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制造新疆谣言背后有更大的战略阴谋

2021-05-24
作者:于中宁 来源:于导谈天说地

本文作者:于中宁,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专家,国家一级导演,曾任金鸡奖评委,授权本号发布。

美国政府针对中国制造的谣言可以说是无奇不有,例如长五残骸,攻打台湾的准确时间等等,其中南海问题、一带一路国家债务问题、病毒问题和新疆问题,可以说是美国政府制造的四大主要谣言,是美国政府在世界舞台上所搅动的四根主要搅屎棍。这四大谣言中尤以新疆问题的谣言最为恶劣。

一、西方制造新疆谣言的第一个目的是搅乱新疆,阻碍中国的发展。

  联合国前高级人权专家阿尔弗雷德德萨亚斯和普林斯顿大学国际法学名誉教授理查德福尔克2021年4月23日在美国《反击》双月刊网站发表文章,指出:“有关中国新疆所谓种族灭绝的毫无证据的指控,对于任何国家——特别是对于希望充当所谓国际人权首要捍卫者的国家——来说是不光彩的。”

任何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中国新疆有种族灭绝行为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种族灭绝会带来大量人员逃亡,例如白人在美洲和澳洲进行的种族灭绝,都带来了大量人员的逃亡,直至无处可逃而被基本斩尽杀绝。希特勒对犹太人进行的种族灭绝也带来了大量的逃亡,这些逃亡带来了大量的财富和知识转移,一方面会极大地压低灭绝地的经济发展和造成人口减少,另一方面会极大地提高逃亡目的国的经济发展和人口增多。德国、以色列、美国的此消彼长就是明显的例子。

  美国在朝鲜、越南、阿富汗、伊拉克和叙利亚所进行的侵略战争——我们不把它称为种族灭绝,但它实际上有种族灭绝的效果——造成了大量本地居民的死亡和难民,西方和全世界都受到这种具有一定种族灭绝效果的侵略战争所制造的大量难民的困扰。

那么美西方为什么不顾廉耻,要对中国新疆制造这么大的谎言呢?上述两位专家实际上指出了它的缘由,他们说:“是源于对马基亚维利式地缘政治脚本中最恶毒的几页内容的剽窃”。

  马基亚维利是谁?他写了些什么?

  马克思曾经高度赞扬马基亚维利的历史作用,马克思认为马基亚维利是第一个使政治学独立、同伦理学彻底分家的人,称他为“资产阶级政治学奠基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3卷第368页)说他“已经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0卷第361页)

  马基亚维利是15世纪下半叶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巨匠,他是西方近现代政治思想的源头。

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有些类似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和古典希腊时期,几大城市巨头相互争霸攻伐,勾心斗角,合纵连横,阴谋迭出。

  马基亚维利的思想代表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主流,一方面他们否定神学,否定罗马教廷的正当性,推崇人的欲望和情感;另一方面他们认为人的自然属性与动物没什么区别,弱肉强食是很自然的,人不应该为道德所累,因为道德是神学强加给人的。人要做到弱肉强食,就要学会使用阴谋手段,要获得和保持强大的武力,对自己的对手不要有丝毫怜悯,而要无所不用其极。国家是人的集团,国家也应该具有这些能力。

  马基亚维利结束了神的政治,开始了人的政治。但是他把政治和政治学带入了另一个极端,从当时来看,矫枉过正可能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但从整个历史发展脉络来看,这种矫枉过正因为符合统治者的利益而逐渐形成了体系。

  从马基亚维利开始,经过霍布斯的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到洛克的自由的内涵是保护财产,到孟德斯鸠的精英分权相互竞争的政治,再到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构成了西方政治思想史的一个完整链条,其核心就是自私是合理的,竞争是合法的,其实质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人不必受道德的任何约束,为了侵夺别人的财产和保护自己的财产,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马基亚维利在他的名著《君主论》中指出:

  “获取领土的欲望确实是很自然的人之常情。人们在他们的能力允许的范围内这样做时,总会为此受到赞扬而不会受到非难。”

