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重新唤醒《毛泽东之歌》

　　核心提要：红歌——或者我们用更准确的名称“革命历史歌曲”——承载了几代人的历史情感，有助于唤醒我们的革命初心，有利于反击历史虚无主义。

　　《毛泽东之歌》是四十年代在各抗日根据地和解放区流行的一首毛泽东颂歌，新中国成立后也曾广受欢迎，尤其受到学校、医院、文化团体等知识分子比较多的单位的喜爱，每每成为集会时合唱歌曲的首选。

　　1951年中华全国音乐工作者协会所作的“1950年全国流行歌曲调查”中，这首歌高居排行榜第三位。

　　《毛泽东之歌》的歌词如下——

　　密云笼罩着海洋，海燕呼唤暴风雨。你是最勇敢的一个，不管黑暗无边，夜雾茫茫，从不停息你战斗的号召，从不收起你坚强的翅膀。

　　在南方，在北方，从中原，到边疆，你响亮的声音，鼓舞着斗争中的人民，温暖着受难者的心。

　　敬爱的毛泽东同志，我们光荣地生活在你的年代，学着你的榜样，跟着你的火炬，走向光明幸福的新世界。

　　敬爱的毛泽东同志，你是胜利的旗帜，光明的象征，我们光荣地生活在你的年代，学着你的榜样，跟着你的火炬，走向光明幸福的新世界。

　　从我得到的这张曲谱看，由于年代久远，歌词的作者已不能清晰辨认。有研究者认为，词作者应该是全面抗战爆发后从国统区奔赴延安的知识分子，所以歌词带有清新的文艺气息和对毛泽东主席发自内心的敬仰，其受到广大群众和学生的喜爱也就理所当然了。

　　《毛泽东之歌》的曲作者卢肃，则是我国著名的革命音乐家，原名卢方平，江苏徐州人。

　　卢肃也是在全面抗战爆发后投奔革命圣地延安的，他长期在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音乐系学习、任教。抗战胜利后，担任中央党校文艺工作室研究员、晋冀鲁豫人民文工团副团长。新中国成立年后历任中央歌剧院院长等职。

　　卢肃最著名的作品，就是脍炙人口的《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在今天仍然是人民群众最喜爱的合唱歌曲之一。

　　除此之外，卢肃还创作了《边区艺术节歌》、《平原夜歌》、《五一纪念歌》、《歌唱吕傅良》和《平原大合唱》，以及歌剧剧本《刘胡兰》、《槐荫记》等。

　　尽管《毛泽东之歌》曾广受欢迎，但在五十年代初，却因为受到文化系统一些领导干部的批评而“不再使用”，突然退出了歌坛。

　　当年批评者的理由是，这首歌“没有充分反映出领袖与群众之间的正确的关系”，认为虽然这首歌也表现了“毛主席刚毅的战斗精神，以及他在革命中的领导作用，但他(作者)所选取的形象是暴风雨中的‘海燕’，是‘黑暗无边，夜雾茫茫’。对伟大领袖与迅速发展的人民力量缺乏有力的描绘。”

　　今天来看，这种批评可能过于求全责备了。当时甚至连《解放区的天》也因相似的理由受到批评。

　　批评者忽略了两点：

　　第一， 这是一首历史歌曲。作者创作这首歌时，刚刚离开国统区不久，“海燕”和“黑暗无边，夜雾茫茫”的意象，和作者在国统区的白色恐怖中渴望得到革命领袖的感召有关，这种意象具有很强的历史真实性，应该得到尊重;

　　第二， 歌曲并非理论文章，主要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歌词当然不能违反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但也不必像教科书的表述那样丝丝入扣，关键是看情感是否真挚?而《毛泽东之歌》所表达的对人民领袖的崇敬之情，恰恰是非常真挚的。很显然，如果不具备这一特点，这首歌是不可能在解放区传唱10年之久的。

　　过分拘泥于歌词的严谨，有时也会推导出荒谬的结论，甚至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比如这些年来，许多自由派公知喜欢自鸣得意地拿《东方红》的歌词“他是人民大救星”和《国际歌》的歌词“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做对比，以为抓到了什么破绽。

　　其实，《东方红》的歌词表达的是人民对领袖的热爱，而领袖之所以得到人民的热爱，正是因为他代表了人民的利益，执行了人民的意志，所以这句歌词本质上也是人民对自身力量的歌颂。

　　而《国际歌》的歌词，则是从政治上号召人民要从宗教的精神奴役下解放出来，为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社会而斗争，为人民自己的利益而斗争，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由此看来，《国际歌》和《东方红》没有任何矛盾之处。前者号召劳动者、无产阶级、人民群众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后者则表达了人民群众在斗争取得胜利(尽管仅是阶段性胜利)后的喜悦、感激——对在斗争做出重大贡献的领袖人物的感激——之情，这两首歌是递进和前后相继的关系，怎么会是自相矛盾呢?

　　红歌——或者我们用更准确的名称“革命历史歌曲”——承载了几代人的历史情感，有助于唤醒我们的革命初心，有利于反击历史虚无主义。《毛泽东之歌》就是这样一首歌，它不应该永远沉没在历史深处，希望有一天能够听到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