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原型赵先有和他的战友们
▲六连荣誉室照片
1952年朝鲜战场开城战役已经拉开序幕,两条战线上同时进行着抗争:战场上两军对垒,激烈拼夺;板门店谈判也在激烈地进行。为打击美帝在谈判中的嚣张气焰,志愿军19兵团命令65军194师攻打敌人占领的西场里北山(因经敌我多次争夺,远看红腾腾光秃秃,近瞧土翻石烂,是前沿群山中最显眼的一个高地。地图上找不到它的名字,指战员们都叫它“红山包”。)和六七高地,194师将此任务交给了582团。582团决定在9月6日和9月19日分别两次由一营攻打了“红山包”,为迷惑敌人,占领阵地将敌歼灭后,又分别都主动撤了下来。
六七高地不足一平方公里,海拔67公尺,该高地位于开城东南,距谈判地点板门店正南约5公里处,它背靠155高地,左依西场里北山(红山包),面对砂川河,是敌人在开城前线右翼前沿,沙川河东岸重要支撑点。“红山包”和六七高地,犹如敌人的两只毒眼,紧盯保卫开城的志愿军第65军的前沿阵地。军指挥员决心在这次反击作战中从这里开刀。拿下这两个目标,155高地就失去了屏障,因此敌人一定会拼命反扑,志愿军正好可以利用这一有利时机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在战斗中,敌人反击的目标主要对准了六七高地。
1952年10月2日黄昏,582团决定由3营7连第三次攻打“红山包”,2营5连同时攻打敌人占领的开城“六七”高地。7连在我军炮火掩护下,很快占领了“红山包”,此后一直由该营坚守。
5连在我军炮火掩护下,经过勇猛顽强地战斗,全歼守敌,一举夺取了敌人占领的六七高地这一战略要地。当日5连打退敌人反击后,10月3日凌晨,按照上级的部署将阵地交给2营6连坚守,6连就是赵先有、刘顺武、关景春和刘殿良所在的连队。
10月3日,李承晚陆战王牌第1团,为夺回被我占领的67高地,动用了坦克、飞机、大炮对六七高地实施轰炸。敌人的炮火已将六七高地原有敌人的简易工事轰平,紧接着敌人以两个排的兵力,向6连扼守的高地冲击。6连指战员利用敌未炸坏的战壕及弹坑与敌顽强拼搏,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有一部分官兵伤亡,指导员马加林也负重伤被抬下阵地。由于敌人火力太猛,副指导员赵先有建议:阵地上少放兵力,采取逐步增援的办法,以减少敌人炮火杀伤,并要求自己负责坚守阵地的组织指挥。营团首长采纳了副指导员赵先有的建议和请战要求。
副指导员赵先有进入阵地后,对坚守在阵地上的兵力重新进行了部署:他率领通信员和5班坚守在正面阵地;1排长王成林带2班坚守在左侧选择有利地形构筑阵地;2排副排长王桂印带4班坚守在右侧选择有利地形构筑阵地;把三个班化分成了三个战斗小组,这三个班在战斗中都有伤亡减员。除了用一个加强班的兵力坚守前沿阵地,还明确1、3、6班为预备队,撤下阵地在后面的隐蔽部隐蔽,必要时增援2、4、5班。连长李才仍带领3排为预备队,在青山包下边的屯兵洞适时支援山上战斗。
关景春所在的大功5班进入六七高地阵地较早,该连的二排和五班在参加朝鲜第五次战役时分别荣立大功,具有相当强的战斗力。此次进入阵地后在副指导员赵先有地带领下,顽强地坚守在阵地上,也创造出了突出的战绩。
敌人多次反扑虽然使其一次次惨败,但我方也有一定伤亡。在当天一次战斗中,敌人已突入5班防御地段,在激烈的搏斗中5班长牺牲,在这危急时刻战斗小组长关景春主动指挥全班战斗,战士们英勇顽强、视死如归、沉着灵活将敌击退。在5班长牺牲后,副指导员赵先有决定5班由关景春负责指挥。虽然班长牺牲了,他们仍团结一致,奋勇抗敌。在5班抗击敌人第6次反扑时,战斗异常激烈,虽然敌人被击退,但关景春也负了轻伤。5班伤员被6班替换下去。5班在抗击敌人6次反扑中,关景春带领本班就消灭了一百多个敌人,关景春一人就消灭敌人二十多个。应该说5班在这次防御战斗中,发扬了大功5班的光荣传统,在多次击退敌人疯狂地反扑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当日,坚守阵地的6连指战员就击退了敌人七次猛烈的反扑,歼敌近二百名。战斗中,赵先有负了两处轻伤。他顾不上休息跑到一个又一个掩体,询问每个战士打死多少敌人,缴获多少武器,把每人的事迹一一记在笔记本上,边记边夸奖战友们英勇杀敌的大无畏精神。