  侵略者、殖民者“对人们应当加以爱抚,要不然就应当把他们消灭掉。……我们对一个人加以侵害应当是我们无需害怕他们会报复的一种侵害。……罗马人在他们夺得的地方很认真地遵守这些办法,他们派遣殖民,安抚弱国,但是不让弱国的势力增长;他们把强大的势力压下去,不让一个强大的外国人赢得声誉。……罗马人预先看到麻烦就立即加以补救,而且从来不曾为了避免战争而让它发展下去,因为他们知道不应该逃避战争,延宕时日只是有利于他人。”(P9-15)

从上面我们所引的马基亚维利短短的几句话,实际上已经预言了西方国家的全部的历史。其中尤以美国的对外殖民和扩张最符合马基亚维利的思想。

美国的政治体制基础就是孟德斯鸠的精英分权,相互竞争,无所不用其极;美国的经济思想基础就是斯宾塞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而美国的外交战略基础,就是马基亚维利的用阴谋手段和武力来控制别的国家和保持自己的强大。美国的所谓理想主义战略和现实主义战略,其实就是从不同的方面给马基亚维利战略披上了一层皇帝的新衣而已,它欺骗了中国几乎所有所谓的战略学家。

美国对中国新疆所要做的,正是马基亚维利总结罗马历史,对他的君主所奉献上的策略:让阿富汗保持羸弱,让近邻强大的中国不要获得声誉,如果认为中国构成了麻烦就要发动战争。

  中国在新疆所进行的反恐和扶贫已经持续好多年了,为什么美国突然对新疆问题下手?原因很简单,美国在阿富汗已经持续进行战争政策20年,损失了20,000亿美元,死伤2万多人,阿富汗使美国的实力和声誉都受到巨大损失,美国已经看到了,必须从阿富汗撤军,否则美国将承担永远的损失。

  但是美国认为,从阿富汗撤军不能便宜了中国,一定要给中国埋好雷,使得美国撤军后的战略空白不但不会被中国所填补,反而要给中国制造巨大的麻烦。

  当美军占领阿富汗时,恐怖主义和极端势力是美军的敌人,而美军撤出阿富汗后,恐怖主义和极端势力就会给中国制造巨大的麻烦,在客观上成了美国的盟友,当年的基地组织和塔利班就是这样被美国培养起来的。

  当美国的战争机器无能为力的时候,它的秘密战阴谋战手段就会从隐秘变为公开,美国已经准备从阿富汗撤军,他们对新疆的谣言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了,并且与疆独分子勾结了许多年,现在到拿出来的时候了。

二、美西方新疆谣言的第二个目的是挑拨中国和伊斯兰世界的关系,避免中国和伊斯兰世界联手。

美国做新疆的文章,搅乱新疆只是它的一个小目标,更大的目标是中亚、中东和整个伊斯兰世界。整个伊斯兰世界都在明里暗里有强烈的反美情绪,在中亚、中东和其他伊斯兰地区的表现各不相同。

  美国在中亚、中东地区的驻军,是伊斯兰世界的一个直接反美目标。美国从阿富汗撤军,从中东减少驻军,并不希望减少自己在中亚、中东的影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挑起中国与伊斯兰世界的矛盾,利用中国与伊斯兰国家的文化断层线,将反美的力量转为反中,从而火中取栗。

利用谣言来挑动宗教情绪、民族情绪,培植极端势力和恐怖势力,就是美国与中国在大国竞争中成本最低而效力很高的手段。

  美国挑动伊斯兰情绪要达到的目的是一石三鸟,首先就是美国能以正义者的身份继续控制伊斯兰世界;其次是削弱中国和伊斯兰世界的合作,切断一带一路,使中国在西部受到巨大的压力,使中国面临腹背受敌的战略态势;第三就是缓解美国的欧洲盟友面对有可能崛起的伊斯兰世界的巨大压力,特别是伊朗核能力,以及未来土耳其、沙特获得核能力的压力。这也是欧洲愿意在新疆问题上配合美国的战略筹码。这种情况迫使中国必须做出战略选择。

