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左翼关于乌克兰战争的辩论
激流按:对俄乌战争应采取何种立场,在阿根廷左翼之间及“工人左翼阵线”内部都产生了分歧。本文作者认为,当前战争背景的核心要素是半殖民国家乌克兰遭到俄罗斯军事强权的侵略,俄乌之战不同于“一战”的地方在于,列强之间的冲突确实存在扩大的趋势,但还没有成为现实,社会主义者应该为阻止它成为现实而战。应呼吁俄罗斯撤军,同时反对北约东扩、反对德国等帝国主义国家重整军备。乌克兰人民争取民族自决的斗争与社会主义者的奋斗目标密切相关。面对一个只会带来更多战争、苦难和地球毁灭的体系,有必要 “紧急刹车”来终结资本主义的野蛮行为。作者是托洛茨基主义者,观点供参考,我们赞成这种直面争议的态度。
当前乌克兰的战争,已经在资本主义从2008年大衰退以来的更大危机中,开启了军国主义的新篇章。国际左翼就乌克兰问题应该采取哪种对策,产生了分岐。本文是阿根廷左翼关于正在进行的战争以及革命者应该实行的政策所展开的必要讨论。
战争再次降临欧洲地区。
2月24日,普京发动对乌克兰的入侵,已经造成100多万人流离失所。美国和许多欧洲国家业已允诺不断提供军火给乌克兰,并且对俄罗斯实施严厉的制裁。从2014年的乌克兰和2020年伊朗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更大范围的军事冲突已经加剧的趋势。
柏林墙倒塌之后,在美帝国主义俨然世界警察,横行科索沃、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叙利亚等地,不容置疑的统治下,出现了民族国家(nation-state)和“古典”战争(classic wars)已经终结的说法。
其实他们错了。战争贩子和资本主义仍旧是血亲兄弟。
目前,除了2008年的经济危机,全球的反抗浪潮,以及环境危机(新冠疫情即因此而出)之外,我们还可以加上:军国主义已经升上新的高度、资本主义复辟阶段的衰落、帝国主义时代出现更深层的危机以及战争与革命被重新激活的趋势。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随着乌克兰战争的爆发,出现了两种主要趋势。一方面,国际上大多数的中左翼人士,屈从于西方媒体推动的大量洗脑宣传,他们试图利用对普京入侵乌克兰的大规模否定,凸显北约是和平民主的捍卫者。(北约成立于1949年,在冷战的背景下为反对苏联而创建,它是美国支配全球的主要支柱,有进行帝国主义干涉的历史)。这与德国等帝国主义列强的重整军备以及北约东扩的努力齐头并进,自1999年迄今,北约增加了14个成员国。
另一个趋势是:在比较小规模的范围内,由某些共产党、查维斯主义者(chavismo),以及遍及全球的民粹派(populist current)推动的宣传。他们试图把普京——以及与中国的集团——说成帝国主义的某种替代方案,把入侵乌克兰说成是对抗北约的必要民族防御。
然而,事实上,普京乃是波拿巴政权的头头,他按照俄罗斯沙皇主义民族压迫的最佳传统,曾经干涉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支持被人民示威冲击的政府,进行军事上的干预打击车臣人民,介入叙利亚内战并支持阿萨德政权。
与此同时,介于这两种态度之间,欧洲新改良主义派(neoreformism)也提出了反对制裁与输送军火,并且诉诸外交手段的中派立场。主张一个更符合法国利益政策的梅朗雄(Melenchon)[2]即是例子。西班牙的“我们能联盟”(Unidas Podemos)也是如此——他们的部长默许经济制裁以及运送武器与士兵到东欧的事实,必须揭露清楚——巴勃罗·伊格莱西亚斯(Pablo Iglesias),主张通过对政府施压,寻求外交渠道,强化欧盟的独立角色,以及促成两个交战国进行会谈,问题将获得解决的幻想,最充分的表达了这种立场。[3]
在战争造成的复杂局势中,关于对战争应采取的立场,和如何定性这场战争,在阿根廷左派以及我们工人左翼阵线(Frente de Izquierda)内部,产生了分歧。[4]
我在本文围绕两个轴线解决这些分歧:俄罗斯与北约的争端,以及乌克兰的民族问题。
超越支持俄罗斯与支持北约阵营之间的分裂
当然,在一场战争中要认清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面对是哪一类的战争?
