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莫言的偏见
最近,在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八十周年的时候,有人把2014年莫言的一段讲话翻了出来。当时,莫言是这样说的:“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恶的成分。
讲真话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不是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要积极向上的,揭示黑暗丑恶的文学作品对社会的发展、对人类的前进也有着很大的作用。只有全面地去剖析人性,众人才能完成自我救赎。”
据说,莫言的这段话在当时很是引起了一阵热议和反响。支持者有之,批评者亦有之。那些具体的不同的意见在这里就不加赘述了。
这段话看上去,似乎很高大上。很是代表了作家们的一种良知,代表了他们境界的高尚。他们要揭示黑暗与丑陋,似乎对这个社会是一种很大的责任的担负。
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关于歌颂是伟大还是渺小,还是暴露是伟大还是渺小的那几句话,我也不打算在这引用作为对莫言上述观点的评价。毛主席讲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在这里想要提出的问题是,无论是唱赞歌,还是暴露黑暗,这里所谓的赞歌与黑暗都应该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而莫言在这里不谈具体的情况,他不说不应该为什么人为什么事而唱赞歌,也不说应该为什么人为什么事而暴露黑暗。他只说,绝不唱赞歌,而绝对只暴露黑暗,这里就有点意思了。
抽象的东西是很容易被模糊是非的。乍听起来,因为不谈具体,只说抽象,所以有的人们就会认为这样的表达是很崇高的,是超越各种具体历史和时代的。既然是一种超越,那么自然就会站在那些对具体事物的评论之上,所以莫言的形象自然就会更加高大。然而,如果我们仔细阅读他的作品,或者看他在某些颁奖场合上的某些讲话,或者他讲这些话的听众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或许人们就可能明白他讲这种极度抽象言论的真实所指了。
莫言说,文学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莫言早年写的《红高粱》我读过,但是他写的很多东西总是有那么一点隐晦,不是太能让人看明白。而电影《红高粱》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地反映了莫言在小说里的真实思想和意图。在我看到电影的时候,至少这部电影有歌颂中国人民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战斗意志和斗争精神。或许,电影的编导的想法与莫言未必一致,但至少莫言没有公开站出来反对这部与他小说同名的电影。至少在这个时候的莫言,没有对歌颂中国人民的抗战精神提出异议。不知道我的这个理解到底是不是准确的。
在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感言中,说得最多的是他在童年时的苦难,以及他的母亲在那个时代所遭受的苦难。我们可以假设,这些苦难对于莫言来说,都是真实的。但是作为一个作家,而且是在新中国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作家,是加入过人民解放军的作家,只是把新中国历史中的某些缺陷,从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某些不太干净的地方讲得那么详细,那样入微,以至于让那些在现场听到莫言感言的西方文学界的大佬们,无一例外地会认为新中国就是如此黑暗,就是如此肮脏,就是如此丑陋。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莫言发表其获奖感言的真实目的。
一个从旧中国脱胎来而来的新中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没有旧社会的痕迹,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然而毕竟作为一个新中国,是完全不同于那个旧中国的。新中国的发展,新中国的成就,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但是似乎莫言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眼中只有他看到的黑暗和丑陋。作为一个作家,这样的眼界和这样的格调似乎不是太高吧?
就算他在他的童年时代遭受到一些他所谓的苦难,那么他在人民军队里的五六年里,他的生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在他的作品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段历史中的痕迹,也没有这段历史中的内容。或者我们可以直接来问莫言,你在人民军队中的这些年,你认为你对人民军队是应该歌颂呢,还是应该暴露呢?如果你认为文艺作品主要不是用来歌颂的,那你是不是认为你对人民军队应该有所暴露呢?或者你认为,你应该暴露人民军队的哪些方面呢?而你至今似乎也没有写出你那段历史中所想要暴露出来的东西呢?或者你认为存在着应该暴露的东西,但你却不敢写出来呢?还是你真的没有发现你应该或者敢于暴露的东西呢?
另外,不知道莫言想没想过这个问题,尽管他的作品没少有对新中国历史的诋毁,但是在旧中国,没有一个中国作家得到过西方世界颁过的文学大奖。在新中国的早期历史上,也没有中国作家得过诺贝尔文学奖,或者其他由西方国家颁发的文学奖之类。我只记得周立波的《暴风骤雨》获得过苏联颁发的斯大林文学奖。而莫言却能在新中国这个历史时期里得到西方资产阶级们的青睐。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莫言想过这个问题吗?或许莫言真的认为,是他的作品实在是太优秀了。真的有这么回子事吗?这里就不评价莫言的作品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优秀,反正我接触到的某些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实在一般得很,根本就难以卒读。
如果由我来回答我提出的这个问题,那正是因为中国现在发展了,强大了,西方看着中国越来越不顺眼了。在这样一个时期,逮住一个用文学作品来给新中国抹黑的中国籍作家,西方还能不好好逮住这个机会来羞辱中国一番?这就是莫言获奖的真实背景,也是西方给他颁这个奖的真实动机。在西方看来,这么一个作家,在中国地位也不低,在某些人那里还很红,很有市场,而他的作品又特别适合西方的口味。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利用一下,那不就浪费了吗?这应该算是莫言的幸运呢,还是莫言的悲哀呢?
莫言不会赞扬新中国,这是他的立场所决定的,但他的所谓批判黑暗,揭示黑暗,而人们却不知道他的哪部作品是批判和揭示了资本主义的世界的黑暗和丑陋的?你既然要批判和揭示,这个世界上不会只有中国才有他所说的黑暗和丑陋吧。西方资本主义那里就没有吗?这一点,连西方人自己都不会否认他们自身的问题,然而我们的莫言大作家偏偏不去批判和揭示那里的问题。是不是莫言作家只看得见中国的黑暗与丑陋,而在莫言看来,西方是不存在任何黑暗和丑陋的?这是什么问题?对于西方资本主义,或许莫言不认为需要用所谓批判黑暗与丑陋来帮助那里的进步,因为那里一直就非常进步。即使西方世界存在着一些不太好的东西,那对于莫言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谁脸上不会长个痘晤的?那个痘对莫言来说,根本不需要也不能够进行批判与暴露。
如果像莫言所说,你认为只有批判和揭露才能促使社会的进步,不知道莫言自己是不是认为也应该通过批判和揭露来促进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进步?如果他不批判和揭露西方资本主义,岂不是不打算让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继续取得进步? 这样的话,莫言可是真有点对不起给他颁奖的西方大老爷们。这个莫言太不仗义了。只顾着帮助中国进步,却不管西方是否进步,看着西方往沟里滑下去,莫言大作家连手都不打算伸一下。那人家西方干吗要给你颁发这个大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