那么美国的这种宣传战、秘密战、舆论战的目的能达到吗?应该说有相当的基础。

  伊斯兰世界国家的领导人,其实都非常清楚关于新疆种族灭绝的宣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但是他们中有些人,例如土耳其的埃尔多安,在21世纪做着19世纪的梦,有强烈的领土野心和大国野心,这样的人明知是谎言也会去附和谎言,以实现挑动国内民族情绪和宗教情绪,巩固自己地位的作用。有些人是美国的盟友,他们不愿意也不敢戳破美国的谎言。在这些国家,谎言就会得以流行,并进而产生溢出效应。

  即使是在那些和中国友好的伊斯兰国家,其国内也存在着强烈的宗教和民族情绪,这些谎言很容易掌握那些既贫穷又愚昧的公众,反过来对政治人物形成压力。

美国的谎言能够在伊斯兰民众和国家中形成影响力,其基础就是中国和伊斯兰民众的文化断层线。

  伊斯兰教是在反抗基督教1000多年的侵夺和压迫中成长起来的,西方政治文化对伊斯兰民众长达1400多年的压迫,激起了汤因比所说的强烈的激励-反应机制,形成了强烈的宗教认同,20世纪后又在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压迫中逐渐形成了民族认同,这种宗教认同和民族认同的身份政治虽然主要是针对西方的,但是它也连带形成了对虽然不是西方的但也不是伊斯兰的其他文化的隔阂感和不信任感。

  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用大量篇幅介绍了伊斯兰文明和中华文明与西方的冲突历史以及两者的关系,虽然亨廷顿关于文明与文化的概念阐述得稀里糊涂,我并不赞成他把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称为文明的看法,但是在这里我还是延用亨廷顿的用语。

  伊斯兰文明与西方文明冲突了1400年,其中包括1095年西方对伊斯兰世界发起的长达200年的十字军东征,在最初的成功之后,西方节节败退,到1291年基本退出了伊斯兰地区。奥斯曼帝国在1453年占领了基督教重镇君士坦丁堡,并且深入西方腹地围困了维也纳。15世纪之后西方重新进入攻势。20世纪初,西方在伊斯兰地区建立了直接和间接的殖民统治。亨廷顿说:“伊斯兰文明是唯一使西方的存在受到过威胁的文明,而且这种情况至少发生过两次。”(P231)

  伊斯兰社会是西方的死敌,但是西方影响了伊斯兰社会的一些上层阶级,使得大部分伊斯兰社会都陷入了无所适从,分裂的伊斯兰社会使西方的阴谋更容易得逞。另一方面中华文明并不是西方的死敌,但是西方正在把中国逼迫成它的死敌,如果中国和伊斯兰联手,那将是西方的噩梦。

  亨廷顿说:“只要穆斯林人口增长和亚洲经济增长的浪潮持续下去,西方与挑战者文明之间的冲突就将超过任何其他分界线而成为全球政治的中心。……如果美国对中国作为亚洲霸权力量的崛起进行挑战,就可能发生一场大战。在这样的形势下,儒教-伊斯兰教国家之间的联系将会继续,或许还会扩大和加深。这一联系的中心是穆斯林和华人社会在武器扩散、人权和其他问题上反对西方的合作。巴基斯坦、伊朗和中国的密切关系是合作的核心。”(P266)

  亨廷顿本人以及他所引用的其他论述家都认为,伊斯兰社会存在着强烈的与中国联手的政治倾向,而中国的反应并不积极。中国不积极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伊斯兰社会太过复杂。按照亨廷顿的说法,就是伊斯兰文明缺少核心国家。

  伊斯兰社会在中东、南亚地区有5个大国:土耳其、伊朗、沙特、埃及、巴基斯坦,在东南亚有印度尼西亚,在中亚有哈萨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并不是严格意义的伊斯兰国家),在非洲有尼日利亚,这8个大国的利益并不一致,又有不同民族和宗教派系的斗争。

