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历史和现实问题的讨论:郭松民VS崔永元
从崔永元的十五条回应来看,小崔确实处在希望的彷徨和彷徨的希望之中。这种希望的和彷徨的思想代表了一大批爱国知识分子的思想现状。
由于对“忠孝仁义”以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思想文化的不能尽舍使他们处于彷徨的希望之中,也使他们成为一个意欲为国为民的爱国者而不是卖国贼。同时对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理性认知又使他们的思想处于希望的彷徨中,同样也使他们成为一个意欲为国为民的爱国者而不是卖国贼。
传统思想文化的糟粕是绝对唯物主义的思想,而不是道家和儒家注重自我修养的道德文化。绝对唯物主义产生于法家的“官权”思想,同时又被儒家的道德文化所强化,它直接形成了左右中国数千年的官僚主义。官僚主义对中国社会历史和社会现实的祸害是有目共睹的,这也就是小崔以及与他一样的知识分子看到的“恶”吧。其实这也是毛泽东看到的“恶”,也是毛泽东思想意欲解决的“恶”。
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糟粕是绝对唯心主义的思想,而不是它提出的关注“人权”的理念。绝对唯心主义产生于资产阶级的“自由资本”理论,同时也被它关注“人权”的理念所强化了。它直接形成了自由资本主义。自由资本主义对中国和世界的祸害也是有目共睹的。转基因主粮的祸害就是最让小崔纠结的事情。当然还有其他和转基因一样的祸害,这里就不再赘述了。这个“恶”也是小崔以及和小崔一样的知识分子共同看到的吧。同样,这也是毛泽东看到的“恶”,也是毛泽东思想意欲解决的“恶”。
小崔对官僚主义深恶痛绝,对转基因主粮的官僚主义做派更是深恶痛绝。由此,在传统思想倡导的大仁大义之下,小崔挺身而出,为民请命,反对转基因主粮草率的、以中国人民为试验品的推广。这无疑是爱国爱民的,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和其他许多的爱国知识分子一样,小崔在反转也就是在反对官僚主义的同时,将官僚主义产生的根源归咎到毛泽东思想以及毛泽东思想指导的实践上,而把资产阶级的“人权”理念,当作可以清除官僚主义的救命稻草。而这个“人权”理念不仅是和资产阶级自由资本主义息息相关的,而且也是和绝对唯心主义紧密相连的,因此,他们的思想自觉不自觉地都走向了资产阶级自由资本主义和绝对唯心主义。但是,他们以身俱来的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绝对唯物主义思想和这种后天形成的资产阶级的绝对唯心主义思想却是格格不入的,是针锋相对的。在思想上,绝对唯物主义除了法家思想形成的官僚主义而外,它对物质世界的认识论,它建立的人性和道德,它对中华民族的形成是远远超越资产阶级的绝对唯心主义的,并且是对绝对唯心主义有绝对的批判性的,无论是自己自觉还是不自觉应用这个批判性,它在中国人的思想意识中都起着这个作用。但是这种批判性由于官僚主义的存在而只有了道德批判的意义而不具有理论思想批判的意义。反过来,资产阶级的绝对唯心主义对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批判却是苍白无力的,它不可能对超越自身的具有相对先进性的绝对唯物主义有批判作用,所以它对官僚主义的清算也就无能为力了。恰恰相反绝对唯心主义却和官僚主义结合起来,并彻底抛弃了传统思想建立的人性与道德,抛弃了为国为民的大仁大义,从而彻底抛弃了中华民族,产生了官僚买办主义。官僚买办主义的“恶”也就超越了单纯的官僚主义的“恶”成为近代以来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源。也就是说,官僚主义仅仅是国内矛盾,只是国内压迫。而官僚买办主义则成为了民族矛盾,是民族压迫。这也就是卖国主义和汉奸产生的根源。这个“恶”是小崔以及许多与小崔一样的知识分子没有看到的“恶”吧?但是,这却是毛泽东看到的“恶”,是毛泽东思想及其实践要解决的“恶”。
在小崔以及其他许多爱国知识分子的思想中,绝对唯心主义和绝对唯物主义两种思想同时存在,结果就是这两种思想不断地结合现实,不断地在相互斗争批判,以至于在为国为民和祸国殃民的思想纠结中彷徨。而对国家和民族的未来的希望不断地在这两种思想中燃起,又在这两种思想的相互斗争和批判中破灭,最终走向分裂。思想上自己不能也不愿彻底抛弃绝对唯物主义思想而全盘接受绝对唯心主义思想,行动上就不愿意抛弃“忠孝仁义”的道德文化,而变成一个抛弃中华民族的被人唾骂并遗臭万年的卖国贼。但是面对种种不公平的社会现实,面对官僚主义的“恶”和自由资本主义的“恶”,却只是从资产阶级思想中寻求答案,不免又处处碰壁,这正是近代以来中国知识分子之痛啊。
毛泽东是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的,也是最了解知识分子的痛苦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为了让中国的爱国知识分子不再遭受思想痛苦的折磨,成为一个真正为国为民的人,他提出了知识分子要到工农群众中去,接受劳动的教育和锻炼,做一个思想和行动都为工农兵服务的新一代的知识分子。面对知识分子有可能成为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帮凶的现实,他开展了“反右”斗争,希望知识分子自我革命,走出痛苦的思想桎梏,重回人民的怀抱。然而事与愿违,正是根深蒂固的官僚主义思想将“反右”斗争扩大化,不仅没有在全国范围内根除官僚主义,反而是让官僚主义更加稳固了。这是爱国知识分子应该要自我反省的。因为官僚主义的思想不是成为官员以后才形成的,而是存在于中国传统的思想文化之中,也就必然存在于知识分子的思想意识之中,同时“学而优则仕”是中国知识分子自我荣耀的唯一方式,而能做到这一点的知识分子无一不是将法家思想和儒家思想的结合和融会贯通做到极致的人,而那些只是对儒家经典烂熟于心的饱学之士无不成为迂腐的书生而百无一用。因此,知识分子有责任首先通过自我革命,清算这种思想。
