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篇系列小说第六十篇 初识元白情
颂明
深圳的天气,除了冬天就是夏天,三月中的最高气温已经飙升到摄氏28度,在太阳直射的情况下绝对不止。小龙中午打了一会儿篮球,热得不行,买了瓶纯净水坐在了树荫下休息。
朱悦跑了过来,和小龙并排坐了下来:“书看得怎么样?”
“丢垃圾箱了。没看。”小龙站起来就要走。
“别装了好不好。刘健已经和我说了,你都尿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犹抱琵琶半遮面。 没听说过吗,西方早已经合法化了。社会越保守犯罪率越高。你真开放了,大家都得到满足,社会也就安定团结了。难道不是吗?”朱悦说着就把手从背后搂住了宋小龙的腰,把他硬拉坐下了:“你真是太帅了。我受不了你。”
宋小龙一个激灵又站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我真不习惯这样。”
“其实这有什么呀。”朱悦站起来搂住了宋小龙肩膀,又把他按坐了下来,“我不相信你没打过飞机。我10岁就会撸管,已经有10年撸龄了。美国还有专门面向儿童教自慰的课程呢,完了还发香蕉皮留家庭作业。不信我这里就有视频。”朱悦说着就掏手机。
“这视频我也看过。难道你就不怕得病吗?”
“哈哈,你当我是小混混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学生好不好,起码的安全知识还是有的。”
“可是我接受不了。我不是同志。”小龙摇着头。
“呵,接受不了?那是心理障碍,薄得像一张纸。纸一捅破就是江水滔滔,一发不可收拾了。你不是爱好文学吗。我这有篇唐代大文豪柳宗元的文章,不至于污了你的眼吧?”朱悦递过来一份材料。小龙一看是柳宗元的《河间传》。朱悦接着说:“都说你冰雪聪明,为兄我也非池中之物。想当年我也是县中校草,高考状元。我是放弃211主动来深圳的。你爱诗,我自量诗才不输君。我最爱元稹的《离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自打看了你的《伊尹传》就对你爱慕已久。其实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你研究的是伊尹,我研究的是元白。”
“元白?元白是谁?没听说过啊。”
“呵呵。元稹,白居易。”
“唐代诗人那么多,为何单单钟情元白?”小龙好奇了。
“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于是二人‘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
“这段历史我还真不知道。说来听听。”小龙有点动心了。
朱悦把小龙搂得更紧了,脸贴着脸说道:“元白二人感情甚笃,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 ’、‘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特别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当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依依不舍赋诗曰‘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元稹《和乐天秋题曲江》中有一句更加脍炙人口:‘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再看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白居易的回应:‘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
他俩只顾勾肩搭背地说话,却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崇树龙站在了他俩的面前。小龙猛抬头发现了崇老师,吓得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说:“崇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崇树龙说:“我来好一会儿了,见你们谈得那么投入,没好打扰你们。”
朱悦也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我们在谈元稹白居易的诗歌呢。”
“我知道。你是诗社副社长嘛。能到我工作室来聊聊吗。我对你们的话题也很感兴趣。”
“你也感兴趣?”朱悦的眼睛一亮,“我早该想到的。咱深大的林志颖嘛,不过才28岁,怎么可能不风流呢。走,去你那坐坐。小龙也去吗?”
“当然。怎么可能不让他去呢。”崇树龙笑着说。崇树龙一手拉一个,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朱悦兴奋地说:“刚才我想到两句诗:‘两个骚人诗百句,千年基友佳话传。’现在又可续上后两句了‘烟云过眼风流去,不觉春光又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