中国几千年的外交都是内敛式的,缺乏对自己周边环境的深入细致的研究,现在也是一样。当美国对中国实行围堵、颠覆、脱钩、威慑、讹诈与谎言轰炸战略时,中国要实行反围堵、反颠覆、反脱钩、反威慑讹诈的时候,实际上美国在迫使中国进入了与美国的全球竞争,而中国的学术界、情报界、外交界、经济界,可以说每一个方面都没有为此做好准备。

三、美西方新疆谣言的第三个目的是切断一带一路,使所谓的中国地缘经济战略受到重大挫折。

  但是中国为此所提出的一个战略指导方针却是非常高明的,这就是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涉及几乎所有伊斯兰国家,不但如此,南亚、中亚、中东的伊斯兰国家是我们一带一路的第一站,我们已经在巴基斯坦进行了大量投资,与伊朗签订了25年的战略协议,我们与中亚中东的伊斯兰国家关系都很好,但是也存在暗流。

挑拨中国和伊斯兰民众的关系,是西方把中国作为主要战略对手时一个必然选择的基本战略,原因不但在于中国和伊斯兰民众之间的文化断层线,而且在于中亚、中东的重要的地缘政治战略地位。

  陆权论倡导者麦金德认为欧亚大陆的中间地带对于争夺世界霸权具有决定意义,虽然他把中间地带定义为东欧,并且提出了一个很扯淡的世界岛概念,但是从东欧到中亚的广阔地带,确实是举足轻重的战略空间。而边缘地带论的作者斯皮克曼,则把中东拉入了具有决定意义的所谓边缘地带之一。这两位都是从地理的角度来看待大国竞争的。他们理论的延伸就是中东中亚的战略位置。

  在中世纪的世界,中国是财富中心,拜占庭帝国是次中心,或者说是另一个中心,西欧是边缘地带,而中东的阿拉伯世界则是连接两个世界财富中心的纽带。西欧发动的长达2百年的十字军战争,通过劫掠拜占庭帝国和阿拉伯世界,使自己成长为财富中心,他们并不满足于此,希望能够进军东方,敲开东方的大门,进一步劫掠东方的财富。

  但是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世界和奥斯曼帝国阻挡了他们东进的步伐,这才有了所谓的地理大发现,西方将劫掠的方向转向了美洲、澳洲和非洲,那里的土著人几千年所创造的财富被西方劫掠一空,它的人民成了西方的奴隶。

也就是说,中东的伊斯兰世界承受了和反击了西方的进攻,大大延缓了西方与东方的对决,在历史上他们就充当了东方与西方之间的战略空间,怎样估计伊斯兰世界在中国与西方的战略对决中的战略地位都不过分。

  一带一路的高明之处在于,中国利用自己的资本,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的优势,帮助这广大的、具有重大战略价值的、但又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逐步缩小极端主义的力量,同时也有利于中国的经济发展,这种着眼于经济发展而不是政治谋略和经济压榨的策略,根本不同于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在这个地区曾经使用过的手段,假以时日就有可能争取到这广大地区的人民做中国人民的朋友。这一战略被美国人称为地缘经济战略,它区别于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所采取的地缘政治战略。

  美军撤出阿富汗之后,美国肯定要在阿富汗问题上埋地雷,阿富汗的乱局会不会成为我们一带一路上的一颗地雷,这是需要我们高度关注的,它涉及到新疆的稳定,涉及到我们与中东、中亚地缘政治的关系,涉及到我们与广泛的伊斯兰世界的关系,涉及到我们是否能打破美国的围堵,顺利推进一带一路。

因此新疆问题不仅仅是新疆问题,它是美国对中国进行全球战略博弈的一颗棋子,我们看新疆问题不能仅仅从新疆出发,我们对新疆问题的回应也不能仅仅落在新疆上。

四、阿富汗与新疆的社会经济发展对比是对美西方新疆谣言的最好回击。

  美国侵入和经营了阿富汗20年,美国承诺给阿富汗以希望,帮助阿富汗实现民主、自由和富足,为此美国将自己的经济政治制度嫁接到阿富汗。但是,20年来新疆和阿富汗在发展上形成了强烈对比。我们用图表表示如下并辅以说明: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英国百科(作者阿富汗喀布尔大学历史系主任Mohammad Ali教授)和粮农组织