夜间,赵先有借着月光仔细地观看地形,他意识到敌人将再一次进行反扑。然后他要求布署在两侧的两个小组立即利用月光抢修工事,尤其做好隐蔽工作,不能让敌人发现,适时与正面小组交叉射击,消灭敌人。随后进行了战前再动员,传达了上级首长的关怀和鼓励,要求大家学习关景春和牺牲的同志们,临危不惧,誓死保卫阵地,以实际行动报答首长和祖国人民对参战人员的期望。战友们面对副指导员的周密布置,更增加了必胜的信心和决心,战斗情绪非常高昂。
10月4日凌晨,正当人们熟睡的时候,6连指战员却严阵以待。突然,战士雷琢报告:“副指导员,敌人开始冲锋了!”副指导员赵先有往下一看,有约两个排的敌兵,像幽灵一样闪动着黑影,向山上扑来。他命令战士们迅速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离近了再打,四十米、三十米……“打”,副指导员赵先有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将手榴弹投向群敌,接着,各种机枪、冲锋枪同时喷出火焰。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丢下死尸一片,狼狈逃下山去。副指导员赵先有估计敌人不会甘心失败,激战还在后面。他立即派班长李富和战士高义带领部分战士趁天黑把爆破筒埋在阵地前沿,用电话线固定在爆破筒的拉火管上引到工事里来。并派通信员刘顺武和战士张明德(他二人曾被师评为爆破能手),在埋设爆破筒的前方埋设地雷,摆下了一个地雷阵,其余战士在阵地上做好防御准备。
天明以后,敌人果然又以1个连的兵力在飞机炮火的支援下,向我阵地发起进攻,当敌人进入爆破筒埋设地点时,副指导员赵先有一声令下,战士们拉火起爆爆破筒,各种火力齐射,敌人乱成一团,有的还踩上地雷。爆破筒、地雷炸得敌人血肉横飞,有的被我火力杀伤,敌人又是一次惨败。
新战士刘殿良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在刚进入阵地就负了伤,他轻伤不下火线,同战友们打退了敌人十二次进攻,他一人就歼灭敌人40余名,为六七高地稳稳地掌握在6连手中,做出突出贡献。这天傍晚,1、3班进入阵地,替换下受伤的战士。
4日,6连共打退敌人八次进攻,实施反冲峰两次,歼敌二百余名。
当日下午,敌军大约两个连兵力在67高地附近的155高地西北角集结,准备从那里向我发动新的进攻。赵先有用报话机向团长张振川报告了敌人的情况,很快我军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落进敌人集结位置和敌人汽车纵队里,炸得敌军顿时乱成一团,残肢断臂飞上天空,死伤惨重,瞬间就打乱了敌人反扑的节奏。当场就击毁汽车4辆,燃起冲天的大火,车载敌军没等跳下来逃命,就稀里糊涂地命丧黄泉,挫败了敌人的一次进攻。
10月5日,6连出了两位“王成式的战斗英雄”,他就是阵地上的指挥员副指导员赵先有和通讯员刘顺武。
敌人的多次惨败之后恼羞成怒,从拂晓至上午11时,敌动用飞机32架次,并与大炮和坦克对六七高地进行了地毯式轰炸。各种炮弹、大批的重磅炸弹,凝固汽油弹,使整个高地浓烟滚滚,碎石横飞,葱山变成了秃岭,弹坑一个挨着一个,山头削下了一米左右。敌人先以一个连的兵力,在4架飞机,5辆坦克和3辆喷火坦克的掩护下,又向六七高地猛烈进攻。敌人一批一批冲上来,6连阵地上的战士和在3排一个班增援下,被我军指战员一批一批地消灭掉。战斗中,赵先有适时报告敌情,我炮兵火力既有效地阻止了大批敌人进攻,也大量地歼灭了敌人。
上午11时20分,战斗越来越激烈,进入了白热化。敌人又集中一个营的兵力,在8架飞机、12辆坦克和3辆喷火坦克掩护下,分五路以集团冲锋的队形,涌向67高地。在团指挥所里,大家都看着这些送死鬼们,倒下一批,又上来一群。最后,阵地上仅剩下五处负伤双目失明的副指导员赵先有和通讯员刘顺武,刘顺武搀扶着赵先有与敌人拼杀,即当他的腿,又当他的眼,报告着对面敌人的情况。在情况紧急时,副指导员赵先有命令刘顺武用步话机向团指挥所报告,敌人已冲上我阵地,要求团炮兵直接“向我阵地开炮!” 当时,6连3排的一个班前去增援都伤亡在途中敌人的炮火下。
敌人象潮水一样涌到他们近前,副指导员赵先有和刘顺武面对着十分危急时刻,毫不畏惧,绝不后退一步,仍顽强地打击敌人,……突然,报话机里传出副指导员赵先有急促嘶哑的声音:“团长!敌人上来啦,开炮打吧!”这声音发自副指导员赵先有和刘顺武的肺腑。他俩这种视死如归、与阵地共存亡的英雄壮举,激荡着团指挥所里每个人的心。
紧接着在隐蔽部方向响起一阵手榴弹、冲锋枪急促响声后,阵地上沉寂了。这时是上午11时40分。副指导员赵先有和阵亡的烈士们实现了上阵地前的誓言:“我们坚决守住阵地,人在阵地在,决不后退一步!”