这问题远比乍看之下要复杂得多,马克思主义在这方面有悠久的争论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第二国际确实在祖国受到攻击的争论中分裂。大多数的政党领袖站在自己的国家背后,强辩说他们的政府进行的是对抗外来侵略的防御性战争。然而,在战争中革命者的立场是不能由战术即哪一方是进攻、哪一方是防御来决定的。
列宁采取了不同的立场,他承继克劳塞维茨“战争是政治用不同方式的继续”的著名论断,关键是要确定战争正在继续的政策,这些政策只不过是不同帝国主义的政策,他们正在为如何分割对世界的控制而斗争。因此,他提出帝国主义交战双方的“失败主义“,从而把帝国主义之间的战争转换成内战(革命)。另一方面,关于民族解放(一个反对帝国主义列强的被压迫的、殖民或半殖民地的国家),无论谁发动了军事行动,列宁都将其定义为“正义战争”,并且认为革命者应该站在受压迫国家阵营中。
当然情况十分复杂,每一种状况都不能一概而论。例如,一战起始,面对奥匈帝国的最后通碟以及随之而来对塞尔维亚王国的入侵,塞尔维亚的社会主义者,拒绝投票支持该国政府的军事拨款。因为,他们认为如果这样做就暗示了与帝国主义及其团伙为伍。
目前的乌克兰战争,在我们所属的阿根廷左派阵线(Left Front in Argentina),与社会主义左翼(Izquiedra Socialist)以及属于国际派的社会主义国际(the UIT)之中,出现了不同的立场。分歧来自于,我们面对是半殖民国家(乌克兰)遭受帝国主义(俄罗斯)侵略的事实。有人主张,乌克兰的土地上没有北约的军队或基地,美国总统拜登也没有说要在乌克兰与俄罗斯进行武装冲突。西方帝国主义政府,反而是公然宣示满足于对俄罗斯进行经济制裁。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Zelensky)在视频带着悲伤的表情抱怨西方放弃了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的独立政策是,不需要为反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战太过担忧,虽然担忧是必要的,但不需要太多。至于乌克兰被北约工具化,则是次要的问题。社会主义左翼在激昂慷慨之余,实际上,却漠视了北约的角色,降低了对它的谴责。他们的核心口号也不过是:打倒普京和俄罗斯的侵略!支持乌克兰人民的抵抗!
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当俄罗斯军队从克里米亚、白俄罗斯和自己的边界入侵乌克兰,以及炮击、进逼第聂伯河东岸的主要城市时,北约也在输送武器与后勤资源给乌克兰政府,并且在东欧国家派驻军队。甚且实施了严厉的经济制裁,把俄罗斯逐出国际讯息支付系统(SWIFT),目的在击垮俄罗斯的经济,俄罗斯的工人阶级和贫困人民将遭受沉重打击。
与此同时,德帝国主义也背弃了二战纳粹战败之后实行的政策。德国总理宣布,增加100亿欧元的国防预算。将目前的军事开支提高到GDP的2%。这是最令人震惊的重整军备政策。这个政策已经很刺眼地开始在帝国主义国家畅行无阻了。
工人党(Partido Obrrero,PO)采取不一样的立场,当他们呼吁莫斯科停止轰炸和军事侵略并且召换一个独立、团结、社会主义的乌克兰时,他们的焦点集中在北约身上。工人党宣称:“我们正在面对冲突的新篇章,帝国主义是首先要追责的对象。乌克兰已经被西方列强首先是美国变成殖民地了。”工人党又说:“帝国主义的最终目标是通过垄断的渗透以及在经济和政治上从属于帝国主义,导致俄罗斯的分裂来完成前苏联地区的殖民化,就像在南斯拉夫发生的那样。”工人党的结论是,“因此,当前的军事冲突,应当定性为对帝国主义的防御性战争。”
