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 | 谈心录(2021)第八号:“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❶
“格局问题”
多年不争论,多年放弃对原则问题的追问,多年主张庸俗的一团和气,闷声发大财,很多国人已经不懂什么叫“主义之争”、“原则之争”了,一看到批评、批判,马上想到个人恩怨,马上就跳出来主张宽容、主张所谓“格局”了。
可笑!
鲁迅先生似乎遇到过同样问题,所以他说——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要痛打落水狗!
——让他们怨恨去,我一个都不宽恕。
在我看来,鲁迅先生才是最有格局的人!
❷
“忠仆老奴”与“小主”
因为贾浅浅事件,公众开始关注门阀、豪门以及各种“二代”的问题。
看到“小主”们的胡作非为有引发众怒的可能,有臣妾主义分子坐不住了,于是以一种忠肝义胆的忠仆老奴式热忱,趋前进言:
“……善意提醒,所有‘二代’‘三代’们都要注意谦逊、低调,多蓄真才实学,别让自己成为网上不满情绪的触发点。”
但是,“忠仆老奴”的这个“善意提醒”注定不可能被“二代”们所理会,他又犯了“以臣妾之心度主子之腹”的错误。
“忠仆老奴”不明白,臣妾可以保持低调、可以没有存在感地“闷声发大财”,并将其视为最智慧的生存之道,但“小主”则不可能寂寂无名,因为没有“名气”就没有“名分”,也就难以参与对资源的瓜分。
所以,“二代”们必须要“搞出点大动静来”标榜自己的存在,哪怕写几首“屎尿诗”,这样才能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确保自己的地位、封号和利益。
“忠仆老奴”,总是习惯于根据自己为臣为妾的经历所获得的经验去揣测别人,结果只能是一错再错。比如在中美贸易战蓄势待发之时,“忠仆老奴”就一再宣扬只要不招惹美国,逆来顺受,就可以躲过一劫,结果证明完全一厢情愿。
另外也要看到,毕竟时代不同了。“忠仆”并非真的是焦大式“忠仆”,他之所以摆出一副披肝沥胆的样子,是建立在这些“二代”将要成为新贵的心理预期基础上——“小主”既然会成为未来的主子,那么最好提前献媚。
反过来,如果他认为这些“小崽子”将来是杀头、坐牢的下场(如同《巡回检察组》中的首富之子黄四海一样),“忠仆老奴”就会“提前踩一脚”,至少不会这么露骨地急于剖白了。
❸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日前,中国天问一号传回首幅火星图像。
据新华社报道,截至目前,“天问一号”已在轨飞行约197天,距离地球约1.84亿公里,距离火星约110万公里,飞行里程约4.65亿公里,探测器各系统状态良好。
此前,“天问一号”在距离火星约220万公里处,获取了首幅火星图像。图中,火星阿茜达利亚平原、克律塞平原、子午高原、斯基亚帕雷利坑以及最长的峡谷—水手谷等标志性地貌清晰可见。
火星上还有许多未被探测的地区,希望火星表面未来能够出现以中国人的名字命名的地名,更希望未来的火星人就是我们中国人!
❹
“重读《悲惨世界》”
冉·阿让(Jean Valjean)是维克多·雨果创作的长篇小说《悲惨世界》中的男主角。
他是一个伐木工人的儿子,从小就成了孤儿。长大后失业,25岁时为了抚养姐姐的7个孩子而偷窃面包,被判苦役,中途三次越狱失败,共判19年。
冉·阿让的人生经历,真实地反映出十九世纪法国社会的黑暗现实,诉说着原始积累时期的资本主义社会怎样把勤劳、朴实、安分守己的劳动者逼为盗贼和妓女,法庭和暴力怎样把人变成鬼,小说表现了雨果对资本主义的控诉和人道主义思想。
❺
骑墙,本身就是丧失原则性的表现,任何骑墙者都应该受到鄙视。
❻
说什么诗和远方,说到底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极端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
永远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幻想不劳而获会付出更大代价。
真正美好的理想生活要靠创造,而不是靠寻找和体验。
❼
“解放军叔叔”
在台湾,军人被媒体和市民称为“阿兵哥”、“兵哥哥”、“兵哥”等。
这是一种暧昧的、带有挑逗意味的昵称。
这种称呼的本质,是“台军”(前身为逃离大陆的国民党军)作为一支半殖民地军队,无法回答“为谁当兵,为谁打仗”的问题,转而用性别认同来建立军人的自豪感和勇敢精神。
当然,这种努力是不会成功的,台军士兵是公认的“草莓兵”就是证明。
现在,这种昵称也开始影响到大陆——
“兵哥哥”,“小姐姐”,“我老公”(有的女网友在评论中称呼军人),“我老婆”(有的男网友在评论中称呼女兵),“长得帅的都上交国家了”……等等。
“女大学生和兵哥哥”,“军哥哥退伍给女朋友制造惊喜”,“兵哥哥浪漫求婚”……,这就是关于当代军人的某些宣传模式。
我觉得,还是把“解放军叔叔”作为军人的爱称、昵称比较好。
第一,这立刻会让人联想到“雷锋叔叔”的形象;
第二,这个称呼立刻会让人联想到“亲人”、“安全感”、“保护者”等等,令人感到尊敬而亲切,没有任何含混、暧昧的含义。
❽
“电影与历史”
据报道,好莱坞传奇男星、加拿大国宝级演员克里斯托弗·普卢默于当地时间2月5日在其位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去世,享年91岁。
1965年,普卢默在罗伯特·怀斯执导的剧情片《音乐之声》中饰演海军上校冯·特拉普,从此声名大噪,他在片中演唱的歌曲《雪绒花》也成为一代经典。
那年,美国防长马蒂斯来访,蔡国庆还在席间演唱《雪绒花》。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冯·特拉普上校确有原型,就是原奥匈帝国著名的海军“英雄”格奥尔克·冯·特拉普男爵。
冯·特拉普男爵的战功主要是在一次大战中建立的。但是,早在1900年,年仅20岁的海军士兵冯·特拉普就参加了“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并在攻打大沽口炮台的战斗中“表现勇敢”,被授予勋章。
据相关史料,“八国联军”中奥匈帝国的军队人数虽然不多,但以贪婪和擅长掠夺文物著称。奥军第一任总指挥冯·托曼中校在北京被义和团击毙,第二任总指挥温特·哈尔德少校回国后撰写了回忆录,记述了他们在中国暴行及“收获”。
看《音乐之声》时,惊讶于冯·特拉普上校豪宅的宽敞和富丽堂皇,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富有?看了他的历史,也就明白了:近代西方的富足,正是建立在对非西方国家的征服和掠夺基础之上的。
《音乐之声》还给观众留下了一个印象,似乎奥地利完全是德奥合并的受害者,并且奥地利人非常抵触德奥合并,这从他们最后含泪和上校一起合唱奥地利爱国歌曲《雪绒花》就可以看得出来。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
1938年,在奥地利举行的全民公决中,99%的投票者赞成德奥合并(即便排除了纳粹威胁的因素,赞成德奥合并的比例仍然相当高),希特勒的敞篷车进入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时,受到了万人空巷的狂热欢迎,奥地利作为第三帝国的一部分全程参与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电影,就这样悄悄修改了历史,重构了我们的记忆与情感。
【郭松民,188金宝搏体育官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 “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188金宝搏体育官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