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夫：美军性侵逐年增加，多数受害者是女兵，多数犯事者是男兵
北京时间2025年5月2日星期五 6时30分，美国国防部网站发布消息：国防部性侵预防和应对办公室（SAPRO）主任内森·加尔布雷思（Nathan Galbreath）博士、作战气候与福祉整合办公室主任安德拉·萨普（Andra Tharp）博士和人员分析办公室副主管丽莎·戴维斯（Lisa Davis）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了2024财年国防部军事性侵年度报告。
报告指出：美军性侵和性骚扰投诉的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军事性侵多数受害者是女兵，多数犯事者是男兵，大部分是初级士兵。
加尔布雷斯博士
战争人员的价值观尊重袍泽，性侵和性骚扰与这种价值观背道而驰，并且会分裂军队。国防部预防这些犯罪的坚定承诺对于维持一个团结的、能够执行任务的军队至关重要。
我们每年提供的信息包括在财年中报告给国防部的性侵案件数量，以及在该财年中最终定论的军事司法案件结果。我们还提供性骚扰报告、家庭性虐待报告和儿童性虐待报告的数量。
为了给大家一个清晰的定位，我想提醒大家，我们用两个主要指标来评估性侵预防任务的整体进展。
一是评估性侵的流行率，即通过科学调查估计的在过去一年中经历性侵的服务成员的比率和人数。我们希望通过预防努力，这个数字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
二是评估性袭击报告率，即军人提交的性袭击报告的数量和比率。在我们项目的这个阶段，我们鼓励更多地报告性袭击，以便将受害者与关爱联系起来，并有机会对犯罪者进行适当的追责。
在2023财年，我们估计性袭击的流行率相比2021财年有所下降，这主要归因于女性军人遭受性袭击的统计显著减少。现在，在这29,000名遭受性袭击的军人中，有15,000名是女性，14,000名是男性，人数相当。
军人提交的受限制和不受限制的性侵报告总数，去年，我们估计近7300份报告大约占受性侵影响的29000名军人的四分之一。然而，这些报告中的大多数是由女性提交的，因为男性报告的比率要低得多。
2024年的服务成员报告数量为6,973份报告，比“23财年”下降了4%。然而，今年国防部收到的不仅仅是这些性侵报告。我们还收到了大约500份来自寻求帮助的服务人员的报告，这些报告涉及在服役之前发生的性侵，641份来自平民和外国人的报告，他们指控服务人员发生了性侵，以及几份我们缺少了一些相关数据的报告，但总数为8,195份。这比我们“23财年”收到的8,515份总报告下降了4%。
国会还要求我们报告由国防部刑事调查人员调查的不受限制的报告的结果。正如你所见，2024财年报告的近4300个案件处理结果中，有3233个案件在国防部的管辖范围内采取了某种纪律处分，大约66%的案件受到了某种纪律处分。过去10年左右这个百分比一直差不多。大约三分之一的案件无法受到纪律处分，主要是因为缺乏足够的犯罪证据来起诉。这个类别中的某些案件也无法继续进行，因为受害者拒绝进一步参与司法程序。
1%的案件被确定为无根据或虚假，这意味着有证据表明被告没有犯罪或犯罪没有发生。要更深入地了解66%的案件，这些案件可以采取纪律措施。
在2,128个采取某种行动的案件中，748个案件被给予了纪律处分或非性攻击指控，例如虚假官方陈述、简单攻击或饮酒年龄未达等罪行。对于1,380个案件，证据支持在“24年”中对性攻击指控的纪律处分。
在“24年”有54%的案件以行政免职或其他类型的行政行动结束，31%的案件被优先考虑进行军事法庭审讯，这是军事法庭审讯过程的初始步骤。然而，对于那些实际进入法庭程序的案件，大约74%的案件以定罪结束，比“23财年”的72%略有增加。
最后，15%的案件进入了非司法惩罚，这些案件的大多数涉及虐待性行为，这是根据第120条构成犯罪的最轻罪名。
需要指出的是，只有提交给军事平等机会专业的性骚扰投诉才会被该部门正式跟踪。因此，当按照政策建议在最低的人际层面上处理投诉时，这些投诉不会被正式跟踪，因此不包括在本统计中。
调查结果表明，性侵和性骚扰投诉的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因为我们的政策项目和数据跟踪机制逐渐完善。
自2021年以来，性骚扰投诉每年大约为3000起，比较稳定。在2024财年，服务部门共收到并处理了3,014起性骚扰投诉，其中65%的投诉是正式的，29%是非正式的，5%是匿名的。只有正式的投诉会进行彻底的调查和裁决，因此我们今后将重点放在正式投诉上。
在2024财年提交的1,969份正式性骚扰投诉中，53%的投诉已得到解决，17%的投诉正在等待解决，但有30%的投诉在数据收集时其处理情况不明确。在已解决的正式性骚扰投诉中，经过彻底调查后，超过一半的投诉被证实，而39%的投诉未被证实。
