次缔约方会议)取得了重要突破,现在需要在未来几个月以积极和动态的方式实施。至于COVID-19,关于透明度和与COVID-19 起源相关的问题,仍然存在非常现实的问题,但我们也必须在今后几个月内战胜这一流行病,这将需要美国、中国和其他国际社会以某种方式共同努力。我们试图为世界接种疫苗,而不是通过敲诈勒索,也不是通过索要恩惠或让步,而仅仅是因为这是正确的做法,也是明智之举。
第二类,是美国和中国历史上合作过的直接挑战,现在正面临重要时刻。伊朗核问题就是其中之一,谈判人员将在本月底回到维也纳,两位总统有机会讨论我们如何在会议之前调整我们的观点,以便P5+1(老夫注:是指在2006年针对伊朗核试验问题,出于外交影响而与伊朗形成关系的6个国家,它们分别是:美国、英国、法国、中国、俄罗斯和德国,其中前5个国家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团结一致应对伊朗,并努力为返回JCPOA(老夫注:2015年7月16日《联合全面行动计划》,确保伊朗的核计划只用于和平目的)的方式。当然,在朝鲜问题上,我们看到了朝鲜的一系列测试,如果朝鲜也准备好了,美国已经表示准备好进行诚意外交,所以,围绕这个问题进行协调是必要的。
第三类,是如何有效管理差异(管控分歧)。在这里,确保台海和平与稳定,进行清晰的沟通,避免沟通不畅,将成为我们军队之间、我们国家安全委员会之间以及我们外交官之间工作的一个重要而密集的方面。因此,这种沟通将在多个层面上看到,并加强参与,以确保在这场竞争中有护栏,这样它就不会转向冲突。
第四类,是经济领域。戴琪大使(美国贸易代表)现在正与她的对方进行接触,虽然我们正在考虑为我们提供处理中国非市场经济实践的全套工具,我们仍试图确保我们就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中尚待解决的一些问题达成良好的解决方案。
美国和中国必须协调(紧迫)的事情之一,不是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而是在未来几天内,就如何应对全球能源危机以及作为两个主要能源消费国的美国和中国如何为确保能源供应做出贡献,从而推动而不是阻碍全球经济复苏。
这些都是在一个共同的保护伞(框架)下的不同类别问题,习近平主席和拜登总统真正强调的是,中美关系需要以一致和定期的领导人间互动为指导。领导者与领导者之间互动后,双方授权对话者一系列任务,他们可以不是为了对话而进行对话,而是在实际的有形问题上,逐一看看我们在哪里可以取得进展,在我们不能取得进展的地方,我们可以确保我们正在减少摩擦和冲突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