新疆的人口比阿富汗少几百万,2020年新疆GDP是阿富汗的10倍多,人均GDP是阿富汗的15倍,人均预期寿命比阿富汗整整高出30岁,男人的识字率比阿富汗高1倍,女人的识字率比阿富汗高近4倍,农业总产值比阿富汗高9倍。1990年时,新疆的耕地面积比阿富汗少近100万公顷,而经过30年的发展后的2020年,新疆的耕地面积反超出阿富汗100多万公顷。新疆安定团结的局面和阿富汗血腥的恐怖袭击和战争的局面更是非常直观的强烈对比。

如果谈到种族灭绝的话,那么美国管理下的阿富汗才是真正的种族灭绝。新疆无论是和自己比还是和阿富汗比,无论是在人口和经济发展上,都实现了数倍甚至十数倍的增长,如果说这样的新疆是种族灭绝的话,那么美国最好在自己的国内也进行这样的“种族灭绝”,因为美国已经有半个世纪没有这样的增长了,而且美国的人均预期寿命不进反退,70年代以前美国的人均预期寿命在发达国家中是位列第一的,但是现在已经远远落后于法、德、英。根据我们计算的平均10年增长率,美国与法国已有13年的差距。

所以无论是从经济发展、人口发展、社会安定、社会幸福程度的角度讲,美国不但在阿富汗进行种族灭绝,而且在全世界种族灭绝,更重要的是美国在自己的国内进行种族灭绝,美国的种族灭绝,无论是从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看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们在新疆问题上对美国的回击还有一个缺陷,就是没有特别突出我们在新疆的扶贫成就。在新疆问题上的对外宣传,应该突出我们国家的整体经济战略和我们制度的优势。

  中国整体经济战略就是共同富裕,就是在我们的发展道路上不落下一个人。新疆和中国其他老少边穷地区的发展战略具有极大的共性,这就是投资教育和技术培训,兴办适合当地特点的经济实体,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并通过互联网来带动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这些政策和举措不是仅针对新疆一个地区,而是在所有少数民族地区,也包括汉族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都在实施。

  下面这组数字很能说明问题:

  2020年,新疆308.9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32个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3666个贫困村全部退出。2020年11月14日,新疆宣布贫困县“清零”。

  2019年,新疆所有深度贫困村都已通宽带网络,全区行政村宽带覆盖率跃升至99%;2019年11月底,新疆实现898个乡镇卫生院、8602个村卫生室标准化建设全覆盖,全面消除1795所村医“空白点”,实现村村有合格村医。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局发布的2019年《新疆统计年鉴》:新疆维吾尔族人口持续增长。2010年至2018年,新疆维吾尔族人口从1017.15万人上升至1271.84万人,增加254.69万人,增长25.04%,维吾尔族人口的增幅不仅高于全疆人口13.99%的增幅,也高于全部少数民族人口22.14%的增幅,更明显高于汉族人口2.0%的增幅。

  2019年,自治区级科技计划新立项项目1210个,自治区重大科技专项1个,自治区重点研发专项11个,自治区科技成果转化示范专项35个。年末拥有县以上部门属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111个。其中,自然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90个,科技信息与文献机构6个,社会与人文科学领域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6个,转制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9个。重点实验室56个,其中,国家重点实验室2个。已挂牌的工程技术研究中心100个,其中,国家级5个。拥有高新技术企业664个;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19个,其中,国家级2个,自治区级17个。生产力促进中心47个,其中,国家级示范中心9个。星创天地42个,其中,国家级34个。众创空间87个,其中,国家级9个。科技企业孵化器38个,其中,国家级9个。

五、消除贫困和愚昧是中国的核心能力,也是中国的核心竞争力。中美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预示了世界未来的走向。

  贫困和愚昧是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的基础,消除贫困,消除愚昧,就是对极端主义、恐怖主义进行釜底抽薪。由于美国的培植,阿富汗一度成为世界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的重要基地,不但美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受到911这一类的恐怖袭击,而且极端主义、恐怖主义也蔓延进了与阿富汗毗邻的中国新疆,在新疆造成了多次大规模的恐怖袭击,给新疆人民和中国人民带来了苦难。