当工人党指出的许多部分,确实与美国已经了一段时间的战略相吻合,但其方法却偏离了当前战争背景的核心要素:一个半殖民国家乌克兰,遭到俄罗斯军事强权的侵略。
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如果今天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一部份,我们可能会更接近1914年塞尔维亚面对奥匈帝国入侵的状况。
确实,有一些人与工人党领袖豪尔赫·阿尔塔米拉(Jorge Atamira)持相同的论调,认为“未宣布的帝国主义世界大战”正在进行中。但事实并非如此。对当前的时代性质以及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永远是确定独立政策的关键。目前的世界状态,包括列强之间的冲突,确实存在朝向更大军事冲突的趋势。考虑到每一场战争都有可能脱离它的政治目的,因为战争有它自己的规则,经常发生意外与升级,情况更是如此。但是,这还没有成为现实。我们社会主义者真正该做的是,为了阻止它成为人类的命运而战。
今日的俄罗斯,已经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他所有的矛盾,都随着资本主义复辟的过程,包括未完成的自我半殖民化(semi-colonization)的计划而出现。虽然,因为没有输出和扩张庞大的国际垄断资本,主要的出口是天然气、石油和一般商品,就“帝国主义”这个词的准确意义而论,俄罗斯算不上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但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他确实实行了军事帝国主义(military imperialism)的行动。
也就是说,为了有效反对战争、从乌克兰撤军和北约从东欧撤出以及反对帝国主义重整军备,必须能够就乌克兰提出的民族问题——俄罗斯入侵和反对北约和帝国主义的斗争——采取独立政策,呼吁动员国际社会反对战争。没有这种认识,将丧失反战运动必要的政治独立性。
民族问题与乌克兰独立
民族问题是另外一个引发多方论战,也是在革命马克思主义者之间被广泛讨论的核心议题。反民族压迫和争取自决权的斗争,在殖民地与半殖民地国家,是启动革命的最强大的民主引擎之一。不高举这旗帜,工人阶级就没有足够的能力鼓动他们周围的被压迫人民,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在官僚化和斯大林主义产生之前,民族自决权是布尔什维克为沙皇统治下的“大俄罗斯”统治的所有民族举起的关键旗帜之一。事实上,1922年的“乌克兰苏联社会主义共和国”就是这个政策的结果。
身为乌克兰人的托洛斯基指明了自决政策的重要性:
布尔什维克党并非没有困难,并且也只有在列宁持续的坚持下,才能够逐渐获得处理乌克兰问题的正确方法。自决权,亦即分离权,列宁把它同等的扩及到波兰与乌克兰。
在老布尔什维克党的概念里,苏维埃乌克兰必然会成为强而有力的轴心,乌克兰人民的其他部分将围绕这个轴心团结起来。无可置疑的是,苏维埃乌克兰存在的初期,在民族方面也发挥了强大的吸引力,并唤起了被波兰奴役的西乌克兰的工人、农民和革命知识分子的斗争。
今天,在苏联崩溃几十年之后,情况已经非常不同了。然而,为了让革命者掌握问题的重点,以及面对目前普京入侵乌克兰展开的政策辩论时,要强调这个因素。按照这观点,我们必须问自己的是,鉴于上述各种因素,在目前的具体状况下,构成乌克兰民族独立的持续斗争是什么?