在敌人飞机飞走,坦克下山时,二营长王守忠(后任580团团长、194师师长、65军副军长后离休)接到团长张振川(后任194师师长、65军代军长、河北省省军区司令员后离休)向六七高地反击的命令,便马上命令6连连长李才,把3排仅剩的一个班和轻伤员关景春、刘殿良等所有人组成的一个加强班,和由4连配属的一加强班,在我军炮火的掩护下,分两路向敌人刚占领的67高地进行了反击。反击小分队与敌人一阵勇猛的短兵相接,敌人溃退,我军收复了阵地。不但消灭了一部分敌人,还捉了敌人俘虏。
关景春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回忆:“他们在收复阵地时看到,山上到处是敌人的尸体,山上被炸的石头末子很深,有很多地方被炸翻和烧焦了。在连指挥所隐蔽部处找到了副指导员赵先有和通信员刘顺武。副指导员赵先有静静地躺着已经牺牲了,他年仅24岁。通讯员刘顺武虽已经牺牲在隐蔽部口他的身子仍靠在墙壁上,手中紧紧握着冲锋枪,眼睛还没闭上,仿佛在守卫着副指导员赵先有。在他们前面躺着有20多具敌人的尸体。”
就在我反击分队占领阵地后,老美的谈判代表就泄气了,还冒出一句“真不可理解!”被我军打服了的话来,于是再也不敢与我们67高地的勇士们较量了。战后侦知,敌陆战一团团长因战败而被撤职,一营长自杀。
正在与美军谈判的我方代表团得知消息后,立即让65军前去汇报。军首长责成张振川团长前去汇报,张振川团长记得于10月上旬去代表团处汇报。负责人李克农听完汇报曾与张振川团长这样说:“你们卓越的指挥,英勇战斗取得的胜利,有力地支援了我们谈判,打击了美军谈判代表哈里逊的嚣张气焰。我代表谈判代表团,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和感谢,你们不愧是光荣的开城保卫者。”
六七高地战斗,仅副指导员赵先有率领6连的战士们坚守了三天两夜。先后打退敌人发起的17次冲锋,并主动出击两次,伏击敌人一次,获得歼敌562名的光辉战绩。战斗中,他及时向团指挥所报告敌情,我炮兵精准地打击敌人,也发挥了巨大作用。
就在我反击分队占领阵地后,老美的谈判代表就泄气了,还冒出一句“真不可理解!”被我军打服了的话来,于是再也不敢与我们67高地的勇士们较量了。战后侦知,敌陆战一团团长因战败而被撤职,一营长自杀。
正在与美军谈判的我方代表团得知消息后,立即让65军前去汇报。军首长责成张振川团长前去汇报,张振川团长记得于10月上旬去代表团处汇报。负责人李克农听完汇报曾与张振川团长这样说:“你们卓越的指挥,英勇战斗取得的胜利,有力地支援了我们谈判,打击了美军谈判代表哈里逊的嚣张气焰。我代表谈判代表团,向你们表示热烈地祝贺和感谢,你们不愧是光荣的开城保卫者。”
战后,副指导员赵先有被志愿军总部批准追记为特等功臣,为6连荣记特等功,并授予“英勇顽强、守如泰山的钢铁连”的光荣称号;志愿军19兵团为6连的战士关景春、刘殿良荣记一等功;追记通信员刘顺武为一等功臣。部队还将副指导员赵先有烈士的遗体运送回国与全国著名战斗英雄杨根思、黄继光、丘少云等烈士一起安葬在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中的一个墓区内。
1953年8月作家巴金来志愿军65军采访时,65军政治部主任陈亚夫(原赵先有烈士的师政委)向作家巴金讲述了赵先有烈士的事迹,作家巴金即到582团采访了团长兼政委张振川,张振川将军向他详细地介绍了赵先有烈士的英雄事迹,后巴金又到六连采访。关景春在回老连队讲传统时说:“在我负伤住院后,著名作家巴金曾来我连采访了赵先有烈士事迹和我本人。据说巴金还在我师住了很长时间。”巴金通过在朝鲜战场采访众多的英雄事迹,综合提炼写出小说《团园》,后又改编成电影《英雄儿女》。
1954年4月1日,乐亭县委、县人民政府在赵先有家乡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授予赵先有“人民功臣”的锦旗,在大会上县领导交给了赵先有的妻子,还在他家的门前挂起了“功勋卓著”的光荣匾。