  中国人民对美国人民遭受到911恐怖袭击感同身受,支持小布什总统的反恐怖主义活动,小布什总统领导的美国政府也把东突组织列入了恐怖组织。本来中美两国对反恐斗争有相当大的共识,也有许多卓有成效的合作。但是也应该看到中美两国的反恐斗争有不同的策略,而且其结果现在也显现出来了。

美国的反恐斗争,是以入侵、占领、滥杀无辜为主要特点的,或者以美国自己的话说,是以种族灭绝为主要特点的;而中国的反恐斗争是以消除贫困,消除愚昧,扩大防范举措为主要特点的,这样的反恐斗争才具有可持续性和可复制性。阿富汗的事实证明,美国式的反恐斗争以失败告终,中国新疆的事实证明,中国式的反恐斗争取得了巨大成果,不但安定了新疆,发展了新疆,给新疆各族人民带来了幸福感,而且对整个伊斯兰世界都有启示意义。

  最近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冲突再次证明了这一点,企图用军事手段压制、屠杀贫穷的人民,永远也得不到自己的长治久安,这种政策的结果要不然就是对对方的种族屠杀,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彻底失败。全世界的人民,他的宗教可以不同,他的意识形态可以不同,他的政治制度可以不同,但是他们有一个最基本的共同点,那就是都要过能够丰衣足食、安定祥和的生活,世界上没有任何政治势力比世界人民的这一个最基本追求更有力量。

  谁站在发展的基本点上,谁就有未来,谁站在战争和杀戮的基本点上,谁就没有未来。发展经济,发展教育,消除愚昧和贫困,凝聚人民,安定社会,是中国的核心能力,也是中国的核心竞争力,中国的对外政策应该建立在自己的核心能力和核心竞争力基础上,中国的对外宣传也应该突出中国的核心能力和核心竞争力。中国在新疆问题上有所被动,原因就在于我们的许多外交战略学者,并没有认识到我们的核心能力和核心竞争力,他们连最基本的战略学基础都不具备。

  美国在阿富汗的失败以及美国在伊斯兰世界的节节退缩,使得美国对中国产生了羡慕嫉妒恨。欧洲对中国和伊斯兰世界的联手也有极大的恐惧,这是欧洲在新疆问题上特别疯狂的根本原因。

  显然在中亚、中东和伊斯兰世界,各种力量的博弈正在发生复杂的变化。土耳其、沙特和埃及正在寻求摆脱西方控制的道路,伊朗与伊拉克、叙利亚的什叶派半月弧正在形成,与西方对抗的决心大大增强了。伊斯兰世界的大国正在寻找美国逐步退出后解决地区矛盾的路径,以色列和美国的犹太人也因为伊斯兰世界的变化而显得忧心忡忡,对中国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王毅外长与阿富汗周边国家外长商讨美国退出后阿富汗后各国对阿富汗政策的协调。中国在巴以冲突中也亮明了自己的态度。全球穆斯林人口有10多亿人,八大穆斯林人口大国就有8亿人。正像亨廷顿在90年代所预言的,伊斯兰世界将成为中国与西方战略博弈的主战场,中国的外交领导层虽然已经预见到和正视这个问题,但是中国的外交战略学界并没有为此做好准备,他们的脑子里全是美国、美国、美国。

中国需要尽快培养与伊斯兰世界打交道的人才,尽快增加我们对伊斯兰世界的知识,尽快统合和选拔我们的研究伊斯兰战略的优秀人才,尽快建立研究伊斯兰世界的高等级研究机构和能够显现研究结果的高等级平台。

然而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基础,这就是我们对西方的文化基因和西方的历史有充分深刻的了解,对西方的战略有充分深刻的了解。在这方面我们与伊斯兰世界的知识分子有大量可以交流的内容,因为他们站在对抗西方的前线已经有1400年的历史了。

处理好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对中国来说生死攸关;同样,处理好与中国的关系,对伊斯兰世界来说,亦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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