按照社会主义左翼和社会主义国际的分析,那些把在乌克兰的战争看作是表面上支持乌克兰独立的美帝国主义和反帝国主义俄罗斯之战,并且在他们制造的意识形态乌云之下,回避捍卫乌克兰自决权的家伙们,应该考虑到,把这种论调应用到伊拉克和叙利亚时,他们会用哪一种虚伪的机会主义去反对库德族人。因为要预测他们在库德斯坦立场上的逻辑,并不困难。
另外,那些自我标榜的马克思主义者,首先应该主张乌克兰人民的自决权,支持那些用超过70%选票把泽伦斯基送上权位的乌克兰人民,而不是一昧的谴责他们靠拢西方。
实际上,普京不是反帝国主义者,北约也不支持乌克兰的独立。但这也不意味帝国主义没有干涉乌克兰,或者不对美国和欧洲帝国主义展开斗争的情况下乌克兰便能赢得自决。伊拉克的例子迥然不同,特别明显的是,侵略占领这个国家的主要帝国主义列强和其联盟,并不存在与萨达姆.侯赛因结盟的敌对的帝国主义集团。此外,就像发生在叙利亚,以及2010年爆发的整个阿拉伯之春那样,将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和反帝国主义斗争分开是群众运动的死胡同(正如我们在这里和这里所讨论的那样)[5]。现在,这些讨论表现在被俄罗斯入侵的乌克兰问题上。
从对基辅的围困以及他呼吁乌克兰将军驱逐泽伦斯基来看,普京的初衷首先是更换一个符合它自身利益的政权。另外一个目标则是,努力从被俄罗斯控制的克里米亚与顿巴斯地区之间建立走廊,以及从俄罗斯东部边界推进,沿着乌克兰边境建立自己的领地并控制亚速海。所有这些都旨在通过践踏国家主权来限制和控制乌克兰。面对侵略,独立于泽伦斯基政府的亲帝国主义和反动的民族主义政策,并非像社会主义左翼对自决权的呼吁那般,是次要的组成部分,或事后的算计,但与它直接相关。[6]
就这部分而言,社会主义工人运动(MST)和其国际组织LIS(Liga Internacional Socialista,国际社会主义联盟),在进一步谴责北约工具化企图的框架内,似乎也提出了阶段(stage)或半阶段(semi-stage)的想法。他们写道:“只有乌克兰和世界政治转向彻底的左翼社会主义,才能给所有国家的工人获得掌握自己命运的前提条件。但是目前最紧迫的任务是,对抗俄罗斯可能侵略乌克兰,这将会成为为帝国主义利益服务的新的一场血腥战争。”
尽管如此,事实上,自所谓的橙色革命之后(Orange Revolution,亲西方政党“我们的乌克兰”(Our Ukriane)的颜色),乌克兰社会的撕裂,就已经被巩固下来。2013年末,甚至爆发了独立广场运动,这导致了对亲俄罗斯的亚努科维奇政府的清算,以及被反动派和极右翼势力接管了运动。自苏联解体和右翼民族主义兴起后,它一直在发展。特别是针对该国东部和南部占人口30%讲俄语的少数民族。2014年亚努科维奇下台之后,亲俄罗斯的武装团伙包围了克里米亚辛菲罗波尔(Simferopol)的国会和顿涅茨克与卢甘斯克政府。俄罗斯进而并吞克里米亚半岛。泽伦斯基政府特别压迫说俄语的少数民族,甚至限制使用俄语。
在这个框架内,持续解决乌克兰民族问题的独立政策不仅意味着反对亲帝国主义部门的斗争,而且还包括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以及讲俄语的人民的自决权。缺少这点,就几乎不可能获致乌克兰劳动人民的团结,击溃俄罗斯的侵略而不需与北约(它有另外的利益)携手合作,为乌克兰的独立而战。这也意味着反对占领亲俄罗斯的区域,并且撕破普京“他们正被保护”的蛊惑人心的说词。为了反对侵略和真正实现自决,一个独立的政策是根本,那就是,一项克服了从属于普京、美国和欧洲帝国主义的各种领导层之间的分歧的政策,这是自苏联解体以来在乌克兰政策中来回摆动的钟摆。在裂痕的两边,是资本主义寡头的利益。
在这个意义下,正如近百年的历史所显示的,乌克兰人民争取民族自决的斗争与工人阶级政府和社会主义,统一、自由和独立的乌克兰的观点密切相关。
国际主义和反对乌克兰战争的斗争
2月27日,星期日。柏林有数万人走上街头反对在乌克兰的战争。欧洲其他国家也有小规模的示威。在俄罗斯,尽管在普京铁腕高压的控制下,数千名反战示威者被投入监狱,对侵略的谴责仍时有所闻。反战的运动开始出现,一场反对运动被穷兵黩武的帝国主义利用的艰苦斗争也正在兴起。实际上,在柏林示威的同一天,奥拉夫·肖尔茨(Olaf Scholz)总理就宣布德帝国主义的再武装。
欧洲国家,特别是正在壮大的反战示威这一侧,直接面临着来自大众媒体以及政治体制的巨大压力,针对任何胆敢宣扬反对北约的人,他们的言行几乎都会遭到主动的攻击,如果没有其他罪名可用,都被视为是普京的支持者。就像这里所提的,争取独立政策的斗争是一个中心问题。