要清算官僚主义的思想,不能依靠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思想。我前面已经说过,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思想只会在中国产生官僚买办主义,只会产生卖国主义的思想。因此清算这个思想的思想武器只有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只有是超越绝对唯物主义和绝对唯心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这也就是为什么辩证唯物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缘故。对于辩证唯物主义,这里就不做过多的叙述了,相信经过社会主义哲学和政治经济学教育的知识分子不会太陌生。在这里我只谈一点我个人的认识:辩证唯物主义首先是一种革命的思维方式,它彻底地改变了人们过去的与生俱来的单一的绝对唯物主义或绝对唯心主义的思维方式,而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辩证地统一起来,也就是把物质和意识辩证地统一起来,从而使自己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与认识更为客观,进而对社会实践的正确性的把握和正确的方法的实施更为贴近客观的规律,结果就是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而不是倒退。同时也意味着对绝对唯物主义和绝对唯心主义形成的“恶”的制约和根除。
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进程来说,绝对唯物主义的思想意识在中国的统治地位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不可能在中国产生和建立并获得发展的思想根源,这也就决定了资产阶级以及资本主义不可能在中国产生和建立并获得发展的现实。这是历史的结论。而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产生却是历史的必然,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对绝对唯物主义和绝对唯心主义的批判的清算也必定是历史的必然,这个批判的清算过程,就是中国重新崛起并走向繁荣富强的过程,同时也是中国爱国知识分子为国为民的理想得以实现的过程,这个使命不可避免的落在了现阶段中国的爱国知识分子的肩上。知识分子越是早一天采取自我批判和自我革命的行动,这一天越会早一天到来。
相比之下欧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这种自我革命是进行得非常彻底和极为成功的。通过近五百年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的资产阶级文化革命,欧洲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仅在自己的思想领域也在物质的社会领域彻底推翻了欧洲封建主义和天主教神学的统治,由此而建立了资产阶级自由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同时也建立起属于自然科学的并延续至今仍然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知识体系,由此也才有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和欧美三百多年的强盛。这些成果的取得不是当时欧洲的统治者即封建君主贵族和罗马天主教会贵族的恩赐,而是欧洲知识分子和新生的资产阶级自我革命共同斗争的结果。而中国的知识分子则从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以后,两千多年来就再也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自我批判的文化革命了,中国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和地主阶级主导的“百家争鸣”的地主阶级的文化革命在创造了统一的中国和灿烂的中华文化以及唐宋的辉煌以后,它的积极意义已经被它的消极性取代,越来越走向衰落,越来越不能适应和推动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这些自唐宋以后的中国历史和社会现实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那里。而中国的知识分子却自隋唐的科举制以后,在“学而优则仕”的自我荣耀中,彻底地走向了官僚主义,也就在他们自己的思想领域彻底地丧失了自我批判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能力。毛泽东是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的,因此他以国家的名义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知识分子在这一运动中受到的冲击是刻骨铭心的。但是,这种冲击不正是他们自身的官僚主义思想的原因和结果吗?这是知识分子两千年的思想退化决定了的,是中国历史进程要求进步与发展的必然。这也是知识分子丧失了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能力以后,彻底背弃了自己存在目的和意义的结果。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社会阶层存在于社会的目的就是文化革命,而不是文化保守、文化复辟和文化倒退。
