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牛年了,我们的传统思维向来是牛年话牛,猪年话猪,老生常谈,早已没了新意 。持续的疫情不容乐观,把我们欢天喜地的好日子打得七上八下,车贷、房贷上学贷还有这个带,那个待,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哪有心情听大话、假话、空话、套话?某年春晚小品有句台词叫“狗年放狗屁”,难不成还要“牛年放牛屁”?何况屁这东西,虽然人人腹中有,确是每每笔下无,说之不雅,听之恶俗,不独咱们鄙之不屑,就连外国人也是深恶痛绝的。英国有个探险家叫理查德·伯顿的,在《天方夜谭》的一条注释中写道:“这里的人对‘放屁’极为憎恶,假使此类音符不小心发了声,引起哪个旁观者发笑了起来,那他立即就会被砍死,因为这事有关名誉的。”
还有位理查德·乔布森的荷兰人在一本书中写到,他在非洲的冈比亚河探险时遇到,黄金海岸的阿善堤部落成员“总是万分小心不在人前放屁。他们对我们这些频频放屁的很是不解,他们无法容忍有人竟敢当着他们的面放屁。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情应是最无耻的,是对他们人格的蔑视。”部落里有一位老人,“他在向头领鞠躬时放了个屁,这使他羞辱难当,竟当下悬梁自尽。”
因放屁而产生自杀,看来“爱面子”,不要单是中国人的事情。
然而,有屁又不得不放。
常言道, 人有三急,拉屎、撒尿和放屁。前两项上个厕所就能解决,唯独后一项看似简单,实则不易。人们常说,有话就说,有屁既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难,关键是这东西来得突然,去也匆匆,有屁了,谁会先找个没人不伤大雅的地儿放去?所有才有“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一说。
然而,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屁没有一直储存着自留的。当众放出来罢,尴尬、不雅得很,假若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有个不小心的,“砰”的一声,动了一下身子,屁股下面发出一个巨响来,什么效果呢,估计会很难堪的。不单自己不好意思,众人也会白眼看待,尤其是在我们这个礼仪文化之邦,会遭到“众失之”,归于“负能量,不满足现状”“有气没处撒,妖言惑众”之类,请你去“喝茶”的吧。
所以现实情况是,在当今社会,不论男女,大庭广众之下,十有八九有屁不放。社会精英,专家教授就不说了,单说贵家公子,富婆的小姐,或油头粉面,时装革履,或穿金戴银,画眉涂脂,人前正在摆谱炫耀着,霎时腹内气体涌动,不对劲了,却不好意打开闸门释放出来,只能憋着,即使憋得难受,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似的优雅着。
譬如最近文坛上爆发的“贾家门”事件,副教授贾浅浅由“屎尿诗”带出的一系列问题受到不断批评和质疑,而与之有关系的单位和个人却装聋作哑,“连屁也不放”一个,一律的放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不怕憋的难受吗?
殊不知,“屁”乃五脏六腑之聚,如不及时排将出来,一害自己,二害家人,三损于公众形象。奉劝各位,为健康长治久安计,有“屁”还是放出来的好。 假如几个人围坐一起,借着胡吃海喝,胡吹海嗙,“浅浅体”如何好,如何开创了一代新风,体内废气聚集,气压不断升高,到底好是不好呢?时间久了,会激化矛盾,影响“稳定”的!
当今文学已不是人民大众的时代,文坛之霸道,文风之乌烟瘴气,文坛被大大小小文痞“方丈”“主持”所把持,犹如“山大王”一般,所诞生出来的丑事、烂事、屁事,虽然比比皆是,总结报告中却只字没有。平头白百姓,无名之辈,要想蹬上那个“坛”,进入那个“圈”,很难的,无有见面礼,凭什么准你金山门?进门要入室,入室即为家奴,指鹿为马,化符为咒,利益均沾,管你妖言惑众?所以平头白百姓,无名之辈,要想蹬上那个“坛”,进入那个“圈”,很难的。
有气怎呢办?
《内经》所云“气不下行,逆之而上,久必生变。”“气通脏腑顺,便通一身轻”。不但要允许人家讲话,也要允许人家放屁。“允许人家讲话、天不但不会塌下来,允许人家放屁,天还是蓝的。”人若每天能痛痛快快地放几声响屁,即使掷地有声,引起强烈反响,也不必大惊小怪,甚为惊慌,因为空气在流动,社会在进步,“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记得六十年代有个七千人的会议,被伟人称之为“出气放屁的会议”,说是“白天出气,晚上看戏。”后来,问题不是逐步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