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对清华北大受到网友批评的再分析

　　最近一段时间，在网络上贬低清华北大，同时褒扬“国防七子”的帖子颇不少见，以至于清华要出面辟谣。辟谣的主要内容就是说，清华每年出国留学的学生比例并没有像网络帖子说得那么高。当然言外之意就是说，这些帖子都是在抹黑清华的。

　　相应地，北大没有出来辟谣。从某种意义上说，北大似乎更明智一些。或许这些帖子扬起的风沙，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沉淀下来，所以北大没有必要现在急着出来辟谣。

　　无论是贬清北，还是褒七子，其中的帖子里肯定包含着某些不太理性的因素。网络嘛，什么样的帖子都可能出来，而抛出这些帖子的网民，各自的内心情感都是非常复杂的。然而，在复杂纷纭的现象中，总还是能找出一些相对合理的解释与分析。

　　网络上对清华北大的贬抑，主要不是因为清华北大有多少人出国留学，甚至也不是他们之中有多少人出国不归。这种现象不单清华北大有，其他高校，包括其他那些同样比较知名的高校也有。人们感觉不公平的主要在于，国家对于清华北大投入的资金最多，但投入如此大量的资金和力量，却没有能够得到相应比例的回报。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家是吃了亏的，而那些个人是占了国家便宜的。面对这样的现象，清华北大的校方似乎从来不认为他们自己应该负有一定责任。虽然教育不能作为商业领域的产业，有多少投资就一定要有多少回报，但作为国家对教育领域的投入，理应得到国家所期待的回报。在很多情况下，国家的期待也代表着人民和百姓的期待。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期待在很大程度上落了空，老百姓对此表达不满意，当然也是非常合理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国家对清华与北大如此大量的投资却让人民失望，主要责任在教育管理部门，应该还有发改委和财政部门。他们看到了国家投资与所期待的回报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却没有做过任何改进与调整，对清华北大的投资依然是全国高校中最高的。这样的做法到底有什么依据? 没有人给出解释。全国人大是有理由质询教育部的，但是直到今天，似乎也没有迹象表明全国人大准备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只是以上现象的存在，倒也罢了。问题在于，在美国极力围堵打压中国的过程中，“国防七子”以及其他一些院校被列入的美国制裁的实体清单，而清华北大这两所中国最顶级的高校，却没有被列入这个清单。这是让广大人民群众非常困惑的。人们不禁要问，那些被列入清单的高校，到底做了什么，让美国如此不能容忍？人们不难看到，这些高校在国家的国防建设领域里，在国家安全保障的领域里，是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们对此当然是很受感动的。为国家安全做出巨大贡献的高校，受到美国制裁，这被中国老百姓看作是一种荣耀，一种表彰。

　　而清华北大没有收获这样的荣耀，没有得到这样的表彰，人们自然就会问这是为什么？我们不否认，清华北大在为国家培育人才方面，在为国家经济建设方面，也是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大量成绩的。但是在国家最紧迫需要的国家安全方面，在保护国家防卫领域方面，这两所顶级高校似乎并没有太大太多的重大贡献。而面对美国当下的步步紧逼，这种维护国家安全的工作显然比任何其他领域的工作都更为重要。

　　中国面临着如此危急的局面，老百姓首要考虑国家的安全与自身的安全，这是天经地义的。“国防七子”以及其他相关的高校，在这里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做出了较多的贡献，因此得到人民群众的鼓励、支持和尊重，这是理所当然的。而理应做出更大贡献的清华北大，在这个领域里是有着一定差距的。不仅有差距，而且他们把自己的学生送到国外留学，却没有付出很大的努力引导这些学生回来报效祖国，这里的差距似乎就更大了。老百姓为此对清华北大不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

　　另外，每年高校招生，清华北大都是要掐尖的。最好的顶尖学生几乎一定会被这两所学校摘走。他们有钱，实力雄厚，用所谓高额的奖学金以及其他奖励来吸引高分考生们，那不是易如反掌吗？

　　还有一个问题在于，这些高分考生被招到这两所高校之后，所学习的专业是什么？往往既不是最尖端的基础理论领域，也不是国家最需要的应用技术领域，而是进了什么管理学院。

　　如果说，最优秀的学生进入北大攻读数学力学系，那就没得说。北大在这个领域里是顶尖的，是基础研究领域中的高峰。考入清华的那些考分极高的学生如果是在各类工程技术专业里读书，无论是哪个专业，都是与国家建设有着直接和密切关系的。但是事实上，几乎所有的高考各省的状元们都进入的是管理学院。要么是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要么是清华管理学院。今天的管理学院，他们的教材、教学大纲、教学内容，绝大部分都是从西方引进的。我们的管理学院培养这样的高分学生，是不是要把他们培养成西方资本主义类型的所谓管理人才? 这里的问题还会小吗？

　　这两所管理学院的学生了解中国的鞍钢宪法吗? 他们知道中国工业企业管理的基本经验吗？他们有多少真正深入到中国的工业企业去学习、去实习过？如果他们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还会有那么多高分考生进入这两所管理学院学习吗？我是非常怀疑的。接受西方管理思想的教育，而且还花了国家那么多的钱，这做的是什么样的营生？这是在为国家培养人才，还是在祸害自己的国家？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的伟大崛起，势必遭到敌对势力的强大阻击。在这样的形势下，中国的国防事业，势必要得到更强的增长。广大群众更多地关注“国防七子”院校，关注国防科技大学等军队院校，是一种爱国主义不断增长的表现。这样的爱国主义当然是需要大力鼓励和支持的。作为清华和北大，还真的需要认真反省一下，在人民群众不断高涨的爱国主义热情面前，你们是不是需要做点什么？

　　在清华的辟谣中，特别是针对清华在培养“大国工匠”方面没有做出什么优异成绩的说法，清华列出了一系列担任过国家重大工程项目的总指挥、总工程师等名单。但在这份名单中，我发现的是，这些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的清华人，都是毕业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而八十年代之后的清华人，在这份名单里，没有看到一个身影。这只是在说明，在五六十年代，清华人确实是为国家做出过重大的贡献。我们对那个时代的清华人保持着极高的尊重和敬仰。但对于今天的清华，其实大多数人是很痛心的。这不应该是中国的清华大学在今天应该有的样子。

　　看起来，清华的这个辟谣似乎有点草率了。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