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产到户说白了就是搞单干,单干就是几千年来一直延续至今的小农经济,即一家一户分散的个体经营模式。新中国建立以后,为什么要把农民组织起来搞集体经济?其根本原因在于新中国不同于旧中国,共产党不同于国民党和历史上的一切统治阶级,它的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新中国建立以后,从1950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个全面的土地改革,到1952年完成了全国范围的土地改革,农民从地主阶级手里分得了土地,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美好夙愿。但是,因为新中国刚从旧中国脱胎出来,广大的农民经济上还不能做到真正独立。分得了土地以后,但由于一些家庭连一般的生产农具也没有,一些家庭缺少资金或者劳动力,因此很快就出现了两极分化,甚至又出现了买卖土地的现象。这些问题引起了毛主席的高度重视,号召农民组织起来,发展生产,走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等集体化道路。农民以入股的形式参与农村合作社,让全体农民都能够开展正常的生产劳动,这样就可以避免两极分化的再度出现。
在这个问题上,1955年毛主席指出:“在土改后,农民发生了分化,如果我们没有新的东西给农民,不能帮助农民提高生产力,增加收入,共同富裕起来,那些穷的就不相信我们,他们会觉得跟共产党没意思……为了巩固工农联盟,我们就得领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使农民共同富裕起来。”
这样,1953年到1956年,开展了“一化三改”运动,对中国传统的农村小农经济进行了社会改造,引导农民走向社会主义道路。1958年下半年开始,全国开始建立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建立初期,由于严重的“左倾”路线,有人提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在全国实行“人民公社食堂化”,吃饭不要钱,导致国民经济受到严重影响。加之1959年以后发生的“三年自然灾害”,农民生活陷入困境,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提出在农村实行“包产到户”。有人提出“三自一包,四大自由”,“让小农经济滋养资本家”的主张。他们一次次地向毛主席提出建议,反复陈述包产到户的好处。毛主席明确表示不同意。指出:“包产到户搞了几千年,还要试验吗?”毛主席认为:“如果实行包产到户,两年不到,翌年就会两极分化,就会有人讨小老婆,你怎么动摇了?!”
1961年,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曾写信给毛主席,力陈包产到户的好处。毛主席当时批示试行。然仅仅一年,两极分化就出现了,这个单干政策就被叫停了。毛主席对刘少奇说:“一搞包产到户,一搞单干,半年时间就看出农村阶级分化很厉害。”
对待包产到户的问题,实际上在中央高层一直存在着严重的意见分歧。我们都知道,我国是一个现代化的后发国家。新中国成立以前,主体是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在这样的基础上要赶上发达国家的近、现代工业化进程,又要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样,农民问题就成为了一个根本性问题。
特别是在到底是由国家帮助农民组织起来,走合作化、集体化的社会主义道路,还是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上自由发展,任由农村两极分化,最后由资本主义改造小农经济的资本主义道路,这是建国以来一直在争论的基本线索。
1951年4月,山西省委向华北局和中央写了一份《把老互助组提高一步》的报告,提出引导互助组向初级农业合作社发展的思路。当时的中央一负责人和华北局不同意该报告的观点。认为用互助组、合作社的办法使中国农业“直接走到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种空想的农业社会主义,是错误的、危险的。”他们认为“现阶段不能动摇私有基础”。毛主席知道后,明确表示不赞成他们的意见。毛主席批评了互助组不能发展为农业合作社的观点和现阶段不能动摇私有基础的观点。
毛主席的观点是,既然西方资本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有一个工场手工业阶段,即尚未采用蒸汽动力机械,而靠工场分工以形成新生产力的阶段,则中国的合作社,依靠统一经营形成的新生产力,去动摇私有基础,也是可行的。(这是薄一波回忆的一些内容)
能不能在没有实现工业化,国家还能不能提供大量农业机械的条件下,根据农民自愿原则,组织和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实行农业合作化,是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
事实证明,在新中国,即使没有大量的农业机械,但由于农业合作社实行统一经营,统一组织劳动力,能够合理利用土地、兴修水利,改良土壤,采用新技术等许多单干农民难以做到的事情,特别是在抗御自然灾害方面更是显示出它的优越性。
而按照另一种观点,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条条,坚持照搬苏联的方法,主张在国家工业化有了大量的农业机械以后,“再由国家一声令下,采取严重步骤,强行实行集体化。”从今天的发展情况来看,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就如同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最终共同富裕的现实一样,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毛主席从中国的实际出发,通过互助组、初级社到高级社逐步过渡的办法,解决了中国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问题。
对于包产到户的问题,毛主席也观点非常鲜明。1965年,毛主席重上井冈山,在5月25日送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下山的时候,毛主席对张平化说:“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结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各个领域更有优势,内外一夹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杨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毛主席还说:“问题不在于谁判断正确,在于包产到户还是农业集体化。这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问题。如果无产阶级不加强领导,不做工作,就无法巩固集体经济,就可能走到资本主义邪路上去。包产到户,短期内可能会增加一些粮食,时间长了,就会两极分化,资产阶级就会重新起来,剥削劳动人民。”
毛主席为什么反对包产到户的小农经济,从理论上来说有两个方面。一是因为小农经济的基本特征就是脆弱,在资本环伺的现实中,小农经济就如同资本手下的待宰羔羊,资本的血盆大口无时不对其垂涎三尺,只有当他们组织起来,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抵御资本的吞噬。其二,小生产也会每日每时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毛主席分析指出,“由于小生产每日每时都会产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列宁也指出:“因为,可惜现在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小生产,而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就是说小生产是滋生新的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土壤,只要有这个土壤的存在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资本主义复辟。只有铲除滋生资本主义的土壤,才能从根本上铲除资本主义的黑手,同时,只有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集体经济才能从根本上断绝一切资本主义势力发财梦想,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