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老中医邓铁涛在非典横行时力挽狂澜

【题记】老中医，在中国文化里是一种信誉的象征。2003年那个春天，当非典SARS在中国横行时，一位87岁，叫邓铁涛的老中医力挽狂澜，扭转了治疗那个急性传染病的被动局面。他主要用的方子叫“仙方活命饮”，并不神秘，但老中医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大智大勇令人钦佩。邓老在那个特殊时期的道器变通，一时传为佳话，尤其是对临近广东的中国香港影响极大，因为同为非典重灾区的香港用西医防控效果也是不好，香港同胞借鉴广东中医防治经验，是迫切而真诚的。

将来在历史书上，2003年抗击非典的老中医老英雄邓铁涛，必定会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对于战斗在一线的医生英雄，我们要给予起码的尊重！

01

邓老中医治好的首例非典病人是他学生的妻子

　　请看视频：

　　邓老首次接触的“非典型肺炎”案例，是不幸受到感染的广东省中医院急诊科护士长邓秋迎。邓秋迎是邓老弟子之妻，一直奋战在非典一线。邓老得知其妻已感染非典3天，持续高热不退，开始治疗时用大剂量的激素，但并没有效果。

　　弟子很着急，赶紧求助于恩施邓铁涛。

　　邓老经过对病人望闻问切，果断提出停用西药，改用中药治疗。服药后，邓秋迎当天高烧即渐渐消退，坚持吃中药不到20天的时间，肺部的炎症已基本得到改善，几天后，邓秋迎就能如常上班了。相反，另一位感染非典的护士长却一直采用抗生素治疗，病情始终没有好转，最后不幸殉职。

　　邓老还讲到了有关钟南山院士的一些情况，以及中医如何自我防护的措施，现在听起来觉得很有深意。

02

中医治疗非典的依据：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邓铁涛也是教授，不过我还是喜欢称他为老中医。以下是他理论结合实践，治疗非典的体会。

03

邓铁涛的医德医术：仁心仁术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邓铁涛1916年农历10月11日生于广东开平，2003年非典肆虐时，已经是87岁的耄耋老人的他，却义无反顾奋战在抗击非典第一线，正是邓老身体力行，才使得中医迅速介入到抗非典的全局中，挽救了大批患者的生命，使得中医药获得了一次突围的机会。

【邓老艺高胆大，在给非典病人查房治疗时没有穿防护服，至多戴个口罩而已。】

　　邓铁涛生于中医家庭，先父名梦觉，毕生业医。他自幼目睹中医药能为人们解除疾苦，乃有志于医学，长大后就读于广东中医药专门学校，学习五年，他属于中医学的科班出身。毕业时（1937年）正是中医备受压迫摧残之秋，国民党勒令他的校改名为“中医学社”。

　　在抗日救亡运动中，邓铁涛接触了马列主义，开始读毛主席的著作。毛主席强调实践的观点与中医之道是相通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来，邓铁涛在中医教学、医疗、科研等领域相继取得成就，受到人民的信赖。他曾任广东中医药专科学校、广东省中医进修学校教务处主任，广州中医学院教务处副处长，广州中医学院副院长等职。

　　他晚年回忆过去认为真正给自己以较大锻炼的是1960年，他和几位教师与1959届高研班几十位学员到解放军157医院协作搞“脾胃学说研究”之时，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在那里有机会参与危重症的抢救工作。

　　该院谢旺政委十分支持中医药的治疗，决定病人开不开刀，往往要征求中医的意见，并尊重中医的意见。这使邓铁涛他们有机会，和该院的医护同志一起，为了坚持中医为主的治疗，度过无数个捏着汗守护在危重病人床边的日日夜夜。

　　当时和“西学中”的同志一起还进行了一些实验研究。时间虽然只有一年多，对他来说是十分宝贵的。因为解放以前医院甚少，床位更少，中医对危重病人是在“家庭病床”进行抢救的，那时中医仍有机会救治危重病症。

