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靠背静坐草地边缘,带走伤病和饥饿,留下胜利的曙光
松潘城内,一条湍急而清澈的河流从松潘古城的东端穿过环城路向西流,在经过中央大街后,转往南流,从南城门左侧流出松潘古城,使得整个古城活泼生动。尤其河两岸的人家,依着河岸在河面上架起古意盎然的竹楼,欣赏远山近水,非常写意。
松潘位于阿坝州东北部,古名松州,是历史上有名的边陲重镇,被称作“川西门户”。唐朝时,吐蕃首领松赞干布派者前往长安求婚,使者路过松州,被州官扣押,松赞干布大怒,亲率大兵二十万人入侵,唐都督韩咸战败,唐太宗再遣军抵达松州,经川主寺一役,唐军大胜。松赞干布返藏后又遣拾使臣送黄金以求通婚和好,太宗晓以大义,将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传为千古佳话。
川西草地如今闲适、淡然,谁能想到当年红军的饥寒与危急?1935年7月到9月,芦花会议、沙窝会议、毛儿盖会议、牙弄会议和巴西会议在长征途中接连召开。中央在川西的50天的时间里,开了五次会议,力求争取一、四方面军落实既定的北出甘计划,同党内张国焘错误路线有策略地展开斗争。
1935年8月底,右路军穿过茫茫草地到达班佑、巴西一带,等待与左路军会合。张国焘率左路军到达阿坝后,违抗中央命令,拒不与右路军会合,并要挟右路军和党中央南下。为此,中央召开了政治局紧急会议,经充分讨论仍坚持北上的正确路线,谴责张国焘右倾逃跑主义行为,要求张国焘率领的左路军迅速向中央靠拢北上,并决定率直属纵队先行北上,此次会议即为“巴西会议”。
实际上,红军走过的草地主要是沼泽
红军长征在四川停留的时间最长、经历的地区最广阔、面临的环境最艰险、进行的斗争最卓绝、付出的牺牲也最大,所有这一切,都在世称“松潘草地”的若尔盖草原得以集中体现。
党史记载,约有一万多红军将士长眠于草地,红军走进草地时几乎濒临绝境。当年红军,缺衣短食,在10摄氏度以下的雨天,穿越海拔3500多米、一望无际的茫茫大草原,是何等的壮烈!
然而红军是最恶劣地自然环境也拖不垮的,“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炼不怕难。风雨侵衣骨更硬,野菜充饥志越坚。”“革命理想高于天”的红军不仅要走出草地,还要打到国内外的反动派,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中国!
为了纪念红军长征过草地这一奇迹, 川主寺建立了一座红军长征纪念碑碑园。
若尔盖草原宛如一块镶嵌在川西北边界上瑰丽夺目的绿宝石,素有“川西北高原的绿洲”之称,是我国三大湿地之一,非常美丽。
行车途中,窗外五彩的藏寨错落有致,乡间小道顺着茫茫草场蜿蜒至远方,绿野千里的草原上遍地是牛羊。到达若尔盖县班佑乡班佑村的时候,这里的美丽赏心悦目、一座烈士纪念碑,让人心头一振!
84年前,在这处美丽的草场曾发生悲壮的一幕:在即将走出草地看到胜利曙光的前一刻,700多名红军战士却禁不住饥寒交迫,背靠背地坐在班佑河边,牺牲在草地边缘。
“走到河滩上,我用望远镜向河对岸观察,那边河滩上坐着至少有七八百人。我先带通信员和侦察员涉水过去看看情况,一看,唉呀!他们都静静地背靠背坐着,一动不动,我逐个察看,全部没气了。我默默地看着这悲壮的场面,泪水夺眶而出。多好的同志啊,他们一步一摇地爬出了草地,却没有走过班佑河。他带走的是伤病和饥饿,留下的却是曙光和胜利。
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一个一个把他们放倒,一方面是想让他们走得舒服些,一方面再仔细地检查一遍,不能拉下一个没有咽气的同志。最后发现有一个小战士还有点气,我让侦察员把他背上,但过了河他也断气了。我们满含泪水,脱下军帽,向烈士们默哀,鞠躬告别,然后急忙返回追赶大部队。”------摘自《王平回忆录》
现在,一座的纪念碑在班佑河边矗立,纪念碑上镌刻着时任红三军团11团政委的王平将军的回忆:“多好的同志啊,他们一步一摇地爬出了草地,却没能走过班佑河……”
《金色的鱼钩》和《七根火柴》的故事也发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