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大海游大风大浪行——写在毛泽东畅游长江纪念日

编者按：1966年7月16日，毛主席在武汉畅游长江，也是其最后一次畅游长江。2023年7月16日，是毛主席畅游长江的第57个纪念日，也是武汉第48届渡江节。据媒体报道，该日共有1832名中外“泳士”时隔三年后再现“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的壮阔激越。历史已经远去，“前后两个30年”不能互相否定，伟人精神愈发熠熠生辉。“大江大海游大风大浪行——写在毛泽东畅游长江纪念日”原文写于2022年渡江节，经适当删减，谨以此旧文与读者共享。

　2023年7月16日，武汉渡江节，参加女子抢渡赛的选手们在比赛中。图来源于新华社，侵删

　　1966年7月16日，已届73岁高龄的毛泽东奋“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之勇，在武汉长江顺流畅游三个多小时三十多华里。这是伟人一生中第18次也是最后一次畅游长江，他时而挥臂划水，时而仰躺漂流，留下神奇身形和传说。当年武汉以至全国人民遂将7月16日作为毛泽东畅游长江纪念日。

　　此前十年，1956年6月3日毛泽东第三次畅游长江后曾写下过《水调歌头·游泳》一词，他旷达豪迈地说“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十年后最后一次畅游长江时，他向身边青年和欢呼群众说：要到大江大海中锻炼。那干云豪气犹似他说过的在大风大浪中前进！

1957年9月5日，毛泽东在武汉畅游长江。图来源于互联网，侵删

　　毛泽东当时之所以说到大江大海、大风大浪，不只表达了他一生惯于击水江海和勇于行走风浪的英雄气概，而且表达了当时当境搅动江海和力挽狂澜的强大信念。

　　1966年6月28日毛泽东从韶山滴水洞出发，踏上了他自认一生中第二次最重要的革命征程，并且再也没能回到他的家乡韶山。实际上时年73岁的毛泽东心底已有预感，年届孔孟分别享年73和84的自己，在这次出发的革命征程上，他也许真的会永远倒在自己设定的路途中。

　　56年前73岁的毛泽东在滴水洞的院坪里最后一次俯仰环视故乡的山水天地时，应会想起他于56年前17岁考入湘乡东山高等小学堂，临行给父母家人留下的那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毛泽东112年前和56年前两次从韶山出发，是他伟大革命生涯中最重要的两个里程碑。从1966年开始的毛泽东人生最后十年，是在他亲自发动和领导的一场他认定旨在为人民继续革命和党自我革命中度过的。毛泽东晚年曾几次同他的国际友人和身边同事说自己一生做过两件事：一件是把蒋介石赶到台湾岛上去了；另一件就是发动了这场大革命。

　　56年前中共中央的“5.16通知”发出后一个月，毛泽东没有惊动乡亲，独自在滴水洞简朴凉爽的房间里静住了十一个白天十二个夜晚。其间只有一次离开房间，在下午的门前场坪上俯瞰了一回韶山水库和韶山冲，那一刻他也许想起了上次回乡在韶山水库中游泳的情景。其余时间，他一直独自在看书、读报、阅批从长沙转来的发自北京的电文。

　　那些日子里，整个国家、整个党、几亿民众，还有周边及远方的亚非拉，还有已经走向恶变歧途的苏联，还有他已经长期关注且深切忧虑的党内自上而下的政治情势动态，也许还有他17岁由韶山出发后的艰难辉煌历程和如今面对现实必须决断的难题，都应该无数次交织纠结于他雄才伟略运筹帷幄的心胸。他需要找出一个清晰明确的答案，需要做出一个果敢坚定的决断，需要着手一个人类前所未有而且也许不会再有的试验。

　　他的天才与睿智、远见与谋略、胆识与气质、自信与斗志、经历与经验，肯定会郑重而认真地告诉他：此时此地正要做的，也许是他人生中最艰难最重大的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比当年上井冈、去延安、赴重庆，甚至决定出兵朝鲜还要艰难。因为在他看来，这不仅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继续革命，而且是一次共产党人的自我革命。年已古稀的他心中十分清楚：这难就难在他此生所有已往所作重大抉择都怀有必胜的信念，而他对这次革命能否成功并无决胜的把握，但为了初心初衷，他想趁身心精力尚可，放手尝试几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这是他上次回韶山的诗，他希望这天下永远属于他和亲人们战友们为之奋斗并献身的人民。

　　本来作为立党立军立国、领党领军领国之旷世伟人，他已功成名就彪炳史册，完全可以按照中央政治局曾有的分工，端坐中南海著书立说昭示未来，游历大中华抒情古今指点江山，静居韶山冲胸怀祖国放眼世界，那些一线的事情就交给同事和部下得了。虽然“5·16通知”已经发出一月，以他的权威和力量，只要他愿意，那一切都可以并且完全能够在平稳和缓中度过。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他最终还是在滴水洞的深居里作出了一个关乎中国前途命运，当然也关乎他一生事业声名的决断——时隔一个多月后的一张大字报和中共中央的一个决定正式问世，一场国际共运史上空前也许绝后的继续革命和自我革命就轰轰烈烈开始了。

　　时隔56年后的今天，在经历了国内外历史性巨变之后，人们再以当年毛泽东的立场、预见、研判、决断看，这场革命的宗旨或初衷当然一如既往是毛泽东一生的追求——为了他深爱的祖国和人民；起因是中国决不能像苏联那样——已经不可挽回地走向亡党亡国；目的是预防党内出现走资派——走改旗易帜的邪路；方法是广泛发动和依靠人民群众——这曾是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的根本致胜法宝。总之，无论这些判断是正确还是过度，他要在有生之年为党、国家、人民打造起防修防变防复辟的铜墙铁壁。

但这宗旨、初衷、起因、目的、方法是否完全符合当时的实际和形势，是否具有正确的、逻辑的、求实的、科学的内在关联性和必选性，正如毛泽东本人所预料的，不仅被后人置疑否定，而且深以为戒。苏联亡党亡国的历史有可能但绝不允许在中国发生！资本主义绝不允许在中国复辟！中国共产党永远是为人民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