那什么才是革命?也许一听到或看到“革命”二字,许多人的精神就要紧张,就要反对。其实革命的祖师爷就是许多知识分子顶礼膜拜的欧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正是他们建立的具有批判精神的意识形态才在思想领域进而在物质领域推翻了封建的和宗教的意识形态的统治。这种批判的精神就是革命的精神,就是要求进步和发展的精神,也就是说革命的或批判的精神就是“扬弃”,就是“吸收其精华,剔除其糟粕”。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正是在继承资产阶级的这种批判的革命精神以后对资产阶级自由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和自由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扬弃的结果,是在吸收其精华,剔除其糟粕并提出了改造其糟粕的思想、认识和方法的结果,因而是先进的可以指导未来的社会实践并推动社会发展与进步的意识形态。
为什么说它是先进的意识形态?这就要从产生先进意识形态的文化革命说起,无论是中国的“百家争鸣”还是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它们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解决什么是创造及推动人类社会发展与进步的决定力量的问题。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首先是在知识分子的思想意识中开始的。但是这种思维过程不是凭空想象的,而是从人类社会过去的实践和斗争开始的,特别是从过去的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开始的,后来又加入了科学实验的成果,而这个成果对于意识形态的作用只有马克思主义是积极吸起并应用到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产生的思维中去的,因为科学实验本身就是物质与意识辩证统一的思维的实践。而中国知识分子通过“百家争鸣”建立起来的中国传统的思想文化也是但也仅仅是从过去的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社会实践而来,在对过去的生产方式和斗争方式的总结的基础上,创建了中国传统的思想文化即道儒墨法兵纵横等各家思想。由于这个思想主要来源于奴隶社会和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时期奴隶制和农奴制的生产方式,而这种生产方式的主要劳动者即奴隶和农奴是以“物”的形式而不是以人的既有物质的存在又有精神意识的存在的“人"的形式存在的,因此这个思想不可避免的走向了绝对唯物主义,即认为物质世界的一切的物质形式包括土地、生产工具以及物化了的人及人的权力是创造和推动人类社会及其发展的决定因素。 这一具有唯物主义认识的思想的先进性即革命性就是促成了秦统一六国,并使中国一直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且一直延续至今,而不是像欧洲一样随着罗马帝国的解体而四分五裂,一直未能实现新的统一。另一方面是在生产方式上建立了以农民和地主阶级为基础的小农经济,为中华的农耕文明以及后来的唐宋时期的强盛和辉煌奠定了基础。在思想上,这一具有唯物主义认识的思想创立了灿烂的中华文化,并随着唐宋时期的由中国主导的世界自由贸易传播到欧洲,为欧洲资产阶级的产生提供了动力,也为资产阶级开展的“文艺复兴运动”和“启蒙运动”提供了思想源泉,为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的形成提供了思想上的营养剂。在中国文化的滋润下,欧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如但丁、达芬奇等结合古希腊古罗马的思想文化开展了“文艺复兴运动”,并由此提出了是人而不是神的意志创造了世界的人文主义思想,这一运动的结果就是促成了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的成功,资产阶级由此创立了“新教”,并从罗马天主教会的统治下独立出来。而后来的以康德、卢梭和孟德斯鸠为代表的欧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则通过对人文主义思想以及欧洲的和东方中国的思想文化的批判和创新提出了人的自由的思想意识创造和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的“天赋人权”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而“启蒙运动”的成果就是1783年的美国独立和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从此资产阶级彻底推翻了封建君主的统治正式走上了历史舞台。