　　这里介绍一下，“西学中”指西医学中医，始于1950年代。

　　1958年10月11日，毛主席在卫生部党组提交的《关于组织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班的总结报告》上亲笔批示：

尚昆同志，此件很好。卫生部党组的建议在最后一段，即今后举办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的学习班，由各省、市、自治区党委领导负责办理。我看如能在1958年每个省、市、自治区各办一个70-80人的西医离职学习班，以两年为期，则在1960年冬或1961年春，我们就有大约2000名这样的中西结合的高级医生，其中可能出几个高明的理论家。此事请与徐运北同志一商，替中央写个简短的指示，将卫生部的报告转发给地方党委，请他们加以研究遵照办理。指示中要指出这是一件大事，不可等闲视之。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

　　毛主席针对西学中所作批示，迅速掀起西学中的全国性热潮，促进了中西医结合事业的蓬勃发展。我国第一位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屠呦呦、中国科学院院士陈可冀和中国工程院院士李连达等都是“西学中”的典范。

　　邓铁涛这样一位医德高尚的中医，在那样的氛围里道器变通，在医术上，在中医理论研究上自然也就取得了非同一般的成就。

　　1962年11月16日，邓铁涛在《光明日报》“哲学”版上发表了题为《中医五行学说的辩证法因素》一文，指出中医的五行学说主要落实在藏象学说中，脏腑配五行，是经过无数医疗实践提炼出来的。反映了中医把人体的功能归纳为五大系统（五脏），内外环境都与这五大系统联系起来，并用五行生克关系表达五大系统的互相依存，互相制约的关系，用以解释生理、病理现象，指导诊断、治疗与预防。通过该文，邓铁涛肯定了中医五行学说具有朴素的辩证法因素。

　　1975年，邓铁涛就其研究心得，又发表了《再论中医五行学说的辩证法因素》，指出：中医五行学说不等同于古代哲学上的五行学说，后世中医的五行学说，也不完全等同于秦汉以前医学的五行学说，它在中医学中有一个发展过程。它所概括的生克制化关系，实质是脏腑组织器官之间，人与环境之间，体内各个调节系统促进和抑制之间的关系，五行学说指导临床治疗过程，实质是使人体遭到破坏的内稳态恢复正常的过程。从而肯定了五行学说随着医学历史的发展，不断丰富其辩证法因素。进一步指出这一学说值得研究和发扬。

　　这个阶段邓铁涛的学术成就，可以说是他医道的器化，这完全说得通。

　　邓铁涛老中医除了履行医生职责外，还一直不间断得为振兴中医奔走呼号。

　　进入晚年，邓铁涛老中医医术精湛，可谓炉火纯青，在非典肆虐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顺理成章。

　　当又有人跳出来攻击中医时，邓铁涛讲的话是极其具有说服力的，他的声音义正辞严：

【邓老中医96岁时的照片】

　　邓铁涛于2019年1月11日逝世，享年104岁。他的遗嘱是一份极其宝贵的文物。

　　仁心仁术，是中医的至高境界，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中国共产党的宗旨。

【后记】邓老活那么大岁数，很多人以为他没有什么病，其实他1959年得了冠心病，有了病之后，除了要吃中药以外，他更加注意养生锻炼。邓老的养生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既病防变”，这个意思也就是说，既然生了病就要注重保养，防止疾病朝坏的方向发展。在锻炼身体方面，他提倡八段锦和太极拳，如果不懂走路也可以，不过走路要像毛主席说的那样“闲庭信步”。

的确，邓铁涛既是老中医，也是一位领兵打仗，敢于冲锋陷阵的战士。

面对这次疫情，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医生，但我们可以学习邓铁涛的战斗精神，这对于我们整个社会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在邪气横行阶段，我们要用我们的内功发力，打通社会的经络，驱逐邪气。

那么短暂的痛——经络的不通，才会转为通，通则不痛，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特别需要的正气——团结一致，勇敢战斗的道器变通。

向战斗在一线的医生英雄致敬！

　　（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济学”，修订发布）