1956年10月,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经验总结委员会将我三克红山包、攻防67高地战斗,编入战例选集。65军回国后,将67高地攻防战斗作为经典战例,供全军连排干部在师教导队训练时研究学习。
1991年作家巴金为赵先有烈士题了词,“王成式的战斗英雄——特等功臣赵先友,巴金,一九九一年八月廿日”。
▲赵先有烈士照片、墓碑、塑像
1992年8月7日,在华北小镇柴沟堡,立过战斗大功的194师582团营区广场上,召开了赵先有烈士的雕像落成仪式……在约两米高的黑色大理石方形底座正面,是放大了的巴老金光闪闪的题词,底座的背面是张振川司令员撰写的800字碑文,叙述了赵先有烈士和特功6连的辉煌战绩。
赵先有烈士塑像落成后,中央电视台曾多次播放赵先有烈士的事迹。
1992年8月,在为赵先友烈士塑像落成揭幕大会当天,中央电视台播出了王成式的战斗英雄赵先友塑像落成大会实况,河北电视台、张家口电视台以及《河北日报》、《张家口日报》都发表了消息。《人民日报》海外版1992年12月5日刊登了汤小微写的向巴金老人汇报英雄塑像落成的文章《浑身闪闪披彩虹》,《解放军报》也刊登了张保平等写的文章《王成式的战斗英雄祖孙三代同在一个特功连里》。
2000年10月,在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50周年的活动中,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节目》播出“寻访王成的原型”,播出了赵先有烈士事迹。
2000年10月中央电视台在《最可爱的人节目》中,主持人敬一丹充满感情地讲述了“向我开炮”的两位志愿军英雄的事迹,其中一个是65军194师582团的赵先有同志,赵先有烈士的团长张振川将军与赵先有的战友关景春参加了节目。他们在节目现场讲述了当时战场上的情况,详细介绍了赵先有的英雄事迹,现场观众都感动地流下了热泪。(关景春曾在赵先有烈士的指挥下一起守卫67高地,也是67高地战斗一等功荣立者之一。因负伤被替换下阵地,在赵先有牺牲后带伤参加了反击分队。他讲述了:在屯兵洞内,不仅亲耳听到了报话机中赵先有呼叫炮火向自己阵地射击,而且还亲眼看到赵先有、刘顺武两位烈士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烈场面。)
2000年10月,中央电视台的《军事报道节目》播出了“一家三代人前仆后继以实际行动实现王成精神的故事”。赵先有烈士的团长张振川与赵先有烈士的战友王志才曾在这个节目中,讲述了赵先有烈士的英雄事迹…。(王志才与赵先友烈士是同村人、同时入伍、同一个营5连的战友。他在攻打67高地时荣立二等功。晚年被安置在《唐山常记功臣幸福院》)
2020年11月7日央视一套栏目《故事里的中国》邀请电影英雄儿女中王成的原型人物赵先有烈士的孙子赵新民做客节目组,讲述了爷爷抗美援朝的故事…。主持人撒贝宁听完这段“爷爷奶奶用这样的方式永远在一起了……”讲述后不禁落泪。
2021年2月14日,央视七套《军事报道》栏目重播了《故事里的中国》第二季《英雄儿女》,真情讲述抗美援朝"英雄儿女"赵先有的决然呐喊。… [/align]
2021年9月1日继续在江西卫视播出《跨越时空的回信》第四季第七集“为了胜利”。本集节目讲述的是电影《英雄儿女》中王成的原型之一、抗美援朝特等功臣赵先有烈士的英雄事迹。
关景春是辽宁省岫岩县人,1948年4月参军,后来转业到北大荒军垦农场,又调入山西省大同市阳高县工作。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志愿军入朝参战时,关景春调入19兵团司令部当警卫员,后经个人反复请求,到了65军194师582团2营6连当战士。
由上不难看出赵先有烈士和刘顺武烈士既是王成的原型之一,也是王成式的战斗英雄。且小说《团圆》和电影《英雄儿女》中的警卫员小刘就有一等功臣关景春的形象。
▲1974年初,一等功臣关景春(后排左三)来6连讲传统与大功五班合影,时任582团团长金锁(后排右三)参加了合影了留念。1973年因训练突出该班曾获集体三等功。
注:赵先友(巴金等作家用名);赵先有(实际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