战争与军备再度重临世界舞台的中心。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可能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悲惨,正如新修正主义者(neoreformists),左翼民粹主义(Left-populists)和后新自由主义(post-neoliberals)的论述所承认的。现在,我们必须重回社会主义运动最好的国际主义传统,像左翼的齐美尔瓦尔德会议,在应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发出反对所有帝国主义阵营的声音,建立一个反对乌克兰战争的轴心,提出一个工人阶级国际团结的独立政策。呼吁俄罗斯撤军,反对北约和帝国主义军备竞赛。[7]
面对一个只会带来更多战争、苦难和地球毁灭的体系,越来越有必要激活“紧急刹车”来终结资本主义的野蛮行为。
文章来源:
https://www.leftvoice.org/debates-on-the-war-in-ukraine/ [1]
作者:马蒂亚斯·迈耶洛(Matias Maiello)
翻译:范振国
校注:范纲垲
注释:
[1] 本文为左翼之声自西班牙文翻译而来。关于Matias Maiello原文,可参阅:https://www.laizquierdadiario.com/Debates-sobre-la-guerra-en-Ucrania#nb1
[2] 让-吕克·梅朗雄(Jean-Luc Mélenchon),法国政治家,早年曾参加托派组织国际共产主义组织。2016年成立政党“不屈法兰西”( La France Insoumise,LFI)并于2022年参与法国总统选举。
[3] 我们能联盟,2016年5月13日于西班牙成立的左翼政党,是为因应西班牙2016年西班牙大选而成立的政治组织。巴布罗.伊吉雷亚斯‧图里翁(Pablo Iglesias Turrión)为时任联盟总书记。
[4] 工人左翼阵线,全名工人左翼阵线-团结(Frente de Izquierda de los Trabajadores — Unidad),阿根廷左翼政治组织,2011年4月14日成立,共由四个托派左翼政治组织组成,包含后文所述的工人党、社会主义左翼、社会主义工人运动,以及阿根廷的社会主义工人党(Partido de los Trabajadores Socialistas)。
[5] 文中所述阿拉伯之春的讨论,分别是2016年阿根廷社会工人党领导Claudia Cinatti所撰《帝国主义、伊斯兰国与反革命》(El imperialismo, el Estado Islámico y la contrarrevolución),以及《“阿拉伯之春”和资产阶级民主幻想的终结》(La “primavera árabe” y el fin de la ilusión democrática (burguesa))原文为西班牙文,有兴趣的读者可参看,网址如下:
《帝国主义、伊斯兰国与反革命》:https://www.ft-ci.org/El-imperialismo-el-Estado-Islamico-y-la-contrarrevolucion?lang=es
《“阿拉伯之春”和资产阶级民主幻想的终结》:https://www.laizquierdadiario.com/ideasdeizquierda/la-primavera-arabe-y-el-fin-de-la-ilusion-democratica-burguesa/
[6] 除了本段对民族自决的论述,作者Matias Maiello另外援引阿根廷托派领导讷韦尔‧莫雷诺(Nahuel Moreno,1924-1987)的民主革命理论(theory of the democratic revolution)来诠释。详细内容请参阅原文note 6。
[7] 齐美尔瓦尔德会议,第二国际于1915年9月5日至9月8日在瑞士齐美尔瓦尔德村举行。召集欧洲各地社会主义者,来自瑞士、意大利、法国、德国、荷兰、瑞典、俄罗斯、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等地,共计38人参加的会议。列宁也出席了会议。会议的主要要求是对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和平争取,在这场会议中,定性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帝国主义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