这个意识形态彻底的走向了绝对唯心主义是和资产阶级在封建社会就建立起来的先进的生产方式即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密不可分的。由于欧洲资产阶级建立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当时是受到封建君主贵族和罗马天主教会贵族世袭的的权利制约的,因此资产阶级的目的不是要在意识形态领域建立一种新的先进的生产关系(因为这种生产关系已经在物质领域存在并给资产阶级获得了可观的经济利益和经济权利)而是要在意识形态领域建立一种可以推翻神的意志和世袭的贵族权利创造和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思想体系,进而获得政治权利来保证经济利益和经济权利的巩固与发展。这就是自由资本主义,就是由资产阶级的自由意识决定的资本的自由的不受约束的生产方式。虽然这个时候科学实验已经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开始进行并不断地发展,但是这个科学实验仅仅是为了建立和发展更为自由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而进行的,并不是为另一种先进的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的建立而服务的。因此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自觉不自觉地忽略了科学实验的物质的作用,也就是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进行的所有的科学实验乃至于思想、文化、艺术的创作都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他们的劳动过程不是为了自己本身,因此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己作为人的既有物质的存在又有思想意识的存在并统一为“人”的属性,而只注重了劳动过程的思想意识的一面,这就从思维到认识到实践都走向了绝对唯心主义。
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和认识则完全将劳动者有意识的劳动(当然也包含知识分子的脑力劳动)作为创造和推动人类社会发展与进步的决定力量。这一认识完全地将劳动者及其劳动从有史以来的,以为少数阶级服务为目的,改变为以为劳动者自己和劳动者组成的集体服务为目的,也就是“为人民服务”,即“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我为集体,集体为我,我为国家社会,国家社会为我”的辩证的统一。这无疑是公平的、先进的也是客观的和科学的认识。而这样的认识指导的社会实践就是要在人类社会建立这样一种以此为目的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但是,这种先进的生产关系目前还只存在于意识形态内部,还不是物质的现实,并且在意识形态领域还不是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绝对唯心主义和绝对唯物主义的思维、思想和认识及其社会实践还在阻碍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思想、认识和实践。
绝对唯物主义和绝对唯心主义的思想使人类社会内部的所有人的思想也就是社会意识形态走向了“私”的思想,也就使物质世界的包括生产方式、人的行为、权利和利益的分配的“私”的方式更加顽固。所有的劳动者(包括知识分子)也就不可避免地在思想上以及个人的行为上、对利益和权利的诉求上都走向了“私"。而对于劳动者来说,由于他们的劳动是为少数阶级而不是为自己服务的,这种“私”也就成为了为少数阶级的“私”而不是为自己的“私”了,劳动者也就只是以一种工具的面目存在,而不是自己的主人。这正是社会内部各个阶层特别是劳动者阶层切身感受到的不公平之所在,也就是“恶”产生的原因之所在。
社会历史发展到今天,越来越多的劳动者成为了有较高知识水平的人。就像这里的大部分网友,他们既是劳动者又是知识分子,这无疑使他们的思维和认识越来越向辩证唯物主义发展。人的劳动本身的物质与意识的辩证统一,以及思想意识水平即知识水平的提高,是他们产生并进一步发展和巩固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方式提高认识水平的基础。这必然带来一轮新的文化革命,事实上这种新的文化革命正在社会意识形态领域酝酿着,它的主力军正是没有脱离劳动的并与劳动密切联系的新的劳动知识分子。
在这个浩浩荡荡的历史潮流中,在社会意识形态变革的文化革命的进程中,传统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是继续抱定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或绝对唯物主义的牙慧不放,还是积极地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改造自己的思维和认识,并积极走向劳动和劳动者的行列为劳动者服务,是决定其命运的唯一选择,也是决定其为国为民的理想能否实现的唯一选择。不脱离劳动,并与劳动紧密相连,就是知识分子保持批判性和革命性的唯一途径和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