在“谁在提交正式投诉”和“谁常常被指责”方面，我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了相似的模式。2024财年的大部分投诉都是由女性提交的，而被证实的犯事者中最常见的是男性，大多数投诉涉及初级士兵。
在责任方面，近三分之二的被证实的违规者受到了不利的行政处分，近五分之一的人受到了某种形式的非司法惩罚，而少数人则受到了其他纠正措施，如军事法庭的制裁。在这一时间段内，我们没有收到因报告性骚扰而遭到报复的任何投诉。
安德拉·萨普博士
国防部的性侵和性骚扰预防工作嵌套在部门的综合预防方法中，这意味着我们同时在解决导致性侵、性骚扰和其他有害行为的因素和条件。
大量的工作正在进行中，“24年”在几个关键领域标志着重要的里程碑。关于指挥气候和综合初级预防的更全面的报告即将发布，但今天我将重点介绍对性袭击和性骚扰预防特别重要的几个方面。
首先，我们的一项关键行动是通过培养强有力的指挥氛围，减少这些事件的发生可能性。在2024财年，我们继续通过提供可操作的数据来加强指挥氛围评估过程，并使地方领导人能够采取行动。我们收到了超过100万份年度指挥氛围评估调查的回复，这提供了多种关于袭击、骚扰、自杀准备和留任的领先指标。
结合这些数据，我们继续雇佣本地专家——综合初级预防工作队，以帮助领导了解当地数据，并采取有效措施在事件发生前将其遏制。这些专家对于保持任务准备状态至关重要。2025年初，我们大约有1400名人员到位。我们正按计划在未来几年内派遣人员到现场，以支持各级领导。
其次，综合预防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效率。为此，正在进行的第三个行动领域是确保我们所做的是有效的，并停止那些对袭击或骚扰没有起色的活动。因此，我们正在进行评估以衡量影响和投资回报。
综合起来看，这些行动将数据与使用过的方法相结合，为领导者提供支持，帮助他们建立一个不容忍性袭击和性骚扰的坚强指挥环境，使我们的军人能够专注于任务。
加尔布雷思博士
我们一直在寻找提高受害者援助质量和可及性的方法。如大多数人所知，我们已经工作了几年，以摆脱辅助职责或换句话说，兼职人员来提供受害者援助。正如政府责任办公室指出的，2004年至2019年间，国会通过了249项关于预防和应对性侵的法定要求。从那以后，还有更多。
因此，兼职人员无法有效地学习和提供帮助受害者恢复所需的援助。事实上，今年我们对性袭击响应者的调查再次确认，我们的全职性袭击响应协调员和受害者倡导者为受害者提供了大多数的服务。
只有极少数的兼职人员协助受害者，中位数受害者服务人数为零。因此，我们已与这些服务部门合作，制定了计划，到2027财年，将兼职认证倡导者人数减少超过1.5万名。这将使指挥官能够将超过60万小时的初始培训时间和近50万小时的继续教育时间重新分配到主要任务上。尽管我们仍然会在舰艇、潜艇和难以填补的地点保留大约3400名兼职人员，但这些人员将与我们的全职人员一样，接受相同的培训和熟练要求。
另一项正在进行的举措是基于对现役部队进行的另一项为期五年的研究。我们跟踪了在2016年调查中表示当年遭受过某种形式性骚扰的军事人员。我们还跟踪了一组没有遭受性骚扰的军事人员作为对照样本。五年后，遭受过性骚扰的现役军人比没有遭受性骚扰的同辈更有可能退役、经历降职、错过晋升并有污点记录被记入他们的安全档案。
此外，表示曾遭受性侵的服务成员比未受侵害的服务成员更有可能被诊断出心理问题，有更多的心理健康预约，并被开具精神药物。因此，我们正在努力开发一个恢复计划，以便我们的性侵应对工作队伍可以与性侵报告者一起使用。这个计划将教授健康应对技巧，使我们的人员在第一天就可以使用这些技巧，以帮助减少令人担忧的症状，并使我们的人员重新走上恢复的道路。
最后，我们的特别受害者律师项目提供的服务是受害者中评价最高、使用最频繁的服务之一。然而，我们注意到在最近两次大规模流行率调查中，受害者满意度有所下降。在今年我们进行的回应者调查中，我们发现特别受害者律师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接办的案件比应该处理的更多，并且还经历了职业倦怠和创伤性压力。
因此，我们将要求各军种部门审查并根据需要更新其对这些重要人员的资源分配和培训，以帮助减少他们所经历的一些压力。
所以，总结一下今天早上，我想强调的是，本部门仍然致力于性侵预防和应对，今年报告中我们展示的数据清楚地表明了性侵与战备之间的联系。
首先，健康的单位会减少性侵和其他有害行为。
其次，遭受性侵的现役军人比未遭受性侵的现役军人更有可能离开军队。每一个遭受性侵的现役军人不仅代表了一个永远改变的人生，也削弱了我们执行国家国家安全目标的准备能力。我们将继续采取果断行动来打击性侵，从而增强我们的战斗力量。
（原创，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图片源自美国国防部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